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话一出,全都震惊的看着她,她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摄政王很正常,但连他多大年龄都不知道就不正常了,月云初可是几国当中最为年轻的摄政王,连三岁小童都知道,她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月云初忍笑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意外明恩居然都不知道他。
尚玉溪忍笑的看着月云初,他在丁子默的眼里竟是四五十岁的老头,这可真让人意外。而如此白目的人也能到清月宫,真是一个异数。
屋里的下人们不敢笑,憋笑都憋的难受,眼睛好奇的盯着明恩,觉得她太有趣了。
明恩见众人表情有些怪异,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她的舅舅总不能老到哪里去吧,心里有些闷的慌,总觉得她好像说错了话,随即尴尬的找着话题:“不知尚小姐家住哪里?”
我就住在京城,家父是一个小小的臣相而已。”尚玉溪漫不经心的回应,故意透出这信息让明恩知难而退,虽说她将男认作女,但月云初的态度实在可疑。
这时饭菜已经上齐,月云初知道明恩家境普通,生怕她不自在,急忙插话道:“吃饭吧,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了。”
身后的下人们听令急忙上前为他们布菜,屋里安静了下来。
在身后的下人端上一个杯子,明恩觉得有些口渴,拿起来就喝,感觉清甜可口,向月云初问道:“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好喝。”
“这是酒。”月云初笑答,觉得明恩实在是有趣,居然将酒当作水。
“竟然是酒。”明恩眼睛一黯,她是不能喝酒的,一喝就醉,哪知无意间就喝了下去,还以为是茶水。
“这是荷花酿,你喜欢喝就多喝点。”尚玉溪轻笑的解释,以客代主的招呼着明恩,章显着自己在月云初心中的地位。
尚玉溪说话时,明恩眼睛变得如兔子的眼睛那么红,手有些无力,酒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让月云初和尚玉溪楞了楞,只见明恩的脸变得通红,人已经醉倒在桌上,酒杯已经打碎,一些酒水在地上四溅横流。
见明恩喝酒即醉,月云初有些诧异,那酒的度数十分低,就算喝个一壶也没问题,哪知明恩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才喝了一点就醉的不醒人事。转头看到尚玉溪的笑脸,瞬间变得冷漠起来,对她下起了逐客令:“先前你折回来的事,本王不跟你计较,现在快走,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云初,这么多年来我对你那么好,难道还及不上一个刚见面的女人,你竟然就为了她把我给赶了两次,她除了一张脸能看外,还能有什么。”尚玉溪没想到这饭都还没吃完,他就开始赶人了,有些愤恨的瞪着明恩,心里有些不明白,就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么会让月云初如此看重。
月云初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总是找着机会前来靠近,不禁冷笑道:“尚玉溪,虽自以为长的美,美人计就一定能成功,你与其在本王身上下功夫,不如把精力放在其他王爷身上。”
被点中心事的尚玉溪面色一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云初,我对你如何,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居然把本小姐对你的好说成是美人计。”
月云初见她仍是不走,站起身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又冷凌的眼睛逼视着她,“尚臣相的打算本王早已了如执掌,所以你最好老实点,别在本王面前出现。”
“她究竟是谁,你竟变得如此的残忍!”尚玉溪心有不甘的挥开他的手,第一次他是委婉的让她走,这次居然直接撵人了,还把那层没有捅破的纸给亮了出来,目的就为了不让她去破坏他们。
“她是谁不用你管,反正以后会成为本王的王妃。”月云初冷酷的打消她的念头,这次他故意引丁子默来就是想从靳齐语手上抢过来。
“她?作王妃?”尚玉溪鄙夷的笑了起来,就这样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她梦想了好多年的位置,不禁讽刺道:“看她的样子也不是什么世家子女,喝一杯酒就醉的不醒人事,能扛的起王妃这个重任吗?”
“这不用你担心,本王的王妃是不用出去应酬的。”月云初对尚玉溪说的话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他的王妃怎么能和别人一样,每天在外应酬。
“难道你不想统一七国,就不想有一个人能助你!”尚玉溪拿出自己的优势开始诱惑起来,她认为一个男人肯定会对权利感兴趣,那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能和权利相比。
尚玉溪的话刺激到了月云初,想到她姐就是因为这些人想得到权利而死,目光变得更加森冷,道:“来人,将他们给我拖出去,本王不想见到她们。”说完转身抱起醉倒的明恩出去了。
他的眼神如一把带血的刀刺进尚玉溪的心里,让她的心痛的无法呼吸,怒的失去了理智,冲过去就想拉月云初,大吼道:“你竟然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做到这一步!”
这时,从门后跳出十几个侍卫,手持着刀走到尚玉溪和两名婢女面前,一人有些不忍,劝道:“尚小姐,你最好还是自己走出去吧,否则你会出去的很难看。”
“月云初,你太过份了。”尚玉溪瞪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恨的直咬牙,见侍卫拿刀对着她,不敢再向前,立在原地气的颤抖。
虽然她知道丁子默还不知道月云初是男人,但还是忍不住对丁子默生起恨意来,恨不得撕了她一张妖娆的脸,看她如何勾引月云初。
侍卫们在后面跟着尚玉溪和两名婢女,盯着她们上了马车。
在马车里,一名婢女愤恨道:“小姐,王爷欺人太甚了。”
“咱们先回去,找爹再作打算。”尚玉溪经过侍卫的刀一逼,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一名婢女疑惑道:“小姐,王爷这次似乎很认真,不像作假。”
尚玉溪闻言,脸上露出狠绝的笑容:“他只不过是一时迷恋而已,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不喜欢权利。”
在去京州的路上。
靳齐语正在打盹,忽然梦见明恩和月云初进了一个庄园,刚看清门上的名字就惊醒了过来,怒不可竭的喝道:“该死的月云初。”
吴湘湘正沉浸在幸福中,见他一醒就开始大骂吴国的摄政王,被吓了一跳,急忙慌乱的劝道:“王爷,你是做恶梦啦!”
靳齐语未理会她,心里十分着急,朝着马夫喝道:“停!”
马夫惊讶的停了车。
靳齐语急匆匆的下了车,吴湘湘楞楞的看着他的背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靳齐语快步的冲到后面的马车,招停之后,急冲了上去,把里面的洪将军吓了一跳,洪将军疑惑的看着他:“王爷,什么事?你这么急。”
“快去清月宫把王妃给接回来。”靳齐语面色沉重的命令,他原是想着明恩受了伤还没好全,而自己早将明恩的身份换了,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哪知这个月云初竟是对明恩有了兴趣,趁他一走,居然把她给骗走了。
“王爷,你怎么知道王妃在清月宫?”洪将军不解,上次他们下面的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王爷居然出去一躺,就把明恩给弄了回来。这次人都在外面,居然知道王妃在何处。
“本王自有本王的方法。”靳齐语淡淡的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做梦见到的,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王爷,那摄政王是王妃的舅舅,你何必如临大敌似的,我们跟他合作不是更好吗?这样咱们也多了一分助力。”洪将军苦心的劝解着靳齐语。这个月云初十分的厉害,上次他们对敌过一次,结果差点王妃给弄丢了,要不是王妃自个儿厉害,直接跳崖装死逃了出去,不然身份早就揭穿了。
“那是她的未婚夫,当什么助力,拆台还差不多。”靳齐语怒瞪着洪将军低吼,忍不住月云初的身份脱口而出,月云初每一个身份都比他容易靠近明恩,原以为他不会对一个孤女感兴趣,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把婚贴给了他,就是想打消他可能生出的念头。哪知这月云初在这种情况下,还跑出来挖墙角。
“舅舅当未婚夫,吴国还有这种事?”洪将军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话是真的。
“你想什么呢?”见洪将军误会了他的意思,靳齐语立即打断他的想法,冷笑一声解释道:“你以为他真是明恩的舅舅,这只不过是吴国老皇帝的烟雾弹,其实月云初是她的未婚夫,是老皇帝当初特别给她培养的,只不过那老皇帝死的突然,没能及时告诉他,这事连夏附马都不知道。”
“王爷,你是怎么知道吴国皇宫的秘密的?”洪将军眼睛瞪的快凸出来了,连胡子都在颤抖,心里十分的震惊。如此复杂的关系连王妃的爹都不知道,王爷居然能知道。
靳齐语眼睛黯了黯,只是淡淡道:“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