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如意千面(1 / 1)

()出了段思平的修真洞府,我用精神力探索到了一条向上的路径,沿着那路一路向上攀去,过了好一阵,前面再次出现了亮光,我们知道,这是到了出口处了。

出口处在一片绝崖之间,从绝崖处向外望去,只见下方百丈之下,是一碧万顷的洱海,微风吹拂,波光鳞鳞,数片白帆悠然往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我们惊叹一阵,再转过身来,寻找路径,却没找到可以到外面去的路,向上面看,这里到山顶的海天缥缈阁大约有二十多丈远,佩儿的轻功尝不足以跃起如此之高。而向下面看,下面却是一片高达百丈的绝崖,绝壁下端直接插入水中,并无可落足之处。我向佩儿说道:“佩儿,你运起列子御风术,我带你上去。”

佩儿闻言便即运起列子御风术,身体顿时便轻如一片羽毛一般。我拉着佩儿,同时运转功力,两个人便即如两朵白云一般,冉冉地向上升起,片刻之间,便到了山顶的海天缥缈阁。在此之前我便用精神力量观察过,此刻阁中并无游人,所以这才大胆地用这法子飞上山顶。可我万万想不到,当时正有一名书生在远处山崖边观赏洱海的秀丽风光,而我只用精神力量观察了阁中情况,可没想到阁外的人也可能看到,所以没发现这书生。这书生见到我与佩儿飞起之姿,顿时惊叹神仙下凡,后来将我和佩儿的飘扬之姿画成画,又雕成了石雕,供奉在了海天缥缈阁之内。

到了海天缥缈阁,我二人装作是寻常的游客,顺山道走下去,又到了洱海之边,那小沙弥仍自傻傻地站在湖边张望,佩儿好笑地拍了拍那沙弥的肩膀,说道:“喂,小师父,你在看什么呢?”

那小沙弥正自伤心,闻言哭着说道:“方丈大师让小僧带两名女施主游赏洱海,小僧失职,竟让两名女施主丧命在了这洱海之中,这都是小僧的过错,小僧想到这两名女施主虽非小僧亲手加以杀害,可是却因小僧而死,小僧心里好生难过……”

佩儿不禁大乐,抿着嘴偷笑,说道:“是啊,这都是你不好,谁叫你不阻止她们下水里去呢?啊,你拿了她们的东西,所以你故意不救她们,害她们淹死,她们的东西就归你所有了,对不对?”

那小沙弥吓坏了,急忙摇头道:“没有,小僧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佛祖明鉴!”他一转头,陡地看清了我与俩儿的面貌,陡地大讶,瞪大了眼睛,说道:“女施主,怎么是你们?你们不是淹死在了洱海之中了么?你们没死?”

佩儿心里觉得好玩儿,故意伸长了舌头,翻着白眼,作出一副恐怖的样子,说道:“谁说我们没死?我们死得惨极了,我们都是你这个小和尚害死的,我们死得好惨啦!小和尚,你还我们命来……”声音中带着颤音,语声的尾巴拖得老长,阴惨惨的怪渗人的。

那小和尚全然没想到这副模样应当是吊死鬼才是,绝不是淹死鬼的样子,却仍是吓得身上发抖,颤声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连连后退,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呵呵一笑,说道:“好啦,佩儿,别玩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向那小沙弥说道:“小师父,谢谢你帮我们保管东西,我们可要走了。”佩儿闻言,收回那幅鬼样子,深感遗憾地揪了揪嘴,说道:“夫人,我还没玩够呢!”

小沙弥傻了眼,看看佩儿,又看看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傻呆呆地笑道:“原来是女施主在跟我开玩笑呢!”说着将包袱等物事递还给我们。

佩儿接过包袱,说道:“我们才不是跟你开玩笑呢!小和尚,虽然我们淹死了,不过看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多念佛经,多做好事,帮我们超渡,我们就不让佛祖惩罚你,你看怎么样?”

我一时兴起,将包袱等物收进次空间里去,包袱陡地消失不见,顿时吓了那小沙弥一跳,心想:“原来真的是鬼啊!”顿时脸色又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小沙弥颤声道:“女鬼施主不知要小僧做多少的法事,多少的善事超渡才肯满意?”

佩儿听到他称自己为“女鬼施主”,顿时生气,说道:“哼,少了我可不干,你必须日行一善,每年都得行善事三百六十五件,做够一百年,我就饶了你!”

我见佩儿越来越调皮了,不由微微皱眉,拉过佩儿,说道:“我们走吧!段郎还在等我们呢!”佩儿这才惋惜无比地放过了那个小沙弥,跟着我向天龙寺行去。那小沙弥呆呆地站在洱海之侧,口中喃喃地道:“日行一善?一百年?”

据说后来这小沙弥真的日行一善,足足做够了一百年,在世的时候,因为心里苦闷,所以常常皱眉叹息,世人皆以为他是心里悲悯世间苦多,有大慈悲之心,所以被人称为愁眉大师。到做足的那天,哈哈一笑,愁容尽去,便即圆即归天。由于他做的善事太多,所以后来成为了一代罕有的佛门宗师,受世人景仰。想来如果没佩儿这般胡闹,看他呆呆傻傻的样子,也不可能再活过一百年。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我与佩儿到了天龙寺门前,不禁吃了一惊,只见方丈本因大师,还有几位大师都立在门前,一个光头老和尚正在大声发号施令,命令驻守天龙寺的官兵上马向北疾追而去。我见那老和尚有些眼熟,一看之下,不由得婉尔,那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国君段正明。段正明一见到我们走来,顿时大喜,陡即脸上又现出忧色,说道:“唉,你们来得正好,誉儿……誉儿他……他被鸠摩智劫走啦!”

我大吃了一惊,失声惊呼道:“什么?”本来原本的故事之中,段誉确实是被鸠摩智当成活剑谱给劫持到了江南去了,可是这一次,为了防止再发生这样的事,我特意将他的内力提升了数倍,达一箭双雕了真气液化的地步,练成六脉神剑之后,绝不会再出现时灵时而不灵的情况,他怎地还是被劫走了呢?我急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段正明叹了一口气,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这事和原来的故事情节没什么两样,段誉轻而易举地练成了六脉神剑,鸠摩智来抢夺六脉神剑剑谱,枯荣大师用一阳指将剑谱焚化,鸠摩智要抓段正明去吐蕃国,段誉怒而出手,击伤了鸠摩智,鸠摩智大吃了一惊,却意外地发现段誉根本不会任何寻常拳脚武功,又没什么江湖经验,他轻轻巧巧地将段誉点了穴,带着他抢出寺去,段正明等正派人追赶。

我不禁大皱眉头,我可爱的秀眉,近日来时常大皱,不免难看了几分。看来段誉差就差在没什么江湖经验,没心机,所以时常吃亏,他的武功再高一倍,仍然会被人有机可趁。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看来我当真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准备下的包袱行李都派得上用场了。佩儿,我们这就到江湖之上闯荡一番去。皇上,可能我暂时不能为大理国做事了,我要去寻找段郎,段郎落到那个恶僧手里,可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段正明自从知道我练有高明的武功之后,便自对我另眼相看,点头说道:“那个吐蕃国师武功相当了得,看来也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他,誉儿的安危,可就要看你的了。”

我点头说道:“皇上请放心吧!段郎是我丈夫,我可不想做寡妇,我一定会救会段郎的。”

段正明点头微笑道:“如此甚好。鸠摩智带了誉儿向北边去了,看来是要带到吐蕃国去,你快去吧!”

我向段正明行了一个礼,与佩儿两个一齐上了马,向北追去。奔了十多国,到了一个分道之处,一条分道向北去,一道分道折而向东,佩儿想也不想,便即纵马向北,我连忙叫道:“佩儿,快回来!”佩儿一惊,勒马停步,回头一看,却见我正向东边行走,不由得奇怪,说道:“夫人,你怎么不快追啊?”

我笑了笑,说道:“佩儿,你难道忘了,那个鸠摩智不是说有个叫慕容博的朋友吗?而且他说他夺剑谱,为的也是那个叫慕容博的,慕容博居住在大宋国太湖之中,我们自然要向东边追了。”佩儿恍然大悟,也拨转马头,向东边驰去。

这东边的道路,正是我下令修建的大理四大国道之一,虽然正在修筑,还只是一条毛路,沿路大群百姓正在修路,不过也已有大量行商的人在沿这条路行走了。我们的马匹夹在这些人之中,也走不大快。

我们一路向东而行,也没追上鸠摩智与段郎,想来鸠摩智带着段郎为了躲避追兵,尽往荒僻小道上行走,绝不会走在大路上给追兵留下线索。

一路之上,反正无事,我便从玉瞳简里看我找到了那三门心法。一看之下,我不由得大叫惋惜,原来这里面原来有大段的段思平的自述生平和往事,这样的信息之中,往往藏着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可是这玉瞳简在收集资料之时,居然能够自行分辨哪些是修炼内容,哪些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将其中那一部分都删了去,中间居然出现了“此处原有藏宝图一份,已删除”的字样,真是叫人感到郁闷得发狂。如果不是上面不时提示说有删节,我也不会知道。我感到惋惜不止,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我得先自己将那些东西读上一读。

将那三份心法读了一遍,看出原来那三门功夫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一门功夫。六脉神剑是一阳指的升华版,而御气七元剑又是六脉神剑的进化版。

原来这门功夫是一名神医所创,这门功夫的原来是用来为人治病的。最初的时候,只有一阳指心法,这门心法是用纯阳正气,为人驱除体内邪气,以达到治病强身的目的。后来这神医功力日深,又服食了一些天材地宝,渐渐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用真气凝成细丝,代替金针,为人治病,由于他精神力量也甚是强大,可以使这六脉剑气凝成比头发还细的丝,而且刚柔自如,刺入人体之中,不仅可以不伤人体分毫,还能弯曲扭折,直达病人肺腑,为人通经过脉,无论多重的病,一般都能在片刻之间痊愈。然而到了晚年,他的功力更高了,又偶尔得到了一份修真入门的秘笈,得知了世间除了阴阳二气之外,还有五行之气,所以他又研究如何用这阴阳五行七种真气来治病救人。不过他还没研究得出来,便寿终正寝了。

后人得到了这位神医的记录,照之修炼,却将一门救人的医术,练成了杀人的武功,再几经辗转,落到了一个天才武学高手手里,他穷经竭虑,由六脉神剑和那个神医的猜想,创出了这门独特的御气七元剑。这门剑法与昆仑派的御剑术相仿佛,不过不是真的飞剑,而是用真气凝聚成为剑形气流,用精神力量加以控制,使之可以飞行于九天之外,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从而形成看起来像是飞剑的七彩剑光。剑光中的七种颜色,正对应了阴阳五行七种不同性质的真气,而这门心法的最高境界,就是练到七剑合一,无声无色。

这门功夫练成之后,威力更在正统飞剑之术之上,毕竟由真元生剑,只要真元足够,便可以生出无穷的飞剑来,而精神力量足够,则可以千剑万剑同时运使。并且真元剑并无固定的形体,千变万化,存乎一心。而且使用门坎也低,纵然是刚入道途者,也可修炼,只是刚成形的真元剑威力并不算大,而随着修为日深,则真元剑的威力也跟着向上提升,几无尽头。而像杨晴川那般光彩夺目,飞行之时尖啸声响,便属于下品,毕竟有如此抢眼的颜色,又有那么大的响动,发出之时,岂不是叫敌人提早知道,起了防备之心?

我看完之后,不禁哑然失笑,这门功法对我而言,基本上没有用处,我随手便可以凝聚出比这七元剑更强大百倍的真元晶剑,只是我没想到可以用精神力量来控制着剑光在空中飞行盘绕罢了。反倒是其中记载的用真气治病救人的法门让我很感兴趣,按照这里面的说法,有了这里面的法子,那么治病救人,针炙药物一概不用,光凭一根气丝,便可行遍天下,当真令人佩服之极。

一路上我将三门心法教给佩儿,一阳指与六脉神剑她是一练就会,但是练那御气七元剑,她又力有未逮。我拿出了一个小黑送的能量元丹,让佩儿每天抱个胸前,时时刻刻地运行北溟神功,吸收能量元丹里面的能量,她的功力进步飞快,不过让她不满的是,她整天抱着个大如海碗般的珠子,珠子绽放着夺目的光华,纵然是在大白天,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这可太惹眼了,但凡是看到这珠子的人,无不会心生贪念,佩儿不得不将珠子藏在自己的衣服下面,以避开路人的目光,这样就更叫她感到尴尬了,那么大一个元丹,放在衣服下面,鼓鼓的,看起来就像是怀了孩子一般。不过为了早日能够使用御气七元剑,她也只是埋怨了一番,然后认命地当起了孵蛋的小母鸡。

一路之上我们不时地买一些沿路的特产,放进次空间里面去,准备作为到江南后的吃食,按照佩儿的说法,如果我们到时没钱用了,也大可以拿出来卖卖这些南方的鲜果,保准生意兴隆。我无事之中,便即在玉瞳简里面寻找各类的基础武学知识。

这一天我看到了一门名叫“千面神功”的功法,说是用真元力改变脸部及身体各处的肌肉骨胳,就可以做到像貌千变万化,无所不能,不过里面也说,如果修真者功力没达到元婴期,千万不可擅自尝试,因为元婴期时,有一个种要的现像,那就是可以塑造面貌,如果以前长得丑,在元婴期时便可以趁机修改得漂亮一些,但若是在元婴期之前使用千面神功,而在元婴期刚刚到来之时,忘了回恢原形,那么就极有可能终身就长成那个变化而成的像貌了,要再变回原来的样子,反而得运功变化,才能保持。

我现在修到了浑沌法诀的第六层,后面的还没开始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达到那个元婴期,所以我也不敢贸然尝试。不过我一想到阿朱的易容术,心里又痒痒的,恨不得自己也能够千变万化,这样那个杨晴川再也找不到我了。

我再在玉瞳简里面寻找,结果在制器的文章中,看到了一个名叫“如意千面”的法宝,里面有详细的炼制之法,据说戴上了这个面具,不仅人的像貌会发生变化,而且连声音、高矮、气质甚至是功力性质,都会发生改变,让最最亲近的人也无从察觉。我一见之下,不禁大感有趣,便即依法炼制这个如意千面。我手里没有别的材料,只有两块从乌龟小黑那里得来的奇异龟甲,我拿出了一块,便用天火来进行淬炼。我现在所使用的能量,是宇宙里最本源的浑沌能量,所以使出三昧真火诀的时候,发出的火焰温度比寻常的三昧真火温度高出了几百万倍,成为了最厉害的天火,只是境界有限,所使出的天火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团,我将那片龟甲扔在火中,龟甲便如一块奶酷在热锅中一般,滋地一轻,便即化成了水液,滋滋地冒着青烟,青中的杂质一一烧成了烟气飘散,只余下了最纯净的物质,本来一大块的龟甲等到炼化纯净的时候,只剩下了拳头大小,我用神念力控制着这一小团乳白色的汁液形成了一个面具的模型,并具在上面刻上了上千个阵法。上次在修炼浑沌法诀的时候,我一口气刻了三万六千个体阵,使得我现在对阵法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很容易便即刻完。

等面具冷了之后,出现在我手里的,居然是一张透明的膜,十分地柔软,而具极具弹性。用上古神龟龟甲再加上威力无比的天火做出的千面,虽然十分地柔软,可是却具有难以想像的强度,纵然是我用真元剑去大力砍削,也绝不能动其分毫。佩儿见我古古怪怪的,做出了一张透明的薄膜,也不知道我是在做什么,也不来问我,她自己就像个小母鸡似的,可比我还怪得多呢!

渐渐地过了三十多日,饭菜里渐渐地少了辣味,原来我们已到了江南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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