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尔虞吾诈(1 / 1)

()院中静寂一片,各人呼吸之声都清晰可闻,好半会才听徐人凤道:“他怀中突然掉出一本书来,我一瞧,原来,竟是我们青城的独门剑法‘奇,秀,险,幽’四诀中的‘险’字诀!”这一着显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各人纷纷惊呼道:“什么?!”都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震南大声道;“此事绝无可能!”

方人智道:“接下来的我来说吧,这天我看到林师弟约了师妹出去,我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今天有人在衡山城中发现了魔教长老曲洋的踪迹,这会儿出去,可太过危险,我便暗中跟着,以防万一,谁知这小子带了师妹进了竹林,便强要行那不齿之事,我想师妹和他已定了亲,不便多管,可不久,我听到师妹大声惊叫,生怕师妹出了什么事,就冲进竹林一瞧,原来,那小子将师妹衣服撕光了要……要……我看到地上掉了一本书,我捡起一看,原来是我们青城派的剑法秘笈险字诀!”他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递给余沧海。

余沧海黑着脸,接过一看,书皮左下角还写有三个蝇头大小的楷书:“彭人骐”。余沧海叫道;“彭人骐,你出来!”一个弟子越众而出,说道:“师父有何吩咐?”余沧海道:“我传你的那本险字诀呢?拿出来让为师瞧瞧!”彭人骐道:“是,师父!”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四方布包,恭恭敬敬地递到余沧海手上,余沧海打开一瞧,然后啪地一声,将那布包之中的书抽在彭人骐脸上,把他打得翻了个筋斗,喝道:“自己看看!”

彭人骐忙拾起一看,却是一本酒楼的账本,哪里是武功秘诀了?彭人骐吓得魂飞天外,跪下来连连磕头,余沧海冷声道:“是你将本门剑法拿去做人情的吗?”彭人骐连连摇头道:“弟子绝不敢做此事,恩师所赐,彭人骐向来收藏得严严实实的……啊,我想起来了,前日我曾和林师弟同睡一张床,可能便是在那时……”

余沧海怒极而定,对彭人骐道:“你起来,在一边呆着,回到青城之后,面壁五年!”彭人骐道:“多谢师父开恩!”余沧海大声道:“大家看看,还有谁的秘笈不见了?”众人纷纷检查,不久都惊呼起来,道:“唉哟,我的奇字诀不见了!”另一个叫:“我的秀字诀也不见了”“还有我的落岚剑!”众人呼叫此起彼伏,林震南夫妇面无人色。

余沧海无语,过了半会儿,才向方人智道:“后来怎样?”

方人智道:“后来那小子见事情败露,便拨出剑来,想要杀人灭口,不过他虽然偷学了本门剑法,却时日尚浅,不是弟子的对手,弟子正要将他擒获交由师父处置,突然之间,林中杀出来一个老者,使的是本门剑法,我和师妹促不及防,被他刺伤,将那小子救了去,我听到那小子叫那人曲长老,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本门的剑法?”

众人大感震惊,心中都想:“他即使说是不知道那老者是谁,可是没什么难猜测的,除了魔教的曲洋,还能有谁?至于他为什么会青城剑法,那是再明白不过了,定是那姓林的小子将本门剑法给了魔教那人。”

余沧海心中心生奇怪:“计划之中,可没这一出啊?”向方人智和徐人凤身上剑伤看去,果然便是本门剑法造成的剑伤。他转头向林震南森然说道:“林总镖头!你生的好儿子!我道你福威镖局年年到我青城送礼所为何事来着,原来却是贪图我青城的剑法!你林家的辟邪剑法天下无敌,为何还要打我青城派的主意?”

林震南脸上全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倒,说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余沧海拔剑在手,森然道:“出招吧!你林家剑法纵然天下无敌,我也要斗上一斗,看看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其名?”说着挺剑便刺,林震南心中茫然,无意识地一挡,余沧海急忙装作极力闪避,却故意向剑上撞去,那剑刺入他心口,他口中道;“你好狠!”手中剑上撩,将林震南胸口衣衫削开,在他胸口划出一道尺长血口,然后扑地倒地。

只见林震南衣服之中,掉出三四本书来,却是青城剑法秘笈,林震南也不知道这书究竟是何时跑到自己怀中去的,一时呆住了,方人智大叫:“林震南杀死我们师父啦!快抓住他,不要让他们跑了!”

林夫人见此今日已不能善了,忙将林震南一推,口中叫道:“夫君,快跑!”却已被方人智一剑刺在左腰,深达一尺,惨叫一声倒地,眼见不能活了。林震南悲痛地大叫道:“夫人……”跟着便冲出院去。

林震南刚跑出去,余沧海从地上翻身而起,哪里像是重伤之人了?他从林夫人尸体怀中又摸出几本书来,口中道:“人英,人雄,你们跟在林震南后面,看他是不是去取辟邪剑谱?”

两名弟子应了声是,跟踪而去。

黛昭丽在树上看得甚感意外,本来她想救林震南夫妇二人,可是没想到方人智下手如此之快,全然不顾忌到辟邪剑谱,因而来不及救林夫人。她心里想:“不知道余沧海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居然能想出这样的计策?其智谋高深,似不在岳不群之下。”

黛昭丽见这里没热闹可看,便跟在候人英,洪人雄身后,见二人又跟在林震南身后。林震南出了院子,一路狂奔,不多时,便出了城,又奔了一阵,眼见前方有个破庙,便奔了进去,候人英,洪人雄二人在窗外偷看。

正在这时,庙外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林总镖头在吗?”林震南大骇,拔剑而起,口中喝道:“谁?!”

一团青影倏地从庙外林中窜出,陡地剑光一闪,候人英洪人雄二人一齐中剑,抛飞而起,撞坏了窗棂,跌入庙中,那人还剑入鞘,步入庙中,说道:“敝人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林震南惊魂未定,道:“啊,你是岳掌门,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两人是……”

岳不群道:“我见这两人一路上鬼鬼祟祟地跟在林总镖头身后,似是不怀好意,便出手打发了。”林震南向那两人一瞧,这时天色已然微明,借着晨光一看,口中惊道:“原来是青城派的,他们跟着我干什么?”

岳不群道:“多半是为了辟邪剑谱吧?”

林震南疑道:“辟邪剑谱?我林家世世代代有一套辟邪剑法口头相传,却从来没有什么辟邪剑谱啊?”

岳不群淡淡地道:“恕岳某直言,林家先祖林远图武功独步天下,可到了林总镖头手中,却变得不什一提了,多半这剑法另有要诀,未曾被总镖头领悟吧?想来一定另有剑谱流传,这也就是为什么青城派的余沧海处心积虑地算计林家了……”

林震南一震,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小儿也落到他们手中了?”岳不群点点头道:“多半如此,青城派或许是想以令公子为要胁,逼总镖头拿秘笈换人吧?”林震南惨然无语。黛昭丽在外面看得奇怪,这岳不群的身形分明便是在竹林之中救走林平之的那人,却为何说林平之在青城派手中了?难道他也有什么阴谋不成?

岳不群说道:“林总镖头放心,余沧海身为一代宗师,却做这般无耻勾当,岳某最是瞧他不过,我必定前去营救令公子,令你父子团聚。”林震南见他方才一剑斩杀二人的剑法实在是快如疾电,远非自己所能望去项背,知道倘若此人肯援手,那是胜算大增,于是说道:“那就麻烦岳掌门了,岳掌门大恩大德,林某没齿不忘!”岳不群道:“些须小事,无足挂齿,林总镖头你且在此养伤,我去救令公子。”说罢,走出庙门。

黛昭丽心想:“我且跟着岳不群,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岳不群出了庙,径往衡山城而去,黛昭丽紧随其后,不多时便进了城,这时天光大亮,前面来了一个衡山弟子,他望见岳不群,大喜行礼道:“原来岳先生在这里,家师的洗手大会这就开始了,请岳先生前去观礼。”岳不群点头道:“我正要前往,师侄请带路。”二人一齐前往刘府。

黛昭丽进入刘府大厅,却见众宾客俱已到齐,余沧海也在座上,只是他一副受创甚重的模样,脸色苍白,脚步步虚浮,而他的弟子方人智正大肆宣扬林家是如何阴谋偷盗青城剑法,林平之是如何勾结魔教曲洋云云,叫众位宗师半信半疑,可又无从反驳。

过不多久,朝庭的官儿来宣了圣旨,刘正风说了一通话,便要金盆洗手,一件暗器飞来,将金盆打翻,却是嵩山众人到了,后面诸事皆如原书所言,嵩山派抓了刘府全家,逼刘正风就范,刘正风凛然不惧,大嵩阳手费彬大声揭露了刘正风与曲洋相交之事,刘正风神情惨然。

黛昭丽等了这半晌,也不见曲洋出面,也没见到曲非烟,心里好生奇怪,难道说曲洋不准备救刘正风一家了?

费彬大声道:“来人,将魔教长老曲洋带上来!”黛昭丽一惊:“莫非曲洋被抓了?”却见六名嵩山派弟子绑了三人入厅,却正是曲洋,曲非烟,令狐冲三人,俱被绳索五花大绑了。岳不群“咦”了一声,道:“冲儿怎地……”华山派弟子纷纷叫了起来:“大师兄!大师兄!”令狐冲抬起头来望了众人一眼,惨然一笑。

费彬将腰间长剑拔出,掷在刘正风面前,大声道:“刘正风,你要是还是我五岳派中人,便拿剑将这三个魔教狗崽子杀了!”刘正风摇头道:“办不到!莫说我和曲大哥为生死之交,便是全无干系,我又怎能下手杀一个全无反抗之力的人?”

岳不群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这令狐冲分明是我华山派弟子,不知费师侄为何说他也是魔教之人?”费彬森然道:“原来这人是你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么?那可真是奇了!今晨这魔教长老来我嵩山派住宿之地杀人放火,被我等抓个正着,而这令狐冲居然和这小丫头来救那魔头,我道是他也是魔教中人,可没想到原来是华山派暗通魔教啊!”

岳不群脸上变色,说道:“费师侄说话且仔细些,我华山派乃堂堂正正的名门正派,又怎么可能暗通魔教?劣徒令狐冲年龄尚浅,难辨是非,误将魔教中人当作了好人,那也是有的,冲儿,你快发个毒誓,与魔教划清界线,以后不再做这等糊涂事了!”

令狐冲茫然无措,说道:“我……我……”岳不群走上前去,伸手在令狐冲胸前一划,那些绳索顿时根根而断,他将剑塞入令狐冲手中,道:“冲儿,你且将曲洋杀了,表明心迹!”令狐冲道:“可是我……”曲洋这时大声道:“令狐公子,你尽管下手吧!老朽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活得够了,到头到能死在一位英雄手中,也是死而无憾了!”曲非烟大哭起来,叫道:“爷爷……”

令狐冲突然把剑往地上一扔,大声说道:“前辈,咱们在一起喝过酒,那就算是朋友了,我令狐冲岂有为了活命,向朋友下手的道理?”刘正风大声道:“令狐公子!果然不愧为英雄二字!曲大哥,想不到今日,我们又见到这样一位少年英雄,倘若早些日见,我非得和他结为兄弟不可!”曲洋大笑道:“此时结拜,也为时不晚!”令狐冲忙道:“前辈,我令狐冲何德何能,怎能与二位前辈结义?”曲洋道:“怎么?你是瞧不起我这样一个魔教魔头么?”令狐冲大声道:“好,我令狐冲今日就与两位前辈结义为兄弟了!”三人齐声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人哈哈大笑,豪气干云。

这时,黛昭丽再也忍不住,高声道:“好一个令狐冲,置生死于度外,佩服!我也想结拜一个,不知三位瞧不瞧得上我?”她从人群之中走出,手中提了一大坛酒。刘正风道:“咦,姑娘你是……”黛昭丽道:“我是一介无名小卒,名字不值一提,只是看三位结义,也想多结交几位有情有义的好兄弟。”

曲洋见到是她,顿时大喜,说道:“姑娘肯与我等结义,那是求之不得。”黛昭丽笑道:“结义岂可没有好酒,此酒乃是恒山恒岳酒坊所出,天下无双,也不算辱没了我等情谊!来,喝!”说着,右手在曲洋,曲非烟身前一划,顿时将绳子划断。她拍开酒坛上的封泥,领先喝了一口,只是那酒实在太辣,她一时呛得咳嗽不已,眼泪直流,她不好意思地道:“三位哥哥,献丑了!”说着将酒坛递给刘正风,刘正风大喝一口,赞道:“好酒!”说着递与曲洋,曲洋喝过,又递与令狐冲。曲非烟叫道:“我也要喝!”令狐冲喝过,将酒坛递给她,她喝了一口,顿时呛得脸红到脖子,口中叫道:“好难喝,辣死人了……咳咳……我再也不喝酒了……”

这时大厅之中,江湖豪客们云集于此,少说也有两三百人,眼见这几人临刀剑而不惧,豪气盖天,也不禁得热血沸腾,恨不得也上前结交一番。

费彬见这几人浑没将他放在眼里,气得脸色铁青,大声道:“够了!嵩山弟子听令!大伙儿齐上,将这几个魔头尽数杀了!”嵩山众人轰然应“是”,刀剑齐出,向五人涌来。刘正风道:“四妹,你且退在一边。”

黛昭丽高声道:“大家既然做了兄弟,那是有酒一起喝,有刀剑一块挨,我先上了!”说罢,身如旋风一般卷向费彬,口中叱道:“我就先拿你开刀!”手中划出一道黑色闪电,费彬大惊,提剑便挡,与那乌光一碰,手中阔剑悄无声息地断为两截,同时颈上一凉,就此毙命。

那道乌光,正是黛昭丽的断玉刀,断玉刀虽短,可是无坚不摧,在她强大内力与超强速度配合之下,那当真是所挡者折,所遇者摧,她身影越来越快,厅上众人只见她身子似乎化成一道虚影,在厅中倏来倏往,所过之处,嵩山弟子纷纷倒地。千丈松史登达大叫:“大伙先杀了刘家全家!”众嵩山弟子听令,刀剑齐施,只听惨叫不绝,刘家家人纷纷毙命。

刘正风大叫:“狗贼!”想冲过去营救,可是身边正有十余人围攻,他正曲洋二人左支右拙,为令狐冲与曲非烟挡去刀剑,全然没空突围。

黛昭丽大怒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内运转,身形又快了几分,眨眼之间,窜到史登达身前,一刀将他喉咙削断。可是只不过数息之间,刘家全家已尽数毙命。黛昭丽眨眼之间,已将嵩山派杀死大半,只剩几个站在远处的没死,那几人见了这般威势,只吓得屎尿齐流,四散奔逃。

这时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叫道:“魔头猖狂,大伙儿放暗器!”一时之间,无数暗器像雨一般落下来,黛昭丽飞到令狐冲曲洋等四人身前,呼地一掌将暗器击飞,抓住四人,叫了声:“起!”身形掠起,眨眼间飞出厅去,厅中之人只听到院中之人惊呼不绝,追到门口一瞧,却见院中人倒了一地,那五人早就无影无踪了。

众人知道青城派的余沧海曾在那女子手下吃过亏,纷纷问道:“余观主,这人究竟是谁?”

余沧海铁青了脸,咬牙切齿地道:“她便是南海剑后的传人,血月神剑黛昭丽!”

众人纷纷惊呼:“啊!原来是她!”

黛昭丽带着四人,很快又来到城外瀑布处,除了黛昭丽,另外四人身上有伤,纷纷就着流水清洗伤口,黛昭丽突然听到远处有衣袂破空之声,忙低声道:“有人来了,我过去看看。”向那声音追去,却见那人居然是华山掌门岳不群,却见他身上衣服破烂,几道伤口鲜血淋淋,他一路向那破庙而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庙外,他在窗户上轻轻叩了一下,屋里一个声音道:“是岳掌门吗?”那说话的便是林震南。岳不群低声道:“是我。”他推窗而入,只听林震南低声惊呼道:“岳掌门,你……你怎地伤成这样?”

岳不群低叹一声,说道:“哎,都怪岳某无能,没能救出令公子。”

林震南颤声道:“这不可能,岳掌门你的武功之高,我是亲眼看到的,那是远在我之上,那余沧海的剑法却还略逊林某一筹,怎地……怎地……”

岳不群叹息道:“林总镖头上当啦!那余沧海生性狡猾,只怕他是故意装作武功低微,好教林总镖头不将他放在心上,他这些年在江湖之中没什么作为,岳某先前也将他瞧得小了,以为他只不过与岳某在伯仲之间,谁料他的武功却胜过岳某许多,剑法之强,实在惊人,若不是岳某见机得快,只怕这会儿已然命丧在他剑下了。”

林震南大惊道:“原来他……原来他早就在开始算计了……那我儿岂不是……”

岳不群道:“以我看,此人剑法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除非是昔年的远图公复生,只怕当世没人能胜得过他,只可惜……只可惜林家的辟邪剑法失传了,不然……不过,以林总镖头的年纪,只怕再从头学起,纵然真有那辟邪剑谱,也是迟了……”

林震南听他提到辟邪剑谱,心里渐渐明白过来,这人多半也是打着辟邪剑谱的主意,心想:“倘若我这就告诉了他,我岂不是马上便会丧命于此?连平之也无法可救了。”他说道:“哎,看来是天要亡我林家啊……”说着长吁短叹起来,就是不提剑谱的下落。

岳不群左等右等,总不见林震南开口,心里烦躁起来,说道:“林总镖头,外面青城派的人还在四处追察你的下落,你可得千万小心,岳某这就告辞。”说罢。转身出庙。

黛昭丽见岳不群离开,心想:“只要林震南不吐露剑谱的下落,多半便不会有生命危险。”她离开破庙,肚子里感到饿得慌,想到来路上曾看到有一片瓜田,便走了过去,摘了几个西瓜,回到瀑布边,却没见到令狐冲等几人,心下甚奇,心想:“我先在这里吃个瓜,等他们回来。”

黛昭丽到水边洗瓜,突然见到水中倒影,却见自己头发散乱,身上血迹斑斑,忙用水清洗,可是那些血迹已经半干,一时用手洗之不去,正发愁间,却见水面之上,漂来一块粉红色物事,她捞起一看,却是一方手帕,白底上面绣着红色楼花,显得十分精致,她左右一看,却没见到有人,也没听到人的呼吸声,心想:“多半是哪个女子不慎掉落的吧?正好拿来清洗血迹。”她用那手帕洗脸,只闻得手帕上甚香,她心下想道:“这是什么香,竟这般好闻,经了水还这般浓?”

闻着那帕子上的奇异香气,黛昭丽渐渐地感到心里烦燥不安,胸间渐感燥热,像是有一盆火在烧似的,浑身上下泌出汗来,她心里迷惑,想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感觉好怪,好难受……”她热得难受,走入水中,让身子浸在水中,可那火却越烧越旺,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便在这时,水中突然有人一手抓住了她的脚向下拉,另一只手便攀上了她胸前两座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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