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觉得是按天下第一是哪种修炼方式，就拿哪个当主流，还是大致挑出前百，在这些人中比数量？”
白氏反问：“天下第一如何？”
花雪就道：“那就简单了。我把至今为止，历代有记载的天下第一都列举一遍，您就大致明白了。不过我说的时候你们先别问，等我说完了你们再问。”
见众女各自点头同意，花雪列举道：“项羽是练体无疑。卫青应该是练体，霍氏兄弟虽是练气，但他俩儿一个巅峰时间太短，另一个也只是特例，并不具备代表性。光武帝刘秀修炼的不是我中土一脉的法门，也没有代表性。”
说到这里，众女疑问已经快压不住了，但碍于已经答应花雪，所以都强忍着没开口问。
花雪继续道：“张道陵显然是修元神的。三国诸将，吕布典韦等人显然都是练体，唯有赵云黄忠练气，稍弱的有张郃练气，嗯，还有廖化也是练气的，不过这几个离天下第一的排名太远，我只是随口一提。
“东晋谢氏，练神无疑。武悼天王，确凿练体。说起来军中猛将，十个里面倒是有九个是练体的，只不过后来武将，渐渐意识到练体不当对身体损伤太大，所以都兼修练气，保养身体。隋唐乱战之际，如果有李元霸，那他十成十是练气不当，真气在脑部出了岔，其余无论史实还是演义猛将，基本都是练体的。
“盛唐年间，女皇陛下是练气无疑，否则根本避不过两代帝王耳目。剑圣裴将军，练气。五代李存孝，练体。华山陈抟老祖，是有记载的最后一个，靠练神之道，天下无敌的。宋太祖，离天下第一就差一步，但他让世人见识到了练气之道的强大，军中，民间，练气之道开始全面兴盛。从此，文人，在武力值上，也可以压制武将，这才有了大宋文贵武贱的传统。”
花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众女还等着他继续说呢，互相大眼瞪小眼。
几息之后，见花雪真的停了，她们才意识到，花雪是打算说到这里。
陈沅问道：“后面呢？”
“后面就都是练气是主流，没有说的必要了。”
“项羽不必说，但卫青你是怎么判断的？”
“这就要说练体和练气的区别了。练体的高手，身体壮硕，从外表就能看出来，而练气高手，精气內敛，外表与常人无异。卫青能从下人中，被刘彻发掘，显然是那种外表能看出来的高手。但也不排除虽然史书没有记载，但实际上卫青是在刘彻面前出手了，要是这样的话，他是练气，所以被埋没，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评价卫青，说的是应该。”
“霍氏兄弟有是怎么回事？霍去病你先前说了，霍光难道也是高手？”
“他如果不是高手，一大帮世家豪门，怎么就任由他大权独揽，更能行废立之事？无论卫霍，身后可都是没有背景的啊！”
“好吧，这算你过关。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光武帝刘秀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也扯出来了？难道他也是高手？”
“当然是高手，而且是超乎想象的高手。他与同时代其他人的差距，或许比项羽和其他人的差距还要大一些。至少，项羽被汉军靠人数给堆败了，王莽的百万大军，却在刘秀面前灰飞烟灭，连个泡也没冒出来。只不过刘秀的战绩被各方面掩盖，名声不显罢了。”
柳如是回忆了一下看过的史书，猜测道：“你说的是昆阳之战？”
“当然。”
“怎么叫不是我中土一脉法门？”
“他那一招毁灭百万大军的招式，叫做‘流星火雨’，并不是我中土修炼方法，而是学自外域的魔法。据我所知，这种修炼方法，根本不是修的现世，而是修的来生。靠一生的孤独寂寞，换取下一世能够成就的威能。按理说这种修士转生之后不应该出现在中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出了错。于是刘秀前世修来的威能觉醒，百万大军，弹指而破。”
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众女都是一脸不信：“你不是骗我们的吧？这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不是骗你们，这些都是传承。我跟你们说，你们都看过《封神演义》和《西游记》吧？那里面能移山填海的大能比比皆是，你们以为都是虚构的？只是不在我们这个世界罢了。你们应该听过‘白日飞升’，‘羽化登仙’之类的说法，你们以为他们去了哪里？飞升到仙界之类的更高等级世界去了。就拿我们这个世界来说，先天境界有明确记载，后天境界的高手还有人见过，但是到了现在大家都被困在蓄气境界，无法突破。若是突然出现一个先天高手，就是横推当世的局面。刘秀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不知道他前世是在哪里修炼的，但他那个程度的实力，转生之后也该在与之相仿的世界或者时代。不在地仙界，至少也该在元神大能还有不少的春秋时代。结果意外出现在西汉末年，他就无敌了呗。”
“真有轮回转世？”
“有倒是有，却和你们听的民间传说不同。你们也不要问我，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所知的，除了推测，也都是从各种传承记载里来的。就比如关于修炼的知识是先生留下的传承，关于无法突破后天、先天的这部分，却是在府衙从朝廷秘录里得知的。”
花雪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说，就接着说刘秀：“你们知道刘秀封了个云台二十八将吧？对比一下凌烟阁，尉迟恭这种猛将排名尚在李靖之上，固然有玄武门尉迟恭出力之故，但也能看出皇帝对于猛将的喜爱。可你看看刘秀，劳苦功高的猛将马援，连云台都没上，为什么？因为刘秀根本看不上猛将。对他来说，那些猛将再猛也没有他自己猛，来多少也是随手一击的事情。反倒是那些文臣和统帅军队的将领，他需要他们治理稳固四方，对他来说才看得入眼。”
其实，在花雪心底，来自中转之地的知识告诉他，刘秀看不上马援，纯粹是法爷对于战士天生的鄙视。
只不过这个说法不好跟众女解释，他才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