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老太太的一翻诊治会让苑辰恢复,哪怕不是立刻恢复起码也有知觉能说话什么的,可是等老太太诊治完了,告诉我们把苑辰搭到西下屋去歇着的时候,苑辰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和夏洛急了,蹭一下窜了过去,一左一右围着老太太询问情况。
老太太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了一句:“这的看他的福缘了,一次肯定醒不来,等着吧”
夏洛她师父倒是不着急,跟老太太身边的小伙子一起将苑辰搭了出去。
其他观看的人脸上也略略显得有些失望,不过倒是没说什么,继续排队等着老太太为他们说叨什么。
我也一样,特别失望。
正准备走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喊了一声:“喂,那个小姑娘,穿绿色衣服的小姑娘”
她在叫我,我穿着水绿色的长裤。
我回头,只见老太太看着我。
“怎么了?”
“你印堂发黑啊,最近可要小心”她顿了顿,我感觉她还想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不用老太太嘱咐我,我自己也知道最近一直不太顺。
不顺的人印堂总会发黑的嘛。
我笑笑:“谢谢您了”
可能是我的笑容让老太太误会了,她可能误以为我不信她这一套,连忙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血光之灾”
我心里咯噔一下,慎重点了点头。
其实,我哪知道从哪儿小心去,只是觉得周围到处都是不顺利到处都是,防不胜防。
老太太又说了一句:“有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突然想起了林丹泽,林丹泽陷入了深度昏迷,看不见魂魄却也没有死去,不知道这种情况属于什么。
只见后面排队的人已经将老太太拥入了里屋,我也只好等机会了。
苑辰没有醒来,林丹泽没有醒来,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陷入了一种未知的境界中。
我从老太太家回来之后心里就一直别扭着,一向比较开朗的夏洛也安静的不得了。
我们俩在家里一人坐一个沙发发呆,花姑娘和元旦都趴在我腿边上摇尾巴,安安静静的听着电视里不知道是什么的语音。
困倦时不时袭来。
可能是因为这些天我太累了,所以感觉到特别困倦,感觉连爬上床都懒得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睡梦中感觉有个轿子来接我。
特别清晰,我能明显感觉到轿子里一阵阵清冷的阴风吹出来。
多少年我爷爷就曾经明确告诉过我,如果梦里有人拿轿子抬我的话,千万不要上轿,因为那轿子就是迎你入黄泉的棺材。
我站在那儿发傻,眼看轿子一点点进入了跟前。
没人抬的轿子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到了我跟前,轿子帘随着阴风微微掀起,我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只有长发的人!
那么黑,却那么清晰地看见长发女人。
“苏晓溪,跟我走~~~”
拉着长音的女人从轿子里伸出一双惨白无比的手,长长的指甲涂成了鲜红色,如同鲜血一样娇艳欲滴。
理智告诉我不能走不能答应她。、
可行动却无法控制。
我默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避鬼咒和清心咒,我希望自己能避过它,能顺利醒来。
此时此刻,再没有苑辰和林丹泽来救我了,我有些绝望。
感觉真的要死了。
‘汪汪汪’
突然耳边传来了狗叫声,已经手心有那么一丝丝温润的感觉,鼻子下面人中有点疼,我就这样被夏洛和元旦给弄醒来了。
醒来之后满头的冷汗。
夏洛说看着我脸色突然发青,元旦和花姑娘也开始狂躁地围着我叫,而我一直不醒来,一抹脉搏几乎不跳了,她吓了一跳所以才掐我的。
见我醒来,夏洛连忙给我擦汗:“你这是怎么了?”
我目光平视窗户,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从窗子上迅速褪去。
鬼!
我轻轻说道:“想要我的命”。
夏洛使劲朝着我看到方向看过去,回头对我说道:“我看不见姐姐头上的死气,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我弱弱点点头:“但愿吧”
“可是,为什么呀,你又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要你死呢?”夏洛不解。
其实我也不解,历经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仿佛觉得林丹泽和苑辰的出事都是冲着我来的。
因为他们俩会时时刻刻保护我。
想到这里,我连忙让夏洛离开:“夏洛,你回你师父那里去,我这里可能不安全”
“没事,我不怕”夏洛满不在乎:“以前我就不怕,现在我师父教了我很多本事,我才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笑笑,感觉自己浑身都发抖,一种中暑了的感觉。
想起身接杯水,却双腿发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完了之后感觉自己像是被套在什么里似的,被缩成一团,无法动弹,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一样难受。
耳边能传来我们家元旦汪汪的叫声和夏洛惊慌失措打电话的声音,可是无边的黑暗包围着我,就是醒不了。
这种状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感觉仿佛久到我无法再醒过来的时候却突然醒来了。
眼前映入一片昏黄的灯光,听着是夏洛我耳边抽泣。
我叫了一声夏洛。
传来夏洛惊喜的声音:“晓溪姐,你醒来了?来喝红糖水,是不是你太累了”
接着嘴边送上一根吸管,甜甜的口味就融入了我的嘴巴里,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
夏洛说:“特别短,也就我倒了一杯红糖水的时间,我给我师父打电话,他说你可能太累了,所以让我给你弄一杯红糖水,我回来刚刚坐在这里你就好了”
“哦,有没有什么异常?”我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很正常,不由怀疑。
“没有啊,和平常一样”夏洛说道。
而经过昏迷之后的我居然也不困了也不乏了,整个人居然精神了,这很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