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摸不清是什么味道。
澹台钰却是尝到了甜头便不想轻易放过,也顾不得额头上的伤,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向她靠近。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陶若从心绪中回神,只见眼前一张俊脸逐渐放大,那一双清澈纯真的眸子,染上了一抹雾气,有些迷蒙。
“咚咚、咚咚——”
唇瓣再次贴合,陶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她呆呆的跪在那里,一只手掌环过她的腰际将她轻轻搂过去,交融的呼吸有些微热,那人的唇瓣也是发烫。
浅尝辄止,尔后又是一轮深吻,直到怀里的女子僵硬的身体逐渐柔软下来,像是一滩水,融在他的怀里。这才是真正的温香软玉在怀,那柔软的触感,还有那香甜的味道,一分一毫都在牵动着澹台钰的心。他的胸膛紧贴着陶若,两颗心碰撞,迅速的搏动。
不似先前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澹台钰的手掌缓缓上移,抵在她的后脑勺,慢慢加深这个吻,比之那夜在房顶上更为甘甜,更为激动,勾得他体内似是有一团火在烧。
陶若的脑子彻底烧了,全然失去了理智,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天南地北。
朦胧间,只觉环在她腰际的手慢慢上移,滑到了脖颈。火热的指尖,一路绕到锁骨,灼烧着她的身体。
澹台钰的眸光更为深沉,若是此时陶若尚且清醒,见到他如今的模样,定然会识破他是装傻。
他稍稍退开了一些,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自己却没有闲着,转而唇瓣游移到陶若的脖颈,轻轻啃吻。
窗外的清风拂进屋里,却被阻在纱帐之外。明朗的月悬挂在天际,月光翻窗而进,似是窥探。
“咚——”大床猛的一摇,陶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压在了身下。
她顿时清醒了许多,面红耳赤的看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墨发垂下,凌乱的落在他的素白色单衣上。衣襟半敞,一缕月色照在他那光洁的胸膛,散着诱人犯罪的光晕。
澹台钰俯下身,青发落在陶若脸颊,她闭了闭眼。
“娘子,阿钰好难受!”清晰的男音窜进她的耳里,微微带着磁性,黏在陶若的心尖。
那人半跪在她腿上,不敢用力。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抚上陶若的脸,抚弄着那吹弹可破的雪肤,毫不吝啬的赞赏道:“娘子好美!”
陶若的心剧烈跳动着,只呆呆看着悬在她上面那张妖孽的脸,目光顺着他的下颌游移,滑下脖颈,停在他性感的喉结处。澹台钰似随着她的目光移动,唇角悄悄上扬,伸手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将上半身露了出来。
咚咚——
心要爆炸了!陶若只觉着一股热流涌上头来,目光却是毫不避讳的落在澹台钰那光洁的胸膛上,那比列,那姣好的身材,一丝赘肉没有不说,肤色简直比多数女子都白皙。
陶若咽了咽口水,这一反应落在澹台云眼里,小腹又是一阵躁动。
太勾人了!完全就是在引诱他吃了她。
“娘子…”他的嗓音微沉,几近沙哑。
俊脸不断逼近,陶若呆呆望着,只觉一只不安分的手游移在她胸前。
十分柔软的触感,澹台钰的面色也微微泛红,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唇瓣再次贴合,带着丝丝炙热。
陶若睁着一双眸子,望着帐顶,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心猛烈的跳动着,她全然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湿身是绝对免不了的了!但是,但是,这副身体才十七岁,十七岁啊!还是个稚嫩的娃,未成年呢!虽说她是来自21世纪的女性,对于这个这个事情,看得比较淡;虽说他们已经成亲了,虽说这是合法的,虽说这澹台钰也算是美男子一个,自己不吃亏,但是——
“相公,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就在气氛最是浓烈,澹台钰卖力啃吻她唇瓣的时候,清晰而平静的女音传到他耳里,似是一盆凉水,从头顶灌下。
压在她身上的人瞬间僵硬了,一动不动,唇瓣擦过她的嘴角,挪开了。
澹台钰坐起身,委屈又可怜的忘了陶若一眼,那丫头却是脑袋一偏,伸手拉起被他褪到胸前的衣服,拢了拢:“你脑袋上还有伤,不能剧烈运动!”
噗——这次是澹台钰想吐血!
她的意思是,要是今晚他的额头上没有伤,就可以了?
僵持半晌,澹台钰乖乖将腿收了回去,翻身在她身旁躺下,身体一侧,大手环过她的腰际,靠近了些。
陶若呆了呆,无奈的笑笑往他怀里靠近了些:“相公,你爱我吗?”
一旦冷静下来,她就是忍不住想很多事情。方才真的是差点酿成大祸,她差点跟一个傻子XXOO了。这是多么绝对的错误,她却差点沦陷了。
澹台钰是个傻子,这种事情会有什么后果,他定然不明白的。如果今晚真的把他吃了,往后他后悔怎么办?那她不是扼杀了祖国的优秀小青年吗?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和傻子干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当然爱!阿钰只爱娘子!”愣了半晌,他才回话,心底的颤动却还没有褪去。
这是陶若第一次跟他说爱,什么是爱?其实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只知道这辈子离不开她了,只要她一个,想要和她有一个自己的家,甚至想要一个和她的孩子。
陶若笑了笑,脸颊在他怀里蹭了蹭,闭了闭眼:“睡吧!明儿我还要早起呢!”
她方才只不过是头脑发昏,才会去问一个傻子爱不爱自己。他能懂什么,爱得深不如爱得真,没有爱过,又怎知爱的艰辛。
管他爱不爱的!这个世界没有爱情,也不是活不下去的。
“娘子,我爱你,很爱你!”
迷蒙之际,一道浅淡的男音在她头顶响起。陶若却无力睁开眼睛,迅速坠入了梦乡。
月色还流连在纱帐外,男子的青丝落在怀里那人的肩头,他的指尖抚弄着她的眉骨,俊脸凑近,在她侧脸上轻轻印下一吻。
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再装傻;如果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有朝一日,她离开了。他一定会发疯似的找她,找到她,然后天涯海角,碧落黄泉,夫随妇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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