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摸了摸此刻略显疲态的余小岚的脸,她牵强一笑,双眼无神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太大兴致,毕竟她以为自己要因为我和我们的计划,害死这些单纯的部落人了。
这时我说到:“小岚,你还记得实验室研究的项目吗?”
“记得,是关于恶灵计划的。”她答道。
“那你可记得恶灵计划本质是要解决什么问题吗?”我问道。
她浑身一震,当即从我身上起身说到:“关于解决暗窟人身上的遗传病病根的。”
“那么,会不会已经出现能够完美解决病根的第三种办法?如果有,那我们直接用不就得了,如果还没研究出来,我们顺着他们的研究思路去琢磨下去,加之你那小银壶里有嘎登的血清,如果能提取一些,在那实验室里分析成分,不也能极大可能的找到血清的有效根源嘛,这样你对部落人说出的话,就能够予以兑现,不是吗?”我说到。
我的一番话,让她当即脸色变好,笑意嫣然,都把眼睛笑眯成一根线了,那小酒窝更是透着喜庆。
“真的嘛?这样咱们就不需要骗他们了,对吗?”余小岚赶忙问道。
“对。”我答道。
她立刻笑着拉住我的手,一蹦一跳的,单纯的还真就跟个高中的孩子似的。
要想跟这些原来的食人族合作,首先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先强制改掉食人习惯才能愉快的合作,要不然他们天天惦记咱身上的肉,咋能谈合作呢?但改了他们饮食,又动摇了他们破解遗传病的根基办法,这种改变会要他们的命。
原来的做法,是余小岚想依靠撒谎稳住他们,最后我们的船造成了,逃之夭夭,把他们留在这儿自己等死,他们最后的解决要么就是警觉过来,但已来不及,发生紧急暴乱相互啃咬而死,要么就是直接因为血液变异,咳血、高血压等症状爆发,直接猝死。
想着确实残忍了些...
所幸我找到了相对合适的解决途径,这才让余小岚这般的喜悦,毕竟她的承诺没有会害死任何人。
眼看差不多了,我正打算离开,余小岚这时忽然双手搭在我肩上,仰着头,面带笑容的说到:“现在就回去多没趣呀?”
“要干嘛?”我问道。
“没事啊,触景生情罢了。”她笑到。
“哦,那都生什么情了?”我问道。
她双手用了力,以至于我弯下了些脖子,继而她踮起脚,亲了我一下,含笑娇媚的说到:“你说我都生什么情?现在,阳光很亮,篮球场上的某个偏僻角落,一个女孩和男孩坐在这里,你觉得那个女孩会想着什么?”
会想什么呢?
于是,在这阳光洒下,作为青春象征的篮球场上,我和余小岚也好自享受了一下那所谓初恋般的情节美好,就在这里,要么牵手漫步绕着球场走着,要么找到了个篮球,都又瘪又脏的,然后教着她在篮筐中投篮,要么手上抹着泥土相互追着对方奔跑。
这些是我没有过的青春,余小岚替我补上了,这些本该有的懵懂岁月,像是时光倒回的在某个时间点替我补缺上了。
最后在追逐后,我二人一同倒在地上,她说还有最后一个环节,我不禁吞咽了一番口水,不过着实想多了,最后的环节就是她让我跟她告白而已。
呵,幼稚。
不过,我还是白着眼,像念台词一样,手拿着临时用杂草捆出的指环,戴到她食指上,说到:“余小岚,那什么,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
她掩嘴笑了起来,不过片刻后又故作正经,说到:“什么呀,说的认真一点嘛,重新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知为啥,我生平为了执行任务,扮演过多少种角色,几乎所有职业我都扮演过,比专业演员还要专业,可这般经验丰富的我,竟然此刻怯场了。
“余...不对,我重来,余小岚,你要不要...好吧,我真有点说不来,就这样吧。”我挠着脖子,略显窘迫。
但余小岚这时拉住我的手,搭放在她的双膝上,说到:“那我来说,萧骏,做我男朋友吧,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只见她说的情真意切,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情似水,格外动人,就跟真的一样,一时倒让我迷糊了,这是演的,还是真的...
随着余小岚心理负担的减少,对合作项目开始抱有信心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也开始更为紧密教授起这些原来以食人为习的部落人,开始学会种植土豆、采集野菜以此学会采用其他主食,试着让他们直接跨越原始文明,进而开始进入农耕文明。
为了让这落后的部落不再那么欺凌弱小,男女过分不平等,之后的交流中,我特意让余小岚充当神权,授任一指女人为部落的新一代大祭司职务,部落酋长也以德行来选择,以此既可以让他们减弱残忍习性,文明和注重德行,也同时好规范他们,让他们更听话,有道德和秩序束缚。
在那之后,满地的白骨森森,我让他们都找到一处,挖了土坑,将所有水泥地区域的尸体尸骸都带去火化了,彻底肃清告别这种险恶习性,然后部落里现在女人稍多,余小岚也教会他们缝补衣服、处理各类食材、烹饪美食并且游戏快活之类的,最重要的,是教会她们与她们下一代懂得皂角洗澡、嚼柳枝、喝茶水等,干净整洁之事。
至于那些涂在脸上的白色粉末不过是出于某种迷信而涂抹,啥用没有,还对皮肤久之有不好的作用,也在我们的建议下,停止继续涂抹。
由此,对于合作伙伴要求方面,也几乎可以达成安全无威胁程度。
除了男耕女织,他们进入了文明时代后,我们该要得到的代价也得取得,于是部落男人们每天也得带上石斧子,陪着我去伐木,按照土着船的原理造出更大更坚固的船,这便是我们原来的计划,如今也再实施中。
这段时间的相处,彼此之间也越来越默契友好,他们打猎带回来的食物,会想着那一部分来供奉我们,还有一些篝火晚会,也会请我们一起去跳舞,然后祈福神明日时,也会领着我们一起去到山下的神庙里一起拜羊尊女神,我们呢,接受之余,也更用心的去教他们各类先进知识。
本都是好事儿,不过越美好之际,潜伏的威胁也就越大,因为他们越相信我们,就越会随着我们的想法去办,但是自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吃人之外的第三种解决遗传病的办法,也就是说这病如同一种定时装置,随时会出事。
这事儿我们一直惦记着,特别是余小岚,由此我们不止一次的去过那个地下研究所,研究嘎登的血清,分析各种可能,另外也取得了相关研究进展报告,只可惜,事情比我们想的要难,线索的局限性太大。
故此也就在一周后的今天,这一次是我和蒋婷又一次待在了实验室,上面的监督事务交给了余小岚,哨塔那头驻守者则为林楚楚。
“玄木组织的研究成员的成果只停留在说那遗传病,是一种瞬间让血液产生高温的反应症状,很可能是某种异变的病菌感染血液,结论是无药可救,只能借用嘎登的秘术来解除,但多次实验报告显示,巫术实验屁的反应都没有,紧接着便就是嘎登的血清研究,只能知道嘎登的血液与平常部落人的血液之间,成分基本一致,除了遇热反应不同之外。”我说到。
“让你不早带着我来,你看我比余小岚好多了,刚听你说完,我可就知道答案了...”蒋婷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