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筠看着墨焰出现,暗自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墨焰的本事,如果南翊厉不肯放手的话,加上墨焰的能力,想要把苍莳带走,也不是难事。
“你威胁我?”
南翊厉看着墨焰,说起墨焰,他就一肚子火,始终记得这个赤脚郎中把毒/给幼筠。
这两个人,都是不能原谅的人。
幼筠怎么会认识他们的呢?
“哎呀,南将军想多了,我只是一介布草,怎么敢威胁将军你呢,这不过是忠告。将军要是觉得自己的命不重要,想要杀了苍莳也无所谓,顶多不过是皇上责罚,但是幼筠是你的妻子,你也不想连累幼筠吧。”
墨焰笑了一下,放荡不羁的样子,他的目光在幼筠的脸上打转,被幼筠狠狠的瞪了回来。
“但是将军如果觉得连累幼筠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就当墨焰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口才不错。”
南翊厉不得不承认,墨焰说到他的担忧去,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坐到这个位置,他怎么能因为意气用事,就毁了呢。
“你应该感谢,认识了一个口才不错的混蛋。”
南翊厉放开苍莳,冷冷的说着,敢对幼筠下手,他是绝对不会原谅,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幼筠是我的。”
苍莳坐了起来,捂着胸口,依旧不折不挠的说着,他绝对不会把幼筠交给这种男人。
“你抢不走。”
南翊厉不愿意和他多说,走到幼筠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幼筠叹了一口气,只要墨焰在苍莳身边,她就不用担心,那个男人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现在更加需要担心的,是她自己。本来她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只不过因为在府上有些无聊,所以带着流韵出来散心而已,却不料碰到这种事情。
她本来就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不管是南翊厉还是白苍莳,他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她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招惹他们,却变得纠缠不清。
最委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不是说你今天要保卫皇宫的安全吗?”
幼筠抬起头,她看着南翊厉的侧面,这个男人,是那么的坚韧挺拔,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他的官位。但是现在却独自出来,哪里都不去,直奔她所在的地方。
“你一直派人在跟踪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怕我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吗?”
她在醇香楼里面,如果说南翊厉是路过发现她,这个借口说不通,没有人会路过醇香楼里面。
南翊厉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揣在自己的袖子里面,他的袖子很暖。
“皇宫那边,有人看着,不必担心。”
南翊厉只肯回答这个问题,至于派人跟踪幼筠的事情,他却不肯做正面的回答。
“为什么跟踪我?”
他不肯回答,不代表幼筠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今天怎么会找到你呢。”
南翊厉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他的确是派了心腹跟踪幼筠,但是他只是下了命令,什么都不要做,跟踪幼筠就可以了。他要保证幼筠的安全,却又不能让她发现。
“龌蹉小人,只会用这种龌蹉的手段。”
幼筠冷哼一声,不过这一声冷哼,却显得很没有气势,她的手被南翊厉抓着,他的袖口里面很温暖。让她不想抽回来,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如果说下雪的时候很冷,可是融雪的时候,更冷,冷的入骨。
让她不止一次的怀念,她的故乡。
“我听闻,元宵节是要吃汤圆的,是不是?”
南翊厉依旧笑着,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只要在幼筠的面前,他就变成了一个没有脾气的人。
“什么叫做听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幼筠皱了一下眉头,南翊厉的口气,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得。
“我没有在元宵节吃过汤圆,倒是知道这个习俗。”
南翊厉看着脚下的路,慢慢的说着。
幼筠蹙了一下眉心,汤圆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就算是一般人家,也买得起。
南翊厉和寒渊两人,童年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她忽然间,很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童年,让他们现在对权力这么执着。
“但是,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每年都和你过,好不好呢?”
“一想到每年都要和你吃汤圆的话就,就没有食欲了。”
幼筠并不是说气话,一想到要和南翊厉吃汤圆的话,她连今晚的晚饭都不愿意吃了。
“流韵。”
南翊厉忽然间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流韵,流韵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跟着墨焰进来的时候,看到刚才的那幅场景,都吓得不会说话了。
“我知道你是唐衍盛派来监视幼筠的人。”
南翊厉收回目光,语气变得有些生冷,全然没有在和幼筠说话的那种温和。
“是。”
流韵想了一下,还是承认。既然已经被敌人知道了,再狡辩让人觉得可笑。
“除了监视以外,应该也有保护吧,保护幼筠的安全,保证我和唐衍盛之间的姻亲关系得到维持,是不是。”
“是。”
除了回答这个字以外,流韵已经找不到任何别的字眼。
幼筠抬起头,心里腾起一个想法,南翊厉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唐衍盛的计划,他都很清楚。
但是,她对南翊厉的事情,却一无所知。真是不公平,所有的事情都被人看穿。
“那么为了你的主人,要好好的保护幼筠,今天的事情如果再出现第二次,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南翊厉的话语很平静,但是其中威胁的意味,却很深。
当走进醇香楼的大堂,看到苍莳抱着幼筠,他几乎要爆血管,不知道克制可多久,才没有一刀捅死苍莳。
“……是。”
流韵心有余悸的低下头,原本以为苍莳公子陪在幼筠身边,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按照现在看来,尝试你公子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只会威胁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男人。流韵是我的婢女,该怎么教,是我的事情。”
幼筠不满的说着,这个南翊厉是不是有精分,一下子那么问头,一下子又那么凶,还以为变了一个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今晚真冷啊。”
面对着幼筠,南翊厉又变成了一个随意的人。
这种改变,让幼筠就算是想要生气,也不知道从哪里生气起来,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装了。
她只怕和南翊厉相处越久,就会被他的外表所蒙骗。
绝对不能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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