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只听“砰砰”两声,那道寒芒便被击落在地,两只泛着银光的透骨钉直直的钉在了地上!
钟离定定的盯着眼前这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心底思绪百转,却并没说话!
洛丝塔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向前两步,笑着说道:“公子可真是有了新人望旧人啊!可怜我那国色天香的姐姐日夜站在赤霞峰上望着朝霞落日,期盼着情郎归呢!要是她知道公子身边又有了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跟在身边,又会怎样做呢!”说着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公孙及的面色苍白淡然,情绪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有所波动。
他语气淡然的说道:“洛丝塔,你尾随我的人进入这玉树峰,想必定然也是有所图谋的吧?不只是为了说些无聊的话题的吧!”
“啧啧啧......公子可真是煞风景啊,难道公子真的忘记了我那可怜的姐姐了吗!哎,男人啊,果真都是负情薄义之辈,果然都是靠不住的啊!小妹妹你可都瞧见了!即使你付出十分的真心,也换不来男人的一分怜惜,所以说嘛,这个是上只有权势靠的得住啊!”
钟离慢慢的走上前,丝毫没有因为眼前这个妖女的邪气所迫退。
“请问这位姐姐可是南疆呼玛首领的千金?”
洛丝塔咯咯地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小丫头还是蛮有见识的嘛!”
“那姐姐可识得那鲁国的庆皇后?”
“庆皇后吗!呵呵,我当然知道啦!那是我姑姑。也是我南疆第一美人啊!可惜也是所托非人,现在正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呢!所以嘛小丫头,男人越是好看越是有毒!”她说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看向了公子及,那神情不言而喻!
“洛丝塔。你若是有求与人便要有个求人的样子,莫要在这里左右而言其它!”
洛丝塔蹙了蹙眉,随即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公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啊!公子以为我手里仅有老爷子一张王牌吗!我会这般不自量力的就来找公子吗!”
钟离站在公子及的身畔,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似严冬的寒冰,凝滞着空中的片片气流。
良久见他松开了紧握的双拳沉声道:“你幽禁了洛丝丽!”
洛丝塔拍了拍手,媚眼眯成丝的笑道:“不是幽禁,只是给她吃了点小玩意,要她舒活舒活筋骨罢了!”
“你给她下蛊?”
“不错,是分筋蛊。若我要是按时回去她便死不了。只是受点罪罢啦!”
钟离只觉得那冷冽的寒气穿透她的衣衫。几乎冻僵她的躯体,她微微后退了两步。
公孙及似觉察到了她的不适,微叹了口气。那森冷的寒气渐行渐远。
“说出你的条件来。”
洛丝塔媚眼如丝,娇笑道:“公子果真是爽快!看来我那可怜的姐姐也没白痴心一场啊!只是不知道若是眼前的这小妹妹也中了蛊,公子会先救哪一位呢!”
“少废话。”公孙及冷声道。
“好好好,不说了,言归正段。公子可知道郑国的镇安王正在围剿我南疆各部!”
公子及冷声道:“你们南疆各部近年来仗着各种毒虫巫蛊谗害中原百姓无数,边疆撩乱,百姓流离,都是你们南疆造的孽,即便是将你们全部驱逐也无什不可!”
洛丝塔依然娇媚不改,娇笑道:“公子好狠的心啊!难道连我姐姐也不顾了吗!若我呼玛部落覆灭。我姐姐也难逃厄运啊,届时说不准会被充为军妓呢!”
“洛丝塔,你会有这般好心!”
“哈哈.....公子果然懂我!我当然不会管各部落的死活,我只要南疆巫女的位置!”
公孙及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娇媚女子,幽深的双眸里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洛丝塔,你要的东西我可以满足你,但你要保证那几个人的安全!”
他只是短短的一句话,钟离却在其中听出无数种意念来。
第一:镇安王正在围剿南疆各部,而着洛丝塔却不管南疆的死活,想趁乱争当南疆巫女,可见她促定南疆并不会被剿灭,而她认为不会被剿灭的信心想必来自与眼前的男子。
第二:镇安王此去南疆本是钟离设计去的,设计的初衷本是帮郑穆帝夺回西南之地,削掉镇安王的权柄,如今看来这镇安王却是有去无回了!
她现在只是有些茫然,若将镇安王除去那他又会得到样的好处呢!听他的语气对南疆的所做所为也颇为不屑,那他又处在何位置呢!
她似乎大概理出了些头绪,却又觉得异常的纷乱,却又不愿去多想!
“洛丝塔轻笑了一声道:“如此甚好,公子放心,只要事成奴家决不食言,只是事成之前要先委屈一下老爷子啦!”
公孙及却只是缓缓起身率先走了出去,远远的抛出了一句话:“洛丝塔,你好自为知。”
洛丝塔却并没答话上前一步拦住了钟离浅笑道:“小妹妹听姐姐一句劝,眼前这男人决非善类,绝非你的良人!”
钟离闪身绕过她,沉声道:“姐姐刚刚的那一双透骨钉钟离记住啦!
又是月月朗星稀,夜空如洗,夜风婉约,夜阑入静!上京城星星点点的灯火亮在了屋檐下,钟离一行人从善济大药房步出,钟书民走在了前面,很自然的给公子及与钟离掀起了车帘。
“公子,还是先去钟府养伤吧,公子一个人在外,书民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公子及看了看疲惫的钟离点了点头道:“好。”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不知钟书民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他选了一套绛紫色的儒衫,他却也没反对,欣然的穿上了。
放下了车帘,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气氛颇有些尴尬,钟离不知该说什么,却有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短短的一天一夜,发生了太多,太多了.....
“洛丝丽曾经救过我的命!”
钟离有些愕然的望了望眼前的男人。
“那年我游历到南疆,正好碰到南疆各部叛乱,有个乌丹大长老为了胁迫我助其成事,竟然给我的饭食里下了毒,我忍着巨痛逃出了乌丹部落,却无法撑过毒发,倒在卡塔尔草原上,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洛丝丽刚好发现了我,无奈我的毒实在是中的太深了,她给我服了解药,又耗尽全身的功力才算清除了我体内的毒素,而她却在也不能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