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众武将们上来的快,退下的更快,兵符和军令岂是等闲之物,下面的将士们可都是认令不认人的,谁有兵符、将令,谁就是统帅。现在秦城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立刻震慑住下面的众将,人们纷纷吸气,呆站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还不把武器都收起来!”秦城冷着脸,厉声喝道。别看他表面上脸色阴沉,满面的杀气,而实际上心早已提到嗓子眼,如果诸将是只认人而不认兵符、将令,那自己也就完了。
令秦城长舒口气的是,众将听完他的话,虽然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但还是乖乖收回手中的佩剑,默默地凝视着他。
秦城故作镇静,沉声喝道:“高峰何在?”
高峰是梧桐军第二营队的队长,当秦城来时,早已将梧桐军情况摸清楚,其主要武将、队长的名字也都记下了。
听闻话音,众将中缓缓走出一名武将,他皱着眉头,狐疑地看着秦城,低声应道:“在……在!”
他实在不知道该称呼秦城什么,也知道该自称什么。
秦城上下打量他,问道:“你就是高峰?”
“是!”那武将点头答道。
秦城不再多问,抽出一道令箭,喝道:“高峰听令!”
高峰身子一震,急忙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在!”
“你统帅第二营队,立刻入王城,赶往伍尘的府上,务必将府内的人统统擒获,尤其是伍尘,绝不能让其逃走!”秦城连珠炮似的发令。
“我……”高峰听完,当场傻眼了,秦城让自己擒获伍尘?伍尘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堂堂的伍族长,大统领未来的岳父,自己去擒获他,那不是去找死吗?
见高峰跪在这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变换不停,即不领令,也不说话,秦城凝声问道:“怎么?高峰,你敢抗令不尊?”
“不、不、不!末将不敢!”高峰咽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说道:“要……要擒拿伍大人,总……总要有个原由吧?”
“伍尘居心叵测,诬陷王廷忠良,排除异己,十恶不赦,这就是原由,高峰,你还有何疑问?”
“哦……这……”
“速速接令!”高峰无奈,艰难地站起身形,走到帅案前,硬着头皮去接秦城手上的令箭。
不过这时秦城反而把令箭收了回去,上下扫了高峰几眼,眼珠转了转,侧头道:“刘刚!”
“小人在!”随着应话声,秦城所带的那些下人中走出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小眼睛,塌鼻秦,典型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秦城把令箭向他面前一递,说道:“刘刚,你去协助高峰擒拿伍尘,记住,如遇抵抗,杀无赦,擒拿伍尘,死活不计!”
“小人明白了!”那名叫刘刚的青年急忙躬身应了一声,接过令箭,转身走到高峰近前,阴阳怪气地说道:“高大人,我们走吧!”
高峰的眉头拧成个疙瘩,秦城依仗手中的兵符对自己指手画脚也就罢了,竟然还派个下人监督自己,实在是可恶至极。
他恨的牙根痒痒,但是又拿秦城毫无办法,看看秦城,再瞧瞧近前一脸小人得志的刘刚,他狠狠一跺脚,甩征袍向帐外走去。
看着高峰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刘刚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跟了出去。
秦城以秦阳的兵符、将令发号施令,先是派出高峰为首的梧桐军第二营队去往伍尘的伍府,而后又派出四个营队分别镇守住王城的四座城门,阻止其他那些在城外驻扎的西北军入城,秦城自己则统帅余下的梧桐军进入城内,直奔王宫。
王宫是这次秦城发难的重中之重,他欲称王,首先就得控制住王宫,秦城把梧桐军的主力也全押在王宫上。
秦城大肆指挥梧桐军的时候,城内的卓颜伦也没有嫌着,他以白苗白银族长的身份分别给西北军的平原军、乐湖军、天山军、王城军发去号令,令各军务必驻守在各自的驻地内,无论王城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进入王城。
当然,卓颜伦这个白银族长只是个空头衔,他也指挥不动西北军,但是他之所以发出这样的号令,是要占正义和道义上的先机。
且说高峰,在刘刚的监视下统帅梧桐军的第二营队进入王城,直奔伍府。
一路上,刘刚指手画脚,一会嫌高峰的行军太慢,一会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绕路,高峰不胜其烦,但又对拿着令箭的刘刚无可奈何,咬牙强忍着。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也引的平民们纷纷闪躲避让,一各个交头接耳,互相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士卒突然入城。
高峰和刘刚一路上畅通无阻,来到伍府,原本高峰还想派人上去叫门,而刘刚则对他说道:“高大人,不要耽搁时间,快令人先把伍府包围,不然等会若是有人逃走,高大人可吃不了兜着走!”
用力握了握拳头,高峰深吸口气,挥手喝道:“把伍府给我围起来!”
他是队长,一声令下,下面的士卒们立刻执行。一万的梧桐军将士分散开来,将偌大的伍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泻不通。
这时,伍府里的人也发现府外的异常,府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一大群伍府的家厅、家将,另外府内的管家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见到外面来了这许多的西北军,他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老脸一沉,大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到伍府来撒野?!”
“哼哼!”不等高峰说话,刘刚冷笑一声,跨前几步,斜着眼睛打量管家一会,然后说道:“伍尘目无王法,诬陷王廷忠良,罪不可恕,我等奉秦族长之令,特来擒拿伍尘归案!”
“大胆!”听闻这话,老管家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伸手指着刘刚,破口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奴才,敢直呼族长名姓,罪该万死……”
没等老管家把话说完,刘刚已挥手喝道:“老子没时间和你废话,你们统统给我让开,如若不然,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哈、哈哈??”老管家被气的大笑,往府门前的当中一站,脑袋扬起,满面鄙夷的扫视刘刚等人,傲然说道:“老夫就在这里,你们能把老夫怎么着?”
伍尘是白银族长,又有王文超做靠山,整个王城乃至整个白苗都没人敢去招惹他,下面的家仆们自然也都是眼高过顶,平日里任谁都不放在眼里,此时面对一个区区的刘刚,老管家更是没放在心上。
见状,刘刚脸色沉下来,他身子前倾,手臂也抬起,握住剑柄,他本想冲上前去亲手解决掉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子,但见对方的家仆之中也不乏修为精湛的武修,自己草率上前,未必能讨到好处。
想到这里,他非但没有上前,反而还倒退两步,回到高峰身边,阴笑着问道:“高大人,你可还记得来时秦族长给我们的交代吗?”
“什么交代?”高峰茫然地看着他。
“如遇抵抗,杀无赦!”刘刚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高峰倒吸口凉气,没错,秦城是说过这么一句,难道,自己要把眼前这些伍府的家仆都杀光不成?
“高大人还在等什么?别忘了,秦族长的令箭可还在这里呢!”说着话,刘刚把令箭抽了出来,在高峰的面前晃了晃,沉声喝道:“立刻下令,放箭射杀这群胆大包天的贼子!”看着眼前的令箭,高峰暗暗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回头喊道:“准备放箭!”
随着高峰的喝令,府门前三、四千人之众的梧桐军士卒纷纷摘下长弓,捻弓搭箭,直指向前方的老管家以及家丁家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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