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我嗓子都哑了,能安静会儿吗?”夜魅躺在凉席上,睁开眼就是这两个男人在那叭叭个没完,主仆两个人有什么好吵吵的,她伸了伸懒腰,翻了个身继续眯眼睡呼呼。谁知道一双大手,提着她的领口,整个人就悬在半空中,她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自己悬浮了,对上青书云的大眼睛。
迷死人不偿命呀,真的是受不了,原来俯瞰的角度,只觉得有点他鼻孔有点大,现在看看侧面轮廓集体,鼻小柱延长高挺,显得高贵至上,怪不得有人常说帝王相,原来真有这个说法。她的手不自觉的上去,捏了捏你说这青帝是不是整容了?怎么那么好看的鼻子。刚刚悬在半空中有些害怕,现在对着帅哥的脸犯花痴呢。
“摸够没有?山野村妇,你家男人要是知道这样子,非休了你不可”青书文有些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气这个女人太随便。随手就抓男子鼻子,在青朝男人的鼻子和女人的肚子是不能碰的,一旦触碰就是等同肌肤之亲,要成亲的。三番两次的冒犯,耳朵也羞红了低,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只是摸一下而已,我就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假体做的,硅胶还是肋骨?美的有些假”整容都需要模板,这个人就是个例子。而且她不是摸哪里,就是摸个鼻子而已,管的真宽。咕噜咕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到现在还没吃饭,真的是饿了。他还要提着我多久?她送开了他的美鼻,鼻子被捏的通红。
鉴定完毕,是原装的。假体的话应该是硬邦邦的,不能随意的捏,在现代整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人们更加注重形象,这不是很好嘛。她自己都想,可是一想想数把刀在脸上割就害怕,一直没有勇气。
不就是摸了一下?是一下么?她为何总是调戏朕,他像吃葡萄一般,提着她的一口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软软的很有嚼劲,下口有些重,直到尝到口腔的血腥味才松口。
夜魅吃痛的捂着嘴,她这是被猪给拱了,这家会儿咬人,强吻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他不是嫌弃自己是小叫花子么。还下的去口,真是禽兽!她擦了擦嘴角,瞥见旺财蒙着眼睛跑了出去,屋内就剩他们两个在屋内,房间一时有些暧昧。“咳咳,我对男朋友可是有要求的!我还没答应你的,至少咱们要先了解了解,然后约个会什么的。”说着说着她被放了下来,这家会儿力气真大举了她半天都不手酸,这以后要是跟他好了,打起架打不赢啊。
“男朋友?你说话朕怎么总是听不懂,你家男人是谁?如何调教妻子的,朕要亲自见见。”青丘文一脸的认真,他刚刚不是情不自禁而是真的吻上去的,太诱人了!想知道母后曾说的旺夫女,是个什么味道。只是好奇而已,真是不自量力。
“你……怎么那么不开窍啊,你不是喜欢我吗?不喜欢你亲我干嘛!”夜魅被他这无情的话,她什么时候有男人了!在现世她是谈过几个,不都分手了吗?想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何必撒谎她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她的思想开很开明,又不是什么远古时代,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见她无意,就捡起地上的发簪走出了房门。
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这时候他一脸无辜的眨眨眼,朕说错了什么吗?她怎么生气了!
就在这时候,仵作从房梁搬开一个顶梁口跳了下来,跪在他的面前,这段日子根据青帝给的画像,到处询问都没有这个女人消息,这个人就像腾空出世一样,君上那么在意一定很失望,迟迟不肯开口低沉的头的他,只见青丘文在垫着脚尖叹气,半天才发现他的存在。
“何事?仵作”
“回君上,您让属下查的……颜兮大人,他……”有些迟疑,试探的抬着头,又立马底下。
“但说无妨!”
“是,属下不仅连您遇刺的一条河一起盘查,遇刺凶手都已捉到,可是口供都不识得此人。沿河的所有村落,挨家挨户彻夜调查,都……查无此人……君上,属下冒死劝你一句此人不可用,迷一样的存在太过危险,还是免除后患为好!”仵作小心翼翼的说着,不敢直视青丘文,他知道君上的性格,他曾在先后那当差,先后就是那个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人的人,当初不理解。现如今,出现了一个君上特别在意的颜兮,不曾参加任何赶考直封相候,他也是看画像才知道她女儿身份。女子当官,他朝虽有,可是这里是青朝,列祖列宗难以闭眼。
查无此人……
不可能的,难道是冒出来的一个人吗?沿着喝水西南方向就是他们青朝,挨着最近的就是紫荆朝。难道她是那里的人……那的人女子便是天,男子是地,地上只有天。女尊男卑,一女多夫。不知道为什么,青丘文的胸口有些痛,听到这样的消息。如果,她是青朝的人,便是他说的算,如果不是,她想离开,便不是他说的算。颜兮!一定只能是我朝的子民。
“仵作你莫不是当差久了,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朕自有数,没有朕的下旨不得擅自动手,颜兮还有利用价值。”不管你是谁,能为我所用,就是朕的人。谁都抢不走,既然查不到那就不查了。甩了甩袖子就离开,一路上还在想刚刚的问题,她为什么生气?
紫荆朝枫树林
灵芝与绿小绿再次回到原地盘查信息,一定是遗漏了什么,因为当时地上的血迹未干,应该不会跑太远,压着一个的速度,处理一个人人质,要不就是投河?还有就是土埋。尽管不愿意相信这两种,他们更愿意自己去找线索。
灵芝和吕小绿的配合,两个人默契不言而喻,他在后面推着竹筏,她拿着扁担划船,两人私下也探说,监寺这几日好像将这案子给赶停了,除了每日有人巡逻大街,就没有搜查的。吕小绿推测,夜帝不想将这件事搞大,因为这牵扯到皇家颜面,还有就是赖家。所以,都不愿意查案,只有念相公然派人查处。最好的办法就是沿河打捞,灵芝从小穷人区长大,识得水性。
吕小绿看着平静的湖水,试探的看了下水色,湖水蓝涨潮的时候,方向你应该会往这边打,那就是青朝方向。紫荆朝查了遍,就剩下那了。可是,河水那么深,即便宠去那也是凶多吉少,“灵芝,你可曾想过娶我?”如果夜魅死了,那约定就不能作数,他还是她的男人,一个寡夫。即便是这个样子,灵芝还会喜欢他吗?
“找人就找人,你为何提这事,吕小绿不管你怎么问,我还是都可以告诉你,灵芝生生世世都追随夜魅,不娶!”灵芝害怕看着他的眼神,每次都觉得他的眼里只有她的样子,都说不出话。她想过他们以后,魅登基之时,她再寻求赏赐将他要回。可是,现如今魅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根本无心过问儿女情长。
听到这样的话,吕小绿激动的站了起来,竹筏也晃得厉害,两个人四目对视。
“你……我知道,现在这么问题不好,可是为何如此坚决?难道你也看不出我对你……”
“够了,别说了。小绿,我真的不想再听,我不想从你口中说出你是魅的夫侍,她待我不薄不能背叛家主。我的命,是她给的,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夏灵芝!”灵芝脸色也变得差了起来,眼眶泪水压抑了太久,她最终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弱女子,魅如果问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跟着不活了!赴死的一切打算都有,怎还会娶他?
“芝儿,别激动!你听我说,从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是喜欢你,觉得说不出的熟悉感。想要陪在你身边,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吕小绿发现灵芝一激动,扁担被丢在河上冲走,竹筏有些不稳,水流向下开始急流。看了看四周都是树木杂草,等会儿怎么回去?他半蹲了下来,看着远处还有一片小岛,他划着水想要荡去那边。
“我都叫你别说了,冒失鬼!魅对你也不差,难道你的心里没有她吗?你可是她的夫侍。看我不打你,让你清醒清醒!”说着,正要抬手才发现,扁担已经不在手上,远处可以听见瀑布的声音。遭了!这下,两个人怎么回去。
吕小绿看她神色慌张,迅速跑过去,一定要快。刚刚两人现在对立面,才使得竹筏平稳,他一跑过去,灵芝那方向重必翻船,抓住了她的手:“跳!”
两个人双双落水,吕小绿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用力的往岛岸上走,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两个人吃力的游上了岸。
吕小绿睡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时间看了看同样在身旁的人,她的头靠在他的胳膊上,微微一笑。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还和小时候一样,像个土娃一样狗刨,逆流你在我身后要仰游啊”是的,那次次在夜府落水,事后几天他不经意间还是回想起她说的话,想起了这段往事。想想那丫头游水的模样,他就像笑,像个癞蛤蟆后面溅水。
“你……想起来了?呸呸呸,你说谁是土娃!你的才难看,张牙舞爪的。”灵芝气的立马坐起来,抿着嘴巴脸红娇羞的说着,这小子原来一直都在装傻,明明起来了还和她斗嘴,欺负她。
谁知道,他一个起身抱起了她的后背,经过刚刚的一险,他真的好害怕。失去夜魅这个朋友,其实他的心也很痛,但是失去她会更痛。他用力的抱着她的背,“相信我,芝儿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与夜魅有个约定,待我找到心仪女子我母座告老还乡她就给我休书,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他们就是清白的,夜魅从小喜欢的就是一个流浪的小医馆。从他嫁过来,就并未有过夫妻之实,在她很小时候,就被夜之与他分离,出于可怜又碍于身份,默默地照顾着她而已。
灵芝听到后,狠狠地锤着她背,吓死她了。她一直都认为魅心里还是有小绿的,所以对这份感情避而不见。该死的冒失鬼,吓死她了,毫无征兆的就跑过来拉着她跳河。还不忙这样跟她解释,魅……要是知道了小绿跟我在一起了,你会原谅我吗?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他拉着她的手扶起的时候,却发现灵芝起身时,有一样东西一亮一亮的,他附身去刨土。发现一枚纯银戒指,里面还有内机关。
“这是魅的戒指,我经常看见她带着,叫‘'敌能之戒’好像是念相所送,听她说过!”灵芝激动的拉着他的手,戒指在岸上,说明她曾在这里,这么贴身的东西在这,又是岸上一定相安无事,真的是太好了,有线索了。
“嗯,还不能断定是不是敌能之戒,一定拿回去给念相,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咱两先想想怎么走出这里。这青朝也不远,倘若夜王就在青朝,那么大我们也不好找,只能依靠念相。咱们,先回去好不好?”他知道灵芝有些心急,但是青朝找个人,真的很难。人生地不熟,动静大还会影响到衙门注意。这里的规矩大家都不清楚,听说这里还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朝度,夜魅要是在这里肯定也不适应。看着十指相扣的佳人,他的手心觉得很温暖,改口唤夜魅为夜王,不再妻主妻主的叫着。
两人甜蜜的相视笑着,灵芝收起戒指,也赞同了吕小绿的看法,先回去多派人手一起查找,人多力量大。看着远方的炊烟袅袅,绿树成荫这么美的朝度就是青朝,魅……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