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美芙最怕痒,连连求饶,接着清咳几声,轻了轻喉咙,“致远,以后有什么事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要不然我太担心你了。”
周致远看她眼神真挚,心里一暖,“好。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尽量提前跟你说一声的。”
两人挽着手下了楼,今天孙姨做了清炖排骨,红烧鱼,炒土豆丝,茄夹和蒸米饭。
几人吃的是干干净净,珍拍着自己的肚子,对出来收拾餐具的孙姨说,“孙姨,你做菜太好吃了,我感觉我最近长胖了好多。”
孙姨和金铃都笑了,周致远拍拍珍的头,“没事,珍珍,你还在长个呢,多吃点没关系。现在啊,是冬天,冬天就该多吃点肉。”
孙姨也点点头,“多吃点肉,身上就没那么怕冷了。”
珍看着他俩认真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了。
她回了房间,整理起书包来,没想到一往外掏书,却掉出来一封信。
珍觉得奇怪,拿起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没写。
她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纸来,快速的看了起来。
这封信是于文鹏写给她的,上面先解释了最近他没有来找自己的理由,说是他父亲,也就是于伟力秘书,监督他好好学习,让他不要整天去找小姑娘的麻烦。
接着诉说了他对自己的思念和爱慕,以及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决心。
最后于文鹏约珍明天中午去宁波会馆吃饭,让她可以带着朋友前往。
珍看完这封信,苦笑了良久。
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二愣子非说喜欢自己呢?
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喜欢的无非是自己的相貌。
这让珍想起了前世的朱耀祖,表面上和自己兄妹情深,暗地里却一直想和自己行苟且之事。
珍把信纸折好,塞进了信封里,想了想,就拿着信慢慢下楼,走进了厨房。
把信塞到灶膛里了。
虽说整座宅子都烧着暖气,但是客厅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快步走回了房间。
也许是睡觉之前一直想着前世的事,梦里珍又回到了前世,这次,她回到了随同朱家刚来北平的时候。
那时的她看着北平的一切是那样的新奇。
北平的各位富家小姐和上海的名门闺秀有很大的不同。
上海的名门大部分是经商的,政界和军界向来是不和商界的人家来往的。
珍当时在朱家,认识的都是一些商家小姐,虽然她们也打扮的美丽,精致,可是总有一种钱财堆积出来的虚假感。
北平的豪门却不同。
朱家一来到北平,就傍上了王家,王家凭借着百年豪门的身份,给朱家引荐了许多政界和军界的人物。
而这些豪门家里的小姐太太们,是穿着高贵而内敛的,首饰也只戴一两件,整个装束力求得体和高贵,同上海那些暴发户是不同的。
珍一来北平就闹了好多笑话,丢了好几次人。
幸亏当时王瑞凯不嫌弃她,她就真的把对方当成了知心人,以至于后来两人还要谈婚论嫁。
可笑,真是可笑,再看一次自己的前世,怎么这么傻。
珍在梦里大笑起来,笑的直不起腰,笑的跪坐到了地上,笑的连头也碰到了地面,笑的眼泪都把地面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