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莳,你不要让我恨你好不好?”
幼筠一看挣脱不开,也懒得去挣扎了,她不是那种依照武力去解决事情的人,拼武力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苍莳。
所以,她把目光瞄准了一旁的茶杯,如果敲碎茶杯,把苍莳划伤的话,吃痛应该能让他放手。反正墨焰也在,凭着墨焰的医术,一点伤疤都不会留下来。
想到这里,幼筠很艰难的把手伸出去,但是却没有抓住杯子。
因为有另外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那么用力那么宽厚。
几乎是连想都没有,她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身后的人好像受到了撞击,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你想对我的幼筠做什么?”
头顶上,传来的是南翊厉的声音,很可怕,那种冷冰冰的感觉,让幼筠觉得,就算南翊厉在这里杀人,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她抬起头,看到南翊厉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腕被他紧紧的抓着,另外一只手顺势就搂在她的腰肢上,把她紧紧的抱住。
“南翊厉……”
幼筠吃惊的说着,他不是派人送来口信,说今晚不会那么早会少将军府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乖乖在家里,跑来这里做什么?”
南翊厉垂下眼帘,看着她,语气也不见得有多好。
这是可以想到的事情,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他没有当场暴走,已经算是很有教养了。
“放开幼筠,放开!”
苍莳看不得这个场景,他捏着拳头,可是却动弹不得,因为有三四个人压着他的肩膀,把他的手扭到身后去。
其实依照他的实力,就算是三四个人,也未必能把他压制住,只不过刚才他把整幅心思都放在幼筠的身上,才没有任何防备。被南翊厉掐中命门,整条手臂都麻痹了,才会落得现在这个模样。
南翊厉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看着苍莳,嘴角弯起一丝笑意,冷笑说道:“白公子,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呢?”
“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我不是舅舅,和你没有任何利益关系,这是我和幼筠的事情,无关人等自动消失就行了。”
苍莳虽然被压制着,可是却无损他翩跹公子的模样,本来就是一个温婉的人,就算说这些话,也没有南翊厉那么有气势。
“幼筠是我的内人,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就行了。”
南翊厉说着,又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幼筠,这个女人真是不听话,如果自己不是抓着她的手腕,又搂着她的腰肢,哪里肯乖乖的躲在他的怀里。
“幸好我来了,要不是该怎么办呢?”
幼筠有种刚出狼窝又进虎穴的感觉,南翊厉是练武之人,她如果连苍莳都挣扎不了,更是不可能挣扎得了南翊厉。
“大庭广众之下,你要保持这个动作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都这么有控制欲。
“那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就可以和别的男人保持这个动作?”
南翊厉不会对幼筠生气,但是不代表他不生气,真是恨不得,直接把白苍莳拖到训练场,好好的教训一顿。
“南翊厉,不要让我生气。”
幼筠可不吃他这一套,她心里明澄,不怕任何的误会,而且她也根本不怕南翊厉的误会。两个人都知道,这场婚事只不过是各取所需,没有任何感情的维护。
“好。”
幼筠不带任何感情,不代表南翊厉不带任何感情,他叹了一口气,手一松开,幼筠就像个兔子一样,跳出一米远,警惕的看着他。
“可是,账还是要算的。”
南翊厉的目光,忽然间又变得可怕,其实他本来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浴血奋战了四年,他几乎都是在血腥里泡着的,杀人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件很麻木的事情。
唯一的那点温柔,他已经分给了幼筠,再也多不出一滴,给别人。
“白苍莳,本将军,似乎还没有正式和你打过招呼?”
南翊厉走上前两步,抬起脚踹在苍莳的胸口上,一脚把他踩在地上。
“南翊厉!”
幼筠大喊一声,捏紧了拳头,可是她却没有动。她知道南翊厉现在在气头上,如果去劝的话,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会适得其反。
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的众人,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都纷纷探过头来,店小二也小跑过来,但是看到南翊厉还有身边的属下们,都穿着禁军的衣服,虽然心急,却不敢上前。
禁军做事,从来都不需要向任何人禀报解释,因为直接统领他们的人,是皇上,谁敢说皇上的一句不是呢?
“哼,本公子不屑和少将军打招呼。”
苍莳躺在地上,想要起来却做不到,却梗着脖子,对上南翊厉的眼睛,没有一丝退却的意思。
“我听说,你救了幼筠,我很感谢。”
南翊厉看着他,脚下用劲,如果是普通人,只怕都被他踹得吐血。
看来,这个白苍莳,还算是有一点本事。
“你对幼筠的恩,本将军会记在心中,日后如果白公子有任何麻烦,本将军都会帮。但是……”
“我不需要你记在心中,我救幼筠是因为她是幼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你自作多情。”
苍莳捏着拳头,南翊厉的话让他感到愤怒,他救幼筠,是因为她是幼筠,他很庆幸自己救了幼筠,救了自己喜欢的人。但是这绝对不是为了让幼筠嫁给南翊厉,才去救的。
“但是。”
南翊厉面无表情,脚下加重了力道,苍莳皱起眉头,咳了一下,满嘴都是血腥味。
“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对幼筠有任何的企图,就不要怪我。”
“够了,我们回去吧,南翊厉,走吧。”
幼筠看不过去,上前拉住南翊厉的衣袖,她是一个不详人,不能因为她而让苍莳受伤。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各位官大爷,这可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直不肯出现的墨焰,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张开两只手凑到南翊厉的面前,说道:“哟,是南将军呀,今天是元宵夜,怎么那么有雅兴,来这里踹人呢?”
墨焰的语气很吊儿郎当,但是幼筠和南翊厉都知道,他绝对不是吊儿郎当的人。
“不知道苍莳做了什么事,让南将军要用脚踩着,禁军可是皇上统领的军队,一向以仁爱为主,如果让皇上知道,南将军踩着他的子民,不知道会怎么想。”
墨焰眯着眼,虽然是用吊儿郎当的语气,但是这里面的利弊和威胁,却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