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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我又不是八婶,你如此看着我做什么?(1 / 1)

顾长铃从医馆出来,便顺着蛛丝马迹骑马追了好几里路,然而最终还是没有追到薛靖。

方才为了救那个文弱书生耽搁了不少功夫儿,刺客早就跑的无影无踪。自打顾长铃进了六扇门当差,还从来没有出现让一位凶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两回的事情……

“姑娘……你总是瞪着我做什么?”

顾长铃搬个椅子坐在床前,她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这个被她救下的男人愈发不顺眼起来。

“你说好端端的,为何那刺客不袭击其他人,专门袭击你?”

顾长铃一把刀架在君玉珏的脖子上,瞪着凶狠的杏眼逼问他,“莫非你和那刺客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从实招来,否则本姑娘一刀砍了你!”

君玉珏眸子里一道暗光闪过,随即装作被吓得冷汗涔涔的样子,“姑娘深明大义,我与那黑衣人无冤无仇,在下也不知他为何袭击在下!何况……何况青天白日大晌午的,那胡同里也就在下一人啊!”

顾长铃并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书生,她抬起一只红色的小靴子一脚将君玉珏踹翻在床上,“本姑娘凭何相信你?你二人提前串通好了在胡同里接应也说不定!”

这一脚踹的,若不是君玉珏身子骨儿强壮,准得喷出一口鲜血来。

君玉珏望着头顶上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眼光在她娇挺的鼻、细长的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以及樱桃似的小嘴儿上寸寸流连过。

顾长铃见这人不答话,反而傻了一般盯着自己看,脚下又用了用力。“被本姑娘一语说中了是不是!你究竟什么人,是不是被二王爷派来的,从实招来,否则本姑娘将你剁成肉馅儿!”

顾长铃用刀背在床板上用力拍了拍,以示自己的雄风。

君玉珏却忽然涨红了脸轻咳一声,似乎刚才专注盯着对方看的行为举止令他十分蒙羞,立刻别过头去。

“姑娘生的,可真是好看。在下还从未见过像姑娘这般洒脱又彪悍的女子,不知姑娘可否有心仪之人……”

顾长铃怔了下,意识到脚下这人是在夸自己,不禁收回脚,站在地上有些得意洋洋道:“那当然,‘南越山’你知不知道?十大帮八大派第一绝色便是我师姐‘顾长生’,本姑娘作为她最最亲爱的师妹,自然也不能长得太差了些!”

君玉珏猛地回过头来,眯着眸子问道:“你与顾长生是亲生姐妹?!”

“怎么可能?”顾长铃提高了声音,“我是师傅收养的!”

君玉珏:“……那你的美貌与她又有何关系?”

“你没听别人这样说么,”顾长铃忽然变的友好起来,“即使两个萍水相逢的人,长时间呆在一起,脾气性格包括长相都会越来越像!”

顾长铃道完,忽然猛的惊觉,她与这嫌疑人犯废什么话!又重新一脚踏在君玉珏的胸口上,“竟然敢套本姑娘的话?!你不是二王爷派来的,为何知道我师姐叫‘顾长生’!”

一口腥甜蔓延在君玉珏口中,顾长铃这一脚十分严重,君玉珏当即被踹的躺在床上无法喘气。

“不是你刚才说的么,十大帮八大派第一绝色是你师姐。在下听人讲过,南越派掌门人之女顾长生,天生绝色,气质出尘,就连风流浪荡的八王爷都想方设法讨好她,只为博她一笑。”

顾长铃想了下,盯着脚下这个书生看了许久,确认他痛苦的表情以及言语之间没有一丝漏洞可寻,这才将脚拿开。“你说的没错,我姐夫的确十分宠爱我师姐。”

君玉珏胸口没了千斤重的压力,顾长铃脚一抬,君玉珏便见到自己崭白的衣服上一个小巧的脚印。

他站起来不停的揉着胸口,“在下觉得,那位叫做‘顾长生’的姑娘,一定没你好看!姑娘脾气洒脱爽利,私底下也定是人见人爱。”

对顾长铃有意思的男人也不少,可还从来没有被自己踹过几脚之后,依然敢站在她面前明目张胆的夸她。

要知道顾长铃可不是什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女子。

“小书生嘴还挺甜,”顾长铃明明是十六岁的面容,却偏偏装作十分老成的样子朝君玉珏摆摆手,“你不用处心积虑的跟我套近乎,你说你跟刺客没关系,我姑且信了你的话。若没其他事情,你自己回家吧!”

顾长铃说完便要推门出去,君玉珏及时喊住了她,“姑娘,你没听到方才大夫说么?在下受了刺客一掌,震伤了心脉,若无你护送,我岂能安全回家?”

顾长岭“嘶”了一声,扛着大刀不耐烦的转过身去,恰巧瞥到君玉珏手足无策的垂下头,貌似十分不好意思。

“你一大老爷们儿,就算被人打了一掌,可又没缺胳膊断腿儿……怎么比个女的还无用!自己连家都回不了?”

“在下家在温良,隔着江州县城远……”君玉珏支支吾吾脸色有些发红,“江州人富庶,在下来这里是为了找个机会学些手艺营生,没想到带的盘缠被一名小乞丐偷了去……在下见姑娘是骑着马出现的,所以……”

顾长铃算是听明白了,此人身无盘缠又想回家,自己的白马便成了顺风车。

“行了,”顾长铃最瞧不起这等软弱无能的书生,不禁翻起了白眼,“正好我也要回晋阳,温良紧挨着晋阳城,我将你捎回去便是!”

君玉珏表现的十分惊喜,“多谢姑娘!”

十六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耐心?

君玉珏这一路又是晕马又是呕吐,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小解,一会儿累了,一会儿渴了,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却连江州城的官道儿都没有出。

顾长铃站在河边望着正在洗脸的君玉珏,一张小脸儿是越来越黑。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软蛋!你娘子难道不嫌弃你是拖油**?”

顾长铃都开始为他操心。

正在洗脸的君玉珏扭过头来,他面对顾长铃十分嫌弃的眼神,君玉珏不好意思道:“姑娘多虑了,在下并未成亲。”

“……”顾长铃瞪大了眼,有一种面前这个人即将完蛋的心态。

“瞧着你玉树兰芝的,年纪也不小了吧?怎么说也得快三十了,连个娘子都讨不到!看来上苍是公平的,没用的男人的确没人要!”

君玉珏点点头,继续撩水洗手,“在下并不着急,寻得一份好姻缘需要契机!这些年来有不少人为在下说媒,可不是对方嫌弃在下家贫,便是在下瞧不上对方。成亲需要两个相爱之人相濡以沫脾气性格相投,彼此心心相印。岂能潦草的寻一人度过下半生?姑娘你须知——”

一把刀横在君玉珏脖子上,阳光下刀背亮的人睁不开眼睛。

君玉珏缓缓的回过头,正好对上顾长铃凶神恶煞的样子,“你再废话,本姑娘一刀结果了你……”

君玉珏身子一抖,吓得当即瘫坐在河边。

“姑,姑娘饶命……”

顾长铃白了他一眼,“咻”的一下收回刀,“难怪没人要,比唐僧还他妈啰嗦!”

受伤的薛靖并没有逃回晋阳城,反而是潜伏在江洲一家民宅里。

当看到君玉珏放出的信号,薛靖又重新返回董大人的府上,将那些不利于君玉珏的罪证全部销毁。

做好了一切,确认即使六扇门的人回来也万无一失,薛靖这才一路驾马疾驰回晋阳。

君玉珏这一路,在顾长铃面前演的一手好戏,可是为薛靖拖延了不少时间。一天一夜的路程,硬是要君玉珏拖沓到整整两天。

途经过温良附近的一家村庄,君玉珏要求顾长铃将自己放在村口儿就好。

夕阳斜下,土道上投映着两道影子。

鲜衣怒马的娇俏少女,玉树兰芝的文弱书生。

顾长铃扛着大刀十分鄙夷的睇着君玉珏,“江洲的大夫不是已经将药方给你开好了?你回去便按着那药方抓药,每日服三帖即刻。受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即便你身子骨儿不行,一个月便能痊愈。”

君玉珏吟吟笑着,“这一路多谢姑娘了。”

顾长铃怎么看都觉着眼前这人温和如玉的眉眼跟晋王有几分相像,可晋王是何等人物?就这无名鼠辈,不过长得出色点儿罢了,有何德何能与德满天下的晋王相提并论。

“希望以后永远不要再让我碰到你!”

顾长铃可谓是腻味透了这个又罗嗦又胆小的穷书生,别看这一路二人共乘一匹马归来,可顾长铃对他只有厌恶,没有留恋。

“不见!”

顾长铃调转马头奔跑在田间的小路上,那张扬如火的红衣一点点消失在君玉珏的眼中。

君玉珏收起方才那副卑微又和煦的笑容,全身上下透着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严。

他此行江洲,大概给顾长铃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

君墨焰那日与长生去宗人府探望过太子之后,心里头便一直悬着。

太子求他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的老情人杨彩蝶,听说杨彩蝶的儿子要考恩客,若是能拿得举子,君玉珏希望将来杨彩蝶的儿子入朝为官之时,君墨焰能多少帮他一把。

这是小事,君墨焰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第二件事,便是太子与白苒唯一的儿子——君洪齐。

皇长孙洪齐年仅十岁,太子妃白苒自小将他作为未来的储君培养,琴棋书画、德仁礼仪样样精通,可君玉珏放心不下的是白苒这个女人。

她当初嫁给君玉珏,便一心等着君玉珏将来登基,她为帝后,立洪齐为太子,这个女人此生的心愿便达成了。

可惜,君玉珏最后在机关算尽的二王爷以及晋王手下,被废了太子之位终身囚禁宗人府。白苒竹篮打水一场空……

君玉珏并不担心皇长孙洪齐受欺负,反而担心白苒这个女人蹿倒着洪齐走入歪路。

这天夜里,八王府的马车停在君玉珏的府上。太子虽然换了人,可老皇帝颇为疼爱洪齐这个皇长孙,先太子府的东西一切保留原来的模样,府中任何设施不曾改变,下人全部供母子两个使用,母子俩待遇从前,只是君玉珏留下的那些暗卫全部被撤走了。

室内烛光闪烁,君墨焰坐在主位上,意味深长的眼神专注盯着洪齐一人。

“八,八叔……”清秀白皙的小少年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我又不是八婶,你如此看着我做什么?”

君墨焰眼神闪了闪,轻笑声开启唇瓣:“听说你最近跟废太子的旧部私底下经常来往?”

洪齐小身板儿僵了僵,笑起来少年老成,“八叔说笑了,洪齐每日在府上练武读书,就等着洪齐成年以后,皇爷爷封我个王爷来坐坐,像八叔一样威风!”

君墨焰手指在案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眼眸深深,“但愿真的如你所说……洪齐,你最好不要有那不该有的心思。你可知对那皇位虎视眈眈的有多少人?就凭你一己之力,以及你父亲那些无能的旧部,若想扳倒谁……无疑是以卵击石!”

君墨焰望着小少年越来越惨白的脸色,站起来冷笑道:“还有你那个自作聪明的母后!你们娘儿俩私底下干的一切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觉得八叔是为你好,那就赶紧收手!”

洪齐最敬佩的便是眼前这个战无不胜的八皇叔,君墨焰说的话无疑十分具有威胁和震慑力,小少年虽心有不服,但也听进去了一半儿。

洪齐对着君墨焰作了下揖,“谢八皇叔提点,洪齐知道了。”

君墨焰前脚刚走,府内便来了不速之客。

薛靖一本正经的坐在君墨焰刚才的位置,没有了太子的暗卫在府内坐镇,只有一些皇帝派来的士兵守卫,这些武功高深莫测的人想要出入太子府,简直来去自如。

“皇长孙近几日被心怀不轨之人盯梢着,看起来憔悴不少!”薛靖一本正经的说道。

洪齐对薛靖不是很是熟,听外人说,他从前是一个背叛师门,靠入赘专吃左相家软饭的软蛋。而今光宗耀祖,吐气扬眉,被圣上重视封为锦衣卫指挥使。

洪齐没了父皇的支撑,多多少少对这些位高权重、心机叵测之人有些忌惮。

“不知薛叔叔来寻洪齐有何事?”

一声“叔叔”,无形之中拉进了二人的距离。就算薛靖现在手里拿着刀要替二王爷杀洪齐,那看在这一声“叔叔”的份儿上,薛靖也是不忍心下手的。

“嘴巴够甜的,比你父皇讨人喜欢。”薛靖忽然笑出来,毫不吝啬的夸奖小少年。

洪齐听母后说过,一步步下套子,是这些人惯用的招数。若薛靖真的将自己这个皇长孙放在眼中,便不会一来就坐主位。

“下官来探望皇长孙,的确有十分紧要的事。”

薛靖说着,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头,望着君洪齐的眼神十分不忍。

“薛大人但说无妨。”经历了父皇被废太子一事,洪齐遇到凡事皆能保持淡定。

薛靖站起来,室内的烛火将他一双阴鸷的眼睛照亮。

“皇长孙可知,晋王一心想将你们母子赶出晋阳城?”

洪齐不可抑止的后退两步,薛靖沉琢了片刻,又道:“当今圣上有心维护皇长孙。二王爷虽被立为太子,可膝下并无子嗣,二王爷这几日向圣上进言,将皇长孙过继到二王爷名下。如此一来,二王爷若是登基,皇长孙必定是未来储君。可晋王却在私底下百般阻挠,频频劝阻圣上打消这个念头……”

薛靖望着摇摇欲坠的小少年,阴森森的嘲笑道:“您说,晋王这不是想害你们娘儿俩是什么?他自己想做皇帝,先要清除一切障碍!您是太子的嫡亲儿子,太子失势,二王爷与当今圣上又一心向着您。晋王自然想着将你斩草除根!”

屋内蓦然吹起一阵阴风,微弱的烛火险些被吹灭。君洪齐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不由得脚底生寒。

整个大裕皇朝,没一个好人。

“四皇叔不是这种人,薛大人请不要在洪齐面前诋毁我英明仁义的四皇叔。”

薛靖望着少年越来越白的脸,肯定他相信了自己这几句话。

于是似乎无奈一般轻笑了两声又叹息道:“二王爷无心储君之位,却偏偏被圣上赏识封做太子。你父皇被囚禁宗人府,这所有的一切都怪晋王!”

如一道晴天霹雳打中了洪齐,小少年呆呆的望着薛靖。

“若是下官有能力,有朝一日我定会杀了晋王替太子报仇!”

薛靖义愤填胸的道完两句话,便拍了拍君洪齐的肩膀,“下官今日说的有些多了,目的并无其他,还请皇长孙好好提防晋王!”

薛靖走了,徒留小少年一人呆呆的杵立在室中。

一身素色宫装的白苒从内室走出来,烛火将她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上照出愤怒的表情。

“母后,”洪齐哆嗦着唇瓣望向白苒,“薛大人所说可都是实话?”

白苒哼了一声,睇着方才薛靖坐过的位置冷声道:“母后前几日的确听说你二皇叔向你皇爷爷进言,要将你过继过去。可君玉珏那个老狐狸,心里头怎么想的谁又知道!若你真的到了他手中,每日给你在膳食里头下一幅药,悄无声息的害死你谁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小少年顿时慌乱无策,这危险人物一个又一个的接着来,他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那照母后看……”

“谁也不能相信!”白苒一双精致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算计与仇恨,“你八皇叔看似最不着调,手里头却握着一百多万大兵不肯撒手!他眼下被一个女人缠的失去了神志,若有一天想谋朝造反,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孰轻孰重,小少年衡量一下,还是最相信母亲,毕竟这是永远不会害他的人。“儿臣也觉得,八皇叔此人翻脸便是无情。”

白苒字字珠玑,又道:“薛靖私底下跟北国人来往不少,他的话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他说晋王要害你,可谁能证明他不是挑拨离间?”

“这天底下,竟没有我们孤儿寡母可以依靠的人……”

白苒望着空气出神,她只要一想起太子便黯然神伤。那个令她牵肠挂肚,此生爱恨不能的男人。

“母后,你希望洪齐做皇帝吗?”

凭空来的,一向文质软儒的小少年问出这样一句,白苒闭着眸子点了点头。

“只有你做了太子,我们孤儿寡母才不会受人欺凌。你皇爷爷若是真心疼你,又岂会让人撤走你父王的那些暗卫?”

一句话,彻底问住了洪齐。

**

顾长生陪晋王与柳飘飘去郊外游玩,本说好的在山庄里住上两天便回来,没想到月份大了的柳侧妃一路舟车劳顿,孕吐反应十分厉害,一直拖到近十日才回晋阳城。

端庄儒雅的晋王是如何心疼照顾自己的女人的,长生这一次可看了个真切。

柳侧妃刚一捂住嘴,晋王立刻端起痰盂,屈尊蹲在柳侧妃面前,柳飘飘哇哇大吐,晋王丝毫不嫌弃,反而表现的十分心疼。

柳侧妃说现在就要吃晋阳城内的糕点,晋王大费周章立刻派长生回晋阳城买来。

柳侧妃说自己腿疼,晋王为她脱了鞋袜开始按摩。

一行人在客栈中休息。娇滴滴的柳侧妃躺在晋王怀里,不像怀孕五个月的,倒像是个快死了的还在喘气的。

“王爷,害顾姑娘三番两次的跑来跑去,臣妾实在过意不去。”柳飘飘躺在晋王怀中虚弱道。

晋王则是瞥了杵立在屋子中央的长生一眼,目光在长生脖子上未完全消褪的吻痕停了停,随即搂着柳飘飘笑道:“你是本王的爱妃,本王为你指使一个属下再理所当然不过。”

长生心里头早就对晋王咬牙切齿,她听此阵阵冷笑。你哄女人是你自己的事情,为何连累其他人!有本事你自己试试一天三次往返晋阳城!长生的屁股都被颠疼了,更别说云翼四条腿。

她现在是十分心疼墨焰送给她的千里马。

柳飘飘的眼神同样停留在长生身上,君墨焰利用她去勾引晋王,而他自己却搂着心爱的女人逍遥快活一宿……柳飘飘不为难顾长生为难谁?

“顾姑娘也累了,我替王爷求个情儿,你下去休息吧。”

长生冷冷的转过身去打开门,“那就多谢柳侧妃了。”

林子里的树叶被微风吹的沙沙作响,长生躺在树杆上休息,她眼神还盯着客栈那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便能飞身过去。此地离客栈有些距离,但又不是很远,她担心柳飘飘又变着法子指使她,长生便骑着马逃到了这里,只为躲个清闲。

长生掏出怀里被翻了无数遍的诗集,上面印着四个大字“仓英嘉措”。

现在已经不似从前,无聊时看书来打发时间,而今……是在思念某个混蛋的时候,才会掏出来看一看。

长生直接翻到画着春宫图的那一夜。想起君墨焰对她低三下四又哄又骗,只要能占她便宜怎样都行的样子,长生脸上不禁浮起一抹红晕,嘴角上露出丝丝甜蜜的笑。

“混蛋,我想你了……”长生望着春宫图上那个酷似君墨焰的男人喃喃道,她两根晶莹的手指触摸上去,脑海里便浮现出了君墨焰的音容笑貌。

那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耻是何物的男人。

长生此刻十分责怪晋王与柳侧妃,是谁出的馊主意要来郊游!害的她与君墨焰十天不能见面,如今的长生是真的体会到了君墨焰为何见她就想一亲芳泽动手动脚的心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十日,长生觉着自己仿佛一年没有见过君墨焰。她也想此刻窝在他怀里,抱着他,亲亲他……

“谁?!”长生听到一点儿动静,立刻从沉浸中惊醒。

待看到树下站着的那抹天青色身影,长生立刻将书揣进了怀中。

“不知指挥使大人找在下有何贵干?”长生从树杆上跳下来,与薛靖保持一定距离。

方才长生抱着那本书,时而笑,时而愁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薛靖的脑海里。然而那种小女儿思春的媚态,跟他并无半点关系。

“长生。”薛靖刚一出口,长生立刻毫不留情的纠正他,“请叫我顾姑娘,或者顾侍卫,‘长生’二字,只允许和我亲近之人这样称呼。”

仿佛脑袋上被打了一棍,薛靖觉得整张脸都是麻的,他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长生。

最后思索良久,薛靖忽然道出来一句:“袁宝盈怀了我的孩子。”

“那便恭喜薛大人。”长生双手抱拳,十分官方。

薛靖轻轻的吸口气,忍不住前走一步靠近长生,“你难道一点也不惊讶?也不吃醋?不伤心,不难过?”

“笑话!”长生扯了扯唇角,觉得薛靖说话十分有趣,她抬着下巴睇着他,“你又不是君墨焰,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我为何要惊讶,要吃醋,要伤心,要难过?”

薛靖被沉重的打击了一番,他着急的口不择言:“你只知道与你的心上人逍遥快活,你又知道我和袁宝盈如何有的这个孩子?我——”

“薛大人的家事我不想听!”长生毫不留情的扬手打断他,“你若是来寻我是为了试探我,那么我的表现你也知道了。薛大人如今成家连孩子都有了,以后希望你改过自新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儿!”

她要自己改过自新,去呵护别的女人。

薛靖最后一点希望彻底毁灭,他沉了沉眸子,又道:“你最好奉劝顾长铃,远离二王爷。”

长生皱皱眉,长铃不过六扇门一个小捕快,又与如今贵为太子的二王爷瞎扯上什么关系。

“你又在卖什么幺蛾子。”长生歪头打量着薛靖。

**

也不知脑子抽风的柳飘飘是如何想的,非得要在半夜里所有人熟睡的时候将大家全都叫起来,风风火火的赶回晋阳城。

折腾一番,时间近半夜。

柳飘飘路上吵着要吃酸梅子儿,要晋王命长生去买。

荒无人烟的官道儿上,酒家都打了烊,这个时辰去哪里买什么酸梅子儿。长生听到小厮传达完晋王的命令,不像前几日毫无怨言,反而是连马都不下,对着小厮便冷眉竖眼道:“过去告诉晋王!除非与他性命攸关的事情,否则别再来麻烦我!”

小厮呆呆的望着长生半响,便跑到马车那边去禀报了。

长生牵着马,火儿不是一般的大。她是晋王府金牌头等侍卫,只负责保护晋王的安全,又不是什么奴隶老妈子,凭什么要做一些打杂儿跑腿的事情!

哼,晋王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但那也是针对公事!如今她给他三分颜面晋王不要,索性长生一份好脸色也不给他!

得到长生怒火滔天的回绝,柳飘飘也老实了。安安静静呆在晋王身边。

晋王看似陪着柳侧妃,实则一颗心早就飘到了长生身上。这两日,他处处针对长生,无非是因为看到长生脖子上面种下的吻痕,心里头就如扎了根刺,不除永远也不痛快。

晋王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夜景,他现在有些后悔这两日给长生身上撒气了……老八拿她当宝,即使两人闹别扭,不管谁对谁错,老八首先死缠烂打的求顾长生原谅。可晋王,永远也达不到那个厚脸皮。

这大概就是,长生为何心里头频频向着君墨焰,而对自己这个主子不屑一顾的原因。

眼看着就要到达晋阳城,长生撇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想到天亮就可以见到君墨焰,她所有的不快就此烟消云散。

官道上除了晋王这一队人马,连个过路人都没有。

胡同里更是黑灯瞎火,晋王命人燃了两个火把,这才祛除了柳飘飘害怕的心里。

明明灭灭的火光中,一把淬了毒的利箭直接射向晋王的马车……

长生自打马上飞身而起,一剑挥断了那只利箭。

“保护晋王!”

左一一声令下,所有侍卫将马车围成一个圈儿,大批持着武器的黑衣人从暗中涌出来。

长生挡在马车前面,冷冷的睇着这群人,“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刺杀晋王?!”

为首的黑衣人站出来与长生对持,“晋王做了什么亏心事,他心里头最清楚!”

长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提起剑冲上去与那群人砍杀。左一命令侍卫死守晋王,并且派其中反应机敏武功略高的侍卫快马加鞭回去通风报信搬救兵。

胡同里刀光剑影,墙壁上喷洒了大片鲜血。

黑衣人是奔着晋王去的,长生若是心慈手软将这些人放走,那不但是害了晋王,也同样是给自己找麻烦。

长生与左一几乎是一剑一个,毫不留情。

渐渐的,大批涌上来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全部倒下去。刺客实力并不是很强,长生与这些人对打,发现其中什么人都有,手法虽然毒辣,但打斗之时毫无章法,显然来进行刺杀之前没有深思长谋过。

刺客剩下最后十几个,为首的那个被长生一剑刺中了胸口,黑衣人见大势已去,拥着为首的开始想方设法撤离。

柳飘飘被晋王紧紧拥在怀中,她长这么大头一次遭遇如此惊险的事情。一想到她与晋王二人的性命全都要仰仗顾长生,柳飘飘十分后悔自己这几日对她的为难。

“王爷,飘飘好害怕……飘飘不想死。”

晋王摸了摸柳飘飘的脑袋,外面刀光剑影,他心中甚是担心长生,上次长生与薛靖在晋阳湖比武,害的她肩胛受了一刀,小一个月都没能痊愈。此次出行带的侍卫并不多,今日若是长生再因他而遇难,晋王真的不知道该他亏欠长生的这些,几辈子才能还完。

晋王安慰着柳飘飘,也安慰着自己,“不会的,长生与左一武功高强,鲜少能逢敌手,定会安然无恙的!”

事实证明,晋王说的是对的,长生与左一实力砍杀,毫发无损的将刺客击退。

为首的以及十几名黑衣人逃了出去,长生命令左一立刻护送晋王回晋阳城,自己去追那些刺客。

一刀寒光闪过,为首的那名黑衣人最终倒在了血泊里。

一道清瘦的小身影从暗处窜了出来,随行还有一名眼熟的老太监。

洪齐趴在刺客身上嚎啕大哭,“太傅!太傅!你醒醒啊,太傅!是洪齐害了你!”

长生持剑的动作瞬间怔住,不可思议的望着地上这个正在哭泣的清俊小少年。

“皇长孙?你为何要派人刺杀晋王,你可知若是皇上知道了有多严重的后果!”

太子府的老管家眉毛都白了,见持刀的人是长生,他不由得叹口气,一把老骨头当下跪在长生面前。

“奴才给您下跪了!还请顾姑娘看在老奴的份儿上,放了皇长孙!”

“长生?”左一呼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君洪齐忽然用袖子抹把眼泪,愤恨的持着地上那把刀站起来冲上去,“四皇叔害了我父皇还要害我,我今日就去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长生与老太监同时将他拦住,“皇长孙呐,奴才求求您别折腾了行不行?太子就您一根儿独苗儿,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奴才还有何颜面见太子啊!”

长生望着垂眸不语的少年,立刻揽着他到暗处,一双亮闪闪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洪齐,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今日来刺杀晋王定是被人挑唆的!你若是心中有你父王,便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家!”

小少年呆呆的望着顾长生,眉宇间透着怀疑和不信任。

长生又弯起唇给了他一个舒心的微笑,“太子在宗人府过的很好,他唯一不放心的便是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少年瞬间明白了什么,可今日孤注一掷带来的结果却是满盘皆输,他还是不甘心,老太监拽着他便要跑,“快走吧,皇长孙!凡事有顾姑娘替咱们担着呢!”

小少年在远处一步三回头,貌似十分不放心顾长生。

“顾姐姐,我走了,你怎么办?”

长生紧握着斩月剑,瞪着君洪齐严肃的喝令道:“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快些走!”

转眼之间,老太监和小少年的身影便消失在拐角处。

长生看了眼地上太傅的尸体,她当机立断扯开太傅的面巾,拿起剑将他的整张脸划得面目全非。

“老太傅一生忠心耿耿辅佐太子,想必死后能保皇长孙一世平安,就算被毁容也是甘愿的。”

长生默默的念叨完,她盯着自己的左手臂,毫不犹豫的挥剑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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