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雪院夜话(1 / 1)

()突然之间,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便是方正这样的有道高僧,也不禁面现笑容。这一笑,倒把向问天笑糊涂了,他怒喝道:“怎么?你们以为我下不得手杀一个小姑娘么?”方生大师道:“阿弥陀佛,向施主,听说你虽身在魔教之中,可是行事光明磊落,是一个大丈夫,好汉子,怎地也做起这样的事来了?”

向问天脸上一红,说道:“向某所为,比之所谓正道之士所作所为,可还算不上太过卑鄙。”这时黛昭丽扭头看了向问天一眼,装作甚为害怕的神情说道:“你……你是想拿我当人质,从这里逃出去么?”向问天不禁觉得,欺负这样一个娇小可怜的小姑娘,也太没志气了一些,忙安慰她说道:“你不用太害怕,我只要从这里出去,就会放了你,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方正不禁笑道:“向施主,你知道你所挟持的这位女施主究竟是何人么?”向问天一愣,向黛昭丽问道:“你是什么人?”黛昭丽故作发抖道:“我……我叫黛昭丽,是……是我爹爹的女儿……”向问天道:“我是问你爹爹叫什么名字。”黛昭丽道:“我爹他……他名字很多的,我叫他爹,我妈妈叫他死老头,我哥哥叫他老不死的,下人们叫他老爷,还有人叫他一些名字,我可记不得那么多啦!我告诉你,我爹是很厉害的,他一生气,胡子就直抖,真是可怕极了,你可得赶紧放了我,不然他的胡子发起抖来……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向问天大感哭笑不得,而厅中众僧也不禁忍不住笑。向问天又道:“我不怕你爹,你就放心吧!”黛昭丽道:“那好,我跟这里的大师们说一说,叫他们放你出去,你住在这黑黑的房子里,也好可怜,我在家里做错事的时候,也被我爹爹关在黑屋子里,有一回,我吓得哭了起来……对了,你也是做错了事,才被关在这里的吗?”

向问天道:“我么……好像也是做错了事才被关起来的。”黛昭丽道:“那你做错了什么事呢?啊,让我猜猜看,你一定是打破了一只花瓶对不对?我就把我爹爹最喜欢的那只花瓶打碎了,爹生气得很,关了我整整一天,后来我求阿笑,阿笑说,世间但凡求人的,定然要答应帮那人做一件事情,我就答应了她,好好地在家练了三天字,不出房门半步,她这才肯跟我爹爹求情,放了我出来。不如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叫这里的大师们不要你赔那只花瓶了好不好?”

向问天不禁好笑,便道:“好啊,我也答应你一件事,你求他们放了我吧,不过,这些和尚可未必听你的话。”方正大师这会儿再也笑不出来了,众人眼间她三言两语骗得向问天肯为她出力,都不由得身上发寒,心想:“女人实在太可怕了!”黛昭丽又道:“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的呢?要是你反悔,那可不成,不如,你先发个誓,比如说,你要是做不到,你就是小狗。”向问天道:“好啊,我发誓,如果我不能办到,我就天打五雷轰。”黛昭丽道:“那怎么行?你可不能发错了誓,办不到,就是小狗,可不能是旁的。”向问天只好道:“好吧,我发誓,我要是办不到,就是小狗。”

黛昭丽甚为满意,向方正大师说道:“大师,我向你求个人情,放这个人出去好不好?”方正面含笑意,说道:“既然是黛姑娘所求,本寺无不应允,本人,解开向施主身上的铁链,送向施主出殿!”当下便有两个僧人上前,将向问天身上的铁链解开。

向问天大感意外,想不到少林寺当真肯放自己走,他不禁看了一眼那少女,心想:“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怎地连少林寺也听她的号令?难道她爹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口中向方正大师道:“方正大师,你真的要放我走?”方正说道:“出家人不打逛语,向施主这就下山去吧,不过要是向施主想在本寺多盘桓几日,本寺也十分欢迎。”

向问天甚感开心,说道:“那向某告辞了。”说罢,放了黛昭丽,举步便行。

黛昭丽道:“等等!”向问天回过身来,微微笑道:“小姑娘,你还有什么事?”黛昭丽道:“我还没叫你做事呢!你怎么可以走呢?”向问天心想:“这小姑娘真是天真,可还当真了。”说道:“那你快说吧,你有什么吩咐?”心下里想道:“她多半是要我帮她摘朵花,买一串冰粮葫芦什么的。”却听黛昭丽道:“我有一个朋友,受了重伤,须得九个武功极高的人出手,才可以救他,我已经找到八个,你就是这第九个,你一定要帮我,可不能耍赖!”

向问天一呆,说道:“你……你……”黛昭丽道:“怎么?你想耍赖?那可不成,这里的大师们可都听见了,你要是办不到,你就是小狗!”方正等众人正色道:“阿弥陀佛,老衲等都听到了,如果向施主不肯出手救人,那老衲也只好在江湖之上传言,说天王老子向问天自承是一只小狗。”

向问天明白过来,这个小姑娘一点也不天真,先前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一时之间,气得脸色发青,说道:“原来你们合起来引我入套来着。”他向黛昭丽看去,只见她洋洋得意,心下更怒,提起手来,对准黛昭丽。黛昭丽道:“你是想打我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免得有人说我欺负你。”

向问天怒道:“你说什么?!”黛昭丽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九人,要是伤到了你,可就不好了。”说罢,倏然窜近,向问天只感到眼前一花,后颈之处一紧,随即便有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出老远,重重在跌在地上,跟着眼前似乎看到一只鞋,然后又飞了起来。黛昭丽将他抛出老远,不等他站起,又窜到他身边,再次将他扔出去。一连扔了七八次,这才停手。虽然黛昭丽使的全然是一股柔劲,向问天没受一点伤,可是他只觉得天晕地转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一边的龙木二人看得悚然而惊,要是在这之前,她也用这样的轻功与他们动手,不出三五招,他们便得败下阵来。过了好久,向问天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黛昭丽一眼,道:“在哪里?什么时候走?”黛昭丽道:“我还得去请妙谛长老。”

“我已经来了。”只见门口一个年青和尚走了进来。龙木二岛主看了他一眼,甚感惊讶,龙岛主道:“二十年前,妙谛大师已然是少林方丈了,想不到二十年之后,还如此年青!”

众人收拾完毕,便行起程赶往开封。少林与开封相距不远,不多时便已赶到。黛昭丽走到屋外,叫道:“平神医!我回来啦!”只听到屋中咚地一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倒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答,众人心中疑惑渐起,黛昭丽推门进屋,却见那平一指的老婆小圆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黛昭丽大吃一惊,将她扶着坐起,只见她全身无伤,气若游丝,黛昭丽急忙向她心脉之中输入一道真气,那妇人悠悠醒转,望了黛昭丽一眼,口中吐出四个字:“东……方……不……败……”说罢,脑袋一歪,就此气绝。

众人皆是功力精绝之人,那四个字虽然极低极细,可是大家也听得清楚分明,都不由得大吃一惊。方正道:“那人来不多时,必定还没走远!”众人道:“不错!快去!”

众人急忙出了屋,分作四方寻找,突听木岛主叫道:“这边!”众人急忙向那边奔去,却见地上一摊血,那血迹向前延伸,众人跟着血迹方向飞奔,不多时,听到山背面有兵刃交击之声,奔过一看,却见一道红色影子飞来窜去,与另外三人战作一团,那三人正是华山二老及平一指,华山二老使的是两仪剑阵,双剑纵横,交织如网,但偏偏东方不败竟能从那剑光夹缝之中进进出出,直当这一套况古绝今的绝学视若无物。而那平一指出招甚缓,每当东方不败近身,才一指点出,便听嗤地一声响,一道炙烈的指力从指端发出,竟能迫得东方不败后退。妙谛大师口中咦了一声道:“那是一阳指!”

黛昭丽叫道:“东方一败!”跟着向东方不败窜到,一剑削向东方不败腰间,东方不败一惊,向华山二老窜去,华山二老双剑合璧,织成一道剑网挡住,东方不败却陡地一顿,向一侧闪过,华山二老收剑不住,向黛昭丽刺至,三人急忙收住身形,东方不败已然抓住地上一人,左手握在那人后颈处,尖声叫道:“黛昭丽,你看看这是谁?”黛昭丽一看,可不正是令狐冲吗?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便在此时,另外八大高手一齐将东方不败围住。

方正大师道:“阿弥陀佛,东方教主,你横行了这么多年,今日无论如何,老衲也放你不得!”说罢,众人一齐运行真气,便要动手,东方不败眼见平者无一不是高明之辈,心感绝望,哈哈大笑道:“那好,我就先杀了这小子,再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说罢,将右手按在令狐冲脑门上。

便在这时,一个清脆幼小的声音说道:“姨姨,他们在做什么?”东方不败向那声音看去,陡然之间,他身子一震,那一掌便按不下去,众人见他不动,一时不知发生何时,也跟着不动。只听一个女子道:“紫袖乖,那些人不是好人,你不要看了,咱们这就走吧!”那幼小的声音道:“姨姨,你看那里好像是两边不同的人,那就有好人,有坏人啦!我们救好人,打坏人,好不好?”

众人循声而望,但见山坡之上,不知道何时站了两个女子,一个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穿一身青色衣服,而另一个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童,穿了一身淡紫小袄,对着山下众人指指点点。那青衣女子道:“那些人都是坏人,坏人打坏人,你一个也不用帮。”她语气甚是冷漠,仿佛山下众人生死不过如草芥一般毫不足道。

那叫紫袖的女孩道:“姨姨,你为什么说他们都是坏人呢?”那女子道:“你看一方九个打一个,算不算好人?”那紫袖道:“是啊,九个打一个,真是没羞。那另一个呢?”那女子道:“你看那人虽然只有一个人,可是他要拿那重伤之人作人质,好叫别人不敢动手打他,你说他算不算好人?”

紫袖道:“那可就太奇怪了,既然都是坏人,为什么还会打架呢?”那女子道:“谁知道呢?坏人总是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打架,没人说得明白,恐怕他们自己也十分地不明白吧!好了,紫袖,我们走吧。”说着,两人渐渐地消失在山坡之后。

东方不败呆呆地出了会儿神,手慢慢地松了下来,将令狐冲向黛昭丽一抛,说道:“这小子还没死,你们要杀我,就尽快动手吧!”众人大感意外,不知道东方不败为何突然之间发起了神经,竟然束手就死,一时间反倒下不了手了。黛昭丽见令狐冲没事,心里居然对东方不败起了一丝感激之意,说道:“今日我们是以九对一,对你也不公平,你这就走吧,他日我们再一决高下。”

东方不败颇感意外,望了她一眼,说道:“那好,明年重阳,华山之巅,我等你!”说罢,飞奔而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下疑惑,方正说道:“不知道那位女施主和那位小姑娘是什么人?”黛昭丽道:“那女的是魔教光明右使张无双,女童则是东方不败的女儿,东方紫袖!”

众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向问天道:“我也只知道东方不败以前有过一个女儿,后来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道是被东方不败杀了,可没想到还活着。”

众人纷纷感叹,连东方不败这样的魔头,居然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黛昭丽对平一指道:“平神医,你说的九个内功高手,我都找来了,加上你,正好九个,可以为我三哥治伤了。”平一指脸现苦笑道:“只怕是不成了。”黛昭丽大惊道:“为什么?”平一指口中溢出血来,说道:“我受了东方教主致命一击,命不久矣,只怕你还得再去请一个人……”黛昭丽一呆,说道:“什么?你……你难道自己就救不得了么?”平一指苦笑道:“我心脉已断,只怕是无药可救了……小丫头,我虽不能传你医术,不过,我毕生所学,都记载在房里的医经之上,你自己看吧,你这是自学,我也……也不算违了门规……”说罢,头一歪,就此溘然而逝。

黛昭丽一时间,心中大悲,虽然她与这平神医不过见了一两面,说话也不多,可隐隐之间,大有知己之感,平一指那颇有现代外科手术风格的医术,叫黛昭丽对他感到极为亲切,而且这样一个有名的怪人,居然对令狐冲的病甚为用心,可转眼之间,他就因为自己与令狐冲而死,怎能叫她不心痛?

众人一时无语,好半晌,妙谛说道:“小友不必担心,我且修书一封,请愚茶至此,想必他不会推辞。”黛昭丽道:“如此多谢大师了。”妙谛道:“不必,你陪我坐了三个月枯禅,虽然一句话没说,可是你我已能算得上是好友了,如此小事,无须道谢。”

众人将平一指与小圆圆安丧,在平一指家里住了下来,黛昭丽一边阅读平一指所著医经,一边等候武当愚茶的到来。

平一指房中著述甚多,不过主要集中在,将武学与医术结合在一起的研究。他以一阳指力,代替传统的针炙,以开刀的方式,促使人体内部创伤的快速愈合,可谓是集中西医于一身。在某些方面,既便是未来的二十一世纪,也大为不如。比如说,未来的外科手术之后,病人往往要休养极长的时间,才能下地行走,而平一指以一阳指激发人体潜能,使之顷刻之间,便能纵跃如飞,其医术之神奇,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而他研究的伤口外敷之药,能使病菌无从滋生,却又不像后世的扩生素那样,使得病菌进化,无从防治。

黛昭丽研读这些著述,其中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最为艰深的是,要人接受西方医学的一些观念,而这对于黛昭丽来说,却是最为容易的了,因此她学起这些医术来,速度甚快,虽从未亲自实践过,可其中道理,却大多已经了然。不过十余日时间,这些著述已尽数读完。

这日,她走出房来,看见屋外众人正围在一起,看向问天与木岛主切磋武功,这二人武功一个刚猛无铸,一个阴柔细绵,虽然木岛主内功更胜一筹,可是利守不利攻,二人相斗许久,也未分出高下。

妙谛见黛昭丽走出,向她微微一笑,说道:“久闻魔教有一门吸星**,能吸人真气,可没想到向左使竟能将之改成吸星入地小法,将一门害人的吸功之法,变成了于人无害的消力之法,其巧思如此,不能不叫人佩服。”

黛昭丽点头笑道:“不错,如此一来,倒不怕别人说那是邪功了。”妙谛道:“武功一道,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不过,当今武功中人,对武功正邪,成见极深。”

黛昭丽心下甚感赞同,原书之中,令狐冲因缘际会,学得了吸星**,正道中人立即将他视作邪门外道,由此事可见一斑。黛昭丽又向龙岛主道:“龙岛主,不知道你们二位所习武功又是什么绝学?似乎你们两人的武功大不相同,,一个阳刚,一个阴柔,并非同出一源。”

龙岛主点头道:“姑娘好眼力,当日姑娘不过和我们比了一会儿内力,便知道我们武功之中的差异。我们虽然亲为兄弟,却是在三十多岁才相互认识的,我是江陵守佛园的弟子,所习内功叫作神照经,而木兄弟则是岭南天罡门的传人,所习武功为极天玄罡。”

黛昭丽不禁脸上动容道:“神照经!”龙岛主奇怪地问道:“怎么,姑娘也听说过这门武功?”黛昭丽点头道:“不错,听说这门功夫甚是难练,不过当练到真气贯通任督二脉之时,威力也是极大的。”

龙岛主笑道:“姑娘好见识!不过,这门功夫难练倒也不尽然,既使天资一般,只要按部就班地修练,三四十年下来,贯通任督二脉,也并非难事,不过,这门功夫耗时太久,能有这份耐性的人,也甚少见。”

黛昭丽说道:“那倒也不见得,《连城诀》里的狄云,不是在短短两年里练成了吗?”龙岛主不由大奇道:“连城诀是何物?狄云又是何是?竟能两年练功神照经?当真不可思议!”

黛昭丽心下叫糟,连城诀的故事发生在清朝,狄云还没出生呢!口中忙道:“连城诀是一位武林前辈所写的传记,专门讲述武功之中的一些奇人怪事。那狄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也不过是偶然之下,才将那神照经练成的。”当下将狄云如何在外力之下练成神照经的事说了,不过对狄云的生平事迹那是一字不提。龙岛主恍然道:“原来如此,不过这法子也太过凶险了一些,寻常之人既使知道此法,也决计不敢效仿。”

黛照丽又问道:“不知道木岛主的武功又有什么特征?”

龙岛主说道:“倒是我那木兄弟所练的极天玄罡,初时呈阴柔之相,到后来却是无坚不摧,只可惜,他与我一样,也没能将本门功夫练到极顶境界,便与我到了侠客岛上,为那侠客行的图解而着迷,本门功夫,反倒是放下了。”

当下旁边众人兴趣也被提起,华山派的蔡清岩说道:“这倒和我华山派的青霞神功有相似之处,本门有青霞紫霞两门神功,一阴一阳,初练之时,若有若无,到后来铺天盖地,势不可当。我所练的便是青霞神功。”黛照丽心下道:“青霞紫霞?怎地像是大话西游?我只知道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可没听过有一门青霞神功,可能那是华山剑宗所修炼的吧?”

龙岛主大为惊奇,说道:“不如蔡前辈说说,大家一起参详参详,说不定两门神功有互补之效……木兄弟,快来,华山派的蔡前辈练有一门青霞神功,与你那极天玄罡极为相似,大家一起来说说!”本来武林中人,对自己的秘技向来**,决难外泄,不过龙木二人因侠客行图解之迷,早将那秘技自珍之心抛却了,而蔡清岩也因得了华岳武库之中的众多武学,并不再将青霞神功放在了心上。

木岛主叫道:“当真?”说着,从向问天拳风之中倏然退出,抢到众人之间,向问天也住了手,来听众人说话。

蔡清岩当下便将青霞神功修炼之法一一讲出,而木岛主也将极天玄罡的练功之法说出,众人无不大感裨益。当下众人放下门户之见,一一说出本门绝学。岳清峰所练的是紫霞神功,与青霞神功颇为相似,所别之处,不过一阴一阳而已。妙谛练的是寂灭心经,方正练的是易筋经,向问天练的是金刚伏魔拳,黛昭丽笑道:“我练的武功不适合男子修炼,不过,我在平神医家里找到一本一阳指指法,大家倒可以一起研究研究。”当下拿出来,与众人同观。

又过十余日,这八人日日相互研讨武学精要,既使是夜里,也不免挑灯夜话,好在众人无不功力精深,只要打坐片刻,便又精神抖擞。这八人无不是当世之中的顶尖高手,见识之广博也是一时无两,这番敞开门户各抒己见,一字一句无不神光闪烁,足以光耀千古。众人也是得益极多,武功见识,无不因此大增。

这一日,武当愚茶终于到来,同来的还有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妙谛一见,便大笑道:“愚茶,你可来得太晚了!”愚茶一惊,道:“怎么?难道那人已经不治身亡了不成?”但见妙谛一脸笑容,便知道不是。妙谛笑道:“当世之间,八大绝顶高手在此尽开门户,大抒己见,这番盛会,千古未有,你有是早来十余日,那可就不是八大高手,而是九大高手了。”他自称为绝顶高手,也没一点谦虚,不过,以他的武功,也确实当得起绝顶高手之称。

愚茶一听,果然顿足捶胸,仰天长叹道:“我果然来晚了啊!”

黛昭丽笑道:“道长来得还不算晚,大可以高谈阔论一番,以启我等心智。”当下拿出厚厚一本册子来,递于愚茶说道:“这本册子之上,记载了我等这数日所述,道长请看!”

愚茶接过一看,册子之上一行绢秀小字:“雪院夜话”,翻开里面,记载着众人一句句说话,又有各人神功记述于后。原来这些日,黛昭丽一边参与讨论,一边趁空将这些人所言精华一一记载,妙谛赞道:“小友果然是个有心之人。”

愚茶翻看不过数页,便眉飞色舞,击节赞叹,大声叫好,又不时抒发己见,黛昭丽也择其精妙之论补书其上,最后愚茶将他所修的《无极经》,冲虚将《太极经》书于册子之上,如此一来,这本册子之上己有十门惊天动地的玄功,若为世人所得,必将成为一代绝世高手。

黛昭丽将这册子又重抄一遍,更订其误,抄为十分,在场之人每人一份,众人便觉得,这一趟来得实在是值得。这天华山岳清峰突发奇想,说道:“数百年前,武功之中有个华山论剑的传统,于九九重阳在华山极顶印证武学,以订名次,而明年重阳,黛小丫头又与东方不败相约华山极顶,不如我们也效法古人,来一次华山论剑,如何?”众人轰然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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