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五十,何其莘汇报说万恒拒不招供,影佐祯昭正准备前往南京市宪兵团杜团长布置的临时刑讯室,接到了钱明奇的报告:“将军,二十分钟前,狙击手狙杀韩瑞天,韩瑞天中枪,情况很危急,目前正在南京市合隆医院急救。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钱明奇答道:“属下命在现场的人立即搜捕,目前还没有收获,想来十有**还是军统匪类——请将军稍等——”医生走出手术室,钱明奇扬声问道:“怎么样了?什么?没等手术就……好,我知道了,暂时不要动尸体——将军,韩瑞天死了,属下无能。”
“是。”
南京宪兵团临时审讯室外,郑敏带人押解着李薇的老母幼女回来了,影佐祯昭驻足问道:“李薇没有回家?”
影佐祯昭狠狠骂道:“该死!一个母亲,一个女儿,被军统匪类蛊惑,丧失了人性,置老母幼女与不顾,不配为人!军统利用在前,抛弃在后,令人不齿!”
影佐祯昭一愣: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头发花白,身形瘦弱的年近耳顺的老太太居然敢针锋相对!
见奶奶被打,李薇年仅六岁的女儿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冲过去咬住了浅野一键的手腕!
小女孩摔倒在地,闭过气去,李老太太疯了一样冲过来一头撞向浅野一键!
心绪极差的影佐祯昭大怒,厉声骂道:“成什么样子?不像话!一群混账!”
影佐祯昭强压怒火,答道:“派个人给倪桑打电话,请他马上过来!何桑,把审讯笔录拿来。”他决定和倪新谈一谈,如果还是不上路,立即换马!唉,可一时哪里去找更合适的人选?闻鼙鼓而思良将,如果倪新在,即使一无所获,总不至于如此狼狈!
“到办公室再说吧。”
周成斌劝慰道:“是因为有些比较重要的人物没有从集中营里救出来吧?局本部要向盟国交代,只能让你承担责任。”
冯根生忍不住帮腔:“刘副局长说的对,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刘泽之担心连累冯根生,只好换了个话题:“老周,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董康,你怎么也回来了?”
刘泽之主动接过来,说道:“我来破译吧,纪姐,麻烦你沏一壶菊(和谐)花茶。”
“是,长官教训的是。李薇早已醒了,她也谅解了属下的不得已。”
“是,属下告退。”
周成斌脸色一变,没有回答刘泽之,问道:“韩瑞天死了?这怎么可能?更不可能是我的主意。”
周成斌脸色一肃,问道:“冯根生,赵光钧应该是和你在一起吧?解释!”
周成斌扬声道:“来人,叫董康来见我,还有那个叫黄定明的。”
摸不着头脑的董康、黄定明奉命而来,周成斌语气如常,问道:“刚接到崔峰的电报:韩瑞天死了。是你们两个动的手?”
“谁命你出手除掉韩瑞天的?”
刘泽之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两声。冯根生不敢再坐着,起身侍立。
周成斌沉默不语,冯根生心下忐忑,更不敢主动开口。
刘泽之有心打马虎眼,冯根生却没敢借机离开。
冯根生搭讪着斟茶奉上:“周局长,您喝茶,您容属下解释,属下是想——”
不怒自威的周成斌很少发火,冯根生没敢闪避,立正听训。
没等刘泽之组织好措辞,周成斌命令道:“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关进禁闭室,今天我要正军法,开杀戒!”
办公室内只剩下刘泽之和周成斌,刘泽之拿起茶杯,放在一边,重又拿了两个茶杯,斟了一杯茶,陪笑道:“喝杯茶,消消气。这个冯根生,脂油懵了心了!怎么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唉,韩瑞天死了,明显是杀人灭口,不可能不引发日本人对周佛海的疑心,万一在牵出万里浪,辛苦布局了这么久的接收准备,有可能全面崩溃。”
“万恒是怎么回事?把他安插进正金银行,为的是将来,静默期的他怎么会暴露的?”刘泽之暗暗松了口气,周成斌能谈正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