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温贤道了歉,主动求和,可杜宇康还是能敏感的感觉到他和以往的不同。
杜宇康不由有些急躁了,有种束手无策的窘迫感,他不敢逼得太紧,可若是没有一点动作,就这样干等下去,恐怕会真的像杜夫人说的那样,等他们老的牙齿都掉光了温贤才会后知后觉的明白……
他知道温贤迟早会明白他的心,只是时间的问题,命运已经将他们捆绑在一起,无论愿与不愿他们都要在一起过一辈子,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可是他却不愿将时间浪费在等待上。
自离开水城后,温贤再没有游玩的兴致,只想快些回去,回到相府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思,虽然在心里安慰自己杜宇康并非如自己梦见的那样,对自己有那种心思,可是再面对他的关心还是有些不自在。
这天,马车正平稳的行在路上,两人在马车里下棋,你一子我一子的兴致正高,忽然马车一顿,温贤往前一趴,整个上半身都趴到了棋盘上,于是好好的一盘棋不出意外的被打乱了。
“怎么回事?”温贤气恼,胸口撞到桌子上很疼,可他却要面子的不肯揉揉,只微微蹙了蹙眉。
杜宇康也微微蹙了蹙眉,因为温贤撞上桌子时他有听到一声闷哼,心里猜想他肯定撞得不轻……
“你没撞伤吧?”
温贤逞强的摇头,这时马车外的乘风破浪报告道,“主上,一人受了重伤昏迷,倒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
闻言,杜宇康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温贤也好奇的跟着下了车。
马路中央,一个红衣男子仰面躺在那儿,满是血污的手捂着腹部,腹部四周的衣服都变成了暗沉的绛红色,可见那人流了不少血。
温贤好奇的从杜宇康的身后伸出头,瞅了那昏迷在地的人一会儿,忽而伸腿在那人腿上轻轻踢了一下,“没知觉了吧?”
杜宇康无语,点头应道,“早没知觉了。”
“噢。”温贤放下了心,从杜宇康的身后出来,大着胆子走上前,弯腰打量那昏迷的人,那人脸上沾满了血和泥,可还是能看出他五官的精致。
“这人长得还蛮好看的……”温贤开口道,说着还蹲了下去,欲伸手拨开那人脸上的头发,杜宇康见到后忙制止他,“小心。”
温贤满脸不在意,回道,“他不已经没知觉了吗?”说着便挣开了杜宇康的手,杜宇康也只好任他去了,却谨慎的护在他身后,以防不测。
将那人的头发拨开后,温贤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回头对杜宇康和乘风破浪道,“是活的!”
“……”三人皆是无语。
乘风忍着没开口,可破浪却忍不住嘀咕了声,“我们都知道他是活的……”
温贤挑眉,不服气的回道,“可我不知道!”
破浪很想说,他们刚才明明是说一个人重伤昏迷了,而不是说一个死人,但乘风却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
“乘风,看那人还能不能救,若还能救,就将他抬到马车上去,若救不了,便将他移到边上。”杜宇康开口道。
乘风应了声“是”,正要上前,怎知那昏迷的人突然出手,一把掐住温贤的脖子,抱着他一个翻滚,滚到了马路边上。
“温贤!”杜宇康大惊,没想到一时大意竟让温贤身处险境,心下不禁懊恼。
“咳咳咳……”温贤抓着那人的手,想把他的手扳开,可那人的手像铁钳一样的紧紧掐在他脖子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很快脸就涨红了。
杜宇康当机立断,欲上前救回温贤,那人身受重伤,偷袭温贤已耗尽最后的体力,对他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毫不迟疑的出手,不想那人竟不闪躲,而是迅速给温贤喂下了一样东西,而后便被杜宇康一掌打到了一旁,又是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咳咳咳咳!”温贤的眼睛瞪得老大,卡着脖子,杜宇康焦急的拍打他的后背,本意是想让他把那东西吐出来的,怎知他打了一个嗝后竟吞下去了。
“呼,终于顺气了……”
杜宇康黑沉着脸,表情颇为无奈,而乘风和破浪则将那人制服,而后搜遍他全身,却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
“你们……找不到……解药的!”那人开口,脏污的脸上是得逞的笑容。
杜宇康震怒,“你给他吃了什么?”
“呵呵……”那人轻蔑的笑,“告诉你了……也没用,此毒唯我……一人可解,我……死了,他……也得跟着……陪葬!”
“你!”杜宇康面露杀意,恨不得一掌给那人一个痛快,可在不确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的情况下,他不能贸然要了他的命。
不用杜宇康吩咐,乘风自己就过来给温贤把脉,细细诊断了会儿后他对杜宇康摇了摇头,“属下无能,诊不出他给温公子吃下的是何毒药……”
“什么?”杜宇康凝眉,温贤的眼睛在几人脸上来回扫了扫,而后不确定的问道,“他是说,他刚给我吃的……是毒药?”
杜宇康没有应声,面色冷峻的盯着那人,那人一脸无所谓的笑,“救我,必须!”
温贤惊愕,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人,“本来就打算救你,你何必多此一举?快把解药给我!”
“你们……本就不会……全力救我,现在……给了你解药……你们就更不会……救我了,只有这样,你们……想不救我……也不行,我死,你……也得跟着死!”
“……”温贤无言以对,回头看向杜宇康,杜宇康望着那人,冷声开口,“乘风,务必救活他!”
--亲们猜猜,这个重伤的人会是谁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