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血染棋岛(1 / 1)

()赤月等几人正在争论,突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话,几人扭头四望,可不见人影,静月突然道:“刚才那……那声音好像是大姐的。”赤月一呆,冷笑道:“你别开玩笑了,大姐闭关的地方,离这里还有好远呢,她怎地知道我们来了?再说了,刚才那声音可是在我们身边响起来的。”紫月等几人也感到有道理,静月却道:“难道大姐的声音我们也听不出来了么?是不是大姐在说话,过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七个人一齐向黛昭丽闭关之地行来,却见黛昭丽与张无双二人站在海边,望着她们七人。夕月一见,顿时开心地道:“大姐出关喽!大姐出关喽!”夕月是众人之中最小的,还只有十三岁,性格最是天真活泼,黛昭丽对她也是分外关照,因皮她和黛昭丽最合得来。

赤月等几人却是大吃一惊,因为她们六人只见张无双如一柄宝剑,光茫夺目,而黛昭丽却是如普通人一般,什么光彩也没有,还不如她们这些习武半年的人。她们自然不知道这是武功反璞归真的大泰之象,还道是她武功全失了。赤月惊道:“大姐,你……你怎地……”

黛昭丽见她语气甚是关切,不由奇道:“你不是对我这个大姐不服吗?怎地还关心我?”赤月脸上一红,道:“我不是对你不服,只是我弄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们七个不管不问罢了。”黛昭丽微微一笑道:“我以前中了一种毒,全身功力都被封住了,这几个月闭关,才算解开了那毒,因此我没时间指点你们,可不是对你们不管了。你们七个,虽然没有我的指点,但是内功修为已经很不错了嘛!”

赤月道:“可是我们却感到好像比起其她姐妹们来,却差得老远了。”黛昭丽一笑,道:“我传给你们的武功,那可是世间最顶尖的心法中的七门,可不是其他姐妹们所能比的。这七种武功,博大精深,厚积而薄发,初练之时,没什么威力,可到了后来,却威力无穷。中原武功之中,每个人都对这几门武学垂涎欲滴,要是知道你们身上有这七门功夫,你们下辈子可就别想安生了。赤月,你按下面这种行气方法试试,看看有什么感觉?”说罢,念出数句。

赤月一运行此口诀,顿时之间,便感到体内真气如涛,汹涌澎湃,一时大喜道:“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黛昭丽又道:“你且将真气运行于手,然后拍打这块石头试试。”赤月吸了口气,将那股真气引导到手上,一掌拍在一块大黑石之上,只听啪地一声响,那黑石顿时之间裂开一道裂隙。赤月又惊又喜,而其余六女也是极为光奋。黛昭丽道:“其实这半年以来,你们修炼内功,已有相当火候,只是我只教了你们贮积内功的方法,没有教你们如何运用,你们自然觉得,显现不出什么威力,如今你们还敢说,我对你们不尽心吗?”

赤月等七人相对一眼,一齐跪下道:“我们错了,请大姐责罚!”黛昭丽身不动,手不摇,自然而然有一股无形真气自虚空之中出现,将七人托起,说道:“我虽然在武功之上做了你们的大姐,可是我自己也不过十八岁,并不能算你们的长辈,你们平时有什么想法,都要说出来,那才是一个好习惯。也不用跪来跪去,以后你们记住了。”赤月等人本来对她这个大姐不怎么服气,这时,见她毫无动作,便将自己七人扶起,几人修为虽浅,可是也知道,这定然是一门超凡入圣的本领,当下便心服口服,再无二心。

张无双笑道:“你们大姐对你们可真是仁至仪尽了,你们学的七门功夫,连我这个当二姐的,也没学过,连不了三五年,多半我便要喊你们做姐姐了。”众女心里更是对黛昭丽既惊且敬。

众人心结尽解,当下一同回到棋盘岛南端。黛昭丽身上衣物数月来受风雨摧残,已然不成样子,换上一身新衣,与众人相见,说道:“大家得到我与你们二姐相救,投身名花流,从此得脱苦海,可是,还有十万余姐妹们,仍在这东瀛三岛之上受苦受难,我们怎能不管不问?如今你们都有了超出常人许多的武功,我要你们,从即日起,便分赴东瀛各地,寻找失陷在三岛之上的众姐妹们,在此相聚,同回中原,你们可愿意?”

众名花流弟子大声道:“妹妹愿意!”当日,这些人便收拾行装,分赴四方,岛上只有黛昭丽与张无双二人以及六名年纪在十五岁以下的少女。

张无双道:“黛妹妹,我们还得先行准备船只,不然,到时候各姐妹们回来,却没有船只使用,又得耽搁工夫。”黛昭丽道:“不错。”张无双道:“这些我比你熟,就由我来做好了,就是没有银两,不知道如何进行。”黛昭丽苦笑道:“我身上也只有中原的银票,不知道有没有用。”张无双道:“黛妹妹且先拿来,我去四处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使用?”黛昭丽道:“那也甚至好。”便将十万余银票尽数给了张无双。张无双嘻嘻笑道:“可没想到黛妹妹还是个大财主,不然,我早就要你请我大吃一顿啦!”黛昭丽笑道:“在这破地方能吃什么?要请也得回中原了再请。”

二人笑了一阵,张无双便带了六名少女上了岸,去打听船只的事。

黛昭丽无意之中到处乱走,来到了棋盘岛南部,走过石屋的所在,更南之地,是棋盘岛离原家族及门下第子的居所。她以前一直在北部练剑,可没到这边来过。只见这边生有一些树木,树木之间,有一些小木屋,一些白衣少年们盘膝而坐,冥思入定。偶尔有几人醒来,看见黛昭丽,也只是看一眼,便不再作理会。

黛昭丽看得一阵,渐感无趣,便要离去,陡地听到南边传来喧哗之声,数十人的声音一齐叫嚷道:“钻过去!钻过去!”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黛昭丽心下大奇,紧走几步,便到了南边海岸,看见二三十个白衣少年聚在一处,大叫大嚷,时而大声哄笑。黛昭丽大奇,在她印象之中,这些少年无时无刻不是面如寒冰,全无感情,为何这时却一个个有如市井泼皮一般以嬉笑?

走近一看,却见众少年之中,有一个白衣少年,鼻青脸肿,全身都是脚印,到处是唾沫星子,仍自嘻嘻笑着,不以为意。众少年排成一排,双腿大开,要那少年从他们腿下钻过去。那少年说钻便钻,竟是全无犹豫,全然不觉得那有什么耻辱之处。

黛昭丽虽心里十分厌恶倭人,见那少年如此受辱,也不禁为他感到难过,便要上前将众少年赶开。突然听到背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却见离原景走了过来,他对黛昭丽和蔼地一笑道:“黛宗主在此散心呢!”竟似对那些少年的行为视而不见。

黛昭丽好奇地道:“离原家主,为何那些少年对那一个如此欺辱,而您也不加劝阻?”

离原景微微一笑道:“那少年是四年之前随水飘来的,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又哑又傻,叫他练剑,也是愚笨至极,全然无从领悟剑中精要,四年来,连最初浅的一套剑法也全然没有学会,这样的人,在棋盘岛之上又有何用?只是可怜他无处可去,便叫他做一些粗活。弟子们拿他寻开心,能排解因练剑产生的戾气,倒也不失为一大用途。”

黛昭丽道:“原来如此。”心下对离原家族如此做法甚感鄙夷,倭人便是倭人。没一点怜悯之心。待众人散去,黛昭丽走近,柔声道:“你没事吧?来,将脸上的血擦擦。”说着,将一块手帕递了过去。那少年抬起头来。黛昭丽心头一震,几乎便要跳了起来。这少年像貌竟是与令狐冲极为相似,眉目眼睛,无一不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只是他年龄尚轻,只不过十六七岁左右。黛昭丽仔细看了几眼,心里想道:“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相像的人,不过,后世不是也有一些明星的模仿秀吗?世间如此之大,偶尔有两个人像貌相似,那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令狐冲是从小在华山长大的孤儿,而这少年则是东瀛倭人,二人根本便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

黛昭丽定了定神,那少年歪着头看了看她,突然嘻嘻一笑,神情呆傻,自顾自地走了。

第三天,黛昭丽在岛最北端看海上风光,陡到听到二十丈外有脚步之声,她心中一动,岛上剑法,越向北端越是精深难懂,大多是中原武林中的绝代之作,除了黛昭丽,再没第二个人来,为何会有脚步声?

黛昭丽悄悄走近一看,却是那像貌酷似令狐冲的少年,轻手轻脚地走来,望见四下无人,便对着一幅“长空剑式”凝目而视。那长空剑式深邃奇奥,大非寻常,一剑之出,有如天马之行,无迹可寻,便是平常之人,连看懂也是难能,更何况是练习?

黛昭丽心里陡地一动,她曾见一个白衣少年悟通开天剑式,心中大为惊叹,只是没去留心那人面貌,难不成就是这少年不成?再看他神情专注,时而似有所得,微微一笑,哪里还有半分痴傻之像?黛昭丽心知这人必有其隐秘,心中大感兴趣。倘若是个旁人,黛昭丽也不会去理会,可是这少年面貌酷似令狐冲,倒叫她心里好奇。当下便一直暗中观察。

这一日,那少年看完剑法,又去挨了众倭人少年一顿欺辱,若无其事地擦擦身上的唾沫,四下里看看无人,便向岛西南角落里走去。黛昭丽跟于其后,便见那少年从树林之中一条隐秘小径进了过去,来到南边海边。这边树林甚密,罕有人至,一片空地之上,生长着许许多多像芦荟一样的植物,少说也有数十万棵,这些植物叶片宽阔肥大,色作墨绿,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臭气。黛昭丽感到那气息似有几分熟悉,陡地想起,这气味,便正是龙兰的气味!

黛昭丽大吃一惊,她为了解开那龙兰之毒,在东瀛流浪之时,四处留心,可也未曾发现哪种植物便是产生那种毒的来源,可没想到在这晨见到这么多!想必东瀛各地的龙兰毒汁,便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

那少年突然脱去身上衣服,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来。黛昭丽想要背转头去,又想看他到底做什么,便仍然屏气观看。但见那少年摘下一片龙兰叶,拿在手中,用劲一扭,墨绿色的汁水流出,他张口将那汁液吞入口中。黛昭丽又是大吃一惊,光那气味,便叫人闻之欲呕,内息不畅,寻常之人避之尚来不及,那少年却主动吞服……难道……难道那少年身怀内功,要以这种龙兰汁来限制,使之不能的挥出来,从而掩人耳目?那少年吞下龙兰汁,便盘膝而坐,不多时,头顶白气蒸腾,身体表面流出绿色汗水来。

黛昭丽心下顿时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借龙兰的特性来修炼内功!只是奇怪的是,龙兰之毒极强,便是黛昭丽这等内功,也对之无可奈何,为何这少年却能自行逼出?她想了一会儿,猜想那定然是初时只服极少量,便行运功排出,久而久之,身体便对那种毒生出了扩性。那少年将体内龙兰汁逼尽,跳入海中,将身上洗净,穿上衣服,又若无其事地离开。

过了十多日,又到了棋盘岛开放之时,飞天御剑流再次得胜,来到岛上。黛昭丽望见小菊走在最前,身后五六十飞天御剑流弟子跟随其后。而天枫青原也在其中。小菊也看到了黛昭丽,径自走了过来,冷笑道:“想不到,你的胆子倒大得很,到现在也没逃回中原去。”

黛昭丽见小菊数月不见,又有极大不同,周身环绕着一股肃杀的寒气。这股寒气并非是她刻意而为,而是自然而然地流露而出的,是发自骨子里的寒冷,想必这三个月来,她的性格已经变得有如寒霜一般地冷酷了。黛昭丽心下不由恻然,这小菊已然陷入了杀戮之心,永难自拔,可是将她逼成这般模样的,却正是自己。黛昭丽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菊,我虽是你的杀父仇人,可是也不忍心你走上一条绝路,你现在实在是危险得很,你最好放下杀戮之心,免得永坠地狱,不得超生。”

小菊傲然道:“怎么?你怕了?我还以为你们中原女人什么都不怕,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退缩了,可真叫我失望得很!”黛昭丽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再练上十年,也不能伤到我一根头发,还不如早早放弃算了,回家去吧,想必你家人早已十分想念你了。”

小菊森然道:“我家人?我爹死在你刀下,我爷爷也死了,在这世上,我已经孤零零地一个人,除了杀掉你,我还有什么可做的?所以,你必须死!你必须死在我的刀下!”黛昭丽失望地道:“既然如此,你尽管来好了。”

小菊冷笑一声道:“你必然会为你的狂妄后悔的!”说罢,拔刀而立,向黛昭丽道:“三个月来,我已将这岛上十门剑法融为一体,成就我飞天御剑流的最强绝招!”说罢,刀光滟潋,飞云流霞,杀气冲天,直射斗牛。与昔日的魔刀“小楼一夜听春雨”有异曲同工之妙。

黛昭丽大感惊奇,小菊这一刀,已尽得刀法之神髓,其精妙之处,不在自己所创的天地终销毁之下,却比日月同枯槁稍见逊色。不过这三个月来,黛昭丽不仅内功尽复,而且将体内真气尽数炼化,而且得到两个月的天星之力入体锤炼,内力比之以前又暴增三倍,已然隐隐然到了气化为液的边缘。而且她悟通了覆雨剑法,半只脚迈进了天道之中,再进一步,便要碎空而去,招数在她眼中,已成无用之物。更何况,小菊从无修习过内功,虽然那一刀快捷迅猛,眨眼即至,可是在她眼中,却如蜗牛爬行一般,慢得可怜。

黛昭丽伸出手去在她刀背之上轻轻一点,小菊顿时感到一股炽热的气流从刀身之中飞泄而下,虎口便如被火烫了一般剧痛,一时之间,刀落。

小菊连退数步,面无血色。

飞天御剑流众人一齐上前一步,叫道:“宗主!”神情极为紧张。黛昭丽一愣,笑道:“小菊,没想到你已经做了飞天御剑流的宗主啦?恭喜!”

小菊死死地盯住黛昭丽,退后一步,两步,三步,弯腰将刀拾起。她嘴角咬出血来,说道:“黛昭丽,其实要杀掉你,不一定非要用刀才行,我不用刀,一样可以置你于死地!”说罢,她走到离原景面前,大声道:“离原家主,我,飞天御剑流小菊宗主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离原景刚刚看过她与黛昭丽二人的比试,为她那一刀深感心动,当下道:“小菊宗主天资颖悟,当是我大和又一绝代高手,也是我棋盘岛贵宾,有话请讲。”

小菊道:“不知道这棋盘岛设下剑道极境,究竟有何目的?”离原景沉思一下,道:“这本是我棋盘岛一大秘密,不过既然小菊问起,我当直言。我大和民族,乃是天照大神子孙,受天神眷佑,光明勇武,天下无双,理当受尽福报。可是我三岛地处狭小,天灾时作,战争频起,归根结底,却在于一直没有向外开疆拓土,而大海之西,便是中原大地,物产丰美,地域广辽,正是我等进军的最好选取择。不过中原武林高手如云,我大和民族数十次派大军前往,却屡受挫折。我棋盘岛承前人之志,百余年来处心积虑,搜罗中原武功剑术,招集大和所有武者在此研习,便是要精习中原武艺,以期有朝一日能胜过中原,将中原一攻而下,作为我大和民族家园。”

此时十大流派均已上岛,听罢,无不大声叫好。小菊又道:“如此说来,这棋盘岛的本意,便是志在中原了。”离原景道:“的确。”

小菊道:“如此说来,我等当严守这个秘密,勿使外泄,倘若为中原武人得进此岛,岂非是大大的灾祸?”

离原景肃容道:“小菊宗主所言正是,所以请小菊宗主,还有各位宗主严守秘密,不得泄露,不然,棋盘岛倾尽所有力量,也必将其斩于剑下!”他这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众倭人俱是一凛,轰然应是。

小菊却冷笑道:“但在我们之中,却就有一个中原人!”众倭人一齐大哗,大叫道:“八嘎!这人是谁?将他揪出来!斩成碎片!”离原景身上暴发出一股暴戾难当的气流,将身边众人吹得连连后退,他大叫道:“是谁!”

小菊向黛昭丽一指,大声道:“就是她!名花流里所有的人都是中原人!”众倭人一齐拔出刀来,将黛昭丽死死围在核心。

离原景看着黛昭丽,极是惊讶道:“黛宗主是中原人?”黛昭丽微微一笑道:“小菊宗主并没说谎,我确实是中原人。”

离原景神情又是痛恨,又是悲伤,说道:“黛宗主,我可没想你是中原人!这半年来,我棋盘岛一直对你名花流照顾得无微不至,想不到你们一直都在欺骗我们!”众倭人高叫道:“杀了她!杀了她!”

黛昭丽冷冷一笑道:“此时才知道我是中原人,可未免太晚了,我已将这里所有的剑法尽数贯通,中原也再不必惧怕你们的狼子野心。”离原景道:“此时知道,还不太晚。黛宗主,你是只答应,从此与中原脱离关系,永为大和之人,为大和效力,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依旧是我棋盘岛的贵宾,不然,拼着棋盘岛上下,也要将你杀死。”

黛昭丽笑道:“要是早一个月知道,你们还有机会,这会儿可就太晚啦!”在十数日之前,她身上内力还没完全恢复,身边也还有上百武功低微的姐妹,要是大战起来,死伤难免,可是现在内力尽复,又是孤身一人,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离原景知道她是不肯投降的了,大声道:“拿剑来!”当下有人拿来一柄黑色细剑。黛昭丽一见,心下愤怒,那剑正是她失落的君子剑,可没想到竟然落在了离原家族手中。离原景手持君子剑,道:“既然如此,须容你不得!”一剑削出,似是全无变化,可是黛昭丽却感到,空气正在慢慢冻结,举手投足之间,便似坠入了一个泥潭之中了一样,行动缓慢。众倭人各自大骇,纷纷后退。

黛昭丽赞道:“想不到离原家主已练到了先天秘境!”这离原景也没学过内功,可是长久练剑,身上剑气越来越强,最终融入身体,化成一股与真气截然不同的力量,发之于无形,威力难当。不过黛昭丽并不惧他。笑道:“也叫你见识见识我中原的巅峰武学!”当下内力全开,众倭人感到似有一股微风指过身体,便不见异状。一个倭人顿时大笑道:“这就是中原武学?也没什么厉害的嘛!”众倭人轰然而笑。

在众人身后十余丈外的海面,突然泛动一片片涟漪,水面突然有一团团小小水珠从海面升起,悬于空中,阳光照耀,光彩闪烁,蔚为奇观,可是没一个人注意到这一异状。陡地那些水珠向黛昭丽方向激射而来,穿过大片倭人身体。众倭人只感到身体一片凉丝丝地,似中有风直接吹进了五脏六腑一般,正自心下奇怪,身体便缓缓倒地。

黛昭丽右手一招,一滴滴水珠自四面八方飞至,落于手中,形成一个碗大的水球,那些水中,掺杂了倭人的血,将整个水球染成一片鲜红。

黛昭丽手一转,那团水球顿时变成一柄剑形的模样,凝结成冰,她手握剑柄,轻轻一挥,将君子剑挡住。君子剑是用玄铁铸成的神兵,可是竟不能斩断这柄血红的剑。

这一切说来话长,可是以离原景这等高手,挥剑划过五尺空间,所需时间何等短促,但却被黛昭丽轻松挡住,可见黛昭丽动作何等之快!此刻,那些被水珠杀死的人,才轰然倒地,背面朝海一方的百余人死得绝了,露出大片空地来。

众倭人这才大吃一惊,大叫道:“妖术!妖术!”纷纷向后退去。黛昭丽将血剑提起,对准离原景,说道:“你也接我一剑!”一式日月同枯槁使出,便见漫天血光,向离原景扑去,离原景大骇,急忙挥动君子剑,与血剑一碰,血剑顿时断作两截,离原景心下一喜,便见那血剑前端飞射而出,穿入他胸口,从他后背飞出,在空中拐了一个弯,重新与后半截剑接在一起。

离原景大声叫道:“好剑法!这一招叫什么名字?”黛昭丽道:“这一招叫天地同枯槁!你是世间第一个死在此招之下的人!”离原景口中大呼道:“好剑!好名字!”说罢,胸口喷出血来,身子向地上倒去。黛昭丽手一伸,将他手中的君子剑取过。

众倭人见离原家主这样的人物也接不下她一招,大惊恐,大慌乱,大叫着四散奔逃,唯有小菊叫道:“我不怕你!我要杀了你!”提着刀向黛昭丽挥去。黛昭丽却不接她的招,身子如流星一般,在众倭人之间飞逝,左手君子剑,右手血月剑,交相挥出,一片片倭人倒地,鬼哭神号,尸体横飞,没人能逃脱得掉。小菊纵然在后面紧追赶不舍,又哪里追赶得上?

黛昭丽陡地站定,面向小菊,只见她双手之中,各有一柄血红色巨剑,长达丈许,她每杀一人,死者飞出的血便被吸附于剑上,上千人杀下来,两柄剑便变得如此巨大了。小菊四下里一望,整个岛上,再无第三个活人。

黛昭丽手一抖,君子剑现出本体落于手中,仍是滴血不染,而两柄血剑则化作两大团鲜血落于地上,奔腾流去,不久便流入了大海之中,将附近海面染得通红。黛昭丽向小菊道:“小菊,我不想杀你,你走吧!”

小菊面无血色,嘴唇发抖。渐渐地,她脸上又恢复了血色,身体也渐渐平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找你的。”她说这句话时,脸上再无半点害怕之意,反而有了淡淡笑容,便像是在与知交好友在道别一般,身上的寒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说罢,便转身而去,那身影轻松写意,就像是去郊游远足一般。

黛昭丽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心底竟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她几乎便要忍不住,冲上前去将那身影一剑斩作两段。黛昭丽尽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杀意,心里一片迷茫,想道:“我为什么对她起了这么重的杀机?难道我在她身上感到了威胁?她连内功也不会,又能威胁到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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