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雪偏开脸,任他把自己的衣裳完全扯开。
早上天真公公去堵狗洞的时候,只怕就是因为他知道了她的身份,若不是派去晋王府的探子传回来消息,就是他已经发觉她的行为有些不妥。
总之,她在进宫的第四天,全线溃败。
他的手指停在她纤细美妙的蝴蝶骨上,顺着蝴蝶骨一直往下抚,到了胸前紧紧缠着的白布上,又强行把长指挤进白布之中,
“长安公子爱好真特别,这是什么?”
“皇上既然知道了,也不必再这样。”
越无雪缩了缩背,把他的手指抓出来,干脆直接说道:
“我就是越无雪,被送进宫来送死而已,小命就在皇上手里,皇上若能开恩,越无雪当感激不尽。”
焱极天的双瞳骤然缩了一下,目光落到紧紧包裹的白布之上,低低地念道:
“越无雪,肌肤倒确实赛过雪。”
“有那么白的人吗?我又不是僵尸。”
越无雪受了戏弄,索性把这破罐摔得更碎,自顾自地拿起一边的白色衣衫穿上。
焱极天既然带她出宫,并且在马车上说出这事,无非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已然知道她的身份,只要这场戏他想演下去,她漂亮的脑袋还能在脖子上多顶几天。
“越无雪,你还真不怕死。”
他冷冷地说了一声,掀开窗细竹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人声鼎沸,京城繁华,但是越无雪觉得远不比上边境有趣,在那里可以看到来自域外的各色人物,商人、侠客、美姬……越无雪喜欢和他们做生意,那是她生活里最大的乐趣。
“世界上哪里有不怕死的人,皇上,不如和草民做个交易。”
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突然开口。
“哦,你能有什么可以与朕交易的?”
他头也没回,语气愈加冷漠。
“我把戏演下去,直到皇上把事办成为止,但我要母亲和弟弟完好无损。”
焱极天扭过头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嗤笑出声。
“越无雪,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份量?你是生是死,全在朕的心情而已。”
越无雪的唇紧抿着,尽量让自己挺直腰,不避开他的威胁力十足的目光。
“先管住自己的命,再去想你的娘亲和弟弟。”
他甩开窗帘,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蜻蜓往她身上砸去,她连忙用手捧住,这是娘亲贴身之物!
“娘的玉佩,她们在哪里?”
她惶然抬头,急促发问。
“你觉得在哪里?”
他挥开她的手,手指在车门上轻敲两声。
马车就在路边停下,这是一间两层的小楼,并不打眼,门口悬着胡人惯用的酒壶,两名身着艳装的胡姬抱着酒坛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