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黛昭丽再次醒来之时,只感到全身刺痛难当,又冷又饿,眼睛竟是全然无法睁开,甚连呼吸也无从进行。黛昭丽刚从入定之中醒来,便自然而然地吸气,可是这一吸,却感到鼻孔堵塞,胸口也无从扩张,一时气息倒流,竟是叫她险些走火吐血。一时之间,心中惊骇无比,她心里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难道……难道我竟然死了?又或是走火入魔了?”
黛昭丽心中大惊,忍不住奋力一挣,内力涌出,只听喀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随即眼睛也睁了开来,但见眼前晶光刺眼,忙闭上一会儿,再慢慢睁开,这才看清,原来自己竟被封在一块大冰之中,冰上裂开了一道口子,正是方才被自己撑开的。冰层厚达数尺,若不是她功力极深,只怕便被封在冰中无法脱身而出了。
黛昭丽不禁感到奇怪,为何自己竟在冰层之中了?她将冰层向两边推开,从冰层之中走出,迎面吹来一阵狂风,风中夹着冰渣雪花,寒冷已极,直吹得她险些冻死,连忙运功抵抗那寒意,将寒风挡在三尺之外,这才略感好受。她感到自己的内力又有了极大的进境,寂灭心经已经修到了第六层,想必是在寒冷之中一直在催动真气与寒意相抗的缘故。只是此时体力不足,内力也随之打了折扣,只能发挥出一两成来。
她四下里打量,但看天地之间,一片混混沌沌,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中吹着狂风,雪花纷纷扬扬,中间夹着一些冰粒,打在身上隐隐作痛。地面全是厚厚的冰层,看不到实地,左右附近也全是冰岩,高低错落,犬牙交错。
黛昭丽定了定神,摸了摸腰间,且喜君子剑不曾失落,心里胆气一壮,向一个方向走去。不过多久,便见面前有一道裂口,宽有尺余,下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越过裂口,走不多远,黛昭丽便看见眼前陡然开朗,一眼望去,竟是无边无际的水面,水面之上,漂浮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浮冰,有的高达十数丈,有的巨大无朋,绵延数里之长。她心里一酸,眼中险些流出泪来,不知道这里是北极,还是南极?
她呆了一会儿,勉强将心中的悲伤压住,见不远处一座冰峰高高耸起,直达数十丈,便走了过去想向上攀登,没想到冰峰滑溜之极,竟是无从立足。她心里一动,拿起君子剑在冰峰之上七八尺高的地方挖了个小小的窝,抓住那个冰窝,向上攀登,又在上方挖了一个小小冰窝,如此渐渐向上攀登,最后终于登上峰顶。一阵狂风吹来,险些叫她摔倒,连忙将功力运至足底,硬生生地在冰上踏开了一个三四寸深的脚印。这种坚冰历数千年而不化,其坚实之处,比之金铁尤胜数分。
黛昭丽待狂风吹过,举目遥望,却见目光尽头,仍是一片白茫茫的,哪儿有什么陆地?只不过一个方向上水中的冰块碎小一些,而另一方则显得较为完整巨大。黛昭丽心想,多半那方冰碎些的方向是南方,而冰山完整些的地方,则是北方。本来中原在南方,可是眼见水面上的冰山之间裂隙满布,时而露出碧森森的水面,便可想到,在更南边一些,冰山必定甚小,冰山之间也不是相互连接的,她轻功再好,要想从这浮冰之上寻找南去的路,也是不可能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困在一块孤零零的浮冰之上难进难退。到那时,她纵然变成企鹅,也游不回中原了。
黛昭丽又冷又饿,不禁全身打了个哆嗦,连忙一步步下了冰峰,正在这时,她陡地听到哗哗地一声水响,她心里一动,急忙看去,只见不远水面一朵水花溅起,走到冰缘一看,只见碧莹莹的水中,数条尺许长的白色游鱼正向深水之中潜去。她心中大喜,急忙一剑挥出,剑上发出一道剑气,直刺入水中,顿时将其中一条震死,那鱼渐渐浮上水面,黛昭丽用君子剑刺于其上,将之挑了上来。剖了开来,生食而下。
那鱼脂肪甚厚,味道极美,吃入腹中,竟散出一道暖洋洋的热气,叫黛昭丽身上为之一暖。黛昭丽见水中这种鱼甚多,便一连抓了数十条,以备来日。
过了片刻,体力渐复,真气也随之生发开来,将寒意尽数驱退。黛昭丽精神一振,心里升起无穷希望,想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我只要不灰心绝望,努力想办法,总会有出路的。”当下便将数十条鱼用一根腰带连在一起,串成一串,提在手中,向北而去。
黛昭丽真气既强,轻功自然而然地更加迅捷,一路向北奔去,虽然冰层之上危机处处,但她却如履平地,渐渐地冰层越来越完整,终于连成一片。她每日里用真气抵御寒风,无一刻间断,体内真气进境之速,当真是天下仅有,渐渐达到了原来最强境界,然而膻中穴内,仍有大半真气未曾炼化,若是这些真气也炼化完全,她的修为便能胜过原来一倍有余了。只是在这茫茫冰原之上,方向难以辨明,她时而绕了个大圈子,又转回原处。好在她将那些鱼省着吃,一时不怕会饿死。
转眼过了两个多月,这一日,天气晴好,并无风雪,千里冰雪之上,一眼可以看到极远之处,并无半分阻碍。黛昭丽陡地看到一个方向之上升起一道浓烟,那烟高达数千米,直入云天。她心里一动,向那个方向奔去,渐渐地脚下冰层变薄,露出水面,她在碎小的冰块之上跳动前进,时而踏水而过,渐渐接近那浓烟升起之处,远远望见那浓烟之下,竟有一点绿色!黛昭丽心中大喜,那绿色来得是如此可爱,叫她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
黛昭丽在这茫茫冰原之上,两个月来除了白的冰,碧的水,再无他物,此时陡地见到绿色,怎能不叫她欣喜若狂?她急忙向那浓烟起处奔去,只是脚下的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一片水面之上全然没有冰块可供落足了,而这时她已然看清,那绿色的是一个岛,那岛颇大,南北长有几十里,北部仍是一片冰天雪地,而南方则有一座火山喷出滚滚浓烟,火山之下,岛上树木丛生,绿意昂然。只是此时她距那岛还有十多里之遥,她虽能踏波而行,可也只能踏行数十丈,离那岛可远得很了。
黛昭丽心里想道:“难道这就是倚天屠龙之中的冰火岛?我怎地在后世从没听过有这么一个岛?难道是后来火山喷发,沉没了?”她欢喜之余,又有几分发愁,她怎生才能上那岛去?难道游过去?黛昭丽咬了咬牙,向水中纵下,可令她颇感意外的是,海水并不如何寒冷,反有一层微弱暖意。她心中大喜,向岛的方向划水,游了数丈,陡地感到划得不甚顺畅,腰间有什么东西拽着她,伸手一摸,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她腰间还拴了十多条鱼,忙将之丢下。
过了半个时辰,黛昭丽踏上实地,她大笑三声,躺倒在沙滩之上打滚,直弄得全身都是沙子,连头发之中也是沙,这才停下,站起身来,向岛中行去。走不多远,便见林边生有一株椰子树,上面果实累累,地上也掉了许多。黛昭丽想不明白,为什么热带的水果,在这极地也可以生长结实?不过她想不明白不要紧,只要知道椰子可以吃,就万事大吉。她捡了数个,拿剑在上面钻了小孔,仰头而饮,椰汁入口,但觉滋味鲜美,似乎比之那种鱼又要可爱得多了。黛昭丽开心得抱住那株椰子树狠狠地亲了一下,口中高叫道:“椰子椰子我爱你,胜过老鼠爱大米!”这棵椰子树撞大运了!从来还没有哪个人或物能享受到黛昭丽如此的待遇,便是令狐冲,也无此福报。
黛昭丽吃了数个椰子,直到腹中鼓胀,这才罢手。她躺在椰子树下,美美地睡了一觉,醒后心里又渐渐地想起,此处虽好,可也不是中原,她纵然在这里不至于饿死,可也没有多少快乐可言。她心里便又开始盘算,如何扎木伐回归中原了。
黛昭丽见远方那火山之北,生有大片松柏,粗壮高大,正好可以做船,虽然南部也有许多大树,可都是一些不结实耐用的木材,便向北行去。经过火山口时,周围全无树木,地面岩石作深黑色,热气袭人。黛昭丽远远望了火山一眼,也有几分胆战心惊的感觉,要是这火山陡地发作,她武功再高一百倍,也是必死结局。黛昭丽更不停步,仍向北行,走不多远,她陡地咦了一声,停下脚步步,眼睛望向一片巨岩。那片巨岩高达数十丈,浑然一块,上面龙飞风舞几个大字:“先贤埋骨之地”。
黛昭丽陡地见到这几个字,心里又惊又奇,没想到在这岛上,居然也能看到人迹。几百年前,张无忌一家曾在此岛生活十年之久,难道这是他们所书?黛昭丽走近一看,那行字最上的离地三丈,最下一字离地丈许,字迹深入石中半尺,每个字有三尺见方,字中充满狂暴霸意。她又见地上有许多碎石屑,切口光滑平整,必为利器所削。黛昭丽心里说道:“这定然是用屠龙刀砍出来的字了。”再看下方,果然有几个小一号的字,那是“后学谢逊谨题”。黛昭丽呵呵一笑,说道:“想不到谢逊也真有谦逊的时候,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能折服像他这样一位枭雄?”
黛昭丽左右一看,也不见有什么坟墓,绕到大石之后一看,却见石面之上,刻了无数小字,总计有数万个,不仅这块巨岩之上有字,附近十多块巨岩之上也有字迹,还有许多图形。
黛昭丽一一细看,却见其中一大段是一个人的自述生平,黛昭丽看过,渐渐地知道了,这人叫杨观云,是大隋杨氏之后,唐安史之乱时人。里面说到,隋未之时,炀帝无道,以至隋灭唐生,但杨家后人并不甘心就此败亡,想方设法要推翻大唐统治,光复故国。在武则天之时,有一个叫摩尼教的教派从西边而来,把持了大唐通往西方的丝绸之路,势力极是强大,杨家便找上摩尼教,欲与之共分天下。只是当时当政的武则天是中原魔门的代表,实力强大,连中原佛道二教也不得不与之妥协,两相不挠,这摩尼教也受到武则天的重用与节制,更无力谋朝篡位。
到后来,玄宗李隆基初登位时,道佛二教终于重振声威,将魔门打败,而杨家,也感到机会来临,趁机活动,只是李隆基也是一个有道明君,居然难以入手。在后来,杨家派了一个叫玉环的女子,来到李隆基身边,李隆基终于把持不住,坠入了杨家的阴谋算计之中。后来的杨国忠,李林甫等人,都是杨家的人,惑乱朝纲,只等大唐倾颓,便一涌而上,将天下一口吞下。当时后宫之中,有一个叫梅妃的女子,这人原名江采萍,便是佛道二教中的慈航静斋派在李隆基身边监视他的人,这梅妃生性冷漠,不会讨玄宗欢心,这才教杨玉环屡屡得手。
然而杨家没想到,打天下这块肥肉的,不止杨家,还有卷土重来的魔门,以及一个姓慕容的神秘家族,便是摩尼教,也是打着利用完了杨家,便一脚踢开的主意。安禄山便是魔门中人,杨家勾结安禄山造反,结果安禄山兵挥长安,不止是将李隆基赶到了川中,便是杨家,也被他一举消灭。
杨观云便是杨家中的年青子弟,只是他对天下全无兴趣,一心只好练武,他偶尔听妹妹玉环说起,宫中的梅妃武功极高,便心里生出好奇之心,前往拜会,可不想,竟因此而对这女子生出爱慕之心,只是梅妃因为身份独特,断然不能舍天下于不顾。杨观云无奈之下,只有苦等,十多年后终于等到安禄山叛变,攻入长安皇宫,他这才出手,将梅妃从宫中接了出来。
杨观云与梅妃相爱的事,却不知道怎地,被正魔道之人知道,都来追杀他们二人。杨观云与梅妃二人虽然武功高强,可终于双拳难敌四手,在关东海边被正魔道百余名高手截住,梅妃命丧当时正道之首的元丹丘手中,这时杨观云才知道竟是他妹妹杨玉环出卖了他们二人。
杨观云带了梅妃的尸体落入大海,又遇上龙卷风,最后来到极北之地,他将梅妃丧于万年不化的玄冰之中,却又在一个叫冰封宫的奇异地方,遇上一位前辈高人,那人传了他一门叫寂灭**的玄功,让他在此看守火山之中的一样宝物。
杨观云因为梅妃已死,再无任何生念,只是那人使得梅妃尸骨完全,又救了他一命,他无从抱答,便在此枯坐看守。他在此看守了一百四十多年,终于身体将衰,苍老已极,行将就死,这才将毕生所学尽刻于斯,以待后来有缘之人。
黛昭丽看得大为震动,又复喈叹。好半晌,才转目去瞧那石壁之上的武学,其中首篇,便是在少林看到的寂灭心经。黛昭丽心里想道:“原来将寂灭心经从极北带回中原,放入少林寺的,便是金毛狮王谢逊。”
这寂灭心经与少林寺所刻,大多相同,只是其中多了一些图形。想到谢逊双目已盲,只能摸索认出石上字迹,可不能辨认图形,因此少林的寂灭心经也不大完全。那时张无忌一家已回归中土,而后来谢逊又落入敌手,辗转流落到少林寺,出家为僧,因此他在这岛上所遇之事也没跟张无忌提及。
当下细看图形,加以试演,许多原来甚感疑惑,无从下手的地方,一一贯通,短短数日之间,便将寂灭心经练到第八层之上,只剩最后一层还不能练成。这门功夫,对真气要求极高,谢逊内力不足,始终连第一成也没练成,而妙谛也只堪堪练到第二层。这与当年张无忌轻易练成乾坤大挪移的经历十分相似。
黛昭丽练成寂灭心经,又去看别的武学。记载这些武学的石刻字痕的凹陷处,积满了尘土,许多苔藓之类在其中生根发芽,与前面寂灭心经上的字载然不同,想来寂灭心经之上,百多年前也是这般长满青苔,只是被谢逊一个个地清理干净了,近百多年来,字迹之中尘土还没积下多少,苔藓难以攀附。想来这些武学,谢逊恐怕是没读到过。谢逊当年读到寂灭心经,只觉得博大精深,无法练成,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看余下的武学?却不料这些武学虽然也是极深奥,极精妙,可以他之能,未必便练之不成。
这一部分武学之中,分作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杨家初传功夫,第二部分,是佛道二教的功夫,想来是梅妃传授给杨观云的。这两部分,黛昭丽花了十多日便自练成,觉得其中的确十分神妙,可比之万花玄功与寂灭心经太玄经这三门功夫又略差了一筹。
第三部分,却是杨观云结合佛道二教以及魔门一些功法所自创的一门玄功,名叫北溟御水**。共分作四部分,第一卷讲的是积贮真气。只见上方说道:“庄子‘逍遥游’有云:‘究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未,内力强,则天下招数无不为我所用,无所阻滞。”
黛昭丽心里大大地一跳,叫道:“这是逍遥派的‘北溟神功’!”当下精神大振,再往下看,只见下方写道:“北溟大水,非由自生,百川归聚,乃得汪洋。雨就势而下,水自高处而落,虚空可以容物,不足胜有余。是故五腑空虚,可以纳物,彼之真气触之我身,如遇空谷,则从之而下,取而纳之,蓄为己有。”当下许多图形,便是写道如何使敌人真气进入我身,纳入奇经八脉之中。下方一行小字写道:“此法门出于魔门,慎之而用。”
黛昭丽想到《大唐双龙传》中,魔门确实有一门功夫可以夺取他人真气为己用,便是双龙初出道时,遇上阴癸派魔女婠婠,也险此因此功力尽失。只是这上面却没说到要自己全无内功方可修习,黛昭丽轻易便练之成功。想来要体无真气云云,皆是因为逍遥派所得不全所至。
下方又写道:“雨落水聚,流淌山川,携沙带泥,黄河难清。此水入海,俱为之浑。当使之行经草泽,滤而澄之。”黛昭丽心中一动,想道:“这话也说得十分明白,别人的真气,不免与我自己所修炼的真气不同,若是混为一处,不免因此变得驳杂,吸星**便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任我行最后又走火入魔而亡。”下面数十图形,说的是如何将异种真气炼化之法。
再下面一层,又写道:“北溟汪洋,大无止境,人体经脉,所容有限,吐故而纳新。真气周而不断,行而不乱,尽而复始,如水化为气,气化为云,云凝为雨,雨之既下,绵绵泊泊,沛不可当,众水归聚,为溪,为河,为江,为湖,为海,贮之行之,无始无终,无所增,无所减,涤净周身诸穴窍,江河湖海尽无瑕。”
黛昭丽心中想道:“嗯,这是说,膻中穴内的真气容量是有限的,积累到一定程度,便需要将真气从膻中穴散入经脉之中,同时又从经脉之中收回来,形成一个往复循环的体系,这样可以容纳更多的真气,也可以使真气变得更加纯净。”
这一层练成,下方的便是北溟御水**的第二层,这一层主讲得用真气对身体进行改造。说道:“世人常言十二正经,八奇脉,以之为正,非也。人体经脉,大而同者,历历可数,凡计二十,然又有无数不可细见者,纵横往来,遍及全身。一一贯通,使真气流经其中,则肌体历百年而不衰,有如童子,且蓄纳之所,更增百倍。”
黛昭丽看罢,大感骇然,居然有人说人体之中并不止自己所知道的那些经脉,还有无数小的经脉,还说如果将这些经脉练通,便能容貌不老!那不是神话么?等等!这怎么有些像是八荒**唯我独尊功?再往下看,只见写道:“此法得之冰封宫,前辈所授,始疑之,复行之,复信之。然余生一百八十载,枯坐百载,亦未能使全身经脉悉数贯通,以至苍苍衰老,三十年一轮回,老而幼,幼而老,历数四次,终未竟全功。憾甚!”黛昭丽心里想道:“果然便是八荒**唯我独尊功,世间哪儿还有第二门功夫像这般奇特?只是想不到,八荒**唯我独尊功原本就是与北溟神功是一体的。
练完这一层,虽然没能达到周身经脉尽数贯通的地步,可是也感到身轻体健,膻中穴内的真气流入身体细小经脉之中,只余下十分之一左右。再往下看,下面是北溟御水**第三层,讲的是用,利用真气施展武学的方法。这一层写道:“百脉贯通,天下武学无不可以研习,施而用之,绝无阻滞。”黛昭丽心道:“嗯,这又是小无相功了。”
再下面第四层,却是一些运用技巧,其中有一门掌法,号称“折梅手”,包纳天下武学,道理与独孤九剑极相似,不过一者是剑,一者是掌而已。虽然极是繁复,黛昭丽练过独孤九剑,自然是一理通,百理通,很快便将之练完。黛昭丽心里暗想:“这门折梅手中的‘折梅’二字,甚有深意。”想来昔年杨观云创此功时,不免心里想到梅妃在世时,纤手皓腕,折取梅枝之景,心下感触,于是将这门功夫起名叫“折梅手”。又有一门暗器功夫,讲的是化水为冰,进而伤人。这便是后来的生死符了,只是这上面没书生死符之名罢了,想来生死符三字,是后来者加的。除此外,又有六阳掌法,白虹掌法,凌波微步这三门武学,也是极为精妙,叫黛昭丽见猎心喜,一一练成。
当这诸般神通一一练就,已是二十多日过去,黛昭丽正感无聊,心下空虚苦闷,陡地见到一块大石之上遍生青苔,初时以为那是一块没刻字的石块,这时陡地想起,这些火山岩无不浑圆光洁,苔藓哪里攀附得住?多半是因为那上面也有图形。当下将上面青苔清除掉,露出一副地图来,上面最止面画的便是冰火岛的地形,而最下方,却是指向正北,在最后某地停住,那里写有三个字:冰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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