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远话中带刺,一下子刺到了王瑞凯的痛处,他却记着出门之前父亲的告诫,一问的讨好,“致远,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对方是个小孩子,你们就算了吧。”
珍轻轻咳了一声,却把一屋子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金铃急忙扶着自己小姐坐了起来。
她只是略微扫了来客一眼,并没有多分给窦凌泉半分注意力,“王少爷,我只想问问,那次宴会您不是只请了相熟的几家吗?到底是谁家的儿郎这般莽撞,敢在大厅里跑来跑去?
再说了,我受伤是不要紧,可是我当时抱着窦家的小娃娃呢,若是小娃娃有个什么好歹,那是该怪我,还是怪撞我的人呢?”
窦凌泉一进门,眼神就黏到了珍身上,看到她此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略微有些气喘,就知道她是真的身子不适,一时之间心里疼的不得了。
王瑞凯道,“珍,你醒啦,哪里有你说的这样严重,不过是摔倒而已,也就是你身子虚……”
还好王幼萱及时拧了哥哥一把,要不然王瑞凯今天又逃不脱被周致远赶出去的厄运了。
王瑞凯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却忍不住说了起来,这周珍一味的扮柔弱,只不过是摔了一跤,竟然住了快一个星期的院,真是让人受不了。
“再说了,人家窦家可没说什么。”
一句话就让周致远和珍心寒了,就像吃刨冰时吃到了没磨碎的冰碴子般,凉的心口都没知觉了。
窦凌泉想辩解,可是看到好友的眼神,就知道此刻说什么他也挺不进去了。
周致远最后还是将三人赶了出去,还站在窗前盯着看了半天,仿佛不看到几人走出医院就不放心似的。
蓦地,他看到窦凌泉挽住了王幼萱,两人好似还说笑着就走出了医院,他一拳打到了窗台上,却被坚硬的砖头硌的手疼。
珍道,“哥哥,你看什么呢?怎么这么生气?”
周致远看着脸色苍白的妹妹,一下子拉上了窗帘,“没事,还不是被王家这些人闹得。”
窦凌泉没再傻傻的等在医院门口,而是飞快的回了家,找到了窦红玉。
付言也有一个月没来北平了,一家人刚刚团聚,自然是在一起了。
付言正抱着泽宇赏着院子里的荷花,泽宇只能蹦出一两个字,倒是把夫妇俩逗得大笑个不停。
窦红玉远远地看着窦凌泉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就淡了,“言,你先带孩子进屋吧。”
付言捏了捏她的手,仿佛知晓她要对窦凌泉说什么似的,抱着孩子翩然进屋了。
窦凌泉走到姑姑近前,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姑姑,为什么不向王家追究?”
窦红玉倒了一杯茶给他,淡淡的说,“总归泽宇也没受伤,不过是小孩子打闹罢了,有什么好追就的呢?”
窦凌泉狠狠地捏着茶杯,瞥了姑姑一眼,“姑姑,咱们家到底有什么把柄在王家手里?”
窦红玉看着质问自己的侄子,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