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鹏刚走的几天,珍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他那天抱着自己,跟自己求婚的场景。
不过每每到了梦境的最后,于文鹏都会哭泣着看向自己,大颗大颗的眼泪总是让自己无所适从,就连醒来后都还能记得那种感觉。
珍最近闲来无事,每到中午就主动接过给周立平和周致远两人送饭的任务,提着大大的食盒,坐着汽车往北平政府去。
当然了,这件事虽然还算有趣,但是总是有人跟自己搭讪,真是心烦。
这不,今天珍刚一走进政府大楼,北平政治处的科员马路宽就装作不经意的走过来。
“周小姐,又来给总理送午饭呀,你应该找个帮手呀,他们怎么忍心你自己提这么重的食盒。来,我来帮你。”
珍能记住这个人,一来是因为他的名字,二来就是因为这个人总是帮自己把食盒拎上去。
还真别说,如果没有他的帮忙,珍自己提着食盒到三楼周立平办公室,肯定会累的气喘吁吁。
她客气道,“马大哥,又辛苦你帮我忙,真的谢谢你。”
马路宽爽朗的笑了,“瞧你说的,这就是小事,你别往心里去。”
虽然不能否认对方可能还有深一层的心思,但是人家帮自己拿了好几天的食盒,珍对他的评价还是蛮好的。
两人在周致远办公室门口站定,马路宽就把食盒还到珍手中,“周小姐,我先回去工作了。”
周致远出来时,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他淡淡的说,“怎么,这个马路宽又帮你拎食盒了。”
珍随意的摆摆手,“他非要帮我拿,我总不好跟他在那抢来抢去的吧。”
他一把接过食盒,另一只手就拉着妹妹坐到了沙发上,“你啊,真是傻乎乎的,让我操心。”
珍害怕哥哥继续唠叨自己,急忙说,“哥哥,我去叫父亲过来吃饭。”
周立平刚看完一份文件,就看到珍从门口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父亲,您忙完了吗?”
周立平合上文件,站起身,“珍,你还真是比手表还要准时。每天都是十二点到,今天带的什么菜?”
等到父女俩回到周致远的办公室,就看到桌子上摆了好几道菜。
荷叶鸡,红烧排骨,葱油拌笋丝,肉炒蘑菇,芹菜炒蛋,还有一盅鲫鱼豆腐汤。
冒着热气的饭菜在忙碌了一上午的人眼里具有很大吸引力。
珍拉着父亲坐下,“父亲,今天我跟你你们一道吃。”说完,她就分起米饭来。
三人坐在一块吃午饭,珍说,“哥哥,姐姐下个月就要生孩子了吧,你想好小宝宝的名字了吗?”
为了给孩子起名,周致远已经快把字典翻烂了,他觉得哪个字都不好,配不上自己的孩子。
周立平看着一脸郁闷的周致远,“当初给你们俩起名字的时候,你们母亲和我就是拿着书随意一翻,就决定了。”
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得来这么随意地周致远和珍目瞪口呆的看着父亲,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要不然翻到一页写着花呀,木呀这种,自己估计就要叫周春花,周青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