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任我行心急难耐,只是调息了一晚,内伤未好便要强上黑木崖。任盈盈见任我行不化妆,不遮掩,如此正大光明的要上黑木崖,心中焦急万分,生怕有人走漏了风声,叫东方不败有了防备,把住任我行的手臂,劝道:“爹爹,你心急,女儿也知道,只是,东方不败诡计多端,难保他没留下暗手,还请爹爹再计较计较,慢些再上黑木崖。”
任我行摆开任盈盈手臂,轻喝道:“盈盈,这是什么话?你要知道,老夫已经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非得吐血而死。盈盈,难道你想看你爹爹活活被那东方不败给气死?”
任盈盈见任我行态度甚坚,无法规劝,只得对跟着任我行的向问天嘱咐道:“向叔叔,我爹爹...若是有事,还请向叔叔多多关照。此时我爹爹可不能有失。”
向问天并未在意任盈盈后面说的那句话,只是仰天大笑,连道“自然”,便随着任我行的人马赶往黑木崖。
此时大宅中只剩了任盈盈,令狐冲,罗四娘,荀谦四人,令狐冲不解任我行为何不带上自己几人,问道:“盈盈,任教主上了黑木崖,为何我等不一同随行?兵分两路,怕有闪失。”
任盈盈叹息不止,说道:“我爹爹自有打算,他此般正大光明上黑木崖,是想看清楚那些人能为他所用,那些人该杀了了事。我们...我们从日月教的密道上去,杀了那几个不愿归顺我爹爹的长老,等我爹爹收拢了教众,再指挥教众一同诛杀东方不败,方可事成。唉...也不知道此行顺不顺利。”
令狐冲见任盈盈忧愁万分,心情也不觉低落,随着任盈盈的情绪叹息。荀谦见两人是还没做,就开始没了信心,嗤笑一声,说道:“哎呀呀,没想到闻名天下的日月教圣姑,连东方不败的人还没见着,就已经闭目等死了,这等气魄,就是前些年的刘瑾被审的时候还知道知道乱咬人呢,没想到任大小姐如此胆怯,真叫我大失所望啊。”
任盈盈闷哼一声,不觉间瞧见了罗四娘给荀谦暗中打的手势,知道这白莲教的前长老不知为何深恨自己。可任盈盈也不是省油的灯,被荀谦夫妇嘲讽了,自然得说回来。只听任盈盈:“呵呵,荀大侠,如果有一人武功天下绝顶,你一辈子也比不过他,你又处在他麾下,你该如何?”
荀谦笑道:“自然是勤练武学,觉得有把握了再去打,打不过再练,如此而已。我可不像某些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便心寒胆怯。”
任盈盈闻言一怒,正要呵斥荀谦不识好歹,一旁的令狐冲却是看不下去了,拉住任盈盈,说道:“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任教主已经带人上了黑木崖,我们也得尽快赶去才行。盈盈,你既然知道黑木崖的密道,那就赶紧带我们过去,不然叫东方不败动手,怕任教主支持不住,那是可就是大的错招了。”
任盈盈听了令狐冲的话,这才不语荀谦纠结,闷哼一声,带着三人出了城,走到一处破庙,说道:“这是我日月神教的密道,你们呆在此处,可莫要看了我教的机密。嗯,冲哥可以进来。”
令狐冲见荀谦又要讥讽,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还是与师弟在这里等等就好,你开了密道,在叫我们进去不迟。”
任盈盈进了破庙,令狐冲这才呼了口气,又见荀谦耳朵微动,问道:“师弟,你在做什么?”
荀谦说道:“听她怎么开密道啊,嘶...一盏灯,一个杯子,还有桌子,嘿嘿,看来密道还有点难开啊。”
令狐冲听了荀谦的嘀咕,微微称奇,问道:“师弟,你怎么会有这等功夫?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荀谦瞟了一眼令狐冲,说道:“你哪没听过?你练的就是这门武功,今日你《紫霞神功》已然有成,却不练这些清明耳目,强身健体的法门,看来你这些日子练功并不用心啊。”
令狐冲听了荀谦的话,不由想起当年风清扬的嘱咐,心中颇有惭愧,一时无言,等了任盈盈出来,才说道:“盈盈已经开了密道,师弟,我们赶紧进去,莫误了事情。”
荀谦哪里听不出这是令狐冲的推脱之言?微微摇了摇头,牵着罗四娘的手,与令狐冲一同走进那黑漆漆的地道。四人走了许久,却听任盈盈细声道:“到了,屏息,有人争吵,啊,是第一个归顺的爹爹的文玄鹤,呵呵,他倒是忠心。”
荀谦最不齿这等卖主小人,微微嗤笑,只听外头的文玄鹤高声讲道:“...现在任教主已经到了黑木崖底下,我等那是任教主的对手?还是早早投降,莫误了大家的性命。”
此言一出,不少人颇为认同。倒是那童百熊大声骂道:“想死么你!我等有今日地位,哪个当年没对任我行落井下石?现在降了任我行,那不是生不如死?叫我说,赶紧去请东方兄弟,不然,我等死无葬身该地。”
童百熊说了这话,倒在许多堂主里头打起了水花,一时间,主战主和两派吵成一团,任盈盈对三人令狐冲说道:“这正是我等收服他们的良机,冲哥,与我过来。荀掌门,你在此即可,要是动手,你正好当为暗手。”
荀谦点了点头。任盈盈与令狐冲趁着众人争吵,无人看着此处密道,悄悄走到教主的位子上,朗声道:“诸位叔叔伯伯,今日我爹爹与东方叔叔一战,避无可避,如今我爹爹日月神教大权在握,无数教众归顺我爹爹麾下,东方不败只有寥寥数人可用,其中还有那不识好歹的杨莲亭,哼,过了今日,就算东方不败容得下各位叔叔伯伯,那杨莲亭会容得下各位叔叔伯伯么?各位叔叔伯伯,还请听侄女儿一句话,你等有人不愿归顺我爹爹,那就放下刀兵,冷眼旁观即可,用不着为杨莲亭,为东方不败卖命,要是动手,伤了自家和气可就不美了。”
众人见了任盈盈从天而降,一时错愕非常,停顿片刻,主和一派霎时间大占上风,呱噪不断,不少堂主从童百熊身边也走到文玄鹤身后。
童百熊心中为东方不败的识人不明痛惜非常,挥去沮丧之意,大声喝道:“你们要归顺任我行,难道就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待那些兄弟的?强喂三尸脑神丹,让其撕咬父母子女,这些难道你们都忘了?东方兄弟纵使宠信杨莲亭,可他从未强求于我等,只要打点好那姓杨的,我们又有何错事?兄弟们,难道你们想吃下那三尸脑神丹么?”
童百熊说了这话,又引起一阵呼喊,就连早已投降任我行的文玄鹤也变了脸色,一时间,这日月教教内恍若菜市场一般喧哗。
罗四娘见了日月教教众争闹,微微洒笑,说道:“我原以为,这日月教雄霸武林,当年把我白莲教压得气也喘不过来,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如今看来,呵呵,除了高手比我白莲教多了许多,其他的...远不如白莲教多矣。看来我白莲教不是输在教众上,而是输给了这日月教的教主,要是早几年一直打压我白莲教,那我白莲教能不能联通全国,那可还真有疑问。”
荀谦见罗四娘又说起白莲教,心中疑惑,说道:“以前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只要做好现在的事儿就行了。我说...四娘,你为什么老是念叨这白莲教?难道又想回去做散财观音了?”
罗四娘微微叹息,说道:“有一点点,可我并没有那么想念以前的日子,现在陪着你就挺好的。只是...如今日月教权力更迭,我总忍不住想想要是我还在白莲教,该如何对付这日月教。”
荀谦笑道:“现在就不能想么?你可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呢。”
罗四娘瞟了荀谦一眼,不屑道:“你华山上下的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白家村的人多,怎么能与日月教来争斗?”
荀谦微微一怔,说道:“有你这么说你丈夫的门派的么?”
罗四娘道:“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难道听不下去?”
荀谦道:“听得下,听得下...咦?哦...嘿嘿,四娘主和那边的头头我认识,当年要不是他,我还不能与你相遇呢。”
罗四娘奇道:“还有此事?”
荀谦说道:“当然了,当年就是他与你们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们争斗,正好遇见了我,我打发了两边,这才到了你在的那个镇子上。要不然,今日你我哪能结为夫妻?”
罗四娘轻轻的捏了荀谦一下,说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这个老家伙不成?”
荀谦一笑,正要说话,却见任我行领着大批人马,走进日月教,大喝道:“日月教教主任我行在此,教众还不跪下相迎!?”
众人被任我行这突入如来一声震动耳膜发疼,惊慌失措之下又见任我行气势如虹,不敢抗拒,纷纷下拜,叩首道:“拜见教主。”
任我行心中满意,抚须微笑,只是相见独立与众人之间的童百熊,微微笑道:“童长老,为何见了老夫还不下跪?”
童百熊怒视跪下的教众,大喝道:“老子是东方不败的光明左使,不是你任我行的长老,要老子向你行礼,童百熊万万做不到!”
任我行怒意微起,可现在在日月教众人面前,不好贸然杀人,失了人心,便道:“童长老,你此言差矣,东方不败篡了老夫教主之位,众人皆知,如今老夫归来,自当得除去东方不败,以正日月教正统之名,童长老,老夫念你这些年来为我教贡献甚多,你快快让开,莫耽误了老夫的大事。”
童百熊抽出腰刀,立个门户,道:“任教主,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与东方兄弟乃是八拜之交,过了命的交情,他不负我,我岂能负他?呵呵,今日你要杀东方兄弟,就先踏过我的尸首再说!”
说完,运功一跃,翻身一刀劈向任我行,任我行巍然不动,轻轻一笑,轻轻说道:“荀谦,还不动手?”
话刚落音,众人只见了一道银光掠过,童百熊便跌在地上。众人再细细观看,却见任我行身前站着近来大名鼎鼎的荀谦,他的剑上沾了血,再看童百熊,他的右臂已经不见了。
任盈盈见唯一反对的人也没了声息,大声说道:“还请爹爹坐上教主之位,统领了教众,再去诛杀东方不败不迟。”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乖女儿,你毕竟是年轻,岂不知,做事要一鼓作气?文玄鹤,你现在是光明右使,你带人把效忠东方不败的人给杀干净,等我杀了东方不败,你那那些人头给我当贺礼!”
文玄鹤此时哪敢不应?连连磕头。任我行此时志得意满,只觉天下亦在手中,只是胸口微疼,提醒着自己不可太过高兴。止了笑意,任我行道:“向问天!令狐冲!荀谦!来与老夫一道,将那东方不败的脑袋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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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很疼,所以码的字数不是很多,还请各位书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