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认一下,你的意思是,你听懂了,并且你还搞清楚了这解药该怎么配出来,对吗?”我问道。
“变异病菌感染这一块我不懂,但关于血液成分相同,但两者遇热反应不同这一块,我则能搞的明白,知道其原因所在,或许就是调制解药的关键。”蒋婷说到。
说的这般轻巧?
“好,你说说看,遇热反应不同,是什么缘故?”我上前问道。
蒋婷这时一笑,手搭在我的肩上,并在用力,以至于形成一股推力,将我往墙上推去,我向后退了两步,依靠墙边,悄声说到:“特工先生,你应该知道,得到任何一切的情报,都需要代价的。”
我简单一推她手,同时调转位置,反过来,将手摁在墙上,让她成了倚墙之人,被我以壁咚之势摁压,我也斜嘴一笑,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说到:“好啊,我倒想听听,你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她一副媚样,纤瘦的手指在我胸膛间游荡,口喷兰芳,娇声说到:“你猜呢?”
我一把揽过她的细腰,让她紧紧贴着我,她嗯了一声,面色羞红,手指一时间使劲,攥紧了我的衣角,我凑到她耳边,直接说道:“哦,我猜一下,某些人看起来最近又翻了醋坛子了,所以这次的要求,八九不离十跟余小岚又有关吧。”
“什么某些人,这两天就忘了该叫我什么了?呐,不是我心眼小,是你最近变了,变得更黏余小岚了,根本没考虑我的感受,所以你要付出的代价是,接下来的行动只能带着我,要不然,就算我知道解药配方,我也不会说。”蒋婷说到。
啊?我不禁有些疑惑起来,像蒋婷这样的,若是提要求通常都很绝对,就像以前她吃起醋来,可都是要我跟余小岚分手之类的,这次竟然只是这么简单?
难以置信!是因为识时务了,完全不需要再尝试了?
“反正接下来要跟部落人沟通的事儿也没那么必要,就带着你也无所谓,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说情报吧。”我说到。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抵赖!那我说了,在《流民异志》这本书里,记载鬼人(暗窟人)回国内yn边境时,曾有人见其种植过的一种奇怪的树,这种树外表跟松树很相似,但是终年不长叶子,永远个跟枯树一般,只有懂行的人,小心用刀切开树表皮,其树内深一寸二,也即是4厘米左右处,会有金色的叶片,古称麒麟血干。”
“相传这种叶片极为珍贵,小小一些,就可以起到麻沸散的麻醉神经作用,而且养过这种树的水,甘甜无比,重点来了,其养育那树之水,燃点极高,并且有种特别的耐热度,古言,须得精炼十日,以大火烹煮,不可间断乎,方可稍有提温。”蒋婷说到。
我盯着蒋婷的眼睛,见她说时,眼睛有上撇的小动作,当即说到:“你编的吧?”
她气的推开我,说到:“爱信不信。”
想来眼珠子上撇,虽有可能是在扯谎,但也可能是在对自己知道的有限知识进行扩充,多添油加醋一些增加可信度,这说起来有点刻意和用力了,不过整体听起来,因为确实有历史考证,不然她的水平,编不出那句古话。
“行,我明白了,就是说能找到可以采集到金色叶片的地方,就是有可能找到耐热水的地方,对吧?”我问道。
她点头。
七日的时间内,既过得逍遥快活,并且因为跟邻居关系调和,食物也时常不用自己去打猎,就能时常白白分一杯羹,跟天上掉馅饼是一个道理。
但所谓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共存,乃世间之常理,越是理想而美好的背后,其实藏着的是无形间喘不过气的压力。
白白吃人家的东西,然后答应人家的事儿却没有做到,关键对方还蒙在鼓里,随时会死人,然后引发对方可怕的报复后果,这如何能够让我们能得以安然自处呢?由此,找到解药,也成了目前解决隐藏危机,最有效的方式。
出于这种迫切,我也信了蒋婷的话,开始计划着去找寻那块种植黄金叶片的地方,可以确定的是,这座岛屿上肯定是有种植那东西的地方,因为之前还看到部落前老祭司用那个驯化蟑螂呢,既然有新鲜的叶片,就说明一定有产量区。
想来那老祭司在惨死前,已然白发苍苍,或许也是解开了这其中的谜题之缘故。
想到这儿,心中也有了目标,没有那般迷茫了,于是准备跟蒋婷出去这里,但在离开前,我发现实验桌上有些异常,桌子似乎比我昨天来时乱了许多,我凑近去看,却见地上有不少的打碎的玻璃渣子。
由于这里头比较昏暗,我倒是能看清,但怕跟我一起来的女孩们不小心扎到脚,我找来扫把和簸箕,将其扫了扫,然则偶然间,我看到地上有几片的玻璃渣子上留着显明的血迹,于是拿起来稍稍闻了一下,很显然这大概率是人类的血,而不是老鼠的。
可昨日余小岚同我一起来之后,没有过这般大动作,之后我们又是一起离开的,并且各自都呆在一起。
这期间不可能有人再能进来,因为每次进来都需要余小岚的指纹,由此我特地专门弄了不干胶粘上余小岚血,以作张贴钥匙,可这东西一直在我口袋,而且像林楚楚、蒋婷那种胆量,也大不可能主动来这里。
既是如此,那这血迹又是谁的?他来此目的何在?
“你们...你们都干什么了,这么忘情嘛?这么脏的地方,你们也...”蒋婷都要无语了。
“别瞎想,不是我和余小岚干的。”我说到。
“那怎么会是这种狼藉的模样?”蒋婷斜眼到。
“我也正想呢,这些会是谁干的,并且还在现场留下了血迹。”我说到。
说到留下血迹后,蒋婷这才没再继续狐疑下去,毕竟那种事情能到玻璃碎了,扎透流血吗?由此她的思维也终于回到正轨,跟着我一起思虑了片刻后,也才说道:“会不会是那些野蛮人,我最近晚上因为生气你的事儿,有时候睡不着会去阳台顶上吹吹风,赏月之类的,有一次我就看到有几个野蛮人鬼鬼祟祟的在地牢附近,不知道干嘛。”
“你看到了?是哪一天?”我问道。
“昨天夜里。”蒋婷说到。
是部落人?难不成他们发现我们研究解药的事儿了?那我们岂不是穿帮了?
不对,他们哪有法子能够进的来这实验室的门?如果能进来,之前那群追赶我们的部落人勇士就早已经闯进来了,可却被堵在外头,被变异蟑螂们吞噬了内脏而死。
一时间没有充足证据,也就什么都弄不明白,不过好在这里头关键资料,关键设备都没有毁坏,我也就懒得管了。
扫完地,处理完垃圾后,我在四周又勘探了一遍,确认无碍后,这才带着蒋婷出去实验室外,看着大门自动合上关好,又检查了一下不干胶贴,还留在口袋里,也就排除基本所有的其他嫌疑。
之后,我们回去了地面,出去了地牢区,到了外头,彼时余小岚正跟几个女部落人围在一处,我见状也带着蒋婷过去看热闹,但还没过去,却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过去后,果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老部落人,年纪估计在五十以上,看样子他已经断气许久,我心理一揪,想着可别是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