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恩头晕沉的历害,喉咙有些发干,下意识的叫道:“水......。”
一侧的月云初倒来一杯水,将她扶了起来喂她。
明恩一口喝干,感觉喉咙舒服多了,渐渐的睁开眼睛,看到月云初有些发懵,惊讶道:“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靳齐语?”月云初拿着水杯放到桌上,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恩,知道她头脑还未清醒,不过被当作靳齐语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明恩面色一红,捂着发晕的头沉默不答,她还真以为是靳齐语,这些日子被他照顾,习惯性的认为是他。
“你居然喝了那么点就睡到了晚上,真是服了你。”见明恩不愿谈靳齐语,月云初转移了话题,好笑看着明恩直摇头,低度数的酒连小孩都能喝几杯,她却能醉到没知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放了什么药在里面。
明恩随意一打量,这才发现自己又在床上了,心知是那该死的酒量害的,朝着月云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我老是给你添麻烦。”
“一点小事而已。”月云初云淡风轻的回应。又拿出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她,关心道:“这是解酒的药茶,你喝了头就不会这么痛了。”
明恩接过药茶,心里感觉很温暖,抬起头看着她真诚的赞叹:“你可真体贴,就像一个妈妈,娶到你的人肯定会感觉很幸福。”
“妈妈是谁?”月云初听他像一个陌生人,楞了一下。在明恩说娶时忍笑的看着她。
明恩人清醒了一点,知道在这里叫法不一样,急忙纠正:“是母亲,我说错了。”
月云初平静的看着她揣测起来:她似乎心目中希望有一个母亲,却从没有见过,后来碰到的女人给她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以至于她拒绝和女人近距离接触。
在自己出现救了她之后,她潜意识里将他和她幻想中的母亲形象连在了一起,所以才对他有一种特别的好感。
对于这种好感他深有体会,他对她姐也是如此。不过他希望明恩对他的好感能变成另外一种,随即意味深长的问道:“除了像母亲,就能不是像别的?”
“什么别的?”明恩不解,在她的心目中,月云初善解人意,为人亲切又仗义,对她像一个亲人那么关心,除了像母亲,想不出像谁。
“母亲太遥远,比如做你的丈夫,反正那靳齐语你也不想嫁,未婚夫又死了,不如嫁给我。”月云初笑着点醒她,他是不会让靳齐语在那天结婚的,正好他对子默有兴趣,而子默也不愿意嫁他靳齐语,嫁给他一举两得。
明恩楞了楞,以为自己做梦,不停的晃着自己晕糊的头,“你可真会开玩笑,两个女人怎么做夫妻。”随即下床摇头道:“看来我真是醉过头了,连这种话能也梦到。”
“你不是做梦,我是认真的。”月云初拉着明恩迫视着她。
大眼睛忽闪的凝视着她,如两团燃烧的火,让她心外面凝结的一层冰破裂开来,一股暖意袭进心房,冰封的心似要醒来,明恩猛然一惊,急转过头,隐隐不安起来,觉得自己醉了酒了连思维都错乱了。
感觉到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情絮,但很快又强压了下去。月云初嘴角露出一笑容。
明恩推开他,轻拍着发晕的头,又觉得月云初是故意逗她,想看她是否真醉了。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禁突地一声笑了:“我只是头晕而已,你别这样逗我了,你一个大美女,到哪儿都有男人追,用的着我这个女人吗?”
她朦胧而慌乱的眼睛不停的躲闪,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却又强行镇定情绪。月云初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通红的脸,将脸贴近她的耳旁,轻声再提示:“男人不会喜欢我,只有女人才会。”
月云初的突然靠近让明恩有些诧异,而他的话吓坏了她,大脑混乱的如一团浆糊,脑子里闪出她拉尚玉溪的手时的情景,暗里有些不妙,莫非她是同性恋,她脑中想的同时也说出了口:“你去找尚玉溪吧,我不是同性恋,我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男人。”
她慌乱的辨解个不停,月云初有些无力,这么明显的提示,竟让她想岔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
“那我走了。再不回去靳齐语又要发火了。”明恩慌乱的拿着靳齐语当借口,转身就朝外走。
明恩的话刺激到了月云初,他邪魅一笑,伸手拉她入到怀里,同忖低头吻住她的唇。
明恩被突然一拉,头有些晕眩,抬眼一看,竟是月云初浓密的睫毛在眼前闪,嘴也被也她润泽的唇堵住。这突然的变故,惊的她石化在当场。
月云初感觉她的唇很软,很柔,忍不住加强了攻势,强势的掠夺着她唇內的甘甜。
明恩眼睛眨了眨,眼前的脸仍贴着自己,她心里不敢相信,不禁闭上眼又睁开眼,又闭上眼再睁开眼,终于确定一个事实:她被一个女人给亲了。
月云初见她楞楞的不知道反应,道:“闭上眼睛!”
他的话让她回过神来,刚张开嘴想说话,嘴又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慌乱的挣扎,不过她的手被月云初紧紧的压住,手因醉酒比以前更无力,只是幑幑的动了一下。
月云初越吻越觉的她的小嘴很甜,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吻得也越来越火辣,不停的搜寻着闪躲的香舌。
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强掠,明恩羞愤的无地自容,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和恐慌上了心头。
心里叫苦连天,自己怎么就遇到一个同性恋,原以为她只是善良,哪知还有这嗜好。
虽然手不停的挣扎,但月云初的力气和靳齐语一样有力,她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个女人亲。
月云初吻的有些忘乎所以,手也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移。
明恩慌乱的躲,突然感觉到一只手似在开始脱她的衣服,心里更慌乱了,就是靳齐语也从不曾如此越轨,这个女人先强吻不说,还动手动脚,一股愤怒的火在心里燃烧,挣扎着一拳打了过去,“居然喜欢女人,你个变态!”
月云初耳朵动了动,敏锐的躲了过去,并抓住她的手,看着明恩那异样的眼神,忍不住骂道:“笨女人,你怎么这么迟钝!我是男人当然喜欢女人。”
“你......,你......,竟是男的?”明恩被这个突然的消息震了给住了,连月云初强吻的事都被放在脑后。
男和女的落差变化实在太大,将她的认知偏离了轨道,心里非常的不能接受:这么好看的人竟是男子!
“你自己摸摸看,是不是和你不一样。”月云初抓着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胸口,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的反应。
明恩摸上去是感觉平平的,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有胸,确实是一名男子。
瞬间升起一种被骗的感觉,堵的胸口发闷难受,忍不住羞愤的瞪着他:“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女人了,是你自己没分清楚。”月云初无辜的看着她,将责任推到她的身上。
“那你干嘛穿女人的衣服。”明恩气的怒吼出声,看到他的脸就觉得自己像白痴,被他耍的团团转。
“女人衣服?”月云初楞了楞,低头看了一眼,不禁大笑起来:“这可是男人的衣服。”
“你穿的竟是男装?”明恩发现自己真是脑子不够用。
他人长的好看,再加上和靳齐语的衣着不一样,那似裙似衫的衣服,直接被她认为是女装。
却因为如此,竟闹出将男子认作女人的笑话来。
月云初笑着点点头,终于弄清楚她是怎么弄错的了。原来她认男女仅靠珏国的服饰作标准。
“你个混蛋,戏弄我。”明恩恼怒的又给了他一拳,第一次被抓住手,这次她留一个心眼,转身一溜烟冲了出去。
月云初胸口受了一拳,却没有感觉到痛意,正要拉住她时,只见她的人影在面前一晃,竟是不见了踪影,那速度让他有些吃惊,急忙追了上去。
明恩飞快的跑,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觉得自己太傻,被人不停的戏弄,原以为月云初是善解人意的姑娘,哪知竟和靳齐语如同一辙,都以戏耍她为乐。
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她的心房颤动不停,对月云初对的好感被他亲手打碎,只剩下愤怒在心里停留。
下人们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从面前闪过,速度快如疾风,接着又一道又紫色人影从后追了上去,不禁大眼瞪小眼,而后又将目光转向他们。
明恩黑夜里辨不清方向,一个劲横冲直撞的乱跑,月云初追在后面有些心惊,在看到前面自己设下的机关时,面色沉了下来,忍不住劝道:“子默,别跑了,前面有机关!”
愤怒的明恩听到他的声音,跑的速度又加快了,就连脚下踩上一个机关,也没有注意到。
机关开启,冰冷的箭从四面八方射向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