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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回离姑苏颦儿置土仪返京城君王警黛心(1 / 1)

上回说到冯紫英去找游船回来,遇上了刚救人的柳湘莲,水若阳邀请柳湘莲一起去船上聚,几人于是一起下桥。

冯紫英带着几人上了游船,船家热心地招呼众人坐好,端上茶点,道:“几位客官先用茶点,酒菜一会便好。”柳湘琏见水若阳虽然穿着便服,风骨不俗,自有一种威仪;水溶玉树临风,一身英武之气;卫若兰和水安也似有一定身手。柳相莲问冯紫英道:“紫英,不知道这几位如何称呼?”冯紫英想了想,忙道:“柳兄,这个是我在禁卫营上司黄老爷,这个是我的好兄弟水公子和他的兄弟,卫公子,那个是戴总管。”柳湘莲忙抱拳给几人见礼。

水若阳道:“柳公子身手不错,长得也仪表堂堂,你既然是紫英的好兄弟,难道也是京城人?”柳湘莲道:“小可确实是京城人,原来在京城与紫英兄弟相熟,现在随师父在苏州暂栖。”水溶道:“柳兄弟好身手,让人好生敬佩!”柳湘莲道:“水公子谬赞了,柳湘莲只会花拳绣腿。”水若阳道:“柳壮士有如此身手,怎么没有想过去军中效力,或和你的好兄弟紫英那样在禁卫营也好,将来也好成家立业。”柳湘莲道:“小可父母已经故去,孑然一身,喜欢浪迹江湖,游山玩水,不受拘束,况且我师父年老无依,所以如此。”水溶道:“难道柳兄弟在京城就再没有其他亲人?”柳湘莲道:“小可族中人虽然有,但至亲唯有一个姑母。”说罢叹息。

冯紫英听了道:“几年不见柳兄弟,你还如当年一样。说到你姑母,湘莲,我来这里时在路途偶见过你姑母一次,我见她走路蹒跚,下来问了一下,她说扭伤了脚,又咳嗽厉害,正在医治呢。你这几年都在姑苏?”柳湘莲道:“我去年开始和师父在这里,他在虎丘那里有一栖息地方,原来随师父云游四方,漂泊不定。”冯紫英道:“柳兄难道真的想这样不再回京城?你就不想想你的姑母?”柳湘莲道:“我既然跟了师父,就想断了红尘一切念想,也只能愧对姑妈了。”

冯紫英叹道:“柳兄何必如此!你我红尘之人,就是不为功名利禄,也还会有骨肉亲情的。记得你当初将你姑母接入京城柳宅,我们还好好聚了一次,我当时还夸你姑母炒的菜好吃。现在想来我都难以忘记,何况于你!柳兄,听我一劝,回去看看你的姑母。你曾说你姑母心善人慈,年轻守寡,你念她孤苦才把她接进城里,难道你就忍心让她现在贫病无依?”柳湘莲听了,沉默不语。冯紫英又道:“还有,那个女子虽然刚烈,可是品行先污,实在不值得柳兄这样。”柳湘莲有些不相信道:“紫英说的可真?”冯紫英道:“我们是兄弟,我说的决不假,不信你回京去细细查问!”

柳湘莲听了,想了想道:“谢谢紫英兄弟告诉我这些,我明天就去告诉师父,尽快回京城看看我姑妈。”水若阳听了笑道:“柳壮士如果回京,有心效力国家,不日禁卫营会有新人选拔,不妨一试。”水溶也道:“柳兄弟,如果我们这几个可以一起共事,效力国家,也是美事,紫英兄说是不是?”冯紫英笑道:“可不是。湘莲,你的族弟柳芳也和我们一起呢。”柳湘莲道:“真的?”冯紫英道:“是,他现在也在姑苏,我们是一起来的。不过他今天没有和我们一起。”柳湘莲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回京城?”水若阳听了,笑道:“我们可能还要十多天。”

柳湘莲听了,举起酒杯道:“今日柳湘莲有幸遇到各位,就暂借花献佛,先敬大家一杯!”水若阳道:“柳壮士果然是豪爽之人,来,我们大家共饮吧。”众人都举起杯,一饮而尽。水溶道:“柳兄弟满身英武之气,水某佩服,来,我敬柳兄弟一杯!”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又给柳湘莲倒了一杯。柳湘莲听了,也举起酒杯,对水溶道:“水公子玉树临风,湘莲更是佩服!”说罢也一饮而尽。

冯紫英道:“不是我冯紫英夸口,我这个柳兄弟,身手就是我也怕难以相比,曾经三四十个匪贼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还精通琴棋笛筝,为人侠义。我敢说,满京城像柳兄弟这样的人才少之又少!”水若阳听了,更是吃惊道:“柳壮士既然这么有才,紫英,何不劝你这个兄弟到军中谋个一官半职,孝敬姑母,岂不一举两得。柳壮士如果有这打算,本人也可帮助通融一二。”

柳湘莲道:“大丈夫为官为职,当凭自己能力,岂能找亲托故而就。柳湘莲虽然浪迹江湖,也知男儿立身处世,应当光明磊落,行为方正。如若不能,还不如做个普通百姓!”众人听了,越发敬服。

众人把酒言欢,又逛了一会,柳湘莲站起道:“湘莲出来已经久了,怕师父见怪,在此告辞。”冯紫英道:“我们还要去金陵几天,柳兄弟回到京城,定要来我家找我。”柳湘莲道:“这个自然,不过我要先告知我师父,才可以确定回京城日子。我回去定来府上拜见。”说罢抱拳向众人告辞,一跃飞身上岸,转眼不见。

柳湘莲走后,水溶忍不住问道:“紫英,这个柳湘莲无论怎么样看都是一个好汉,怎么会是这样装束?”冯紫英道:“一言难尽!他为人豪爽,不拘小节,爱打抱不平,早些年做事也有些冲动,但却极重情重义。所以我和他关系十分好,在京城我们常在一起比武论事,踏青狩猎。他后来因为一个女子,自断情丝,一冷随了一个道人走了。”水溶叹道:“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汉子,也是一个痴情人。”

冯紫英也叹道:“可我为柳湘莲不值!我这个柳兄弟一直想找一个美貌女子为妻。后来有人介绍了一个,那女子虽然美貌,却是品性有些不妥,想改过从善,又看上了湘莲的出众。可湘莲隐隐听得一些传闻,想要回做定礼的祖传鸳鸯宝剑,那女子听了悔恨不已,自尽了,所以柳湘莲认为是自己害了那个女子性命,一气之下出家。”

水若阳听了,叹息不已,道:“这样一个壮士,若到军中历练一番,定是一员猛将!紫英,你遇见他,好好劝劝,如此英才,不为国效力,岂不可惜!”冯紫英听了道:“回京后我试试劝他吧!”

几人又逛了会,水溶见时辰已经较晚,怕有诸多不便,便劝水若阳回去。水若阳也觉得逛得尽兴,带了众人回苏州府衙。

接下几日,水若阳一行在苏州知府李文正的陪同下,访民情,游虎丘,逛寒山,领略苏州的名园山水,十分尽兴。转眼已经过了六日,水若阳叫水溶去告知黛玉,明日在苏州住一天,后天起航去金陵。

水溶带了水安前往林府,告知黛玉即将去金陵一事。黛玉想了想道:“离京城这么久,我想起一事。我离开贾府虽然说是为了避祸,与外祖母和舅母也心存芥蒂。我曾经恨贾府不该言而无信,从不提我父亲捎银子之事。但出府后,我想了很多,那银钱是身外之物,抛开那银子的事情,她们尽管有些不义,我却不能无情。这些年,贾家的几个姐妹待我不错,我们相处很好,也常在一起欢笑,也会一起倾诉忧愁苦闷;我外祖母也疼爱我,还有宝玉。况且我的母亲是贾家女儿,我从六岁到十五岁,是贾府将我教养长大。我离府时曾告知外祖母,我会写信给他们。现在要回京城,不到贾府看看,我心不安。”

水溶道:“玉儿,你就是这么心善。这样,你到时回贾府一趟也无妨,但我不许你回贾府住,你还是住黛园吧?”黛玉点头道:“好,后天就要离开姑苏,我想给贾府的姐妹们捎些土仪回去,也送些给太妃和你妹妹冰郡主吧?”水溶听了,忙道:“玉儿,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我现在就陪你去买土仪。你叫紫鹃雪雁明天将行装收拾好,我后天来接你们。林叔就叫他留在苏州吧,让他继续看着老宅,也可以和家人团聚。”黛玉点头,进去和雪雁紫鹃收拾了一番,依旧是丫头装束,跟了水溶出去买土仪。

逛了好一会儿,黛玉几人买好了好些土仪,水溶在林府用了午饭,又将诸事嘱咐了林忠一番,才起身告辞,返回苏州府衙。黛玉带着紫鹃雪雁忙着开始收拾行装,林忠也到几个族中长辈那里,告知黛玉即将回京城事宜。林家族人先后都来向黛玉告别,还送了好些姑苏物产,黛玉一一谢过。晚上,黛玉看行装已经备好,才和雪雁紫鹃安心歇下。

次日一早,林忠夫妻和两个儿子媳妇还有林平,五老太爷及好些林家族人,来林府为黛玉送行。一会,水溶和水安骑马飞奔而来,对黛玉道:“老爷等人已经由李大人送到渡口,我们这就过去!”林忠已经雇好了两辆马车,紫鹃和雪雁扶黛玉上了车,众人帮忙把行装搬上车,黛玉洒泪告别族人。林忠父子到底不舍,都骑马后面跟着,族中也有几个遵五太爷的吩咐骑马相送,一直送黛玉到渡口上船,见船已经慢慢驶向江心,众人才各自返回。

水若阳一行一直行了四日,才到金陵。金陵乃六朝古都,处秦淮河畔,是六朝烟月之地,金粉荟萃之所。水若阳一行查访民情,登金阙,游览玄武湖,不知不觉在金陵过了八天。突然接到朝中急报:“辽东海疆有海寇扰民掠县,当地官府难以抑制。”水若阳看了奏折,已经没有了游兴,下令起航回京。

这日,黛玉估计行船已经离京城不远,就带了紫鹃去找水溶。水溶在大厅正陪着水若阳下棋,黛玉不由近前观看。水若阳笑道:“丫头,你看这局棋谁胜谁负?”黛玉道:“我现在看不出来。”水若阳微微一笑。又过了会,水若阳又问黛玉:“丫头,你现在看呢?”黛玉看了一下,道:“好像老爷这边略占下风,但棋局变幻莫测,有变数也有可能。”水若阳笑道:“丫头,那你帮我下,如何?”说罢起身。黛玉推脱,水若阳道:“丫头,你是如海的女儿,你和溶儿以后要相伴一生,在我面前,下一局棋又如何?”黛玉只好坐下。

水若阳坐在一边,看黛玉与水溶二人专注地下棋,微笑不语。一会儿,棋局已经分胜负,水溶赢了两子。水若阳道:“丫头,你已经尽力了,其实我刚起身,这棋已经是胜负已定,所以任你如何专注,还是难免败局。所谓棋局,一子不慎,满盘皆输,做人也一样。”又对水溶道:“溶儿,你先下去,我和丫头这里说会话。”水溶听了,只好退下,紫鹃也自回房。

客厅一时只剩下水若阳戴权和黛玉。水若阳对戴权道:“戴权,你给我们再沏杯茶来。”戴权应了,给每人倒了杯茶。黛玉有些紧张,水若阳见黛玉如此,笑道:“丫头,你别紧张,溶儿叫我皇伯父,你以后也这样叫吧。”黛玉红了脸,只好叫了声“皇伯父”,水若阳点头道:“不在朝堂,这样叫更亲切。丫头,溶儿有没有向你说过他父王的事情?”

黛玉道:“说过,溶哥哥说他父王征守西北,受重伤亡故。”水若阳问道:“他是在西征前还是西征后对你说的?”黛玉道:“在去西征前。”水若阳道:“既然如此,你是怎么看我和溶儿的关系的?”黛玉道:“皇伯父对溶哥哥如亲子,溶哥哥对皇伯父如君父。”水若阳道:“溶儿的父王在西北马革裹尸,溶儿又是北静王府唯一的男丁,还没有成家,更没有子女,我还把他送到西北去,幸好溶儿上次只是负伤,否则若大的北静王府,真后继无人了。丫头,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做伯父的没有人情味?”黛玉听了,摇头不语。水若阳叹气道:“丫头,我和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有时是有道理的。身为皇室中人,恐怕人人难免,我,溶儿及他父王,还有将来的你,都一样难免。”

水若阳喝了口茶,又道:“丫头,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个大哥,是贵妃所生,他比我大十岁,可我们关系非常好,他也能文能武,我们兄弟四人,虽然年龄大小不一,但都很和睦。大哥很喜欢品茶,先皇曾赏给他一套茶具,我们几个做弟弟的看了喜欢,他当即把那茶具的四个杯子分给我们一人一个。后来,先皇封我做太子,我大哥做了义忠亲王,我的两个弟弟,一个成了北静王,一个是忠顺王。先皇驾崩后的第四年,有人告发我大哥谋反,我大哥和王嫂在府中自尽,我把大哥的两个儿子送进了监狱,不久他们死在狱中;溶儿的父王,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让他去征守西北,最终他壮年马革裹尸;几个月前,我又把我的儿子和我亲弟弟唯一的儿子送去西北战场。”

说到这里,水若阳脸上无限悲凉,喃喃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丫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许我的儿子,又让溶儿,还有你和溶儿的儿子,送去战场,你会怎么样?”说罢,看着黛玉。

要知黛玉如何回答,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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