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沧海明月(1 / 1)

()数日之后,远赴各地的名花流姐妹们陆续返回,黛昭丽亲自操舟迎接,却见每个姐妹带回多则三四十,少则十余少女,也人个别人一个也没能找回。黛昭丽见人数虽多,可是与预想之中却甚有距离,便出言询问,紫月愤愤然地道:“这三年来虽然有十万之多的姐妹沦落东瀛,可是有的不堪受辱,自杀而亡,有的水土不服,生了重病却得不到医治,有的被活活折磨而死,活下来的竟不到三分之一,这其中,又有许多原来便是在青楼之中以卖笑为生的,竟不想回中原去了,也有一些说是身子受了玷污,无颜重归故土的,愿意回中原的竟连十分之一也不到。”

黛昭丽听罢,不禁默然,而其余人也想到在东瀛各地所见所闻,面色悲戚。这些少女们说起在东瀛各地,见到一些欺辱中原女子的事,便放手大杀,竟是每个人都手满血腥,像紫月,便杀了一百多人。这些人听黛昭丽一怒之下将棋盘岛上的东瀛武者杀得干干净净,惊骇之余,又大声叫好。

又过了十多日,棋盘岛上聚集了两千多从各地赶到的少女。这一日,陡见岸边烟尘升起,人声喧哗,上岸一看,却见是冰月带了近三千中原女子到来,黛昭丽不禁大喜道:“你怎地找到这么多?”冰月得意地道:“大姐,我在一处海岸看到有一艘大船,认得是以前将我们从中原带来的那中只船,便悄悄地等它靠了岸,将倭人一个个杀了,将所有姐妹们救了出来,只可惜那只船却没人会驾驶,只好不要了。”

黛昭丽大喜道:“只有你功劳最大,我得好好地奖赏你,说罢,你想要我奖你什么?”冰月正色道:“大姐,虽然我们被拐来东瀛,最终受倭人的欺辱,可是,没有中原人的从中帮助,倭人怎能悄无声息地拐到如此之多的姐妹?一定是有一伙中原人在中间捣鬼,我只盼大姐将这一伙背祖弃宗,出卖众姐妹的人杀个片甲不留,为我们出一口恶气!也叫中原的姐妹们不再受苦受难!”

黛昭丽心下震动,深吸一口气,正色说道:“大姐答应你了,这事一定会为你办到。”冰月顿时开心不已,道:“冰月多谢大姐了。”

到五月底,名花流弟子除了张无双等人,已全数到齐,棋盘岛上聚集了共五千多人,好在岛上食物贮备极多,倒不缺用度。这五千多人中,有七百多人已无家可归,便投身名花流,成为了名花流弟子。这一日,夕月突然指着海上大声叫道:“船!有船来啦!”只见海面之上,五只大船从远处开来,不久便到了近处,缓缓停在棋盘岛岸。

岛上众女子一见大船,便面露惧色,原来是被大船绑来东瀛之后,看见大船便心里害怕。却见为首一只船上,走下数名女子,正是张无双等人,张无双面带得意之色,远远地便对黛昭丽大声道:“黛妹妹,事情办妥啦!”众女子这才知道,这些大船原来是带她们回中原的,顿时欢呼起来。

张无双向黛昭丽道:“你的银票还真的不好使,我一路打听,向北一直走,到了高丽,才听说有高丽人与中原做生意,能用中原银票,这才买到五艘大船,又雇了高丽水手,不然,我恐怕还要一直走回到中原去,才能买到船呢!”

黛昭丽笑道:“可真是辛苦你啦!”张无双道:“辛苦当然辛苦啦!你可得好好地补偿我,我在路上就想好了,你可得把你说的什么连城诀啊,什么笑傲江湖上面的有趣的事都跟我说个明白。”黛昭丽忍不住笑道:“原来,你那么广博的见闻,便是这么来的?为人做事,却叫人家讲故事给你听?”张无双道:“那当然啦!我还我等以后有时间了,将这些奇闻异事编成书,印刷成册,永留后世!名字就叫做……就叫《我和血月神剑不得不说的故事》,你看怎么样?”黛昭丽笑得险些翻倒在地,强忍着笑,说道:“这个名字甚是别致,也亏你想得出来。”张无双洋洋得意地道:“那是!”

休整数日,黛昭丽叫众姐妹们一齐动手,将棋盘岛上无数大石尽数毁去,从此,人间一处武学盛地,便就此毁灭。诸事齐备,众人便将登船,突然黛昭丽一拍脑袋道:“哎哟,我忘我,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当下便去往棋盘岛南端,到了那片密林之中,却望见那些龙兰一棵棵都被连根拔起,每一片叶子都被绞成一团,眼见是没一棵能活了。

黛昭丽心下奇怪,这是谁将这些龙兰尽数毁了?不过,倒也省了她一番手脚。当下回到船上,对张无双道:“张姐姐,是不是你带人将那一片龙兰毁了?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又多跑一趟。”张无双一听,脸上变色道:“你说这这上有龙兰?我怎地不知道?我在东瀛各地,也没见到活的龙兰,只听说各地的龙兰汁是天皇向各地分发的,以为龙兰是皇宫所种,可不想居然是在这里。”黛昭丽便将如何发现龙兰的经过说了,张无双面现忧色道:“如此说来,只怕是岛上还有离原家族的人没死,将这些龙兰都榨了汁带走了,日后不免又将成为对付中原武林的利器。”

大船缓缓开动,陡地听到岛上一个声音高叫道:“等等我!”竟是个男子回音,说的也是中原话。黛昭丽与张无双对望一眼,心下大奇,难道还有别的中原男子流落在这东瀛不成?向岸上望去,只见岸上一个白衣少年,正向船上大叫,双手不住地挥动。

黛昭丽功力通玄,远远望见那少年正是那面容酷似令狐冲的少年,离原景说他又哑又傻,可没想到,他既不哑,也不傻,而是个中原人。黛昭丽不禁道:“原来是他!”张无双道:“你说他是谁?”黛昭丽道:“他就是那个悟性极高,貌似令狐冲的少年,我当时还以为,在岛上一通大杀,将他也给杀了,可没想到,他竟然没死,而且还在岛上呆了这么久,我也没有察觉。”

当下,众人将船重新靠了岸,将那少年接了上船,却见那少年带了两个大大的酒坛,里面散发出龙兰的恶臭。黛昭丽心想:“难道你要将这些毒液带回中原,好用来练功么?”张无双却脸色一变,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带了这些龙兰毒汁到船上来做什么?”

那少年神情镇定地道:“我叫朱华,是中原人,四年之前因为海难,流落东瀛,装哑作傻,这才没被倭人认出来。至于这些毒液——不瞒二位大姐,我在中原有一个仇人,武功极高,我打算将这些毒液骗他喝下去,好报我杀母之仇。”

张无双冷笑道:“你骗谁呢?你这许多毒液,便是毒上一万个人也足够,对付一个人,何需如此之多的毒液?”那少年正色道:“我那仇人党羽众多,而且他本人,便是一个绝顶高手,便是这所有的毒液让他一个人喝下,也未必能使他内功无法发挥,至多能让他武功稍减罢了!”

张无双与黛昭丽二人见这少年神色坦然,心里感到他定然说的是实话,可是二人都难以相信,在这世间,居然还有什么样人能有如此惊人的武功?不过一想到黛昭丽年纪轻轻,可是一身武功那当真是如神仙一般,就又觉得,世上或许武功超凡入圣的,未必只有黛昭丽一人。黛昭丽心下好奇,说道:“你说的这人是谁?他既然如此高的武功,又有极多党羽,你又怎能让他喝下毒液?”

朱华脸上现出一抹又恨又悲的神色,说道:“那人叫朱近月,也就是皇帝。你们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中原女子被拐卖,朝廷却不闻不问?因为那人就是幕后的主使者!而我,却是他儿子!”

黛昭丽与张无双齐声惊呼道:“什么?”她们这一惊非同小可,可没想到那背后之人,居然便是皇帝陛下,难怪……张无双幽幽地道:“原来是皇帝老儿在做怪,难怪我怎么也查不到主使之人……”黛昭丽望了朱华一眼,心想:“你居然是个皇子,可真是令你意想不到。”

张无双叹了一口气道:“你说你要对付的,便是那首恶之人,我也有心助你,可是……可是这人武功既然这般厉害,我只怕是有心无力了。黛妹妹,你武功好,你帮帮他吧。”黛昭丽点点头道:“只是不知道这人武功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我敌不敌得过他?”

朱华淡然道:“黛宗主武功之高,相信天下间,除了他,再没第二个人比得上,不过,黛宗主也是刚刚达到‘域’的境界,而那人,却在十多年之前就达到了,四年之前,他便能蹑步虚空而不坠,也不知道,如今又到了何种地步?”

黛昭丽与张无双二人心头沉重,张无双不知道何为‘域’的境界,但想到黛昭丽那日在海边所展现的那种匪夷所思的神奇武功,想必便所谓的域吧!而黛昭丽则想到了,在二十一世纪曾看过的一些玄幻小说中所描述的,精神能力者在身体周围形成一种力场,在这力场之中,可以一定限度地控制场中所有的物体,当域强到相当程度,比如说神域,便能改变规则,随心所欲,无所不能。而修炼内功的人,内力到达一定程度,也能达到这种效果。可没想到,自己也达到了这种境界而茫然不知。而那朱近月,早在十多年前便已达到这种境界,想必无论域的强度,还是对域的应用,都远在自己之上。如此而言,朱华所准备的龙兰之毒,恐怕真的还不够。

黛昭丽心里想,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冰月,要将那首恶之人除去,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遇神杀神,遇佛屠佛,可是这人武功却在自己之上,又当如何?

黛昭丽定定神,道:“张姐姐,你来指挥船上事务,我去想想。”张无双知道她所说的想想,必然便是思索打败那人的办法,当下点头答应。

黛昭丽走进船舱之中,心里想,这人武功如此之高,自己的功力定然是不如了,或许只有从招数入手,才可以占得一线上风。当下苦苦思索,将自己所学所有武功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只有寥寥数门功夫可能派得上用场。这些武功分别是万花玄功,寂灭心经,太玄经,独孤九剑,吸星**以及覆雨剑法。当下便思量着,将几门功夫合为一体。可是这些武功无一不是经前人数十年所锤炼而成的?除了吸星**缺陷甚多,其余几门无一不是达到了完美的境界,便是改动一字,也是难能,更何况要将这几门风牛马不相及的功夫强行揉和在一起?那当真是比登天还难。

张无双等了六天,也不见黛昭丽从船舱走出来,也不敢随便去打挠,在船舱门口来回走动,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突然听到黛昭丽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张姐姐,进来吧!”

张无双进入舱中,却见黛昭丽正在一叠纸上写下最后一笔,然后将笔放下。张无双好奇地道:“妹妹,你这是在写些什么?”黛昭丽将纸递给她,说道:“闲着无事,便将以前看过的所有剑法结合在一起,创下这三百六十四招,好作为我名花流的传世剑法。”

张无双一看,上书“剑道”二字,却是分作三卷,翻开上卷,看那第一招,但见招式精奇,隐隐然包罗了棋盘岛上的所有剑法,不由心神俱醉,加以揣磨,好半晌,才领悟了其中要旨所在,不由叹道:“只这一招,便囊括了天下剑法,无人可敌了。”又看第二招,心下一惊,说道:“我只道第一招,便将天下剑法用得尽了,天下再无任何剑法能出其右,可不想,这第二招却更奇,更精!”当下不再细看,只粗粗将上卷看完共计一百二十招,每招都精妙绝伦,天下罕见,便是昔日白衣人所使的“扭转乾坤杀手剑”这样的剑法,在这些招数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

张无双拿起中卷,心想:“上卷剑法如此精深,想必是为武功高的姐妹们准备的,而中下卷,则定然是为入门弟子所写的了。”翻开中卷,却见第一式剑法不过寥寥数笔,就像是随手在纸上抹了数下。她心道:“这算什么剑法了?”但她知道黛昭丽武功之高非她可及,也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当下凝神细看其中一笔,看了半晌,也没见什么蕴意,便要放弃,眼睛从纸上移开,可是便在此时,眼角余光忍不住又在那一笔上一瞄,斗然之间,那一笔变作了一柄寒光夺目的宝剑,从纸中飞将出来,如天外娇龙,斗然而至,张无双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口中叫道:“好剑法!杀死我了!杀死我了!”

舱外的新月听到二姐声音惊慌恐惧,忙跑进来,叫道:“二姐,你怎么了?”张无双一愣,说道:“我还没死?”摸了摸胸口,并没有什么伤痕,她惊魂未定,向那张纸瞧去,见仍是几条墨痕,哪儿有什么剑了?她定了定神道:“我没事,你出去吧!”新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张无双不敢再看那中卷,拿起下卷,心想:“想来下卷才是为弟子们准备的入门招式。”翻开一看,第一页之上,横三竖二,五条笔直的线条交错,也没见有什么规律,也并不是直着相交,不像是在画棋盘。那几根线似乎除了特别地直外,再没其他任何出奇之处。张无双道:“这……这是什么东西?”黛昭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这是剑法啊!”张无双道:“这……这也算是剑法?这么横三竖二的条条,便是三岁小孩也画得出来。你可别蒙我。”黛昭丽笑道:“我怎么会蒙张姐姐?难道我的品行这般不堪,连张姐姐你也不相信了?”张无双见她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又翻开来看,但见一页页纸上,不是横线,便是竖条,偶尔又是一些圈圈点点,有时也有曲线,前面几页之上,还能数出横着几条线,竖着几条线,可越到后来,上面便密密麻麻,几乎连一点白纸也看不到了,叫人一见,便头晕眼花。

张无双哗哗哗地三下两下将下卷翻完,陡地见到最后数页又有不同,急忙一看,有三页分别是天地终销毁,日月同枯槁,情断香消三招,这三招虽然威力强大,可是也只能与第一卷剑法相比,为何要放在这第三卷之中?再看后面两页,却又是线条了。张无双指着那些线条道:“这到底是什么?”

黛昭丽指着后面两张,说道:“这两张,分别是天地终销毁,日月同枯槁这两招的改进版,威力在三卷剑法之中,最为强大,我还指望用这两招对付那人呢!我本想将情断香消也改进一下,不过想了好久也没有弄出来。所以整套剑法还差了一招。”张无双似懂非懂,再翻一页,是一张白纸,知道那是为那招情断香消所留,再翻开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四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万剑皆入灭,当作如是观。”张无双知道这是《金刚经》最后的四句谒语,不过是将第三句“如露亦如电”改了一下而已,当下笑道:“黛妹妹难道是想出家了不成?难道你不想见你的令狐哥哥了?”

黛昭丽微微一笑道:“你就不想你那紫袖了么?”张无双脸色顿时变得黯然,低声叹道:“这一年多来,也没个人照料她,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欺服她?早知道,我就好好教她武功才是。”黛昭丽心系令狐冲,二人相顾一眼,都是一叹。

便在这时,陡地听到“轰”地一声巨响,船身猛地一颤,跟着又是一声大响,众女子大声尖叫起来。张无双大惊道:“难道船触礁了么?”黛昭丽早已奔出去观看,刚出舱门,便见桅杆断作两截倒地甲板上,所幸没有人受伤,地上咕碌碌地滚动着一个碗口大的铁球,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股火药味。黛昭丽听得空中传来一股强劲的破空之响,仰头一看,便见空中一个黑色圆球飞射而来,她脸色一变,认得那是红衣大炮发出的弹丸。她怒哼一声,一掌击出,那炮弹竟倒飞而去,跟着听到远方轰地大响,有人大声惊呼惨叫。

黛昭丽闪身便到船首,远远望见海面之上,在两三里开外,有两只大船,上面高悬黄色龙旗,一只大船之上,挂的是“明”另一只大船之上挂的是“月”。远远望去,两只船两舷都是上百门火炮炮口,船上之人,隐隐然便是大明水师的装束。其中一个炮口附近,船舷被炸开了一个缺口,鲜血洒得到处都是,想必是刚才那一弹将他们自己的炮给弄炸膛了。

对面船上一时不敢再开火,这时,黛昭丽身后船舱之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朱华,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烟花,点燃了向空中射去,在半空之中啪地一声炸开,空中便出现了一条五爪金龙,腾空欲舞。

只听对面船上,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是太子在此吗?”朱华运足了力气叫道:“我是朱华,对面船上的是三叔父吗?大家不在打了,是自己人!”他内功已经有了些火候,声音远远地传了去,对面也听得见。

便见对面船上一人陡地飞跃下船,向海面落去,这边船上众女一齐惊呼,便见那人在水面一点,便向前纵去。那人在水面之上,向这边疾驰,竟是凌波渡水的绝顶轻功。张无双低声惊呼道:“好轻功!”虽然这一手黛昭丽早就可以办得到,可在中原,却没见到第二个人有这般功力。那人每在水面一点,便飞过十数丈水面,片刻之间,便到了这边船下,陡地飞掠而起,便如一只大鸟一般,在空中一盘旋,落于甲板之上。

那人四五十岁年纪,一脸络腮胡子,神情极为威猛。他在众人脸上一掠而过,目光停在朱华脸上,惊喜激动地道:“华儿,没想到你还活着,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父皇还在家等你哩!”朱华也是一脸笑容道:“儿臣也十分想念父皇,不知道父皇这几年来还好不好?还有没有为我的事生气?”

那人哈哈一笑道:“华儿,你就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吧,皇上以前虽然很生气,可是现在,却一点儿也不气了,就是想你想得厉害。”朱华笑道:“那我就放心啦!我还专门找到了两坛绝世好酒,想用来向父皇陪罪,看来是用不上啦!”那人一听绝世好酒四字,顿时眼前一亮,大声道:“用得上,用得上!绝世好酒从来都只嫌少,可没人嫌多!对了,这几位是你朋友吗?怎地也不介绍介绍?”

黛昭丽与张无双听二人对话,想到朱华曾说要用龙兰毒害他父亲,此刻却见他神情似是对他父亲极是思念,浑没半点恨意,也不知道他现下一言一笑,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朱华指着黛昭丽道:“这位,是我在东瀛结识的名花流黛宗主,这位是名花流张宗主。”又指着那人道:“二位姐姐,这是我三叔,平北大元帅朱定涛朱三叔。”

黛昭丽与张无双二人行了一礼道:“见过大元帅。”那朱定涛哈哈一笑道:“华儿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各位从我们家门口经过,不过去坐坐,那可不成。”黛昭丽与张无双心下奇怪,这里碧海涛涛,怎地说是他家门口?皇帝不是住在北京城里么?不过转念一想,这平北大元帅,一定是大明海军统领,居于海上,那可没什么奇怪。

张无双道:“我们不过是一些江湖女子,不敢与官府打交道,还是就此离去的好。”朱华却拉着黛昭丽的手,摇晃着道:“好姐姐,你就答应我吧!到我家坐坐吧!”转过身来,却冲黛昭丽挤了挤眼睛。

黛昭丽心下一动,装作无奈的样子道:“唉,真拿你没办法,你这小鬼真是难缠!”在朱华脸上拧了一下,说道:“好了,姐姐答应你还不成么?不过你张姐姐可是个忙人,要回中原办事,可没时间陪你胡闹。”

朱华欢喜地道:“我就知道黛姐姐心软,一求就会答应的,果不其然。”心里却在想:“你心软?也不见你拧的这一下轻一点,哎哟,真疼死我了,忍住!一定要忍住!”

朱定涛果然不曾起疑,哈哈笑道:“那就甚好!”

当下黛昭丽向张无双交待了一些事情,张无双带着五只大船五千余人仍回中原,黛昭丽却与朱华二人上了朱家的船,转而向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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