拿到口供的万乘风推门而出,转头对看守吩咐:“放他下来,不能薄待!毕竟他还是逍遥门下弟子。”背后传来郭傅林嚎啕大哭的声音,万乘风叹息一声走出门。
木渊扶着墙,对万乘风一身大拇哥,转头又是狂呕。万乘风微微一笑,回到监控室。
“无涯,怎么样?你师叔呢?”澹台笠渊关切的问道。能不能拿到口供其实不再重要,有蜃彩衣就能说明一切,况且还有鹰眼001的录像,他更看重的是徒弟的表现,以后最好是徒弟接任掌门,自己也能放心。还有紫月,也能过得更好。哪个当爹的不希望女儿过得好?无涯也是自己看着长大,说是师徒,跟父子也没区别。
“师叔?师叔呵呵,一会他回来让他说吧。”万乘风捂嘴偷笑,像极了偷吃成功的小狐狸。
“行了,想笑就笑。不就被你说吐了吗?老子不在乎!”木渊铁青着脸挑门帘进来。他不是生万乘风的气,实在是吐了不少,纯粹难受的。
澹台笠渊见他脸色,赶忙拉他的手,想号号脉。
“没事没事,师兄,你家这小子太厉害,说话就把我说吐了,吐得是昏天地暗。等等,我压压。”
几人好奇的看过来,木渊压下心中烦闷,开始讲述万乘风的优秀事迹:“这混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说的那叫个绘声绘色···”
“呕”“呕”“呕”在场的出来万乘风,没一个不吐的。包括以为自己已经免疫的木渊。丘信良一边干呕一边捶打木渊:“玛德,你这是放屁大家闻,自己也不落好是吧?”
万乘风适时加上一句:“损人不利己”
“对,损人不利己。”
收拾停当后,澹台笠渊收了鹰眼001,当然万乘风的抗议无效。不过,丘玄良给了块火精金,万乘风立马闭嘴。
演习正式结束,门里要开总结大会。会场依然是议事厅,万乘风到达后已是坐的满满登登。
今天的轮值执事是外事堂的郭浅渊,他轻轻嗓子:“开会了,都静静。先由行动处的王海渊做总结,大家欢迎。”
“咳咳,在丁申日开始的为期三天的···”
“下面由”郭浅渊话还没说完,魏慎渊突然发难:“等一下,我有一事不明,请教掌门。”
澹台笠渊暗叹一声,终于还是来了:“请师兄赐教。”
“近日听闻行动处的郭傅林,私自携被俘的神道宗沫沫宰逃走?”会场一片哗然。魏慎渊斜睨着澹台笠渊,端起茶杯。
“不错,师兄说的不错,确有其事。”会场再次哗然。
“不过,人已经抓到。倒是烦劳师兄费心了。”澹台笠渊不动声色,风轻云淡的说道。
魏慎渊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无所谓的笑了:“哦?原来掌门已经解决了?可喜可贺。不过,人在哪里?”魏慎渊是怕澹台笠渊炸胡,万一被唬住岂不成了笑谈?
“呵呵,师兄啊,这事就不劳费心了。”
“哦,是我多事了。不过,郭傅林此种败类恶行不彰显的话,难以起到警示后辈的作用啊。我逍遥门屹立千年,靠的是门中的优良传统,作风一旦败坏,大厦将倾啊。”
“师兄说的是,既如此,丘无涯!”
“是,师父。师伯,请看!”万乘风走到台上,把手里的留影石展示一下,打开留影石。
“魏慎渊是我实际的恩师,一年前他把我安排进掌门身边···他说掌门太懦弱,逍遥门需要铁与血才能重振雄风。我脑子一热就做出这等事。”
血迹斑斑的郭傅林供述出前因后果,会场顿时大乱!
魏慎渊拍案而起,他怒极而笑:“好好,真是厉害,师父如此徒儿也如此。哈哈,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我服了,笠渊,不用你赶尽杀绝,我自己走!”说完,纵身飞起,直出议事厅。大家追出来,魏慎渊却是直奔逍遥门门外飞去。
“掌门!该当如何?请示下。”刑堂副堂主白费渊急于和魏慎渊撇清关系,赶紧请求掌门指示。
万乘风一看魏慎渊窜逃,起身欲上飞舟,澹台笠渊一把拉住:“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一门刑堂堂主位置何其显赫?魏慎渊经营十数年,心腹无数。这一走,逍遥门上上下下乱了套。光是清洗魏慎渊一脉就得下大功夫,所以长老联席会决定,只问首恶,余党不揪。魏慎渊一脉竟奇迹般的保全下来。一月之后,这场由万乘风引发的风波才渐渐波澜不惊。
沫沫宰和那三人也按照神道宗、逍遥门的协议回归了神道宗,逍遥门被俘弟子十七人也终于回归故土。而万乘风这些日子的表现赢得逍遥门上下一致认可,被推举为炼器堂副堂主。但万乘风始终有个疑问萦绕心头:魏慎渊迷之自信从何而来?
“无涯,看,按你说的,车床、铣床、刨床、磨床、龙门吊都弄出来了。”丹力渊很是佩服万乘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简直是匪夷所思,真不知这小子脑子是咋长的!
万乘风功力虽有长进,但雷劫更多的是淬炼他的身体。此刻听闻自己最看重的母机已经制造完成,兴奋的搓搓手:“师叔啊,有啥要做的没有?”
“正好我设计了一款锻锤,要不你试试?”谁说脾气大的就不奸诈?丹力渊此刻笑容在万乘风眼里就像偷摘蜂巢得手的老熊,格外讨厌。
“师叔啊,我刚刚成年,还没娶亲,你至于压榨我嘛?”
“唉,无涯啊,不是师叔不体恤你,这不没人会用嘛。辛苦辛苦,师叔欠你个人情。”狡诈的老熊死皮赖脸,万乘风只好跳坑。
“自投罗网啊,算,师叔,你说的哈,以后我可要你还人情的!”
“没问题,师叔我一口唾沫一个钉,你的话,人品绝对杠杠的!”熊掌拍的胸脯砰砰响,万乘风上前查看机床。
摸着机床冰冷的导轨,万乘风眼睛湿润了。曾几何时,自己恨不得砸烂机床,省的老爹啰嗦。如今又看到熟悉的机床,而老爹已经天人相隔,子欲养而亲不在,人生的痛苦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