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红袖对着她背影喊道。
绿衣止步,须臾后才微微点了点头,踩着轻功飞远了。
若是平日曲婠婠得到了楼卿卿的身份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寻找司宴,这一次却不同她并没有如此做反而邀着楚怀同逛集市。楚怀受宠若惊哪里会有不答应的,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出了客栈。
市集人往很多,各类店铺打开生意不错,小贩们也趁此热闹机会把摊位摆得满满当当,与平日相比,逛集市的人多了些各色门派标志的服饰颜色。
曲婠婠的容貌很美,刚出客栈就引得了无数人的侧目,本欲上前搭讪,见两人穿着天机门衣服又心生了敬畏和胆怯。
“难怪师妹要我陪同,原来是这么回事。”楚怀揶笑。
“还望师兄不要见怪。”曲婠婠淡笑着回道。
楚怀失笑,“怎会?能当师妹的护花使者是我的荣幸。”
曲婠婠此行为何要带上楚怀是有原因的,据有人说,这里有一位神医其医术非常精湛大有能起死回生的本事,他轨迹又神秘性情古怪,只有每月的十七日才出诊一日,其它时间一概不治。
既然到了此处又恰逢十七,曲婠婠便动了来一探究竟的心思,想看看这位被说得神乎其技的神医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浪得虚名。
带上楚怀,曲婠婠就是想要用正大光明的身份进去看看。
“楼师妹最近为何同大师兄越来越生疏了,是闹了什么不愉快吗?”楚怀问。
司宴对楼卿卿的特殊刚开始很多人的看不出来,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也就看出了些端倪,很多人在私底下说暗暗揣测到司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对楼卿卿动了情。他们本来就很相配,无论从容貌还是天赋少不得人乐见其成。
只是最近他们却越来越疏远了,甚至连身为外人的楚怀都看出了反常,他也有猜测,是不是天机门弟子中的议论被听了去,让司宴有了些顾及才选择与楼卿卿刻意疏远。假如是这样,就足以说明司宴并未对楼卿卿动情而是单纯的欣赏。
那么楼卿卿呢?
显然不是,从几日里的落寞来看她多多少少是动了情的,司宴的做法让她难过了却又毫无办法。
楚怀心疼这样的她,无关容貌。
“并未,只是他忙碌起来而已。”曲婠婠淡淡一笑。
她不会将自己抗拒的事说出来,比如苏香寒的存在。
既然她不想说楚怀也不便多问,“若有什么不开心和难过的事尽管来寻我就是,虽然可能我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是总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难过的。”
“好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来到了一家叫做“救不活”的小医馆门口,这家医馆没有别家光鲜甚至连房子都是用了几十年很陈旧的样子。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一眼望去,差不多十几人。许是时间太长有些人站着都快昏昏欲睡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丝毫没有怨言。
救不活?!
药馆用这个名字,真的是有恃无恐啊!
“师妹,我们走那边吧!”看着前面排满了队伍,楚怀建议道。
“其实师兄,我也是来看病的。”曲婠婠直接说明来意。
楚怀讶异,“师妹有何病?”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出生时不足导致的体弱多病,即便现在好了些也难免会时常不恙。我听闻这家医师医术很好,就想看看能不能治除根本。”曲婠婠道。
“我也听闻这医师医术了得,就是他性子太怪,一月只开门一天,现在有将近下午,前面还是十几人只怕排队也论不上。”眼见着曲婠婠脸色渐露失落,楚怀又赶紧改口,“不过既然到了我们试试也不错,万一真的能轮到不就更好了。”
“谢谢师兄。”曲婠婠莞尔浅笑。
“没事,我这就去排队。”
日落西沉。
“叩叩叩——”
房间里景岚睡得正香,突然一声声敲门声生生将他从美梦醒惊醒。
“敲敲敲,你谁啊?”景岚揉着惺忪的眼眸,前去开门。
门打开,当见到司宴那张清冷凛然的脸,立马整个人都醒了个透彻。
“大师兄,你……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师弟妹们都到了吗?带我一起去看看。”司宴话不多,说完掉头就走。
“哦,好。”
一听要去红袖他们那里,景岚顿时就来了兴致,他屁颠屁颠的跟在司宴身后,好不高兴。
来到客栈景岚首先就带着司宴先去见八位男师弟,司宴话不多,师弟们的招呼也只引得他的颔首再无其它。
“欸?!楚怀去哪里了?”景岚疑惑的问。
“他陪楼师妹去逛市集了。”几人中不知是谁答道。
“哦!这样啊!难怪不在。”景岚笑笑看看眼司宴。
“走吧!”司宴冷着脸,率先走出了房间。
“师兄,现在我带你去看看红袖她们的房间。”
司宴停步,“不必了,晚饭我便在这里吃届时大家一同见面就好。”
司宴言语间,走下了楼梯。
“好吧!”景岚折回又通知了七位师弟司宴的决定,从房间里出来后他本想去红袖那里,可是想到她可能还在休息担心会打搅又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这边,曲婠婠同楚怀排了整整两个时辰后终于轮到了他们,他们的身后虽然也还有人却被药童告知人数已满为由打发了。
“两位请跟我来。”药童带着两人往里走。
入了药铺,就能闻到里面淡淡的药味,这药味不似别的的铺子那般苦涩倒是带着一股子的清香,只浅浅一闻就能提神醒脑。药铺里的人不多,只有一个药童和一名管药的老者。
这间药铺说是药铺不如说是一处简单随意的住所,出了药堂前面就是一处简单布置的院子。一棵树,一池鱼,几盆花草。景致不多却也给人一种清爽简洁的感觉。
从刚入院子曲婠婠的视线就对上了树下那位男子,他穿着一袭浅蓝色衣服,墨黑的发倾泻于腰,一支木簪轻挽着两缕发车于发间。
风吹过,衣袂轻扬,他手中拿着一支鱼竿正好似正专心致志的垂钓着。
曲婠婠不关心其它,唯独双眼紧盯着他面容上的那个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