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真不好说,毕竟死在封云手上的皇子可绝对不在少数呢!
不过这话那灰衣男人自然是不会说的,而封云也不是让他回答的,他只是又继续道:“而且在军中他素来极有威望,朕刚登基的时候,内忧外患,他为朕攘内安外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朕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这个弟弟啊,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握着那些军方的将领呢,如果万一哪一天,他也皇袍加身,那么,那么……”
灰衣男人,看着脸孔很是有些扭曲的皇上,想了想却是道:“陛下您是多心了!”
封云却拍着自己的椅子扶手:“朕当然不是多心,你是不知道这个位置到底有多诱人!”
灰衣男人无语了,现在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他很想说贤王不是那种人,可是他又不是贤王肚子里的蛔虫,而且这种事儿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呢,皇子皇孙神马的,能登上那个位置的,那么子孙后代都会高人一等,如果没有登上那个至高位置的,那么日后就得伏地称臣……就是这么简单。
而且这事儿是人家两个同父同母亲兄弟的事儿,所以他不多嘴,他只是皇上的影子,不能见光的影子罢了。
封云发泄了一通却是也冷静下来,于是他的目光再次投在这个灰衣男人身上:“你觉得皇后是寒玉更适合些还是湘兰更适合些……”
灰衣男人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封云给打断了:“朕不听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灰衣男人想了想终于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寒玉!”
然后停顿了片刻这才继续道:“寒玉小姐为人还是很大气的,这样的心怀才适合掌管后宫,而湘兰小姐虽然是陛下的亲表妹,可是却太过的任性刁蛮了,特别是她太在乎陛下,经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儿便吃醋,所以如果是这位湘兰小姐为后的话,那么只怕不出三个月,陛下的后宫里可以达到无妃的地步,只怕就处是小宫女看了陛下一眼也会受罚的!”
封云点了点头,对于自家表妹是什么得行,他还是知道的,只是在刚才他问封华同样的问题时,自己的那个弟弟居然让自己选湘兰为后,这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对一个人不满的种子一旦种在心里,那么便会觉得那个人各种的不顺眼,甚至会连一些明明很正常的事情也会多想出一些什么来,而很明显现在的封云就是这个样子。
当然了,对于这一切封华却并不知道,他回到了自己在皇宫里常宿的宫殿里,他的一名暗卫已经等在那里了,封华淡淡地问道:“可有那位洛尘公子的消息了?”
暗卫摇头:“没有!”
封华的脸色一沉,在天牢劫囚的事情一发生,他便已经下令紧闭京城四门,可是京城每日里进城出城的人无数,所以根本不可能长久地关闭四门,所以京城四门早在四天前便开放了,只是对进出城门的检查格外的严格,而且
封华也派出了自己的暗卫在城里各处继续暗中搜索,可是居然还没有半点消息,于是封华拧了拧眉,思索了片刻:“会不会是洛尘已经离开京城了?”
暗卫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等着封华的下一步命令,于是他便听到封华继续喃喃自语:“不,不,不,他的腿已经废了,而且本王已经严令不可让病人或者伤者出城,所以他应该还在城里,那么为什么会搜不到呢?”
封华眯了眯眼:“不对,洛尘肯定还在城里,你们还有地方没有搜到!”
暗卫低着头,他也知道城里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搜到,可是比如说那些王爷,大臣还有世家的府邸,那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进就能进的地方,毕竟有暗卫的人可不只是皇上与贤王。
封华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当下他不由得有些烦燥地挥了挥手:“算了,你们继续盯着京城的各个药店,一旦发现有人买伤药的,哪怕是只买一种也要给本王查到底!”
暗卫点头:“是,王爷!”
然后暗卫这才闪身出去。
而贤王封华却还坐在桌边苦思,洛尘到底藏在了哪里,此人不除,那么只怕他与皇兄会后患无穷,这事儿他们的母后还不知道呢,一旦母后知道了,只怕更是会大怒吧。
再说正被贤王封华各种掂记的洛尘公子,今天终于迎来了一碗正常的药汁,看到虚凌端着药碗进来,洛尘公子立刻喜上眉梢,他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苦味,当下更是高兴了:“墨儿不在?”
虚凌有些无语地看向洛尘公子,话说这位你看不到你自己的师妹这么高兴,真的好吗?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告诉主子,主子会将提着直接丢到大街上去。
不过虚凌还是恭声回答道:“主子去了寒府!”
洛尘点了点头:“这个丫头还真是胡闹,大白天的她往寒府跑什么,万一……”说到这里,洛尘公子一拍脑袋:“好吧,当我没说,那丫头指定是易了容了。”
一边说着,洛尘一边伸手接过虚凌递来的药碗,将里面的药汁一饮而尽,然后抬手拍了拍虚凌的肩膀:“不错,以后本公子的药都由你来给本公子熬得了!”虽然这药依就是不怎么好喝,可是毕竟没有墨儿那妞熬得那么苦了,喝了数日的多加黄莲的药汁,现在洛尘公子是真心觉得正常的药味绝对是一种享受。
虚凌却是摇头:“这一次是黄莲不够用了,我已经吩咐人去买了!”所以晚上的药便又会恢复之前那种极苦的味道。
洛尘公子听到这里一下子就蔫儿了,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虚凌端起药碗,向着洛尘公子一伏身:“那公子好好休息!”
就在虚凌刚刚带上房门的时候,便听到里面洛尘公子磨牙的声音:“本公子诅咒这楚京里所有药铺的黄莲都被偷儿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