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了,就是当时被防狼器电击了,今天一早就醒过来了,但是一直没能跟你们取得联络。”
“那天真的是云姐回来了?”
张姨看着贺年年,深知她对云姐有多么痛恨,但是依旧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我就不信了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上天入地不成,林特助。”
林特助看他这表情,大约猜出了他要吩咐她干什么事,便赶紧恭敬的答道:“我知道了,我这就派人努力找到她。”
扶着张姨下床,那个老人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大概是要送他们出门。
贺年年余光看到老人也跟了出来,就下意识的想要去搀扶她一把,却被余致渊抢先了。
余致渊搀扶着老人一路走到门口,由于老人一双小脚再加上身体似乎不灵便,所以走起路来特别缓慢,贺年年他们都已经走到车边了,她和余致渊才刚到门口。
贺年年从来没有见过余致渊这么耐心的样子,他搀扶着老人一步步的走过来,也不嫌弃她走路慢,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别说贺年年了,就连林特助都有些开眼了,自己bss是什么人她能不清楚?
商场上有名的铁血手腕儿,哪里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看来还是太太魅力大,不过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能让她们bss变得面目全非。
哦不对!应该是洗心革面!
也不对,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懒得再想,她赶紧摒开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殷勤的给贺年年拉开车门,准备好好讨好老板娘。
老人双手插在袖子里,迎风站着,目送着他们上车。
余致渊上车之后把一摞钱交给了林特助,眼神看了看门口站着的老人,林特助立刻会意过来,便一把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坐在车里,看到林特助把钱递到老人手里,还耐心的跟她说了几句话,老人似乎在推辞,但是却没有成功,只能眼见着林特助上了车。
张姨也看着风中伫立的老人,有些感慨的说:“这个老人也挺可怜的,一个人独居,而且还不会说话,但是她为人特别善良。”
余致渊已经发动了车子,贺年年回头看过去,发现老人还在那里站着,就像一尊雕像。
“这样的孤寡老人实在太多了,家人在外打工,根本没人照顾他们。”林特助显然已经见惯了这种现象,虽然也有些感慨但是也确实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
余致渊从小儿就是蜜罐儿里泡大的,除了在贺年年身上跌过跟头之外还真的没有跌过什么跟头,更不知道人间疾苦,要不是这次见了破旧的房子和孤独的老人,他八成还以为所有人都生活的跟他似的。
回去的路显得格外的快,先带着张姨做了检查确定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便准备送她回家。
做完检查正准备下楼,刚进电梯就有人冲进了电梯里,他们推着推床将贺年年和余致渊挤在电梯内侧。
余致渊下意识的将贺年年护在身后,手里紧攥着他的外套,贺年年从缝隙中偷偷打量起推床上的人。
看着有些熟悉的小脸儿,贺年年心里一震。
宁沁?!
宁沁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皱成一团,因为疼痛额头都是细密的的汗珠,最最关键的是从她的浅色休闲裤里殷出大片的血迹。
电梯很快到了他们要去的楼层,于是他们便推着推床出了电梯门,他们走出去之后贺年年也尾随了出来。
“怎么了?”余致渊从身后看着贺年年。
“没什么。”一边说着,贺年年一边重新走进电梯,站在余致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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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与安正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他脸色有些苍白,唇上都失去了血色。
想起刚刚他跟宁沁的争吵,他有些无力的将头埋在胳膊里。
今天宁沁让他去买婴儿床,他拒绝了,宁沁再念叨了几句,就让他有些烦了。
本来他一直打算隐忍着的,但是宁沁却一直不依不饶,最后竟拿何津津说事儿。
他起初没有搭理她,结果她气焰却越来越嚣张,竟然有些口不择言了。
“你以为你的何津津是什么好玩意儿?诶,别说,她还真是个好玩意儿,有钱人的小宠物而已,不知道我哥哥玩儿的开心不开心!”
她估计真的是被激怒了,从她怀孕开始,魏与安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开心,整天臭着一张脸。
“你说什么!不许你说她!”也就只有在提起何津津的时候,魏与安情绪上才会有变化。
“怎么,敢做还怕说?!”宁沁见他这样护着何津津,心里更加来气了:“我前几天去我哥的公寓看他,结果你猜我看到来开门的是谁?”
也懒得再卖关子,她无视魏与安紧盯着她的眼睛,丝毫不畏惧:“就是你的女神,你的初恋,你放在心底的白月光,你日不到的那个人!”
魏与安听着她的话,有些傻眼了:“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啊,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啊,我当时还在想呢,难不成她是给我哥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
魏与安有些傻眼了,他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边,脸上都是不可置信。
“所以啊,你也不用后悔跟我上过床,八成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的何津津也被我哥压在身下呢。”
宁沁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口出恶言,在她活了二十多年里,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看着魏与安脸上痛苦的表情,宁沁心里却有种报复后的喜悦,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心酸。
她刻意忽略心头的心酸,凑近了魏与安恶意的说:“怎么?心里的女神一瞬间变成女表子你受不了了?”
看着宁沁笑的乖张的脸,魏与安实在是忍耐不住,便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力道太大了,一下子将她甩了出去,她的身体撞向床头柜的边角。
魏与安看着自己的手,抖着手握紧了拳头,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对宁沁动手。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宁沁已经从墙边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
她手按着肚子,疼的紧皱着眉头,呼吸也明显急促了起来:“孩……孩子……我的孩子。”
魏与安看到她这样,也慌了手脚,只能大声呼喊别人上楼来。
旁边房间里正在打扫的佣人听到声音就快步进门来,在看到宁沁倒在墙边身上有血迹时,她们心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