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肖柏坐在网球场边看两个女人打网球,纪婉笙和宋倾月技术都不差,难得的是打球的技术也很优雅漂亮,让他不得不承认有些女人的气质真的是天生和后天培养的,他在康城也和不少名流千金打过交道,但论起气质来却真的是和她们两个差远了,就像盗版和正版的区别。
他想,经历过纪婉笙这样的正版女人,以后谁想去将就一个盗版呢。
“不行了,我累了,让我休息会儿”,纪婉笙体力不如宋倾月,玩了一会儿就把拍子交给肖柏。
肖柏也陪宋倾月打了一阵,男人体力要强些,不过他偶尔会让着她,但也没输,换纪婉笙上来时,他就让的更厉害了。
“你不要让我,拿出真本事来啊”,纪婉笙总说。
“我没有让你啊,是你真的很厉害”,肖柏一脸无辜的表情。
宋倾月只好在旁边调侃,“你们两个打球跟***有什么区别吗”道?
“好吧,还是你来吧”,肖柏笑着下场。
……。
玩到九点半,宋倾月说累了,回房睡觉。
纪婉笙和肖柏满头大汗,回房后,纪婉笙又找衣服洗澡。
“今天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了”,肖柏不大想动,满脸苦恼。
“刚出了那么多汗不洗澡会有汗臭味好吗,尤其是男人…”,她瞥了他眼,肖柏怕她嫌弃,赶紧站起身来脱T恤,“好,洗洗,跟你一起洗”。
纪婉笙羞赧,顿时后悔了,“那你还是别洗了吧”。
“不行啊,可不想一身汗臭味把某人熏晕了”,肖柏突然兴致大好的搂着她往浴室里走。
他开始老老实实的帮她擦拭,后来变了味道,也终于满足了他下午就想做的事。
而纪婉笙背弓的弯弯的,羞得无地自容,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在浴室里做这种事,还是站着…。
不过带来的滋味又是不一样的,又舒服、又难受。
后来迷迷糊糊的出来,他抱着她躺上床,又开始新的一轮,她完全没力气,被他折腾的够呛。
……。
第二天醒来,阳光晒了一屋子,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坐起来,腿酸腰疼,身上许多地方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她看了下时间,十点了,手机里还有条肖柏发的短信:亲爱的,我今天有工作,先走了,醒来后记得回我短信。
她微微失望的回了条短信过去,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洗漱完完后换好衣服就伤脑筋了,她带来的衣服是低领的,虽然吻痕没露出来,但是头只要稍微低一点,就能看到了。
懊恼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出门,直到宋倾月在外面敲门,“醒来了没有,再不起来要吃中饭了”。
“好了,我就来”,她打开门,宋倾月暧昧的上下打量她,“昨天晚上累坏了吧”。
她脸不自觉的绯红,转移话题,“你吃早餐了没有”?
“没有呢,肖柏不在,开车去附近的小店吃吧,正好下午可以去骑马,好久都没有骑过马了”,宋倾月忽然想到什么,朝她眨眨眼,“对了,我忘了,你还骑得动吗”?
“当然能骑”,纪婉笙不想被她取笑,硬着头皮说,不过说完后,当她跟着宋倾月下楼,感觉双腿酸疼的发麻时,就真的有点后悔不该为了面子死撑的。
她昨天晚上被人骑了大半夜,今天又骑马真的太伤身了。
以至于她周一去公司时都不得不穿了双布鞋,尽管如此,走路还是不如以前自然。
秘书Quila第一时间发现了,“纪总,您今天走路…怎么有点怪怪的”?
“这两天打了网球又去骑马了,可能很久没运动了,骑完后腿有点疼”,纪婉笙苦笑的说。
“可能是会有一点,怪不得您今天会穿布鞋”,Quila微微一笑,“对了,机票订好了,晚上七点飞米兰”。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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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的季度销售会议上,从早上九点开到中午十二点。
tang中午阳光斑驳的走廊上,欧阳英赞许的说道:“你那份报告做的不错,上次泰国新型鳄鱼皮的谈判价格压得比我预期的还要低,董事会的人都对你赞许有加,不过希望这次研发出来的新款产品能对抗下个季度的营销”。
“应该没有问题,这次新品的研发是我下面的人亲自奔赴了中国、日本、俄罗斯等城市针对消费者调研回来的结果”,纪婉笙说。
欧阳英轻“嗯”的颔首,“下个星期一之前把营销推广的方案发到我邮箱里”。
“没有问题”。
“中午一起去路炀家吃饭吧,他父母清早打了电话过来邀请我们过去,正好你李叔叔也难得回来了”,欧阳英突然回头说。
纪婉笙低头,“…好的”。
……。
两人坐轿车过去,李家的房子也位于郊区的庄园,她是熟悉的,小时候常来玩。
走进别墅里时,饭菜差不多准备好了,梁永彤热情的拉着她入座,说笑道:“昨天晚上路炀本来想来找你的,不过听你说太累了就没去了”。
欧阳英闻言说:“大家都快是一家人了,想来就来,想住就住,雅尔塞庄园是路炀的家,这里也是婉笙的家”。
“说得对”,李彦华赞同的颔首:“婉笙,以后回来干脆就住这算了,你本来回来一趟也不容易”。
纪婉笙掩下心里的烦躁,轻声说:“没关系的,反正两家都比较近”。
“就是比较近,所以你就更应该搬过来了,就算想回家看你妈也很方便”,梁永彤立即顺口就说。
欧阳英也点着头,“住过来也好,我是支持的,你也不用挂念我,反正我跟你梁姨就像亲姐妹一样”。
“对,我早就想要你这么一个女儿,哎,干脆今天就叫两个孩子叫爸妈算了”,梁永彤乐呵呵的给纪婉笙夹菜,“我等这声妈等的头发都快白了”。
“那是,你以前都没这么多白头发”,欧阳英支持的说,“我啊,也一直在等着路炀这声妈”。
“妈,您多吃菜啊”,李路炀听了立即起身给欧阳英夹菜。
“哎呀,这声妈真是把我叫的舒畅啊”,欧阳英听了笑的合不拢嘴,然后大家都齐齐向纪婉笙投来。
她难受的握紧刀叉,这一刻,真有点想逃的冲动了,可教养告诉她不能逃,但显然也骑虎难下了,如果她不叫,李路炀一家人和欧阳英都会难堪,这顿饭似乎也难以继续下去,但是自己叫了一切仿佛真的成定局似得。
她这辈子真的很讨厌这种被迫的感觉,仿佛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在大人的推动下,她就像一颗棋子一样,糟糕透了。
她一直不做声,欧阳英眉头渐渐不悦的皱起来,“婉笙…”。
梁永彤一脸失望的问道:“婉笙,是不是不喜欢阿姨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纪婉笙吃力的说。
“还突然,你梁阿姨都等了六年了”,欧阳英眼神里透出一丝警告。
“是啊,婉笙,我妈真的很喜欢你呢”,李路炀手搭在她肩膀上鼓励的说。
“对不起,再给我点时间吧”,她低头,忽略了所有人一瞬间不悦的脸色。
最后李彦华打圆场,“是太突然了,毕竟你妈妈就你这么一个独生女,没关系,下次再叫也行”。
“也是”,梁英彤强笑的附和。
但是这顿中饭始终吃的不大开心,中饭快结束时,纪婉笙假装不小心碰到果汁杯,果汁全倒在她白色裙子上,她借口回家换衣服离开,不过李家和欧阳英都坚持让李路炀送她回去。
敞篷跑车里,纪婉笙心情抑郁到了一种极致,李路炀心情也不好,车子开得飞快,冲进庄园后,她开门准备下车,李路炀突然握住她胳膊,神情不悦:“我都已经叫妈了,你叫我父母一声爸妈就这么难吗”?
“是难,这又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是吗”?纪婉笙也终于忍不住心里头的不满,一直以来,她都像站在火山口的边缘,今天,里面的岩浆终于将她喷了出来。
“我爸妈难道对你不好吗,反正我们迟早都是要结婚的”,李路炀熄火后,“啪”的点了根烟,眸光阴鸷,“我一直都很给你面子,可你刚才给过我一分面子吗”。
“因为我受不了这种,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从六年前开始就由父母在插手,感觉跟我结婚的不是你,是你父母”,纪婉笙拂了拂额头上的秀发,她需要冷静,“我们从小认识,可你从小就是这样,你就像我妈的间谍一样,尽管我们时常玩在一块,可是我却从不敢你吐露我的心事,你喜欢什么都跟父母说,跟我妈说,跟你在一起,我时时刻刻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我都不敢做回我自己,我们的订婚,都是由父母一点点的把我们推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但是时间越长,我越觉得自己跟你不合适,当然,你也有你的优点,至少再大多数的女人眼里你是吸引人的,可我真的没有勇气、没有办法与你携手走进婚姻,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也好,还是我,我们都应该找一个彼此真心喜欢的人,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李路炀难以置信的狠狠吸了口烟,“归根究底,你就是认为我们之间的事情父母插手的太多,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不让父母插手,我再也不把你的事情告诉双方父母,如何”?
“不仅仅是这个…”,纪婉笙握紧拳头,“路炀,我并不是什么出色的女人,相信以你的身份可以比我找到更好的,至于我想要的婚姻,很简单,我要的是一个能关心我、体贴我的人,你问问你自己,多少次争吵,你哄过我吗,每次都是你妈出面,你知道我尊重长辈,她们让我和好,碍于长辈面子我只能和好,你认为这样挺好的,屡试不爽,你有真正关心过我吗,你知道关心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的吗,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感觉不到,你有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过吗,我不想要这样的婚姻,我认为趁我们再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彼此都可以回头”。
“回头,我们订婚六年,所有人都知道,你说该怎么回头”,李路炀手里的烟颤抖的掉在车里,眼睛黑的深不可测。
“如果你是因为面子,你可以对外宣称是你抛弃了我”,纪婉笙恳求的看着他。
李路炀低低的笑了,笑的十分复杂,“你以为我是真的碍于面子吗,婉笙,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你总说我小时候喜欢打小报告,那是因为从小学开始你身边就有很多人围绕着你,我嫉妒,我怕你被抢走,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忽近忽远,我工作又忙,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纪婉笙一愣,心里百感交集,多少不是滋味。
她真的不知道李路炀是真心喜欢自己的,毕竟他从来没说过这些话,走到今天,她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而且就算没有肖柏出现,她也活的像行尸走肉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或许早晚有一天面对那样的婚姻她也会爆发吧,“对不起…,路炀,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吧,其实这些话我很早以前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现在离我们的婚姻越走越近,我是真的惶恐了,我不想将就,我也认为你找一个爱你的人婚姻会幸福得多”。
她说完打开车门,一只脚走了出去,李路炀再次抓住她胳膊,眼神焦灼。
纪婉笙低头推开他手,头也不回的走进别墅。
她回房换了套衣服,然后打电话给秘书订回巴黎的机票,庄园司机不在,她只好坐客厅里等公司派的司机过来。
……。
两点二十,外面传来汽车声,她提着包走出去,来的却不是公司的车,是欧阳英的私人轿车。
她转身想走,欧阳英下车厉喝:“站住”。
她不得不停下来,看着欧阳英脸色难看的走近,“妈…”。
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欧阳英一记耳光已经落到了脸上,“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要跟路炀退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纪婉笙脸颊疼的麻了麻,讥讽的说:“李路炀这么快就跟您说了”。
“这辈子有路炀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你该知足了”,欧阳英冷怒的指责,“不是我说你,路炀私底下跟我说过,你对他冷冰冰的,可他忍了这么多年,对你一往情深,你还想怎么样,没有李家能有我们母女俩今日的风光,早在十多年前,你爸去世后,GY早就被下面的人给吞噬干净了,现在你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要退婚,你这是什么,是忘恩负义”。
纪婉笙惨白着面容,这一巴掌落在脸上的时候,她是有些恨李路炀的,“路炀是很优秀,年纪轻轻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在欧洲这边的中国企业家里,他也是名列前茅,似乎不输于他父亲当年,他家境优越的许多女人挤破脑袋都想嫁给他,可我并不喜欢他,别人不清楚,可您是我妈不是一直以来都明白我的心情吗,我不喜欢跟他相处的方式和
感觉,我不想再将就了”。
“你不想将就,可还是将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一定要退婚了,是不是有什么男人在勾引你”,欧阳英愤怒的盯着她脸。---题外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