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久的时间,我就被连人带棺材抬上了去往特兰西法尼亚的车。好在人们对棺材还是保持着传统上的尊敬,所以一路上我除了偶尔出来透气,就是被安放在十分安全的地方。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正好是晚上。我们又乘着汽车回到了久违的地方,而出来迎接我们的就是库拉德斯。
一看到这个男人,我的反应就是避而远之。因为我实在是不想再浪费脑筋和他周旋,更何况每次和他打交道我都没有占过什么便宜。好在跟在他身后出现的就是科林,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和他拥抱着,从而表现我的温驯和谦卑。就像莎士比亚的著作中所说的那样,“情人们和疯子们都富于纷乱的思想和成形的幻觉,他们所理会到的永远不是冷静的理智所能充分了解的”。而我现在正是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既是一个情人又是一个疯子。万幸的是我身边还有一大群理智的人能够在我疯狂的时候拯救我。
于是,在稍晚的时候,我被单独召唤到了阿特斯曼达先生的读书室。我坐在阿特斯曼达先生宽大书桌的另一侧,等待他的问话。可他在一个书架前面背着手站了很久,然后才像刚刚回过神来一样转身坐在我的对面。
“我的孩子,讲讲你的收获吧。”他满心欢喜的看着我。
我也笑逐颜开的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了一张微微泛黄的纸卷递给他。这种纸张是仿造莎草纸制成的,但是比莎草纸更加的防潮。阿特斯曼达先生打开这个纸卷,并且把它平铺在书桌上,然后用水晶镇纸压住了卷起的边缘。被展开的纸条上画着一个古老钥匙的图案,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们正在妥协,虽然他们很不甘心。”我指着那个钥匙的图案对阿特斯曼达先生说。
阿特斯曼达先生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图案,然后问我,“你觉得他们能破译血之圣书的几率有多大?”
“零。”我歪着头哼了一声,“因为按照我们的计划,我是用古希伯来文将伪经的第一本和第三本,以及第五本的中间部分倒着写了一遍,并且在三个部分上分别加了关键词。这三个关键词,除了我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也不可能有人猜出这三个关键词。”
“难道他们不会怀疑你送去的这本圣书的真假吗?”
“很显然,他们正在极力的想弄明白这其中的秘密。他们知道想要读懂这本书,就需要关键词也就是钥匙,所以特地送了一个密码筒给我。我打开了密码筒,找到了钥匙,就要把钥匙交给他们。正所谓他们想要的就是我所拥有的。密码筒就是一个传递秘密的工具。而秘密一直还保存在密码筒里。相信此刻他们已经收到了我叫爱德格亲自送过去的密码筒。很可惜的是,一个密码筒只能装下一个秘密。我可不会那么慷慨的将秘密全部都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