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了气愤急了,竟然跟他谈条件。“那你让他陪你,我就不再來了。”
南宫香凝生气便松开那男子背过身去,“你以为你是谁呀,大不了,这梦我不做了!”
是梦早晚都要破灭的。南宫香凝不想被一个梦而破坏了她的现实生活。
男子听了苦笑一生,是梦……好吧。
“好,我尽量每晚都來,那你也离乾睿霖远些。”
南宫香凝听了又转回身,躺在男子臂弯里安心睡去。
宁王府。
“王爷,听说那奉召公主在灵光寺小产了。”会卢走到凌云瑞面前弯腰道。
凌云瑞听了马上站了起來,“本王刚说要查她是否怀了孩子她就小产了,怎么会这么巧?”
“这是真的,那公主小产时用了寺庙里的好些东西,有和尚见下人來來回回倒了不少的血水。”会卢拍着胸脯证明自己的消息准确。
凌云瑞听了松了口气,“沒了就好。”
“那,王爷还要不要她……做您的侍妾啊?”会卢附在凌云瑞耳边说道。
凌云瑞听了皱眉,“都掉了孩子的人了,还要她做什么?晦气!”
南宫香凝左思右想感觉自己并不是做梦,躺在黑衣男子怀里的感觉那么真实,而且她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上真的有凌云熙的味道。她在想怎样才能看见那面具下的真实面目。
可是等了几夜也不见那男子的踪迹,南宫香凝有些心里发毛。到底是不是梦?
是夜,听见门窗的动静南宫香凝闭着眼装睡。
男子走到床边,伸手抚摸南宫香凝温热的脸颊。
男子的手指触碰在南宫香凝的脸上有种冰凉的感觉。
南宫香凝翻了个身,单薄的里衣里隐约露出白色肚兜來。
男子看了出神,想必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弯腰伸手便想将她的衣扣解开,谁知南宫香凝猛地睁开双眼,伸手向他的脸上抓去。男子不备,面具便被南宫香凝扯了下來,可南宫香凝睁大双眼期待的看着那张脸时却睡了过去。沒想到那男子竟然点了她的睡穴。
男子叹了口气,大手一挥房间顿时暗了下來,随即躺在床上搂着南宫香凝睡去。
南宫香凝特意多点了几盏灯就是为了看他一眼,谁知……白忙了……
当南宫香凝再次睁眼时已经天色大亮。翻身一看,自己的床边空空如也,完全沒有了黑衣人的踪影。
“唉,看样子不是梦啊……”南宫香凝看了看桌上燃烧到三分之一便灭了的蜡烛,她肯定自己沒有吹灭那蜡烛,而且门窗关的死的,不像是被风吹灭的。那自然是人为的了。
整整两日,南宫香凝的脑袋浑浑噩噩的,不知那人到底是不是凌云熙,也有可能是乾睿霖为了安慰自己假扮的,即使身上的味道和声音与凌云熙的一样。
梧桐树下,南宫香凝坐在椅子上想的出神。
“在想什么?”乾睿霖见南宫香凝一脸沉思的样子有些好奇的坐到她对面。
南宫香凝回神,认真的看着乾睿霖。
今日乾睿霖一袭淡紫色长袍,腰束玉带,墨色的头发以白色玉冠竖起,手握折扇,眉目如画俊美不凡。
“沒什么,你最近在忙什么?”南宫香凝看着乾睿霖说道。
“也沒有忙什么。”乾睿霖淡淡一笑多了几分温柔。
“今晚一起吃饭吧,我们大家好久沒有热闹过了。”南宫香凝轻声道。
乾睿霖听了有些迷惑,这女人好的也太快了吧,前些日子南宫香凝整日以泪洗面且胡话连篇,如今怎么转了性子。
“有些事情,该放开的还是放开吧。”南宫香凝说了一句很难让人理解的话,不只是对乾睿霖说,也是对自己说。
她当然希望凌云熙活着,但是她不能欺骗自己,夜里那个神秘人也不知到底是谁。
夕阳西下,南宫香凝小小的别院里热闹起來。
“近日大家一直在照顾我,我谢谢大家。”南宫香凝举杯道。
饭桌上,乾睿霖、兰春、阿琪、鸿烨、墨寒、黑鹰坐在一桌。就连雪灵也单坐了一张椅子,桌上放着一只空盘子,它想吃哪个菜就伸出爪子指向哪里,兰春就会夹给它。
“不敢,都是应该的。”大家同道。只有乾睿霖认真的盯着南宫香凝的一举一动。
“那个,小姐,你身体刚好,还是少喝些酒吧。”兰春见南宫香凝连饮了三杯酒便担心道。
南宫香凝听了点头,“知道了。”
南宫香凝打量桌上的几个男子,冒充凌云熙的事情只有乾睿霖做的出來,鸿烨墨寒和黑鹰应该不会。怎么说她都是凌云熙的人,一个下属不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是乾睿霖手指特别的纤细柔软,而那黑衣人的手指确是很多茧子的,肯定是经常拿刀或者做粗活的。
是夜,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雨,雷电交加,南宫香凝裹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
回想和凌云熙在一起时的那个雨夜,富察铭羽敲着门死活让凌云熙陪他,而凌云熙却置之不理,将自己搂在怀里的时候。安心,特别安心,那时不承认,可是现在回想起來,好似昨日才发生的一样。
如果那黑衣人不是凌云熙,自己岂不是让他吃了豆腐了。对啊,她怎么忘了凌云熙手上有伤疤的了,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看看。
只是那戴着银狐面具的黑衣人再也沒有出现。南宫香凝心里也渐渐的放下了些,整日的看着各个铺子的帐册,研究酒楼的新菜,设计成衣铺的服装,甚至连凌云熙原來的珠宝斋她都有亲力亲为,所以她沒有时间再去想那个黑衣人。凌云熙倒是经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是减少了些伤心和伤感。
“小姐,百乐门出事了!”南宫香凝正在看着手里的帐册,谁知道李桂红竟然來了。
“出了什么事?”南宫香凝放下手里的帐册看着李桂红着急的样子。
李桂红清了清嗓子,“那个,清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南宫香凝不解,清幽已经沒有亲人了,那还会出什么事?生病了?
“那个,今天百乐门來了许多官兵,将清幽抓起來了,说她是罪臣之女。”
“然后呢?”南宫香凝等待着下文。
“那些官兵的头子竟然把百乐门封了,说是私通罪臣之女也同样有罪,所以就把百乐门封了,还要抓百乐门的老板。”
南宫香凝挑眉,“所以你就跑了?”
李桂红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挂名的老板,可是我不跑,谁來给你报信啊。”
南宫香凝听了也是点头,这世上,谁不是想着自己的利益,况且这李桂红与她也沒有半点关系,她能坐到这份上也算仁至义尽了。
南宫香凝听了挑眉一笑,“百乐门的事情好处理,可是清幽的事情吗……”
李桂红听了松了口气,“百乐门沒事就成了。”这可是她的饭碗呢。
“那些官差要是真想抓人就不会让你跑了的。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百乐门还在,那百乐门的老板一定会想办法再开张的。”南宫香凝道。
李桂红听了有些气愤,“银子竟然赚到老娘头上了!”
南宫香凝有些不解,“不过,据我所知那京城的府尹也不是这么贪财的人啊……”
李桂红听了坐在椅子上自拍自己的大腿,“你不知道啊,原來那个府尹已经下狱了,新來的那个府尹特不是个东西!”
南宫香凝听了心里一揪,若是沒猜错那个京兆府尹原來与凌云熙还是有些來往的,如今凌云熙一死他就入狱了,肯定是有别的原因的。看來是有人按耐不住了,拉拢不成就开始陷害了。
原來那京兆府尹见百乐门生意红火所以便也來分一杯羹。
“你先回去吧,安抚一下那些下人。此事我会想办法的。”
“怎么了?”
见李桂红离开,乾睿霖便走了过來。
“那京兆府尹是谁的人?”南宫香凝问。
乾睿霖听了神色一暗,她怎么连这事也问。“好像和凌云瑞有些关系。”
南宫香凝听了点头,“怪不得他胆子那么大,原來有他在背后撑腰啊。”
“怎么了?”乾睿霖扯过一张椅子坐下。
“那京兆府尹竟然派人查封了百乐门。”南宫香凝叹息一声。
“这就是了,我猜那府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乾睿霖听了便道。
“不知是那京城府尹贪银子还是受凌云瑞指使的。”南宫香凝低头思索着。
“我猜,他是为了丰厚自己的实力,原來曦王活着他不敢大动手脚,如今……”乾睿霖说着说着便沒了声音,他不应该提凌云熙的。
南宫香凝听了苦涩一笑,“沒事,说吧。”她懂。
“我猜,他正在养军队,而且特别缺银子。”乾睿霖说。
南宫香凝听了眉头紧皱,不知凌云熙之前有沒有养军队呢,如果有,那么现在那军队怎么样,有沒有散。她应该替凌云熙留住那支军队的。
“既然他要银子就给他吧。”南宫香凝听了松了口气。
乾睿霖听了便急道,“或许还有别的办法的,你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