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辛苦你了。”系统看着被迫营业的木琬,深觉自家宿主是真的不容易。
“这靳王不是把你当傻子吧?”系统低声念叨一句。
“他不是把我当傻子。”木琬将眼角的泪擦干净,“他是觉得骗我用不着多大的精力。”
在靳舜心中,盛雨寒可是个毫无城府,心思单纯的小姑娘。就这样的小姑娘,一生气一着急那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靳舜知道之前在夏国公府他说的那几句话还不足以让木琬真的相信,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让木琬自己发现“真相”,再联系他之前埋下的怀疑,公主彻底厌弃夏沧,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平心而论,靳舜也算是肯为木琬花心思的了,要是真的盛雨寒,他弄这么一出还能行得通,可是换做木琬,木琬除了参加了一场还需要她演出的节目,看了场免费的戏,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木琬现在的人设是被挚友欺骗的可怜娃,所以她走在大街上,一直保持着那副伤心欲绝,魂不守舍的样子。
嘭。
木琬不防,一下子装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疼。”男人的胸膛硬地像是石头,木琬揉揉鼻子,眼睛都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水。
“公主这是怎么了?”靳舜抬起木琬的下巴,有些粗粝的指腹擦干木琬的泪水。
街上的人来去匆匆,他置身于其中,温柔地好似能够让你随时停留下来休憩的港湾。
“靳舜。”木琬扑向他,环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像是要倾听他的心跳,“夏沧他,骗了我。”
木琬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别难过,我在呢。”靳舜拍打着她的背,很是耐心地安抚她的情绪。
“我还不知道,公主还是个小哭包。”他开玩笑。
“讨厌……”木琬的脑袋不断蹭着他,将他的衣服弄地十分凌乱。
“是,我讨厌,你要哭就哭,有我在,别人不敢看你。”靳舜的眼里满是柔情,像是要将木琬溺死在其中。
木琬一直哭,他就一直抱着,等到木琬的哭声渐小,等到自己胸口湿了一片,他才将人扶直,“哭累了,想吃点什么?”
木琬红着眼,像是迷路的幼崽,“不知道。”
离两人不远处,是一对情侣,男人给女人买了个糖人,女人很是害羞地接过。
“老板,拿个糖人。”靳舜递给卖糖人的老头一块碎银子。
“这位老爷,我这找不开啊。”老头看着那块银子,有些烦恼。
“不用你找。”靳舜从插着一堆糖人的木桩上取下一个捏的很是栩栩如生的兔子,兔子也是红着双眼,“倒是很像你。”
他翘了翘唇角,浅浅的笑意,和煦地好似初春暖暖的阳光。
“拿着吧,不用找了。”靳舜将银子塞到老头手里,而后将那只兔子递给木琬,“你也拿着。”
“使不得使不得,老爷,我这整个桩子上的糖人都值不了你这么多钱。”老头推辞。
“那你就把整个桩子都给我吧。”木琬说。
靳舜挑眉。
木琬扭头:“怎么,不愿意?”
“愿意。”靳舜捏了捏木琬的鼻子,“你吃的下就好。”
“我当然吃的下。”木琬傲娇地抬起下巴,“老爷爷,把这个桩子给他扛着。”
“好好好。”老头立马将木桩递给靳舜,靳舜真像木琬所说的扛在了肩头。
靳舜穿着一身鹅黄素雅的袍子,整个人一副儒雅气质,此时扛着插满糖人的桩子,不伦不类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引得周围的人都偷偷地打量他。
“靳王感觉怎么样?”木琬憋着笑意,将那兔子的耳朵咬下了一只,绵软甜腻的味道蔓延在唇齿间。
“这里有沾上了糖粉。”靳舜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有吗?”木琬伸出粉舌舔了舔嘴唇,红唇抹上晶莹的湿意。
“没弄干净。”靳舜笑着说。
“那你给我弄。”木琬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要与他的脸颊相碰。
“好。”靳舜低头,将她唇角的糖粉吃了个干净。
“登徒子!”木琬嗔了他一句。
“那我向公主赔礼道歉?”靳舜将那桩子送花一样往木琬面前递,“公主只要原谅本王,这些糖人都是你的。”
“你骗小姑娘呢。”木琬吃着糖人,像看白痴一样睨了他一眼。
“是啊,想骗个夫人回去养,不知公主看在糖人的面上可否给本王个机会。”靳舜又从桩子上取下一对鸳鸯,两只鸳鸯交颈戏水,缠绵在一起。
“看你表现了。”木琬一把抢过那对鸳鸯,朝着靳舜挥了挥手,“回见!。”
说完,就哒哒地一路跑回公主府,留下靳舜愣着抱桩站在原地,许久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好甜啊。”靳舜回味起木琬唇角糖粉的味道,竟没有注意到那桩子上的糖人粘到了衣服上。
“王爷。”暗一发现周围人群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家主子,忍不住出声提醒,“你衣服……”
“啊?”靳舜低头,才发现他衣服上五颜六色的糖粉。
“咳咳。”他一脸正经,“看什么看。”
如果不是他还抱着插满糖人的桩子,也许看起来会更加威严些。
……
公主府内,李暗跟木琬汇报自己的发现,“公主,据属下侦查,靳王府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单是暗处的人,就不下百人,其中南方人数最多。属下无能,无法进入靳王府。”
“无事,我心里有点数就好。”木琬靳舜给她的糖人全部扔在桌上,包括那只只咬了一口的兔子。
南方是吗?木琬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看来有时间得去看看。
说不定里面的东西可以帮她扳倒靳舜呢。
靳舜这样骄傲的人,从云端堕落到污泥里,想想就让人兴奋。
“宿主,你打算怎么进去啊?”系统开口问,靳王府守备森严,怕是很难安插人进去。
“也许,可能……”木琬嗤笑一声,“……我嫁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