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两日,靳舜就提前告知今天亥时与木琬在月湖相见。
木琬到时,靳舜背对着她站在柳云湖中的我心印亭内,飘渺的薄雾在湖水上浮沉,氤氲了他欣长的背影。
“我心印“是佛家用语,原意是“心““相“合一,指由内而外达到一致,也就是“表里如一“的意思。东寰的风流才子将其解释为“我的心里印着‘相互理解’”,引得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对这里趋之若鹜。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众多情侣怀着对未来的向往来到我心印亭,求一个长长久久,生生世世。
然而比起我心印亭的名字,更多人叫它月亭,月湖的月。
说起来很巧,木琬来的世界也有一方湖水叫月湖,湖中央亦有一亭,称月亭。
一模一样的湖名和亭名,一样的缥缈似仙境,却被赋予完全不一样的感情|色彩。
那里,是感情的埋葬地。
传说月神阿尔忒弥斯被自己的哥哥设计,误杀了自己的恋人奥赖温,奥赖温在弥留之际看清楚了杀害自己的人的模样,丝毫不听月神的解释,掀起滔天海浪来宣泄自己对恋人背叛的恨意。月神认为奥赖温是因为自己的爱而死,最终禁锢了自己的心脏和爱情。
月湖和月亭的名字,是来自于这个爱情悲剧,它从不代表着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相反,它是猜疑,愤怒和死亡的代名词。
木琬难得地穿了一身红裙,裙色似火,鲜艳地像是人血浸染而成的。她娉婷地走过栈道,带起散乱的雾气,水汽凝结在她的裙摆,加深了那红色。
夜凉如水,寒风凛冽,死寂无声,她踏着微弱的月光而来,美地好似话本里吸食魂魄的妖精。
“王爷,你在这里是等人吗?”炽热的人体隔着布料抱上靳舜,女人的手从靳舜的脊背往上,绕过肩膀,探入靳舜的衣领。
靳舜转身,抓住了木琬作乱的手。
“本王的确约了美人。”他的笑意浅浅,眉眼尽是温柔,顺着木琬做戏。
“王爷,别等她了,你看我也不错,不考虑考虑吗?”木琬的腿往他身上蹭,又娇又嗲地道,“不要钱~”
靳舜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木琬顺从地抬头看他,给他抛了个媚眼,“怎么样嘛,王爷,奴家身娇体软易推倒,保证让你欲仙欲……”
靳舜的手指堵在木琬的唇间,“说什么呢?一个女儿家,也不害臊。”
他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本王发现公主最近是越发放纵了,嘴里尽些混账话,也不怕人笑话。”
“谁敢笑本宫,本宫就砍了他!”木琬扬起下巴,一脸你奈我何的傲娇样子。
木琬这副样子奶凶奶凶的,靳舜感觉心好像被小猫挠了一下,他忍着笑意挑衅,“要是就是有不怕死的呢?”
“那,那……”木琬皱着眉头,很是认真的思考,“那我就告诉你,你去帮我打他。”
靳舜笑了一下,将她被风吹地散乱的碎发撩到耳后,声音低沉撩人,很是宠溺,“你倒是想的好。”
男人的气息喷薄在木琬的耳后,温度让秀气的耳朵晕开淡淡的粉色,诱人地让靳舜的喉结滑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