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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君子约定(1 / 1)

两天后,江臣彦就揣着药王和紫宸加紧配制的解毒丹去了秦太子入住的行宫。当然,她还是打着楚皇的名义而去,而秦太子也借口伤势未愈,推脱了几位皇子的宴会,好似料到江臣彦定会造访一般。

“太子殿下,请您尽快服下此丹”江臣彦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恭敬地递给了秦哲。

“太子,你还是先让韩大夫检查为好”发话之人,是个身形高大的青年,容貌虽古朴,但神色平静,不禁让江臣彦多瞥了两眼,好沉静的气息,看来是个高手。而且瞧着秦太子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应该是秦哲的亲信。

秦太子微微一笑,拒绝了手下之人的好意,两指捻住丹药,就服了下去。

江臣彦的目光精芒闪闪,淡淡地道“太子好气度,就不怕在下在丹药中下毒吗?”

秦太子摇头笑道“江大人要害本王,何必要多此一举,昨日,属下韩炼也为本王诊脉,正如大人所言,本王剧毒侵体,若非使臣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贵国监视之下,也就不必劳烦江大人四处奔走。”

江臣彦莞尔一笑“太子客气了,太子在比武中毒,本就是下官疏忽所致”

“喂,大才子,废话少说了,那件事可有眉目?明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你也不想你的好大哥锒铛入狱吧”秦舞俏眉紧蹙,目光冰冷,而那个容貌古朴的青年亦是冷冰冰地望着自己。

江臣彦微微一怔,看来今日说服不了秦哲,秦人不会轻易饶了展飞的,玄武军与秦人积怨已深,秦太子和展飞之间,又有夺妻之恨。如果事情真的败露,就算展飞无辜,那些与展飞敌对的人,也会借此事而大做文章。何况这两日自己奔波游走,实则没有证据证明展飞与此事无关。

“太子,下官没有证据证明,展大人与下毒无关”江臣彦直直地盯着秦哲,平静地道出,仿佛这个答案理所当然。

秦舞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讽刺江臣彦几句,就被秦哲的手拦住了,秦哲也平静地望着他,淡淡地道“那大人现在就可以走了”言词淡漠,不像出自这个布满笑靥的公子之口。

江臣彦抬眸与他对视,好似并不讶异秦哲的冷淡,目光与语气,平静而又自然“可是下官却有七成把握,此事与太子的皇叔有关”

秦舞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个古朴青年眼神也略微闪出一丝古怪,而秦哲却仍旧是气定神闲,好似对这个回答,没多大反应。江臣彦将三人神情尽收眼底,现在,自己已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如果镇东王和秦哲是一派和谐的话,这三人表情不该如此。

“江大人,你说话,可要负责——”秦哲右手转着左手上的尾戒,话语平淡,却是含着威胁。他眯着眼睛望着那个清秀的男子,看来,眼前的大才子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敏锐嗅觉,

江臣彦似乎看出秦太子隐藏起来的情绪,微微一笑道“太子,下官不如和太子打一个赌,如何?”

秦哲沉思了片刻,忽然,大笑道“哈哈哈——江臣彦,你凭什么和本太子打这个赌”那笑声透着讽刺和张狂。

“凭太子需要这个赌,更需要这场交易——”江臣彦依旧不温不火。

秦哲凝视了江臣彦片刻,他如此有恃无恐,看来却是掌握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秦哲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微笑道“江大人,现在本王终于明白,为何大人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了。本王就算不和你打这个赌,做这场交易,也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江臣彦低下头,“下官惶恐——”声音却是不卑不吭。

“大才子!别卖关子了,既然要谈条件,就拿点诚意出来。”秦舞好似也一改刚才冰冷、针对自己的样子,笑靥灿烂地说着。

江臣彦微微一笑,把脑海中,那个大胆的计划,用缓慢而又平稳的声调说了出来……

……

……

“太子,你我各取所需,希望合作愉快——”江臣彦一袭白衣,笑若浮云,

静谧的房间内,只见到秦哲与江臣彦相视微笑,似是消除彼此芥蒂,又像是达成某种共识。

秦哲见那白衣翩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后,眼睛不禁又深邃少许。

“大哥,那云锦侯真是好命,早上那位国之奇葩为他脱罪请愿,下午,又有这么一位国之栋梁为他奔波游走,这展飞可真幸福——”秦舞撇了撇嘴,最后一句,咬牙切齿蹦出那几个字。

“你真觉得展飞拥有幸福吗?”秦哲眉头轻皱一下,望着秦舞,柔声发问。

“不然呢?”秦舞有些茫然。

秦哲眼中一闪苦涩,落寞地道“他不过也是个——可怜之人罢了……”脑海里,一闪那秀丽清雅的白衣男子,又一闪那已失了明媚和笑容的红衣丽人。

展飞啊展飞,也许,你会比我更加可怜……

秦哲忽然开始同情那个名义上的情敌了。

两日后,秦哲上书楚皇,称自己父皇寿宴快到了,要急忙赶回秦国准备。楚皇原想在自己的公主之间,挑一位公主给秦哲做侧妃,但却被秦哲好意谢绝。

又过了两日,秦哲准备回秦,安全则由江臣彦负责。临行之际,由宸王代替楚皇郊送三十里,宸王作为此次两国和谈的代表,却有皇后之子的气度,毕竟在这等级森严的楚国,嫡子比长子地位更加崇高,何况,最近襄王一党被叶寒王爷压得自顾不暇,更没有力气去争这所谓的送行资格。

而与宸王同行的,还有其长姐楚思晴,虽然九公主乃是待嫁之身,但作为楚国第一公主,她还是有资格送行的。

长亭之上,楚思晴斟酒为秦哲饯行,“太子此去,一路平安”楚思晴望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子,心中只有一片敬意和欣赏……

“公主,不管你身处何地,身伴何人,哲都希望公主是寿阳城内那个笑语嫣然的公主”秦哲望着那个面容憔悴、失了神采的楚思晴,只是心疼。

楚思晴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个男子,心中不禁对秦哲又多了丝愧疚。

秦太子,如果我早些遇上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但随后楚思晴落寞地笑笑:结局还是会一样,自己的心早就不属于自己,在遇上她那刻,自己的心就已没了。

“太子,珍重”楚思晴挥着左袖,遮住自己的嘴,将一口送别酒咽了下去。

秦哲望着她那楚楚动人的惊鸿之貌,又是一个闪神,只是恋恋不舍地望着她,仿佛这一走,就是永别。

“太子,时辰已不早,请太子上车吧”一直注视二人的江臣彦走到街亭之中,轻声地唤着那失魂落魄的秦哲,心里已然有底。她有些复杂地瞥了楚思晴一眼,心里却是冰冰凉凉,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

“公主、珍重”秦哲微微一笑,但笑意中却含着苦涩。

望着远处的队伍,楚思晴神色疲倦地返回了马车,这时,楚麟凑到自家皇姐身旁,低声道“皇姐,你看这次师父此去秦国,能否给我们带回好消息——”

楚思晴苍凉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浅浅的波澜,但很快又湮没在无尽的幽深之中,她淡淡道“放心吧,她一定可以”

在送行一路中,秦獒向秦哲上奏,说要先回秦准备秦皇寿宴及迎接秦太子回国,秦哲允诺,派遣了几个随行的使臣保护秦獒,自己则和江臣彦慢腾腾地随着使节团一同回秦。

“太子,这棋,你已输了一半……”江臣彦手指握着白棋,沉静地说着。

“我看胜负未分——”秦哲摇头,认真地说着,但手指拿着黑棋,迟迟不知该放哪里。

江臣彦若有所思地说着“下棋之道,在于心静,太子必须心无杂念,方可奕棋”

“一想到佳人要成他人之妻,你让本王如何心无杂念”秦哲眼底眯着,指尖一点,手中黑棋已落。

江臣彦怔怔地凝视这棋盘上的数数棋子,沉静的气息顿时乱了方寸,酸楚苦涩的感觉渐渐弥漫开来,这滋味,说不出空空洞洞,刺刺痛痛……

“江大人,现在换你心有杂念了……”秦哲分外精明的眼睛,笑吟吟地凝视著他。果然,这楚国第一才子,是个多情种子。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己真正的情敌坐在跟前,秦哲反而没了那种厌恶,多了分欣赏和悲悯……

“太子,那边一切顺利,只等大鱼上钩……”江臣彦放下心中惆怅,只是淡淡而道。

“希望不是一些虾兵蟹将……”秦哲微微一笑,依旧饶有意味地望着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真是不懂,为何楚人能生得如此清秀水灵,如女子一般。

五日后,秦太子和江臣彦平安到达秦楚边境的盐城,来迎接秦太子归国的则是大将军夏侯懋、尚书令姬文巳、中书令莫斐、兵部尚书陆梧平等一干太子嫡系。

江臣彦和秦哲相视一笑,就在这,等好戏开演吧……

夜深人静,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走到了相约地点,走到亭中,只见一个身着黑衣,面容清俊的男子在石桌旁喝着酒,而身侧还站了几个容貌不俗的男子。中年男子走了进去,只是随意道“君在长江尾,卿在黄河头”

“长江黄河融一海,何分君卿你我”那个面容清俊男子微微一笑,只是手持一壶酒到在自己杯中。

“信物何在?”那个中年男人又是淡淡一问,眉头依旧紧锁。

清俊男人笑眯眯地说着“只有赤胆一颗”

中年男人这才卸下所有防备,拱手道“慕容家主,真是不好意思,下官刚才多有得罪——”

“大人客气了——”慕容家主随意一笑,不以为忤,似没对刚才这位大人的无理行为放在心上。

“最近风声很紧,太子殿下已入住盐城,主上也是为了谨慎行事,才派属下来询问家主,那批货何时到达?”男人皱眉,看起来有些烦躁。

“第一批货已被在下放置在郊外一个安全的地方,至于第二批货,则还在运送的途中,还请王爷不必担心”清俊男人微微一笑,随后又道“不过,这次支付方式,会有所变更,这次主上急需兑换现银,还请王爷能将黄金备齐,倒时,自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中年男人微微一愣,眉头皱得更紧了,但随后道“在下会将家主的要求传达给王爷的”

“在下静等大人消息——”

清俊男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男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你可真会装——”那慕容家主身侧旁,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憋不住笑意。

而那个慕容家主竟然也一改刚才笑容可掬的模样,冷冷地道“彼此彼此——”

风劲马啼急,几个身手不凡的男子纵马消失在月色之中。

那中年男人左右望了几眼,确定周围无人,把手中的一只鸽子放了出去。

烛火跳跃,一个黝黑、阴沉的男人展开纸条,视线扫了一遍,脸色忽然变得可怖之极,突然,那男人把纸条揉捏成一团,看起来是被纸条上的消息激得大怒。而他刚才发怒的样子,顿时吓得一旁伺候的下人,哆嗦了几下。

“王爷,您为何如此动怒——”一个面容浮肿,体型微胖的男人疑惑地问道。

“这些楚人在耍什么花样!以为本王好欺负不成”他把纸条递了过去,那人连忙接了过去,只见纸条上写着。

情况有变,对方要求现银兑换。

“王爷,这——”

“好个慕容陌,竟敢在这个关键时刻,给我耍花枪,等本王夺了实权,定要他们慕容世家鸡犬不宁——”男人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

浮肿男人有些迟疑,面露难色“王爷,那几位族长那?”

“让那些老家伙赶紧去拿着银票去兑换黄金,秦哲那小子的毒也快发作了,到时,趁秦楚两国使臣混乱之际,动手——”

“是——王爷”男人低头沉声道。

“江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吗?”秦哲摘下手指上那颗闪闪发亮的石戒,拿起石戒,透过间隙,望着高高悬挂的明月。

江臣彦淡淡地道“下官愚钝,只知太子很喜欢摸这颗戒指”江臣彦心细如发,自是这点微末之处都没有放过。

“大人果然心思细腻,本王自从登上太子之位后,这颗戒指就随了本王八年有余——”秦哲把那个刻着龙的戒指,又套回了手指之上,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淡淡地道“这颗戒指不单单代表本太子的储君身份,更是代表本王身后四十万的太子军——”

江臣彦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这小小戒指,竟然是秦哲调动太子军的信物。

“该开戏了”秦哲端起瓷杯,浅浅抿了一口香茶。

“是啊,该开始了——”

五日后,秦太子在盐城东郊狩猎时,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众人大急,连忙护送太子回盐城的临时行宫,尚书令姬文巳连忙宣了太医,赶往行宫,为秦太子诊脉。

而后,从行宫中,隐隐约约地传出,秦太子深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

接着,行宫又隐约传出,兵部尚书江臣彦和大楚禁卫队被三公主秦舞秘密扣押起来。镇东王秦獒得知太子病重的消息,连忙从秦都奔赴到了盐城。

而这时,也有一批为数不少的人群趁着四周官员调动的混乱形势,潜到了盐城附近。

“慕容家主,这是一百万两黄金,请问家主,还有一批武器呢”秦獒有些气急,口气竟然有些败坏。这个该死的慕容陌,如果不是他在这等危急之时,还给自己找麻烦,自己本可以在这盐城附近,好些布置一番,现在也不至于给秦哲的突然毒发,而弄得措手不及。

“王爷何须心急,那秦太子中毒已深,早已昏迷不醒,王爷只需再静候十日,秦哲那小子必定西去。而这十日,王爷就可控制盐城,不但可以把那些在盐城的太子一党全部绞杀,还可用这批武器栽赃给楚国使臣,倒时,楚国公主毒杀太子,楚国使团又围杀秦国官员,秦楚之战将永不停息。王爷那时,就成了掌握大秦生杀大权的英雄人物了”慕容陌微微一笑,那笑容布满了谄媚。

秦獒心中本来逼着一股怨气,但此时听到慕容陌如此恭维,心中舒坦了不少,面颜大悦,哈哈笑道“慕容家主果然是识体明理之人,黄金已带到,希望家主速速将另一半武器运送到交易地点”秦獒带着手下人,放好了沉淀淀的几口大箱,大步走出了这座破旧的宅子。

当秦獒赶回行宫时,只见行宫所有侍卫都面色紧张,手拿兵器,围着中央一个衣衫破裂,白衣染血的男子。

“江臣彦!快快束手就擒,放了公主殿下——”大将军夏侯懋怒喝道,而手中却紧紧握着的长刀,汗水从那彪悍的脸颊划下。

江臣彦左手扣住秦舞的肩膀,右手长剑横在那雪肤颈脖之上,只要再近半寸,便可见血“快给我准备一匹马,不然我杀了她——”那白衣染血的俊秀男子虽然已狼狈不堪,但镇定自若,却没失了方寸,话语冰冷,透着威胁。

而被他扣住拖着走的秦舞则花容涨红,挣扎着挪动身体,哪知却被江臣彦钳得更紧,秦舞恼怒羞愤地叫道“卑鄙的男人,你快放了本公主——”

这时,秦獒才恍然惊觉,江臣彦应是从牢中逃出,挟持了秦舞,他在心里盘算,是否该在这时,击杀二人。

江臣彦冷笑不语,幽黑的眸子冷冰冰地扫望着围住他的众人,而被他目光所掠的众将士,无不心生寒意,把手中兵器握得更紧。江臣彦斜睨着秦獒,嘴角勾起冷笑,淡淡地道“秦王爷,你来的正好,难道,你想看到公主死于你的迟疑吗”冰冷的声音,充满语气戏谑和嘲弄……

话音刚落,江臣彦利剑一挺,秦舞皙白的雪颈顿时划出一道血痕,秦舞痛得闷哼了一声。夏侯懋神色大变,焦急道“王爷,这——”

“放他走——”秦獒瞪着他,冷冷地从齿缝里迸出这三个字。

江臣彦冷冷一笑,拖着那流着血的秦舞,在众目睽睽之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行宫。

当夜,楚国兵部尚书挟持大秦三公主,离开了盐城,至此下落不明……

七日后,秦獒望着病床上的秦哲,哈哈笑道“太子啊太子,枉你机关算尽,现在,还不是要死在老夫手里,再等片刻,那些曾被你打压的部落士兵一到,这里,很快就会被夷为平地,而你,也会很快解脱,被那些首领凌迟分尸,哈哈哈——”

“叔叔,你高兴的太早了吧”紧闭双目的太子秦哲,忽然睁开了眼睛,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苍白的脸,在夜晚显得格外的诡异。

“你——”秦獒显然没料到昏迷不醒的秦哲竟然醒了过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浑身剧颤,惊疑不定,脸色惨白的他振振地竟说不出一句话。

而就在刹那,一个容貌古朴的青年早已从黑暗中闪了出来,一把利刃抵在秦獒的脖子上。

“叔叔,你害得我输了”秦哲微微一笑,好似晚辈向长辈撒娇一般,“所以,拿你的命来偿还吧——”那温和的笑容却让秦獒肝胆欲裂,心惊剧颤。

“戏演完了——叔叔”冰冷的声音在房间内显得分外刺骨。

大殿上,一群威武士兵押着几个上了枷锁的中年人入了大厅,大喝道“跪下——”

正殿之上,太子秦哲高坐正位,巍然不动,睁开细眯的眼睛,冷冷地瞥了瞥底下跪着的诸人,淡漠道“各位叔叔伯伯,侄儿又和你们见面了——”

其中一个彪悍阴沉的中年男人,直直望着秦哲,傲然道“秦哲,废话少说,你要杀便杀,别指望本王会像条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

但其中还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却颤声求饶,叩头叫道“殿下饶命——这一切都是他,都是秦獒煽动我们背叛太子的,太子英明,太子饶命蔼—”

秦哲厉声长笑起来,嘴角浮现一丝冷诮的讽笑,随后冷冷地道“封朔,你若还想活命,就闭上你的狗嘴——”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立刻闭上了嘴巴,而其余几个跪着的男人,则有些鄙夷地望着他。

“皇叔——你可知你输在哪吗?”秦哲冷冷地望着秦獒,习惯性地拨弄左手戒指,但手指一触,才恍然那早已空空,秦哲微笑起身,身长玉立的他,风度翩翩,俊美的脸容上带着恶意的笑容“今日,如果不让叔叔知道来龙去脉,到了黄泉路,皇叔都会怨恨侄子的”

秦獒闷哼了一声,眼神带着一丝不甘、愤怒、怨恨……

“太子哥哥,你怎么都不等我们回来,就开始审判皇叔了——”秦舞身着紫衣华服,笑吟吟地走上殿,挽住秦哲的胳臂,撒娇道。而同时,白衣翩翩的男子和一个的清俊男子缓缓穿过秦獒身旁,淡定自若地向秦太子躬身行礼“太子——”

“慕容陌——”秦獒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惊怒万状地睁大眼睛,闪烁是震惊、怨毒、不甘。而那愤恨的声线,却是要将眼前这个清俊的男子,生生撕裂,吞噬其血……

“我不是慕容陌——”而那张面无表情的主人却只是淡漠地望着他,眼底流露出是生冷、是不屑,只听到,那清俊男子淡漠地又道“我叫江刑,也叫作慕容刑……”

秦獒狰狞的表情忽然僵硬,身侧紧握成拳的双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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