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蓝田日暖(1 / 1)

()且说方天涯自得了断玉刀的日暖玉两样宝物,没有一日让这两样宝贝稍离自己的身,整日里拿着断玉刀东刻西划,无论是石头还是木头,都逃不了挨上一刀,所幸断玉刀锋利已极,无物能挡,倒也不至于使宝物损毁。舒汗青手头上少了这般利器,只能用寻常雕刀琢玉,可他毕竟是神仙手,寻常的刀在手中一样也能用得得心应手。

舒汗青将儿子了日雕的怪玉凤凰摆在客厅显眼之处,但有求玉者上门,无不对那玉凤啧啧称奇,舒汗青便得意洋洋地向来客夸赞儿子的天分,一来二去,蓝田玉界都知道了,舒家又出了一个绝世天才。

由此,方天涯对玉雕也是浓兴不减,时时向舒汗青讨教玉器的学问,转眼过了一个多月,方天涯已能似模似样地雕出一些简单玉器了。这一日,舒汗青讲道如何寻玉,说古人见有美玉之地,烈日照耀,必有烟气升腾,根据土中玉的种类,成色的不同,烟气的颜色和大小也有不同,所以采玉人常根据这个来寻玉,谓之“望玉”。只是这玉烟只能远看,近了反而便看不见了,所以要真正凭此来寻玉,也是极为困难。

方天涯听得心痒难挠,只觉得这实在是极为神奇,恨不得自己也能凭着玉烟寻到一块美玉。于是他趁着正午舒汗青午时小憩之时,偷偷地溜出家门,来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山丘之上,登临远望。且不说凭烟望玉是否真实,即便是真,这蓝田舒家周围的玉也早被舒家先祖翻了个底朝天,哪还有玉等得方天涯来?他在烈日之下左看右看,浑不见哪儿有玉烟升起。又过一阵,突见西北方向有一股浓浓的乳白烟气升起,缭缭不绝,心中顿时大喜,心想:“就是这里了!”一时顾不得天气炎热,烈日高照,望着那道白烟走去,走得半个时辰,望见一栋大宅,屋顶烟囱之中炊烟缭缭,升腾而起,原来是这户人家正做午饭来着。方天涯心下又是失望又是好笑,心想:“我道是什么玉,原来是烧饭玉,我可真是糊涂透顶了。”

方天涯顺着原路走回,走到半路,遇见道上两个行人正在路边树萌下乘凉,正自拿着两片大树叶扇得起劲,纵然如此,兀自汗流如水,其中一人**着上身,露出一身横肉,下身穿一条麻布裤子,裤脚高高卷起,脚下光着脚步丫子,嚷嚷叫道:“这天真***热,再这样下去,只怕老子非得热晕死不可!”

另一人解开上衣衣襟,露出黑黑的胸毛,道:“可不是么,要是有一碗冰镇酸梅汤解解渴,那就好了!”前一人嘻嘻一笑,说道:“老四,你倒是想得忒美!冰镇酸梅汤?那只怕连皇帝老儿也享受不起。”

正说话间,瞧见方天涯走了过来,后一人脸现惊讶之色,口中道:“咦!真***怪事!三哥你看,那小娃娃,弱不禁风的样子,细皮嫩肉的,真比娘们儿还娘们儿,可他偏生不怕热,真***希奇透顶!”

那三哥也感到惊异,说道:“当真!你看他脸上连一滴汗也没流。我听说内家功夫练到绝顶之时,就能不惧寒暑,难道这小子……不可能,绝无可能!瞧他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即便他打娘胎里练起,也练不到那般成就,不过他偏生不怕热,倒真是怪了。”

老四接口道:“不错,你看他走路脚步虚浮,全然是没练过武功的样子,三哥你说说看,他不怕这鬼日头,那是什么道理?”

老三沉思一下,说道:“听说世间有一种寒玉,其寒无比,既便是在三伏天的盛夏,也能使水结冰,最是罕见,难道这小子身上还能有这种宝贝不成?不过,你看那小子的样子,也不像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又哪有可能拥有那样的好东西了?”

老四嘻嘻一笑,说道:“依我看哪!这小子多半是汗早就流光了,再也流不出汗来了,看他脸那么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再那么挨下去,只怕就要一命呜呼了!哈哈!”

老三说道:“老四,偏你幸灾乐祸!喂!那小孩,过来歇歇吧!”

方天涯不答话,从二人身边走了过去,心里却在想两人说的话,心里也感到十分奇怪,自从戴上了日暖玉之后,他从没将它取下来过,这一个多月来,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可他却一直没觉得热,不过他一直以为自己一直是呆在屋里,故尔不热,却没向别的方向想,这会一听那两人对话,心中便想了起来,今日他在大太阳底下走了这么多路,全然没觉得疲累,更没感到热,可当真奇怪已极。他伸手按了按胸前的日暖玉,只觉得除了胸口一片暖意洋洋的以外,通体上下一片清凉。方天涯越发感到日暖玉神妙无比。

方天涯走得离那二人远了,再看左右不见有人,于是将日暖玉从胸前衣服之是拉了出来,顿时之间,方天涯只觉得热浪滚滚,暑气压得他一口气喘不过来,险些晕倒,连忙将玉放回胸口,这才觉得热气渐渐消散在玉环之中。方天涯心中想:“难道是这玉吸走了热量吗?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好东西!我在二十一世纪时居然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这可比有钱人家装的空调还要好,至少空调不能随着人到处搬,也没这般小巧。”又想:“这难道便是日暖玉的秘密?这好像和成仙得道没什么关系啊?不过在如此热的天里,还能如此舒适自在,还真是神仙的享受。”

方天涯心里高兴,走路便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便到了家中,刚到门外便听见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一个略见沙哑的声音说道:“大哥!那日暖玉与断玉刀是祖是传下的宝物,可不是你自个儿的,你仗着舒家长子的身份,将这两样宝物据为己有,咱们兄弟两人,宝物却被你一个人独吞了去,这个理可讲不通。”

舒汗青道:“我继承断玉刀和日暖玉,那是我们的爹过世的时候定下的,你那时不说,现在才跑来找我要,那是什么意思?”方天涯心中一动:“这人难道是舒汗青的弟弟,舒奇的叔叔?好像是为了断玉刀和日暖玉来的。“

那人冷笑两声,说道:“爹死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场,谁知道他当真叫你继承这两样东西?谁又知道他当时不是叫我舒万年继承呢?”方天涯伸出手指沾了点唾沫,在窗户纸上一戳,将窗纸捅天一个小洞,从洞里向内张望,却见屋里一站一坐,站着的是舒汗青,坐着的那人比舒汗青略显年青像貌与舒汗青也略有几分相似,只是穿着比舒汗青好上了许多,一身宝蓝绸衫,手边几案上放着一柄折扇,俨然便是一个富家公子。

舒汗青怒道:“你当年对祖上传下的手艺不屑一顾,非要去闯什么江湖,把爹气得吐血,你想想,爹会把断玉刀和日暖玉传给你?别做梦了吧!再说你拿了断玉刀又能做什么?凭你那手艺,断玉刀落在你手里,完全是浪费,没得坏了咱们舒家祖上传下来的名声。”

舒万年道:“断玉刀倒也罢了,你凭着那刀搏了好大的名头,倒是没浪费,那日暖玉呢?你独占两宝十几年了,参出宝物的秘密了吗?”

舒汗青道:“哼哼!没参透,那又怎么样?舒家祖上参了几千年,也没参也个子丑酉卯来,我再聪明,当然也参不出来。我参不出,能道你就参得出么?”

舒万年道:“你参不出,未必别人也不行,咱们舒家的人参不出,难道世上再没旁的人能参出么?世上可不是我们舒家一家。”

舒汗青吃了一惊,说道:“什么?你想要将祖传之宝卖给别人么?混账!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舒万年道:“那又怎样?反正日暖玉在我们舒家永无出头之日,还不如卖给有缘之人,大家皆大欢喜。难道那宝物落在我手里是浪费,在你手里便不浪费么?”

舒汗青冷哼一声,没说话,舒万年又道:“再说,那东西也不是白拿你的,那人可是出了大价钱的,黄金一万两!一万两啊!只要钱到手,我分你三成,怎么样?要不四成?五五分行吧?再多可就不成了。”

舒汗青冷冷地道:“你走吧,跟你这样的卖祖之人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进我的家门。小玉,出来送客!”小玉走了出来,冷冷地道:“请吧!”她在里屋对这二人的对话听得真切,对那舒万年也是全无好感。

舒万年脸色难看,冷哼一声,说道:“大哥,你既然这般固执,到时可别后悔!告辞!”他走出门来,看见方天涯站在屋外,上下打量两眼,又冷哼一声,走出院去。

这事过了数日,舒汗青兀自气愤不平,到第五日上,却见那舒万年又来了,身后还带了三个陌生人。舒汗青一见舒万年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道:“你又来干什么?舒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舒万年冷笑数声,说道:“大哥,贵客临门,你不好好招待,反而如此大呼小叫,未免有失体统。我来介绍介绍,这三位在江湖上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这一位,”他指着一人说道:“这一位,乃是泰山派天云道长。”

在舒万年四人进屋之时,方天涯早得了消息,躲在窗外偷看,向那天云道长看去,却见他一身道袍飘逸若云,像貌清奇,白须飘动,背上背着一柄古形长剑,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形象。

舒万年指着第二人道:“这一位是东海飞鱼岛岛主铁离山。”方天涯向那人瞧去,却见他身材魁伟,体色黝黑,站在地上便如一座铁塔一般。

舒万年指着最后一个中年人道:“藏剑楼楼主,上官天南。”只见那人面白无须,高冠博带,腰悬长铗,气质儒雅。

方天涯瞧得心里奇怪,心想:“这可怪了,怎么越来越像是武侠小说了?”谁知这时,那藏剑楼楼主似是有意无意之间,向窗户看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便如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器一般,刺向方天涯双眼,方天涯心中一突,吓得心脏扑扑直跳,心想:“唉哟,他发现我了!”连忙将眼睛从窗户上移开,过了一会儿,再看屋里,却再没人理会他。

舒汗青不是江湖人,也不会说一声“久仰”或是“幸会”,只是“哦”了一声,然后道:“请坐!”五人分别落座,小玉为五人端上茶水。舒汗青说道:“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舒万年说道:“大哥,你这不是假装糊涂么?我们这次来,还是为了上次那事来的。”舒汗青摇摇头,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必多说,我还是那句话,日暖玉是舒家祖传之宝,要我卖了它?那是休想!多说无益,你这就请吧!”

那天云道长说道:“贫道受人所托,来做个中间人,希望施主能看在贫道面子上,将日暖玉出让,至于价格方面都好谈,要是有别的什么要求,施主大可开口,只要贫道力所能及的,一定照办!”

舒汗青淡淡地道:“没什么好谈的,各位请回罢!”那飞鱼岛主铁离山不耐烦起来,把一双牛眼一瞪,叫道:“牛鼻子道士,你不用跟他多废话,看我一拳把他打个脑袋开花!”说着呼地一拳向舒汗青头顶击下,天云道长道袍一挥,衣袖搭上铁离山胳膊轻轻一拉,铁离山那一拳便向一旁偏了两尺,拳风击在舒汗青身旁地面,只听得喀嚓一声响,地面两块青砖陷入了地面,深达两寸。

舒汗青与方天涯脸上变色,这一拳不过是拳风打在地上,便使得地面深陷,要是打在人身上那还了得?方天涯更是惊得脑中一片轰响,心中一个声音大声叫道:“这是内功!真正的内功!世上居然真有内功存在!难道我这是做梦不成?”他咬了一下舌尖,只觉得疼痛难当,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才知这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存在。

舒汗青怒道:“老二,你索要日暖玉不成,这是带强盗上门来强抢吗?”那铁离山听舒汗青如此说,分明是把他们当成强盗了,不由一怒,骂道:“你找死!”说着,又举起拳头要打,天云道长从一旁拦住。

舒万年说道:“大哥,这几位都是江湖之上有名望的人,哪里是什么强盗?你还是许了吧,要不然,几位大侠生起气来,我可拦不住。”

舒汗青道:“原来不是强盗!却怎么带着刀子,随便打人?好没道理!”他不识得天云与藏剑楼主上官天南身上所佩的是长剑,却以为是长刀子。

那藏剑楼主上官天南一直不曾说话,只是默不做声地喝茶,这时突然冷哼一声,长身而起,手一抖,不知怎地,腰间长剑已然出鞘,三尺青锋冷冷生威。那天云道长一惊,说道:“上官楼主,你这是……”方天涯和舒汗青只道这人要下杀手行凶了,却不料他突然向左上虚虚一刺,看他出剑之时,轻飘飘地,似是没用半分力气,那一剑也不过刺出半尺远近,却听得“嗤”地一声大响,似是划破了厚布一般,突然之间,那一把剑仿佛化作了一千把一万把,一丛丛剑影围绕在上官天南身周,森然如林,空中破空之声大作,有如台风卷地,时而奔涌如雷,时而凄厉若鬼,时而铿锵如两块铁棒用力交击,一道道劲风向四周扩散,直将天云道长,飞鱼岛主,舒汗青,舒万年四人推得连连后退,却没伤到四人半分。不过盏茶工夫,突然间群剑合而为一,复归于鞘中。

方天涯在窗外瞧得神驰目眩,久久回不过神来,屋内四人也是久久不言。那天云道长毕竟是修道之人,定力远强于余者三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久闻上官楼主剑法精绝,却一直不曾亲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上官楼主缓缓说道:“风过幽篁千枪动,摇落竹叶万剑挥。三年前一晚,我于竹林之中舞剑,忽有狂风吹过,竹林摇动,我心有所动,创出这套竹间剑,这套剑法可以说是包含了我毕生之所学。舒先生,你那日暖玉对我没半分用处,不过我昔年欠一个人一个人情,这次他托我办这事,我不好不应,倘若你肯将日暖玉出让,我愿将这套剑法传与令公子,你看如何?”

铁离山与舒万年脸上露出羡慕之色,天云道长惊异地道:“上官楼主,我看你这套剑法纵然不是天下无敌,只怕也是世间罕有,你当真要传么?”

上官楼主苦笑一声,说道:“谁叫我欠那人人情来着?”天云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可惜!”

舒汗青心中亦是大动,只觉得眼前这人实在是有极大本事,那一手工夫可不像是走江湖卖艺的,只怕神仙的本领也不过如此吧!但又一想,日暖玉乃上祖上传下,忌可轻易卖出?那不是和舒万年没什么区别了么?一时间犹豫不决起来。而窗外的方天涯心中更是恨不得立即走进屋去,将日暖玉双手奉上,然后求那上官楼主教授剑法。

铁离山大声道:“上官楼主,你不如将这剑法传给我老铁怎么样?不过事先说好了啊,我可不能叫你师父!”

上官楼主瞄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铁岛主,你内功走的是刚猛一路,与这套剑法不合,你是学不会的。”铁离山大感失望,连连叹气。

舒汗青心中一凛,想道:“我儿身体虚弱,哪儿练得了武?他纵然肯教,我儿也学不会,学了又有何用?”于是说道:“还是算了吧,这日暖玉在舒家传了将近两千年,又岂能在我手里传出?各位不必多言。”

上官楼主脸色一变,好半晌才道:“既然如此,告辞了!”说罢拂袖而去。天云道长起身叫道:“上官楼主,上官楼主!”却见上官楼主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施主,既然如此,贫道也就告辞了!”说罢,行了一礼,转身而去,铁离山也跟着起身离去,路过舒汗青身边,口中冷哼了一句,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

舒万年连连跺脚,气丧败坏地道:“大哥,你……你……唉!”跟在三人身后匆匆而去。

方天涯走进屋中,却见舒汗青正呆呆出神,叫了一声:“爹……”舒汗青回过神来,看了儿子一眼,长叹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方天涯道:“我看那个什么飞鱼岛岛主不像是什么好人,他该不会晚上来强抢日暖玉吧?”

舒汗青一惊,出了身冷汗,说道:“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还是小心些好,奇儿,你快收拾一下,出去躲两天,对了,你千万记住,可千万不能说断玉刀和日暖玉在你身上。”

方天涯道:“那爹你呢?”舒汗青道:“我不怕,你快和小玉一起走,千万记得别说你是我舒汗青的儿子,免得坏人找到你,你改一个名字,就叫……”

方天涯只觉得眼中有一股热热的液体似乎便要流将出来,说道:“我就叫方天涯吧!”

舒汗青点头道:“方天涯?这名字好,容易记,待爹将那些人骗过去,便来找你。”

方天涯道:“可是,可是我们去哪里呢?”

舒汗青一呆,随即道:“这样吧,舒家早年世居恒山,虽然过了这么多年……眼前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你就去那里吧!”

方天涯只得进屋去收拾东西,在转身之时,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哗地流淌出来。

舒汗青见儿子去收拾去了,拿起一块红玉,挥动雕刀,飞快地雕了起来,不一会儿,便雕就了一个与日暖玉一模一样的玉环,将它放入古画后面的暗格之中。

且不说方天涯与小玉哭泣着收拾了两个包袱,与舒汗青依依不舍地道别,走出家门,舒汗青在这中严阵以待,眼见天色渐渐昏黑下去,却没半分动静,舒汗青渐渐心思动摇,心想:“莫非那人不会来了?”又过了二更天,突然听得门外“夺,夺”两声叩门声,在静夜之中格外清晰。舒汗青只觉得反而舒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门吱呀一声推开,从门口走进一个人来,月光之下黑黝地,如一堵墙立在门口,正是那飞鱼岛岛主铁离山。铁离山眼见舒汗青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门口,嘿嘿一笑,说道:“想不到你早猜到我要来!”

舒汗青道:“你们这群强盗对日暖玉不死心,索要不成,就会强抢,这是连三岁小心也知道的道理,我舒汗青又不是三岁小儿,岂能不知?”

铁离山怪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你还是放聪明点,趁早将日暖玉拿出来吧,省得老子亲自动手!”

舒汗青冷笑道:“我虽不懂武功什么的,可是也不怕你,你只管来好了,杀了舒某,任你取走日暖玉。”

铁离山怒道:“你道我不敢杀人么?老子做的便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不杀人,哪来的银子?”说着,上前对着舒汗青胸口一拳击下,他这一拳饱含内家真气,舒汗青全无武功,又怎生抵挡得了?就此胸尽碎,一命呜呼。

铁离山口中骂骂咧咧地,在舒家大抄特抄,终于在古画之后找到了那块假日暖玉,自以为得计,洋洋得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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