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真心对马强宽和女人的故事没兴趣，但是马强宽讲述的故事，似乎跟女人总是脱不开关系。[匕匕]
家花总不如野花香，他和刘粉之间的事，自然而然的随着时间开始升温，他说他以为这里面多少还有感情的成分存在，但是他很快发现，这事跟感情关系不大，跟钱的关系不大。
刘粉的聪明之处在于，她从来不主动给马强宽伸手，而是在报销款做手脚，如原价300的东西，她会提供1000的发票出来，马强宽想想自己还需要她，马马虎虎的也把单子签了。
反正钱不是自己的，他也乐得送这个人情。
久而久之，这也成了惯例，不管刘粉提报什么单子，只要是提报了，他一概都会直接签字，批准报销。
他唯一一次没给刘粉签字，是近期的事情，因为涉及到人事方面的审核，人事郭小燕以这笔费用没有提前打申请，并且没有经总公司，也是腾浩公司的财务审批，不符合流程，拒绝签字。
为此，刘粉跟他大闹一场。
为了安抚刘粉的心，马强宽在别的事情故意为难郭小燕，准备调郭小燕去公司仓库那边班。
但郭小燕那时候有孕在身，她家住得又远，每天如果往返于仓库班的话，至少需要乘坐三个小时以的公交车，而且，到了仓库之后，基本需要从事的是搬货理货工作，非常劳累。
郭小燕据理力争，拒绝接受这种工作调动，以至于引发激烈的言语冲突，导致郭小燕流产。那天不是马强宽跑得快，会被郭小燕的老公堵在办公室一顿胖揍。
“你这叫丧良心啊！”
张益溢抓着一小盆仙人球，也没经由门型装置，直接顶了马强宽的菊花。
不是他同时一把捂住了马强宽的嘴，马强宽疼得嗷出来那一嗓子，能把房顶顶穿。
“你麻痹人家怀孕了，你还玩这个，摆明了是想害人家流产。”
张益溢瞪着他说“为了一个烂货，你都能向着谋害一条连出生都没出生的小生命，你特么良心被狗吃了？”
一边说，一边将手里那盆仙人球在马强宽菊花使劲揉搓，直至将整个仙人球揉成扁的，才终于罢手。
所有人都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甚至没有一个人因为不忍皱一下眉头。
甚至于，还有人悄悄的抓了另一盆更大的仙人球在手里，跃跃欲试。
眼看马强宽疼得满头冷汗，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陈北雁摆摆手，说“让他喘口气，继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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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再度开始滴血的马强宽再说，把张学敏说了出来。
他说张学敏有一天找他签字报销费用，一看单子，面的数据严重不对，跟刘粉的有的一拼。
马强宽不愿意给她报，她送给马强宽一份详细的财务报销记录，后面还缀了她打听来的市场价格。
马强宽顿时明白，自己对刘粉的袒护被张学敏发现了，并且成为了张学敏手里的把柄。
于是，略欢公司内部，有了两个可以随便填价格报销的人。
“张学敏是外面那个小姑娘吧？这个好办。”
喜子哥问陈北雁“要不要把她带进来，我保管她贪了多少钱，一分不少的让她全吐出来。”
“她的事我亲自处理吧，我对她有承诺。”
陈北雁问马强宽“如果说略欢公司是这样，其余几家公司呢？为什么几乎每家分公司的财务都被查出来账目有问题，而且问题全都指向你？”
“因为，别家公司也有漂亮姑娘……”
马强宽的供述，是一个年猥琐男人，对漂亮姑娘的不懈追求史。
因为腾浩公司旗下所有分公司的具体运营，其实都是他在掌控的缘故，所以他有着极大的便利接触所有分公司的所有人。
在腾浩公司旗下所有公司的人事，都非常清楚一点，招聘新员工，尤其是办公室员工的时候，第一位的要求是漂亮。
不管年龄大一点的，还是年轻的，只要是漂亮的，马强宽都曾经骚。扰过。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会范，但是至少有不少人范。
所以，马强宽默许下，可以肆意报销的女人越来越多，以至于很多时候，连马强宽自己想想都害怕。
“但我真心没办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之后，我想收也收不住……”
为了表示自己真心收不住，马强宽甚至挤出来一脸的眼泪，想要向外传递出他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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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这老小子交代的可信吗？”
卧室一角，喜子哥给陈北雁点烟，压低声音说“第一次这么整，我心里没大有底。”
“按你们的办法整，肯定是不可信的，屈打成招嘛。至于张益溢这个办法，你们继续玩吧。”
陈北雁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扫了马强宽一眼，说道“他说的这些，肯定是有真实的成分，如他跟刘粉的事，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但我相信这不是全部。他还藏着呢。”
喜子哥点头“那行，我让他们继续整。”
陈北雁定个调子给他“照死了整，但是别真把他弄死了。”
这个话他没藏着掖着，明明白白的让马强宽也能听见。
马强宽的脸顿时白了，嘴唇哆嗦着“我……我都交代了，我都说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有两点不能放你。第一是你说的这些究竟是不是全部，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所以不能放你。至于第二……”
陈北雁脸色慢慢沉下来，透露出一丝丝的凉意。
这种凉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但马强宽的脑门却是再一次见汗。
“韩云婷你应该记着吧，你找的你哥，你哥又找的葛四和老张，把韩云婷送进了医院哈。”
陈北雁冷冷的说道“没出生的小孩子，你不放过，长成那么漂亮的大姑娘，你也想照死了整，那别怪别人照死了整你。”
韩云婷的事，他耿耿于怀，不为别的，为这一件事，也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马强宽。
喜子哥等人固然不知道韩云婷何许人也，但是一看陈北雁的表情，自然也能猜到，这人在陈北雁看来非常重要。
张益溢抄了两盆仙人球在手，朝一个小伙子说“兄弟，帮我捂着他嘴……”
又是一阵让人听着都打怵的闷吼在房间里想起来，一个个的乒乓球连带着一块块的污物从马强宽的菊花之涌了出来。
菊花巨大的痛楚，终于导致马强宽大小便失禁。
陈北雁冷漠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怜悯。
“不要怨恨任何人，这都是你应该得到的，你唯一需要庆幸的是，天直到现在，才派我们这些人来惩罚你。”
迎着马强宽眼神里的恐惧和恶毒，陈北雁淡淡说道“缺德总是有代价的，看看你自己的儿子吧。虽然孩子无罪，但那是你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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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强宽的儿子马浩然，兀自在客厅里无忧无虑的玩耍着。
在玩积木受挫之后，他早已经该换了小汽车在手里玩，撅着屁股，推着小汽车门第乱爬的他，看去似乎充满活力，只是时不时的从嘴里蹦出来的不清楚的话语，却让人听着轻轻叹息。
“……听嫂子说，孩子一开始看着是别的孩子迟钝一点，一直到两岁多的时候，才发现他语言能力很差，大脑发育好像也不完整。马，马强宽当时想把马浩然送人，不要了，是嫂子哭着喊着以死相逼，才把孩子留下来。”
张学敏的脸写着不忍“为这事，马强宽到现在都跟他老婆闹别扭。前段时间，他嚷着离婚的时候，我们还都以为是这事升级了？”
“离婚？”陈北雁皱皱眉头。
“是啊，离婚。”
张学敏说“他的解释是，家里想买第二套房，但是因为有一套房的缘故，再买第二套房，必须首付60%。所以，为了避免这个高首付，才想出来的主意，先离婚，然后再复婚。”
陈北雁忍不住冷笑道“这种鬼主意不能说算错，但是也要看人。你觉得以马强宽在外面胡花花，真离婚了，还会复婚吗？”
“我觉得也是，所以我们办公室几个私底下挺好的人都说，这个婚不能离。”
张学敏说“嫂子的意思也是不离。这不这段时间一直催着别的商场什么的快结账，嫂子是想尽可能的凑凑首付款，不离婚。”
陈北雁看她一眼，问“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帮马强宽开脱吗？”
张学敏吓一跳，连忙撇清自己“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马强宽这个人不地道，这次离婚摆明了是想摆脱嫂子，然后借机摆脱马浩然，重新再找一个。”
陈北雁轻哼一声，说道“好了，马强宽的问题我自己能够想办法，一点一点的全部搞清楚。现在，说说你的问题吧？需不需要我先查查你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