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不禁心惊肉跳,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忙上前问道:“不知道余观主为何发火?”
余沧海气得脸都歪了,大声道:“抬进来!”却见四名青城弟子抬了两人进来,这两人也是青城弟子打扮,只是屁股上两个泥泞的脚印,显得分外刺眼。
余沧海怒冲冲地叫弟子说起其中缘由,原来是令狐冲在衡阳城大街之上放浪行骸,骗乞丐的酒喝,叫青城派的罗人杰撞见,于是便“好言规劝”,却被令狐冲踢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到了衡山城,这罗人杰又撞到令狐冲,不过这回他是与候人英在一起,便觉得胜算大增,上前与令狐冲“理论”,结果又被踢成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叙述之际,厅上众人无不知他口中的“好言规劝”必定是以言语辱骂,而“理论”则是动刀子,只是青城派这方自然要拼命为自己找理,一切无理之处都说得冠冕堂皇,倒将错全推到令狐冲身上。
众宾客好笑之余,又不由得对那令狐冲感到无奈,都知必是青城理亏在先,可令狐冲也确实是落尽了青城派的颜面。余沧海怒道:“你们华山几次三番与我们青城为难,难道没将我们青城放在眼里么?”
劳德诺大感尴尬,说道:“那余观主想要怎么样?”余沧海怒道:“把令狐冲交出来!由我处置,不然我青城派从此和你们华山没完!”
华山众人正感为难间,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令狐冲果然是好样的!踢得好!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妙极!妙极!妙之极矣!”余沧海本在盛怒关头,听了这话,不禁勃然大怒,口中狂喝道:“是谁!滚出来!”他这一声吼,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而落,众人耳边嗡嗡作响,各人心想:“这矮子果然有些本事!内力如此之强!”
那声音道:“我为什么要出来?你不是天王老子,又不是我老子,凭什么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那岂不是没面子至极?你要我出来,我偏不出来,你不要我出来,我反而就出来了。再说你若是好言好语地请我出来,我或许还会勉为其难地出来,可你说滚出来,我又不是圆的,怎生滚得出来?”
众人听那声音又娇又嫩,分明是个妙龄少女的嗓音,可是这人说话便如绕口令一般,倒叫众人皆感新奇,心中想道:“不知这是哪家的姑娘,竟如此大胆,竟敢与余沧海作对?”都不禁为此人担忧。
那声音说得这几句话,余沧海已寻到那声音出处,一手拨出身边弟子腰间的佩剑,向那人掷出,拨剑掷剑,直如闪电一般,那剑发出凄厉的啸响,如一道霹雳,向那人轰至,众人都大声惊呼,可刚叫出一半,便见两根白生生,纤纤细的手指突然出现,往那剑尖上一夹,那剑顿时停止,剑身颤动,嗡嗡作响,可是剑尖却如生生铸在那两根白嫩的手指之间,一动也不能动了。
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他向余沧海一笑,余沧海脸色突变,说道:“是你!”那少年说道:“是我!”众人听他声音娇嫩,分明就是刚才的女子口音,不由大奇,随便领悟过来:“这女子脸上必定戴有人皮面具之类的物事。”众人见她那一夹,便将一个大高手全力掷出的剑轻轻松松用两根手指头夹住,其武功之高,世间罕见,无怪乎敢跟余沧海叫板了。
余沧海干哑着嗓子道:“既然是你,我无话可说。”众人听他嗓音又干又涩,当真说不出的难受,心想:“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令余沧海这般怕她?”坐在余沧海旁边的林震南好奇地道:“亲家,这人是谁?”余沧海摇了摇头,缓缓退到座上坐下,脸色惨白,不发一言。林震南夫妇二人相视一眼,心中疑惑更重。
既然苦主不说话,事也闹不下去了,众人一时都散了。
那人正是黛昭丽,她出了刘府,夜色已深,心中暗暗发愁,不知道到哪里去过夜?好在雨停了,她在大街上四处瞎溜达了半个时辰,突然听得远方有人叫道;“令狐冲在这里了!”马上便有数十人叫嚷起来:“抓住令狐冲!不要叫他跑了!”远远便望见,数十个火把燃起,向一个方向而去,跟着又有几十根火把跟上。
黛昭丽心中大奇:“令狐冲又惹什么事了?”忙施展轻功向众人追去。不一会儿,便见到数百人正围着一个老者大打出手,围攻众人有恒山的尼姑,泰山派的道士,华山青城也有数人在其中,那老者武功甚高,在众人围攻之下犹能攻守兼具,只是围者太多,一时冲不出去。
黛昭丽想道:“这人可不是令狐冲啊!”随即又见到一个粗大的人影向黛昭丽这个方向奔来,黑夜之中,也看不清是什么人,到了近处黛昭丽借着火光才看见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年青男子,背上背着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无怪乎远看身形臃肿,那小姑娘向那老者方向哭着叫道:“爷爷……”那老者听得叫声,口中叫道:“你们快走!不用管我!”
黛昭丽身形一闪,拦住那男子去路,说道:“你就是令狐冲吗?”
那男子见眼前陡地出现了一人,不由一惊,听到问话,把眉毛一掀,说道:“正是!你也是来杀我的吗?出手吧!”黛昭丽一笑道:“不是,你走吧!”令狐冲大感意外,拱拱手道:“多谢!”举步便行,他背上的小姑娘这时把脸偏了过来,黛昭丽心头一震,忙道:“等一下!”
令狐冲住足,心中以为这怪人要出尔反尔,转身过道,说道:“怎么?要反悔?”
黛昭丽道:“你背上的小姑娘是谁?她爷爷又是谁?”原来她认出,这小姑娘便是她数月前,在冰冻之中,曾看到的那小姑娘,她爷爷曾为她疗过伤,若非如此,她早已命丧黄泉了。令狐冲沉声道:“她便是魔教长老曲洋的孙女,你想怎样?”
黛昭丽失声道:“原来是他!那就更不能不救!”说着倏地消失,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又出现在十丈之外,又突然消失,再出现在二十丈外,三四个闪现,已到了曲洋身边。黛昭丽一手抓向曲洋后颈,曲洋一惊,向前窜出,可是那一抓仍端端正正抓在他颈上,曲洋亡魂大冒,身子已经不能动弹了,随即眼前一花,已到了人群之外,跟着眼前景物接连变幻,不过数息之间,黛曲二人已来到令狐冲身边。围攻的众人刀剑齐下,可是突然砍了个空,中间的老者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不由得大呼小叫起来,乱糟糟地四处寻找。
令狐冲大喜道:“好轻……”下面一个“功”字尚未出口,黛昭丽又如法炮制,一手抓住令狐冲后颈,跟着便施展轻功狂奔,她内功之强,天下仅有,这番带了三个人,速度却没一点减慢,不过片刻,已将追兵抛得无影无踪,不一会儿,黛昭丽听得水响隆隆,竟来到一个大瀑布之侧,这才停下脚步,将三人放下。
曲洋双脚一落地,便即回复自由,他惊疑不定地道:“不知尊驾何人?为何救我?”
黛昭丽微微一笑道:“你曾救我,我今日也救你一次,大家两不相欠,只是我很奇怪,令狐公子怎么和你们在一起了?”
令狐冲在一边道:“说来惭愧,都是令狐冲行事无端,今日我在回雁楼上喝酒,却有几个无赖前来扫兴,我颇瞧不过眼,便每人赏了一脚,结果得到这位曲前辈青眼相加,邀我同饮一番,后来我听到泰山派几人说道发现了魔教长老曲洋的行踪,便计划着在水中下毒,我一时多事,跟了上去,却见原来他们要对会的便是这位曲前辈,又看见一个泰山派道士以这小姑娘为要胁,令狐冲实在是看不过眼,这才多管闲事,结果……哎,结果那是不用说了……”
黛昭丽点头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曲长老,听说嵩山派左冷禅为了五岳并派,明日要对刘正风下杀手,你管是不管?要是你不想你的这位知交好友全家惨死,可一定要早做准备才是。”
曲洋大惊道:“当真?”黛昭丽道:“信不信由你!”她说第一个信的时候,人忽然从曲洋三人眼前消失,说到你字时,却已在里许之外了,但声音传来,如在耳际。曲洋,令狐冲面面相觑,曲洋愣了半晌,才道:“这人的轻功实在是……”令狐冲不由喃喃道:“她是谁?”这时曲非烟插了一句道:“这个姐姐一定长得好漂亮!”令曲二人无语,曲非烟歪着脑袋看了二人一眼,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黛昭丽之所以匆匆而去,只是因为听到了远处隐隐有人在说话。这个世界已经因为她的介入,变得不可捉磨起来,她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事事成竹在胸,因此旦有风吹草动,她都要看个明白,好叫自己心里有底,免得事到临头却束手束脚。
那声音还在里许之外,只是此时夜深人静,随风远送,而黛昭丽的内力极深,自然便听到了,那声音却是从一丛竹林里传出来的,只听一个男子说道:“……这现在才明白,原来你们果然没安什么好心,华山派的那些人可没冤枉你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怎么信起这般的胡言乱语起来了?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了么?”那男子道:“我信你?你是他侄女,自然是跟他一路的,合起来骗我们林家,难道真当我们林家个个都是白痴傻瓜不成?”
黛昭丽恍然大悟:“原来是林平之和余人凤。”她轻飘飘地飞起,落在两人不远处的竹梢之上,竹梢微微一沉,便自不动,下面两人全然未曾发觉。
只听余人凤抽抽咽咽地哭起来,说道:“你……你冤枉好人!我们骗你什么了?反倒是我伯伯将我嫁入你们林家,嫁给你这傻小子,我可从没嫌弃过你!你说我们骗你,你又有什么证据了?”
林平之冷笑道:“你不嫌弃我,我还倒要嫌弃你呢!你们别以为行事神不知鬼不觉,昨天你们青城派的一个叫方人智的,故意说要和我比剑,却趁机下手侮辱于我,我还道是我还没将林家的辟邪剑法学到家,这才输给了他,今天在那里避雨的时候,听华山派的人说你们早就将我林家的剑法学得干干净净,我也只当他们是造谣生事,可到了刘府中,我却看到你那伯伯正与你哥哥余人彦用我们林家的剑法拆招,我还我什么不明白的?这一下全都知道了!你们青城派当真是觊觎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你们早已将我林家的剑法全学了去,又何必还要与我们林家假惺惺地作戏?”
余人凤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伯伯可从来没跟我说,平之,不如我们走吧,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生儿育女……”
林平之大声怒喝道:“住口!你还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你先前与方人智在这竹林里的话我可全听见了!你以为我是偶然走到这里来的吗?不是!我是跟着你来的,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却……结果却发现你与方人智两人在这里做那苟且之事……嘿嘿!好一对郎情妾意的奸夫淫妇啊!还说等到找到了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之后,便结成夫妻,还要……还要把我做成太监!你……你真是好狠的心肠!”
黛昭丽心中想:“原来这余人凤与那青城派的方人智是一对儿,虽然她被派来做奸细,可是却与方人智余情未了,在这里偷奸,结果被林平之撞到了,也难怪方人智先前会打林平之出气了。”
余人凤一听,顿时不哭了,声音也平静下来,说道:“原来你全都听到了,不错,我们青城就是贪图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哪又怎样?宝物自古有能者居之,你们林家空有那天下无敌的辟邪剑法,也学不到其中百分之一的功夫,又有何用?还不如让给我们青城派,将其发扬光大,在武林之中大放异彩,也好让你们林家脸上有光彩。”
林平之冷笑道:“你们得了无敌的宝典,我们林家能有什么光彩?多半你们青城在武林之间大放异彩,天下无敌的时候,我们林家却被埋在土里吧?”
余人凤道:“只要你们将辟邪剑谱交出来,青城与林家还是联姻之好,两家人亲如一家,共同研究辟邪剑法,岂不甚好?我也还是你的好妻子,我们的儿子将来继承青城辟邪两宗绝学,也会是武林之中一位顶天立地的人物……”
林平之冷声道:“我们的孩子?多半是你和方人智的儿子吧?”
余人凤眉头一皱,说道:“姓林的,你可不能不知好歹!你们纵然不将剑谱交出来,难道我们就找不到了么?只不过是要多费一番手脚而已,到时候大家脸上可都不好看!”
林平之嘲讽地道:“听听!听听!这么快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吧?你们早就打着巧取不成就强夺的主意了,只可笑我林家一直都蒙在鼓里。你听好了!纵然我林家的剑法就此绝传,也绝不能落在你们这等狼子野心的人手里!”
正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徐师妹,这小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跟他罗嗦那么多干什么?给他一点苦头吃吃,看他嘴是硬还是不硬!”黛昭丽早就听到竹林之中还有几个呼吸声,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而林平之却大吃了一惊,口中道:“你……你是方人智!你怎么还没走?”
方人智冷笑一声,说道:“我早就听到你在外面,这才故意说要走,却想听听,你和我徐师妹说什么?”
林平之颤声道:“你叫谁徐师妹?那是……凤儿!你……你原来不是姓余,而是姓徐?那……那你到底是谁?”
余人凤娇笑道:“既然你别的知道了,这事也不必再瞒你,我姓徐,叫徐人凤,正是青城弟子,在师门之中排十七,大家都叫我十七妹,你可别记错了。师父叫我假扮他早已过世的侄女引你上勾,想不到你们全然不曾怀疑!另外,你给我记住,既然我不再是你没过门的妻子了,你也别一口一个凤儿的叫,免得我师哥吃醋。”说罢,咯咯娇笑起来,接着腻声道:“师哥,再亲我一口……唔……”
林平之失魂落魄地道:“原来……原来一切都是骗人的,骗人的……”突然凄厉地大叫起来:“你们去死!”便即听到拨剑刺击之声,随即听到叮地一声响,一柄剑斜飞上天,在夜色之中闪出一道微不可见的银光,又坠入竹林之中。
只听方人智的声音说道:“姓林的小子,你瞧我这招‘天外矫龙’使得怎么样?不赖吧?这可是你们林家辟邪剑法中的绝招!师妹,咱们先说好了的,将这小子的那话儿切下来……嘻嘻,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林平之又惊又怒,叫道:“你们敢……啊!!!”长声惨叫之中,再无声息,只听方人智呆了一下,道:“十七妹,想不到你下手这么快!难道你当真不念他的情了?我只不过说着玩的,吓吓他,好叫他吐露出辟邪剑谱的下落,没想到你……”
徐人凤啐了一口道:“什么当不当真?这小子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我自然要找他讨要回来。师哥,你将这小子带回去,说不定师父还有用。”方人智道:“好!想来师父这会也该动手了!咦!谁?”猛听得叮叮当当数声急响,黛昭丽心下大奇:“又是谁来了?”从竹叶间向下一望,便见两条人影战在一起,徐人凤抓住林平之站在一旁观战,突然之间其中一人被另一人一剑刺在肩上,长剑脱手,他惊声道:“松风剑法!你是谁?怎么会我青城剑法?”那人正是方人智。
后来的那人一言不发,一剑削向徐人凤,徐人凤见这一剑平势迅猛,威不可当,慌张之下,急忙将林平之向那人剑上撞去,那人剑滴溜溜地一转,绕过林平之身体,刺向徐人凤抓住林平之的手腕,徐人凤惊叫一声,急忙松手,那人趁机一手抓住林平之,纵跃而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方人智与徐人凤浑身发抖,方人智口中颤道:“这人……这人是谁?怎么会我们青城的剑法?”徐人凤呆了半晌,突然惊呼道:“哎哟!不好!那人把我们的话都听了去,只怕是要去救林震南夫妇!咱们快去告诉师父!”两人匆匆而去,黛昭丽连忙跟上。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衡山城中一处院子之前,黛昭丽抢在二人头里,飞落在院中一棵树上阴影之中,却见院中灯火通明,时时传来喝彩之声,一看便见一排排火把照得院里亮如白昼,余沧海及座下众弟子,林震南夫妇都在,余沧海正与林震南比剑,林夫人在一侧观战。
余沧海与林震南二人剑来剑往,却是慢腾腾地,便好似在做慢镜头一般,黛昭丽见了这般光景,心下大奇:“难道这是在演戏不成?”仔细一瞧,却见余沧海明明有许多可以制敌之机,都莫名其妙地放过去了,而且时时故意将身子凑到林震南剑下,使得衣服之上被挑破一个个小洞,这时,青城派弟子便大声喝彩,口中叫道:“辟邪剑法,果然天下无敌!”再看林震南,却是真打,看起来使出了全身功力。林夫人在边瞧得脸上笑意盈盈,甚有得色。
这时,徐人凤方人智赶到,他两先在门外将徐人凤衣服都撕得破了,这才进门,进门徐人凤便号啕大哭起来,口中道:“伯伯……伯伯……你可得为我作主啊……”林余二人停了打斗,一齐看向徐人凤,只见她衣衫破破烂烂,酥胸半露,余沧海吃了一惊,忙问道:“凤儿侄女,你这是怎么了?”徐人凤却只是扑到余沧海怀中号哭。
林震南不见儿子在徐人凤身边,心感不妙,忙问道:“凤姑娘,我儿子平之呢,他不是与你在一起的吗?为何不见他?”这时方人智一幅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都是你的好儿子平之!要不然师妹也不会是这般模样了!”林夫人大惊道:“我儿子平之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
方人智愤愤地道:“林平之他……师妹,还是你来说吧!”徐人凤抽抽咽咽地道:“今天晚上,平之他……他约我到城外林中,说有要事跟我商量,我不疑有他,便跟着他去了,到了竹林之中,他便毛手毛脚步地脱我衣服,说要……说要……”她越说声音越低,脸上越来越红,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她偷偷瞄了余沧海一眼,神情甚是扭捏,便好似真有其事一般。
林震南夫妇见了这般情景,不疑有诈,心下俱是一宽,林夫人笑道:“唉,平之这孩子是急了些,不过你们也是定了亲的,这事也不算无礼,凤儿,你就放宽了心吧!待平之回来,我会好好管教于他的。”
谁知徐人凤脸色渐渐变白,说道:“我不肯,他就……他就打我,说是我嫁给他,就是他的人了,万事都得听他的,别说我了,就是整个青城派,也都是他的,还说等他当了青城掌门和镖局总镖头,我就是掌门夫人和总镖头夫人了……”
林震南夫妇听得心惊,林震南强笑道:“这孩子,说话没个轻重的,他在家可从不这样……”
徐人凤又说道:“我当时……当时气愤得很,就打了他一耳光,他生起气来,就撕我的衣服,又脱了他自己的衣服,就在这时,他……”她说到这里,便住嘴不说,众人都屏气凝神,想知道这时又发生了什么?叫她如此难以启齿?一时之间,火把烈烈,院中静寂,各人心中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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