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回来之后,就心神不定,焦躁的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打发时间的点心,香草给她换了不下十数种,不是甜了就是闲了。
水壶里的茶叶,更是不用说了。
常人一辈子都不见得喝得上一壶的上等龙井毛尖,不是浓了就是淡了。
香草被罗小小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主子,您老就放过奴婢吧!奴婢这小短腿,就是再来个两只,也不够您使唤的啊!
您要实在烦闷的紧,那我就跟麦叶去把夏夜拉过来,什么时候你消气儿了,什么时候再让他走!“
正在跟宗政绝澜往回赶的夏夜,冷不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只以为夏殇被他阴了一手,被留在那里,又在他背后说他坏话。
殊不知,他是被香草惦记上了。
可怜的夏夜,不知何时起,已经成了宗政绝澜惹恼罗小小后的出气筒。
“不用,你们都出去吧,让我自己静静!“罗小小烦躁的将香草麦叶赶出去,一个人窝在软塌上反思。
初冬的凉气并不能消去罗小小心中的焦灼,被刻意压制在心底,反而蠢蠢欲动。
宗政绝澜有宗政绝澜的使命,她也有她的目标。
她不能容忍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成为宗政绝澜的累赘,更不想拖宗政绝澜的后腿。
她不想听别人以后提起她跟宗政绝澜时,总是说,罗小小的命有多好多好,竟然钓到了宗政绝澜这个金龟婿。
她是罗小小。
她要听别人说,宗政绝澜的命真好,竟然娶到罗小小这么能干的媳妇儿。
在她没有实力听到别人说这些话之前,她宁愿将所有的好感深埋心底。
不要说她的自尊心太强,谁规定了女人就必须是弱者,必须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
罗小小这样的想法一天没有接触,宗政绝澜和罗小小的爱情长跑,就别想结束。
门被无声的推开,罗小小刚刚沉淀下来的心绪再次被惊起,她有些愠怒的对着房门喊道:“我不是说了,老子要一个人静静,都。。。“
罗小小忽然卡壳了。
望着来人,她心底的烦闷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心虚填满了双目。
讪讪的缩着脑袋,罗小小眼睛东瞄西望,就是不看眼前人。
“嗯,那啥,你回来了啊!“
宗政绝澜气笑了,双臂环胸,他忽然顿住了步子,遥遥立在罗小小五步开外,莫名给罗小小一种压力。
“是啊,刚到呢!“
“啊?刚到啊!赶路辛苦了,我就这去吩咐掌柜的给你们准备房间。
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可得好好休息。“
不动声色的从软塌上下来,罗小小猫着腰,环视着四周,算计着最佳逃跑路线。
瞅见宗政绝澜的漏洞,她两眼金光一闪,就要从宗政绝澜身边冲过去。
她哪里知道,这是宗政绝澜特意留出来的一道缺口,罗小小跑的容易,宗政绝澜长臂一捞,更轻而易举的将罗小小给拦了下来。
两眼皮笑肉不笑,看的罗小小发怵。
此时的宗政绝澜,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处处对罗小小忍让的沉闷男人,根本就是一只伸出利爪的雄狮。
“歇息的事,暂且缓一缓,咱们先来谈一下,我被放鸽子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