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二人合谋(1 / 1)

江林服务公司搬到平城就开始走下坡路,整个公司仅有三十七个人上班。三十七个人干一个月挣不来一口粥,要不是姚雪峰和云鸿飞在铜山挣的那点老底儿,服务公司早就变成了失业公司了。

马楚奇为了笼络人心,确切地说是为了降服不听他摆弄的汪建文,他决定去北京旅游。于是,把两台闲置的机床卖掉,带着两万块和三十七个人,于一天的傍晚坐上了通往火车站的大巴。

上火车,找座位,放东西,兴奋的职工们唧唧嚓嚓地唠着,叽叽嘎嘎地疯着,嘻嘻哈哈地吃着,唧唧呱呱地笑着。忽然,有人想起了给她们制造了这次机会的马总和汪副总他们,有人提议把吃食给领导送去点,有人立即反对,说人家当官的八成躺下进入梦乡了,咱可别去打扰人家了。

其实当官的没有那么多的觉,虽然卧铺躺着很舒服,但有些事比躺着要有吸引力的多,比如玩玩牌什么的。此刻,中铺的汪建文正在鼓动下铺的云鸿飞。

“云大哥,咱们玩几把吧。十来个小时呢,现在就躺着不闷死了。”

云鸿飞躺着不动。“你下来咱俩玩摸二十吧。”

“两个人玩有啥意思,我去找他们俩过来,咱们四个玩。”说着下了铺。

云鸿飞忽悠一下起来,用威胁的声调说:“你给我呆着。”说着趿拉着鞋走了出去。

汪建文瞟着云鸿飞的背影,甜甜地骂:“小气鬼。”

一会儿,马楚奇和姚雪峰跟着云鸿飞走了进来。云鸿飞又动员他对面的人跟汪建文交换了床铺,四个人分坐在两张底铺上,中间放着一只大旅行包。汪建文把找出来的扑克放在旅行包上。

四个人开始玩。头几把汪建文赢了,花花绿绿的票子到了手,兴奋得汪副总有点手舞足蹈了。

马楚奇厚眼泡包裹着的眸子不知不觉伸出了两把小钩子,搭在汪建文的脸上就不松开了。

云鸿飞的肝都气疼了,瞅准机会踹了汪建文一脚。汪建文马上规矩坐好,不苟言笑地摆弄起扑克。

马楚奇的嘴唇都黑了,阴森森的目光在汪建文和云鸿飞的脸上转悠,恨恨地想:这娘们一次次推托一定跟这个小子有关。好啊。想吃独食?等到了北京就有你们好瞧的。

姚雪峰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汪建文跟云鸿飞的表情。

又玩了几把,汪建文开始输了,不仅把赢来的钱都倒了回去,还生生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二十多。心疼了脾气便上来了,又输一把之后她摔下牌不玩了。三个男人不尴不尬地看着她,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两名乘警忽然走了进来。

云鸿飞想藏扑克,姚雪峰要收起钱,可惜他们都迟了一步。

一名乘警抓起扑克,另一名乘警没收了所有的钱。

“列车上是严禁赌博的,你们这是知法犯法呀。”乘警说。

“我们没玩大的,两毛一把,没个输赢也没啥意思。”马楚奇以为他的肚子大脸也一定大,便抢着解释。不想乘警不买他的账,立起眼睛呵斥:“那也不行。啥也别说了,跟我们走吧。”

四个人只好跟着人家到了乘警值班室。乘警先给他们上了堂法律法规课,然后罚款两千。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鸿飞说了话,他用他推销员的口才,仅仅用了三分钟就把两千块说成了六百块。

六百块钱从马楚奇的口袋里拿了出来,他却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反而是一脸的兴奋,仿佛刚刚做成了一笔买卖。

到了北京,三十七个人入住马楚奇预先电话联系好的招待所。

洗脸洗澡吃饭,要睡觉时大家才想起来互相参观参观彼此的房间。三人一室,四人一屋,挺热闹也挺新鲜。呦,总经理住单间呀?副总经理也是单间?明白了,东西少可领导,特殊化领导搞嘛!少管闲事,赶快睡觉,养足了精神明早好去*看升国旗呀。

室室就寝,屋屋关灯,鼾声从门缝挤出来在走廊里汇集。

马楚奇轻轻走出自己的房间,拐了个弯儿到了汪建文的房间门边急促地敲起了门,同时焦急地低喊:“小汪,开门。快点。……”

汪建文使劲敲了敲身后的墙,听到回声后她才磨磨蹭蹭下了地打开门。

马楚奇像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似的,扑上去抱住汪建文就吧唧吧唧地啃了起来。

汪建文又推又挡马楚奇的嘴,“你等会儿行不行?”

“小宝贝儿,小心肝儿,我等不了了。你可想死我了……”马楚奇哼哼唧唧中快速除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把把汪建文推倒在床上。

门突然无声地开了,明亮的灯光下,云鸿飞像个恶神似的出现在门口,紧接着闪光灯便亮了几下。

汪建文蓦地又哭又骂,还拼命撕打着马楚奇。

趴着汪建文身上,一心一意要干那事的马楚奇突然呆了,接着好似被电击一般弹到了地上,还没等他从呆傻中回过神,他的脸就挨了两铁拳,肥胖的肚子又接受了几皮鞋。

“他,他要强奸我。……我怎么办呢?……”汪建文用被子围紧身子,压着声音哭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马楚奇急忙去找他的遮羞布,可东找西寻就是找不到,最后竟然在云鸿飞的手里找到了。

“你这头吃人饭不干人事的猪,今天老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云鸿飞恶狠狠地骂着,然后大步向门走去。

赤身的马楚奇像只肉球似的,连滚带爬地到了门边,并堵在了门口,低声下气地恳求:“小云小云,不要喊,千万不能喊,我求求你饶了我吧?……”他嘴上苦苦哀求,身子像突然坍塌的墙壁匍匐在云鸿飞的脚下打躬作揖。“我不是人,我色迷心窍,我混蛋透顶!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全都依你,只求你别喊。”

汪建文还在嘤嘤地哭着。

“你啥都答应?啊?”云鸿飞咬牙切齿地逼问一句,突然照准马楚奇的那个地方狠狠就是一脚。“我让你当太监你也答应吗?”

毫无防备的马楚奇挨了致命的一脚,立刻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像只大蛆似的抱着下身痛苦地蠕动着。

汪建文的哭声嘎然而止,惊恐地盯着挣扎的马楚奇。

“你这个老流氓、老色棍、老杂种、老败类、老渣滓!你的那个罪孽深重的臭玩意儿早就该割了喂狗了。仗着手里的权力你到处去搞女人,黄花大闺女被你糟蹋多少啊?下地狱的畜生,这回我就要为民除害。你还要强奸?狗胆包天了你,我让你强奸……”又踢又踹,脚脚对着马楚奇的软肋,踢了十几脚之后,他忽然把穿着大皮鞋的脚伸到马楚奇的下身。

“不要啊,小云,求你给我留下这条命吧。我求你了。”马楚奇不顾身上多处疼痛,哆哆嗦嗦撵着云鸿飞给他磕头。

云鸿飞抱起双臂,漫不经心地看着马楚奇磕,直到他的额头磕紫了磕出了血他才出声说话。“饶了你倒是行,不过——”

“我明白我明白。”生怕云鸿飞反悔,马楚奇主动说:“你开条件吧。”

云鸿飞讥讽地嗬了声,“你倒是挺内行啊?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分上,咱们就立字为证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和一支笔扔在地上。“我说你写。”

马楚奇口中应着好好好,心中想的是:只要能离开这间屋子别说写字,就是杀人也行啊。

“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九日晚上十点零五分,”云鸿飞看着自己的手表说。“我溜进了汪建文的房间要强奸她,可她不从。厮打声和呼救声惊动了隔壁的云鸿飞,强奸未果。我罪该万死,竟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给汪建文的身心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害。为此,我自愿赔偿汪建文的精神损失费五万元,肉体损伤费五万元,名誉损害费五万元。这三笔钱保证在一个月内兑现,若是违诺,任凭受害人处置。马楚奇。”

马楚奇写完,用双手捧着递给云鸿飞。

云鸿飞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把裤子扔给了马楚奇。“看你这么合作,再告诉你件事。”晃晃手里的照相机。“刚才你那么投入地做那个动作时我给你拍了几张照片。如果一个月后你还装聋作哑的话,我就会把这两样东西交到一个地方。哎呦,是交给区公安局呢,还是区刑警大队犯罪科呢?嗯,应该是后者正确。”

马楚奇边慌乱地穿着裤子边说:“我一定会做到,但是你们也得信守诺言。”

“放你妈的臭屁!你把别人都当成了你了吗?一手钱一手东西,没钱你就等着蹲监狱吧。现在你给我滚!”骂完,用力把马楚奇的衣服摔在地上。

马楚奇急忙捡起衣服,猫着腰捂着肚子,半死不活地出去。

云鸿飞收起那张纸,然后去锁上门,迅速脱去衣服钻进汪建文等待的被窝。

战斗结束,两个像从水里爬出来的人个自调吸。半天,汪建文才有气无力地说:“哎,那几张照片是咋回事?咱们的计划中可没有这个环节呀。”

云鸿飞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机,打开暗仓给汪建文看。

“没装胶卷呀,你可真狡猾!”汪建文笑着夸奖。

“我可怕那个狗日的弄脏了我的相机。”

“云大哥谢谢你!我终于能彻底摆脱那头猪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你!”

云鸿飞的脸倏地变了,冷冰冰地一掌推开汪建文,慢慢起身穿衣服。

汪建文意犹未尽,拽住云鸿飞的裤子。“你这就走了?”

云鸿飞冷酷地扫开她的手,下床,大步到了门边,悄悄拉开一道小缝儿听了听,然后把门拉大,在他要走没走的当口听汪建文说:“那张纸你可一定得收好啊。”他不出声轻轻走了出去。

汪建文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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