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快点回来!”
当至尊圣剑的荣光即将降临在齐格弗里德身上时,间桐雁夜动用了第二个令咒的力量将其强制召回。这也使得齐格弗里德躲过了必死的结局,毕竟圣剑之下从未有过存活之人。
借由令咒产生的空间转移效果避开危机,这个举动雁夜做的恰到好处。此等效果堪称“魔法领域的魔术”,本身已经属于奇迹的范围了,不过借助大圣杯赋予的令咒的力量还是能够轻松完成。
其实话说回来,以间桐雁夜的反应速度来说是不可能在一瞬间察觉出齐格弗里德的险境,并及时的发出召回命令。事实上他在阿尔托莉雅劈开烈焰龙息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危机,在那之后他立即发动了令咒。这时碰巧是少女的圣剑露出峥嵘面孔之时,因此在时间上看有种刚刚好的感觉,这不得不说是他的运气了。
纵然如此,雁夜依旧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若停步于此处,那么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了。不仅救樱的目的沦为泡影,自己的生命也白白的浪费,这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当他召回Berserker之后迟迟不肯出手攻击,没有胜利的把握,雁夜救不愿意去赌博,他甚至开始思考如何逃离的对策。
齐格弗里德清楚自己Master的想法,以他这种英雄的性格来说,怯场逃离定然是奇耻大辱,比之杀了他还要不能让人接受。可这次出奇的,他只是默默地守护在一旁等待着雁夜的决定,没有表明丝毫态度。
这是一种极难得的认同。此次圣杯战争中主从间的关系极为奇妙:绮礼与Assassin之间是毫无交流的陌路人,时辰与Archer之间是尊卑分明的君臣关系,龙之介与Caster是志趣相合的同好人,韦伯与Rider是亦师亦友的伙伴,凯奈斯与Lancer既是情敌又是主从,阿尔托莉雅与卫宫切嗣互不对路,与爱丽斯菲尔却是唯一的朋友。
而Berserker却在雁夜的身上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同样是为情所困,同样所爱之人嫁作他人妻子。他只因一杯忘情酒而遗憾终身,最后被爱人所杀。而雁夜来得更为悲惨,他甚至从未得到过,就算是在生命的尽头,也只想着能将爱人的女儿从魔窟中解救出来。
这个悲情的男人触动了齐格弗里德,引起了他的共鸣。所以他宁愿低下英雄高傲的头颅,只为了能帮助自己所承认之人实现那最后的愿望。
“看来你已经没有战斗的欲望了呢,真是无聊,这个满肚子都是虫子的男人真的能改变你那么多吗,齐格弗里德……”
看都没看间桐雁夜一眼,在少女的眼中只有齐格弗里德拥有与自己平等对话的资格。虽然她不清楚对面两个男子之间的故事,可也看得出齐格弗里德因为雁夜的关系而放弃了一战的欲望。这倒令少女有些好奇,北欧传说中最为有名的英雄绝不会甘于屈居人下,毕竟曾经面对着最古之王时,他依然能够谈笑风生,正面与之对战,而且逼迫吉尔伽美什不得不提前撤离。
可如今竟然会因为间桐雁夜的迟疑而静立一旁,这个满肚子虫子的男人,请容许少女这般称呼。虽然阿尔托莉雅并不具备透视之类的魔眼,但是曾经陪同梅林进行过一段时间的魔术修习。她在俄罗斯的贵族中见识过这种虫术,以压榨生命力的方式换取魔力。因为那种恶心的场面映像太过深刻,所以再次领教时有着超强直觉的少女第一时间就察觉出来了。
这个满肚子虫子的男人应该是有过人之处的,虽说他给阿尔托莉雅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可那只是出于这种魔术的原因,而不是针对其本身而言。少女不得不承认能够折服一位鼎鼎大名的英雄,这是需要很大的人格魅力。
“这场战斗就算我败了,没能让你尽兴还真是抱歉,不过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所以绝不能止步于此……”
英雄绝不惧死亡,却永不低下高傲的头颅。然而为了雁夜最后的目的,齐格弗里德毅然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信念的相合,经历的共鸣,竟让一介英雄做到如斯。
“你是在向朕求饶吗,齐格弗里德?”
朱红色的瞳眸紧盯着齐格弗里德,锐利的目光像是想要透过他的躯壳去找到另一个陌生人的灵魂。但是无奈,齐格弗里德的坦率使得少女无话可说,即使权宜的低了头,可他仍是那个高傲的英雄。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那么我会誓死与你一战,亚瑟王!”
即使再怎么的放低姿态,齐格弗里德这般英雄都会有一个底线。承认了少女的话就等于自辱,他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事实上不也差不多吗,走吧,爱丽丝,真的很没劲呢…”
阿尔托莉雅没有兴趣与失去战意的对手纠缠,齐格弗里德的举动表明着他已心不在此,仿佛乱入的少女才是破坏了宴会的真凶一般,他们才是无辜的受害者。对此阿尔托莉雅不爽的哼了哼,拉起爱丽丝就要离开。
“对了,可以的话想问你一个问题,就当饶恕你的条件吧”
没走多远少女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刚刚安下心来的间桐雁夜又将心儿提到了嗓子眼上。不过还好对方貌似只想问一下问题,这才让雁夜稍稍缓了缓口气。
“Berserker,你…过去认识我吗?”
那是未知的未来,当时间轴不在明朗,过去与未来的界限被打破时。阿尔托莉雅知道自己所寻找的东西也许就在其中了,Assassin知道些什么,Lancer知道些什么,可惜自己都遗憾的错过了。少女相信线索绝不会就此中断,也许在剩下的Servant中依旧有和自己渊源颇深的也说不定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阿尔托莉雅才突然对齐格弗里德开口这般问道。她希望这位北欧的英雄能够知道些什么事情,圣杯之战已到尾声,可自己仍无头绪,这不得不让少女焦急起来。
“我虽与你在同一时代,但很可惜未能相遇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少女莫名其妙的问题使得齐格弗里德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不过两人现在毕竟不是处在对战状态了,所以他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后,认真的回答了少女的问题。
“这样啊,我知道了……”
阿尔托莉雅略略有些失望,毕竟是抱着期待去询问的。但是她很快就将这丝失望藏匿于脸间,微微一道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战场……
(2)
望着孤独地坐在房间里发呆的樱,鹤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继承了名门望族间桐家的嫡长子,曾经为了探求圣杯的影踪从遥远的过去就开始远征的伟大血脉的末裔。其实他本来应该作为当事人之一参加这场令人惨不忍睹的战争的。
很久以来一直被间桐家逐出家门的雁夜为什么现在要回到家乡,并且参加圣杯战争呢,对于这点鹤野一直无法理解。他甚至也不想弄明白。不管怎么说因为弟弟回心转意,自己是无论怎么感谢他也不为过的。要不然的话,被弄成那副样子被迫参加圣杯战争的就不是雁夜而是自己。
圣杯战争自不必说的血腥与残酷,一想到那七个残暴的怪物在现在这样的夜晚一边吞噬着血肉一边自相残杀,让人怎么还能保持清醒呢。如今的冬木市简直是地地道道的魔界。如果想在这样的地方继续保持平静的精神存活的话,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酒精。
独生子慎二以游学的名义去了国外。鹤野实在是不想留在现在的冬木市。可是,他又没有可以离开间桐宅邸的理由,脏砚将远坂家过继来的小女孩交给自己看管。不清楚那个老怪物为什么没有亲自去调教她,但也因此而将自己束缚住了,这令鹤野十分的不爽。可是间桐家的魔术师永远都只不过是脏砚的傀儡,不能反抗什么,正是看清了这点,他才想将慎二送礼国外。
但是命运的羁绊是不可逃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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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在荒岛上野营,只在群里说了下,虽然也托人在书评区通知了,但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吧,在此表以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