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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这世间有很多悲痛的事(1 / 1)

陶若没有入狱,只是被囚禁在自己的寝宫里。宫人遣散,只剩下颜砂一人,还有那床上半死不活的陶启开。

她总算明白这古代的险恶,宫闱的阴暗。尤其是陶启开,从最高的位置上徒然摔下来,还摔得这般凄惨,真真叫人心疼。

陶若也算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事已成定局,她即使回来也帮不上任何忙。手中没有兵权,就连自保都很难,又何况是保别人。也正因如此,她终是看清,自己不适合生活在这样勾心斗角的世界,她曾经就是豪门千金,富人的生活真真是过够了。

“公主,咱们怎么办?如今皇上的死讯已经传出去了,淑妃他们就等着二皇子即位了!”颜砂一脸焦急,在屋里步来步去,就是没有任何办法。

陶若蹙眉,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容我好好想想!”她以前看电视剧从来不看宫心计,斗来斗去斗去斗来,那是真心累。可是现在不同了,这是她的亲身经历,搞不好就会死人的。

想要反败为胜,首先需要一支军队,这是武力保障;其次便是要有正当的名义,就以二皇子谋朝篡位为由,刚好可以。再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淑妃谋划多年,必然什么都准备妥当了。要想赢,得从陶丙入手。实在话,这陶丙就是个相貌好一点的草包,若不是淑妃为他铺路,这皇位是如何也不会落到他的手里的。陶若想笑,这还真是个拼娘的年代。

看见她脸上突显的笑容,颜砂一阵纳闷:“公主,您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我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罢了!”

颜砂无语:“现在这个时候,您还真是想得开!”

陶若但笑不语,只放眼看向着院子外的景致。她现在担心的还有澹台钰,洛黛的话意不能理解,她要毁掉陶若所有的幸福,而陶若最大的幸福,便是澹台钰。

“这天下若是落到二皇子手里,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民不聊生了!”颜砂哀叹。

陶若点头:“你说的没错,陶丙再加上一个乌拉陌代,那可就是现世的纣王妲己了!”

“纣王妲己?”颜砂不解。

“是历史上一个很著名的昏君,还有他的爱妃。”话虽如此,陶若却觉得陶丙是没法与纣王相比的。人家纣王只是老糊涂,年少时也曾十分厉害;而陶若,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草包。

夜色渐渐沉下,明日便是陶丙登基的日子,宫里的局面无声的改变着,没有人出来阻止。那些忠臣全都入狱,剩下的要么是叛变了,要么原本就是安插的眼线。房檐朝中,怕是只有未庄还有点希望。

——

小窗外传来一声夜莺的啼叫,那靠墙闭目养神的男子咻地睁开眼。身边的澹台云一夜没睡,闲闲的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未庄缓慢起身,目光不经意的往外瞟了瞟,来回踱着步子。

不多时,便有两个差役低着脑袋走了过来。澹台云抬头,目光疑惑的看向门外。只见那两个差役在牢门前停下,就在他狐疑之际,后劲被人猛的一击,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看了看软倒在地的澹台云,未庄这才收回手,打量着门外的两人。那两人轻抬帽檐,目不斜视径直打开牢门。

“你们来的未免太慢了!”未庄轻笑,脸上一派轻松模样。

他一边揉着手腕,接过秋若离递过来的衣服,只听诸黎道:“谁让你将线索留在那么隐蔽的地方,我们找得很是费劲。”她的语气有些不悦,未庄却是听得一笑。

“快走吧!换班的时间快到了!”秋若离提醒道。

临出门时,未庄顿住了脚,回身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澹台云:“他要不要一起带走?”

“你疯了,这皇宫本就守卫森严,咱们又不是教主,扛个人还跑得掉吗?”秋若离讶异的看着他,却是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诸黎。

那女子蹙了蹙柳眉,思虑一阵果断迈步向外走:“这个人非敌非友,没必要浪费我们的精力!”她这一句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不管澹台云。

其实她不想带走澹台云还有一个原因,以后这天下要是真如老教主所说,必定落在教主的手里,那么这个澹台云,便是最大的祸患。

一行三人步出了这深宫里暗置的牢房,未庄忍不住再次感慨:“想不到这淑妃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在这皇宫里弄了一座地下牢房。”

似是想起什么,他又问道:“长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诸黎不语,倒是秋若离回话:“有教主亲临,你还不放心吗?”

——

寝宫中,颜砂已经在地上铺好了床,服侍陶若休息。屋里的灯火微微摇曳,窗外拂进一道冷风,灯火熄了。

颜砂与陶若皆是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

“奴婢这就去掌灯,公主您别怕!”颜砂摸着黑,前去点灯。

怎知,灯一点亮,她回身,惊叫了一声,手里的火折子便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陶若不明所以,随着她惊恐的目光缓缓回身,只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道身影,一身白衣染上月色,脸上带着面具,宛然像是一个无面人一般。

她呆了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江教主吗?”

如果猜得没错,这副打扮的除了澹台云便是江仇了吧!不过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皇宫的,也只有江仇了吧!

那方,面具下的俊容微微柔和,看见她一切安好,江仇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下了。

他点头,缓步向她走去:“我是来救你的!”

颜砂这才回过神来,颤颤的声音道:“公…公主,你、你认识这个人啊?”

陶若点头,“你不用怕,这是我朋友,红缨教的教主!”

“红缨教!”颜砂听见这个名字顿时大惊:“红缨教不是反教吗?皇上一直想剿灭红缨教,怎么公主您却和红缨教的教主做起了朋友!”

陶若也是一阵讶异,红缨教是反教?那江仇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带着这样的疑惑,陶若回身看向身后的男子,那人笔直的站在那里,面具下不知是怎样一副神情。

她记得自己见过江仇的真面目,是一个长相清秀且平凡的男子。

“这些事情不如等我离开了这里再说如何?”江仇低语,身后那扇窗户又窜进了四条人影。浑身漆黑,蒙着面,恭谨的站在江仇的身后。

陶若觉着他说的对,当即让颜砂收拾一点行礼。

“江教主能否带我父皇一起走?”

江仇蹙眉,其实他本不该带着陶启开走,可是为了陶若,他特意多带了几个人来。

看见他点头,陶若扬唇一笑:“多谢!”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两个字,今日大恩,也只有来日再报了。

江仇却是在心底暗笑,夫妻之间,还用得着谢吗?若是真的要谢,那就留在他身边一辈子好了。

这些话,他只在心里想想,并未说出口。虽然他的确打算让陶若知道他的身份,却不是在这里。

“走吧!”他话落,长臂一伸,揽过陶若的腰际,只带着她一人飞身离开。剩下的颜砂和床上的陶启开,便留给了那四个手下。

陶若在他怀中回神,抬目看了看那人的下颌,有那么一瞬失神。江仇的怀抱很暖,怀里有一缕熟悉的气息,有几分像她心里牵挂的那个男子。

近几日,她都没能好好休息,身后的伤也还没好尽,现在倚在江仇的怀里,疲惫感顿生。

夜风拂面而过,怀里传来女子浅淡平顺的呼吸,江仇低头脚下步子不停,低头看了看,只见陶若已经倚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安静的俏脸十分静谧,看得他微微一愣。

这女子便是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而今她就在自己怀里睡得这般香甜,他的心里也渐渐泛起一丝丝甜意。

——

翌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开,陶若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

许久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只是这间房,却不是她当初来红缨教一贯住的那间。

屋里的摆设十分严谨,墨色的幔帐,墨色的被单,就连床单都是墨色的。这间屋子十分宽敞明亮,地上铺着羊毛地毯,那圆木桌也是上等的檀香木制成,就连那一幕珠帘,全都是黑色的玛瑙串成。放眼望去,无不奢华,可想而知,这房间的主人有财有势还很阴暗!

陶若掀开被子下床,门外便有丫鬟进来,为首的便是颜砂。

“公主,您醒了!”她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而身后的那些美婢则捧着各色的菜肴。这些美婢她是见过的,曾经有幸与江仇吃过一顿晚饭,这些美婢便是他养在深院之中的。这么说来,这间屋子是江大教主的?

“你们教主呢?”她这话是在问颜砂身后的那帮美婢。

为首的美婢上前一步,矮身见礼:“回姑娘话,昨夜副教主带了老教主回来,教主正在老教主房里陪着。”

“老教主?”陶若狐疑,原来这红缨教还有一个老教主啊?是江仇的爹?

“教主吩咐奴婢们服侍姑娘沐浴更衣洗漱用膳,晚一些时候,教主再过来看您!”那婢子浅笑而语,礼数周到,可谓调教得十分妥当。

就连陶若都忍不住要羡慕江仇了,这么多美人服侍,一定很是惬意。

——

“阿嚏——”这方江仇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引得屋里几人循声望去。

那面具下的俊脸一红,抬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问床前坐着的诸黎:“怎么样了?”

诸黎蹙着眉,目光打量着大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摇了摇头:“老教主中毒已深,属下无能!”

她言下之意便是没有几日可活了!

江仇的眉头深深蹙起,好一阵才问道:“你是在哪儿遇到师父的?”

“回教主,在皇宫里,在二皇子寝宫的后院里。”诸黎回道,当时他们只是路过,却意外的发现有一间房外的把守十分严密,揣测着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便进去探了一探,没想到屋里锁着的竟然就是消失了许久的老教主云楚深。

“师父怎么会在陶丙的寝宫后院?你们之前不是说他去了琉璃国吗?”

“属下猜测,老教主是被乌拉陌代带过来的。”未庄插话,却是一语点睛。

江仇陷入沉思,在床前坐下,看着床上略显年迈的男子,不禁又是蹙眉。

“你们都下去吧!”他清冷的声音吩咐道,未庄与秋若离对看一眼,先行退下了。诸黎踌躇了片刻,也退下了。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江仇缓缓抬手,解下面具,那张妖孽的俊脸便呈现出来。他伸手,轻轻握住床上云楚深的手:“师父,许久不见,您怎么老得这么快?”在他的心里,云楚深不仅是师父,还是一个父亲。曾经为他治好痴呆之症的便是他,教他武功的还是他,给了他今天的地位的依旧是他。

不知是否是听到他的声音,床上的男子艰难的睁开眼,目光触到那张俊美无涛的脸,微微有些惊讶。

“是钰儿啊…”他动了动嘴唇,声音略显沙哑。

江仇微微惊喜,握紧了他的手:“是我,师父您还好吧!”

能活着再见到澹台钰,云楚深心里已经十分满意了。诸黎的医术也是他传授的,所以自己的身体如何,他是十分了解的。人总是要死的,他其实早在三十年前就该死了,如今多活了三十年,还有什么好期望的。只是,他还有一些事情放心不下。

“钰儿…师父…拜托你一件事可好?”

“您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云楚深转过脸去,望着青色的帐顶,一阵出神:“为师…不想再复国了…但是为师还有个女儿,我只知道她在琉璃国…叫卓琳,你一定要…要找到她,好好替…替为师、替为师照顾她。还有、还有和氏璧,和氏璧在…在琳儿身上,别让它落在…落在歹人的手里。”

江仇仔细记着,却是愣在当场许久。未等他回味云楚深的话,床上的那人便一阵猛咳,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他抬目,紧紧握着云楚深的手,只看见鲜血从他的口中不断的涌出,黑得阴沉。

这世间有很多值得悲痛的事情,比如生死相别。

——

江仇步出房门时,门外的秋若水正等着,见到他出来,便面带羞色的上去。

“教主,我听我哥说你回来了,正好我在后山采了些新鲜的茶叶,给您泡茶喝如何?”娇滴滴的女音传来。

江仇侧目看了她一眼,面露失望之色,“召集众教徒,为老教主送行!”秋若水的心意,他是明白的。

秋若水微愣,半晌才讶异道:“老教主死了?”

江仇冷冷瞪她一眼,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措辞出了问题,当即埋下头去,点了点头:“知道了,属下这就去通知大家!”

看着那道走远的倩影,江仇的眼里露出一丝不悦。心里忽的想起陶若,这才敛起了悲伤戴上面具往自己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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