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傅林一口鲜血喷出,这一击万乘风蓄谋已久,没当场打死郭傅林已经算是收手了。郭傅林摇摇晃晃还想反抗,万乘风一个搓踢正中郭傅林迎风骨。咔嚓一声,郭傅林倒地,断骨的骨茬戳出皮肉,露出森森青白。
那守卫的张姓弟子一脚踩住小猪,这时万乘风已经撂倒郭傅林,一分神,小猪转过头狠狠咬在他脚踝,随后撒腿就跑。
万乘风从怀中掏出一张渔网,洒向奔跑的小猪。小猪被渔网罩住,竭力挣扎,嘶嚎声令人心烦。
郭傅林倒在地上,忍住疼痛:“丘无涯!你怎么敢如此对待同门?不怕门规吗!”
万乘风仰天大笑,不和郭傅林废话。掏出驱兽袋,把一猪一人装了进去。随手一瓶金疮药抛给张师兄:“张师兄,我还有要事,这药你先拿着,先治伤。随后奖赏就会下来。”说完招手呼唤飞舟,扬长而去。
回到监控室,万乘风意气奋发的把驱兽袋打开,倒出郭傅林和那头猪。澹台笠渊和平汉良、丘玄良、丘信良、木渊都在,澹台笠渊问道:“无涯,这就是你抓回来的?”语带怒气,眼神不善。
“啊,当然。呵呵,师父,看着哈。”万乘风才不在意,走到郭傅林身边,抓住断腿,扒下鞋袜。又拽住郭傅林的衣服用力一撕。
“看见没?小高跷啊,能不高吗?这是铅块,一、二···八块,能不重吗?”万乘风得意的抖露郭傅林的伪装,澹台笠渊老脸一红,随即赞叹:“无涯,你怎么就认定这是郭傅林呢?”
“这是个好问题!”万乘风竖起食指,臭屁的开启教师模式。
“在中州有个马神眼,此人没读过书,但天资聪明。他自小放羊,羊丢失他家就得赔,所以他自己摸索出一套追踪之法,看足迹!”
“天长日久,他放的羊再不丢失,他的兴趣就转换到人身上。后来十里八乡的有人失踪或是失窃,都来找他,从未发生过失误。此人事迹被赤峰警察局知道,特地请他当侦探,从未失手。江湖上盗门视赤峰为禁地皆是因此。我不是演那啥吗?自然就要琢磨,这小子虽然身高体重相貌都变了,可走路姿势不变,足迹不变,习惯不变啊。”
“竟有如此奇人!草莽之中龙蛇众多啊。”澹台笠渊感慨万千,无涯尘世间走一遭好处多多啊,要不怎么会知道这些?怎么能抓住叛逆!
郭傅林听到缘由,不由得哀叹百密一疏:“天亡我,非战之罪啊。”
“扯淡!郭傅林,你真以为没有我你就能成功?须知恶有恶报!况且我师父和太爷们早就安排下天罗地网,没我你照样逃不出去!”
丘玄良击节赞叹:“无涯说得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天理轮回哪有你等魑魅魍魉横行无忌之理?”马屁不在是否赤裸,而在时机分寸,万乘风正骚在长辈们的痒处,自然一片赞叹声。澹台笠渊眼睛眯成一条线,平汉良频频点头,丘信良顾盼自雄,颇有我是他爷的自豪。
接下来自然是审讯,交代最快的肯定是沫沫宰,身上的蜃彩衣一被扒下来,马上认输投降:“别打,别打,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好汉爷,什么都好商量!”
郭傅林这里可就难办了,断腿之痛也不哼一声的硬汉,用刑根本没用。木渊从刑室出来,长叹:“唉,这小子要是没叛逃,我真想收他做徒弟,好汉子啊。”
万乘风不服气了:“呵呵呵,还真有好汉?我来试试!”
进了刑室,万乘风点头称赞:“郭傅林,我师叔夸你了,说你是条汉子。”看看郭傅林的惨样,万乘风大致能知道师叔动用些什么刑罚。
“啧啧,老虎凳,辣椒水,夹棍,郭傅林你狠。不过,听说过梳洗吗?”
郭傅林根本不理万乘风,只是低着头喘息。
“没事,不说话也无所谓。听着就是了。咱修士的活就是比不过凡人。刚才说梳洗,估计你也没那文化,给你普及一下。生铁床,丈二八分,中空,人犯赤裸用铁链绑在其上,滚烫的开水十升,水瓢舀起浇注于人犯身上。”阴森的刑室里万乘风阴恻恻的声音回荡,昏暗的灯光里万乘风的面庞犹如地狱里的恶鬼。郭傅林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浇注之后,两人手持铁刷,从脚到头,依次用力刷洗人犯皮肉。我看过记载,多人当场成为活着的骷髅!也就是四肢和头颅没有皮肉,只剩下内腑和眼球、牙齿、大脑。”
“不用试探了,有本事给爷梳洗!”郭傅林怒吼,万乘风知道他怕了。不怕怎么会怕听呢?加把劲。
“呵呵,郭傅林,咱们再说一样吧。猿猴献果。出自于虞唐朝赖俊辰。何为猿猴献果?把人犯固定,戴上一铁制头箍。木楔子贴着头皮打进铁箍,共四个木楔。一点一点敲击,人犯的头会一点一点的变形,像什么呢?对,西葫芦!吃过吧?就是那个。到了一定程度,就会”万乘风不怀好意的拉长声音“砰!头盖骨就带着头皮飞出来,人犯的脑浆象豆腐脑一样,滑滑的嫩嫩的,白花花,这时再问,说实话就没异常,说谎话,脑浆就跟开锅一样···”
呕,门口有人呕吐,听声音是木渊师叔,这下子以后再跟我抢豆腐脑!
“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出卖我师父的。”郭傅林嘴依旧硬挺,但明眼人就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哈哈,傻子!你真以为我需要你的口供吗?老子在救你!不服?来。张开你的狗眼!”万乘风拿出那块留影石,由万乘风倾情扮演的郭傅林涕泪横流:“我真没办法,师父的授业之恩,我没法子拒绝。魏慎渊对我有再造之恩呐。只求速死,只求速死···”
万乘风踢踢已经呆滞的郭傅林:“看见了吧?我需要你吗?需要吗!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我就用梳洗和猿猴献果给你来一遍,再千刀万剐,又能如何?毕竟,现在名义上你已经是死人了!何苦呢?你还有家人,即使我们不动,别人呢?想必到时候,你的师兄弟比你师父还积极爱惜你的家人。”
“你是魔!”郭傅林两眼流下血泪,颓然低下头颅:“我说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