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以一对二,这只龙头地鼠仍然看上去十分从容,双手的钢钻也是自然的垂在身侧,就那么的安静等它们来进攻,显示出它强大的自信心。
这个时候,青羽已经把很不服气的大颚蚁带到了梧桐面前。
“别逞强了。”
梧桐只是轻轻对它说了一句,拿出精灵球把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的它收了回去。
接下来,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即将开始的战斗中,对着青羽悄悄招手,然后耳语了一番,又比划了几个手势符号。
龙头地鼠,一种速度丝毫不慢的地面加钢属性的精灵,身体像一只加大号的深棕色人立地鼠,白脸粉鼻,全身上下,只有在头部和两只手的背部长出了钢铁,好像是戴上了钢头盔和钢手套,并且无论是头盔还是手套都有狭长的倒勾竖片,连膝盖关节都有突起的红色菱角,如果它用膝撞攻击别人的话,也能够轻易刺穿对手身体。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一只天生的强攻手,由于身体上只有头部和双手覆盖长出了钢铁,所以它不像其它钢铁属性的精灵往往会被身上的钢铁拖累速度,它仍然拥有着仅仅是相比其它的地鼠同族要稍逊一筹的速度种族值。
来了!
大针蜂和飞天螳螂,分别一左一右,默契的同时发动了进攻。
龙头地鼠双手交错摆在胸前,甚至于闭上了双眼,然后在劲风扑到身前的时候,突然交错的双爪向前方用力挥出了一个X。
只听得两声闷响,原本快得只留下残影的大针蜂和飞天螳螂,分别身上都出现了几条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
再看被它们攻击同时打中的龙头地鼠,它仅仅是身体摇晃了一下,闷哼一声,竟然一步也没动过。
刺和青羽受此重击,现在拉开距离后停下的身体,都因为身体不断失血流失热量而不可控制的发抖,也许还有几分疼痛难忍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动手的青羽,突然出现在了龙头地鼠上空。
龙头地鼠看似放松,实际上已经在随时准备反击,并且要一击就把这个偷偷摸摸的敌人打败!
可是跃到龙头地鼠上面的青羽,并不是要直接攻击龙头地鼠。
是翅膀攻击!
飞天螳螂的翅膀是不可能施展出翅膀攻击的,实际上它是用一双镰刀般的手施展这个技能。
青羽攻击的对象,是龙头地鼠头上的洞穴顶的岩石!
轰隆隆!
仅仅是快速的二连击,也许是恰巧碰到了一些关键的点,在龙头地鼠头上突然掉下了一块块的大岩石。
而这个时候,梧桐已经提前把刺和红羽都收了回来。
至于青羽,他半点儿也不担心,它的速度一心要逃跑,这只龙头地鼠是不可能追得上的。
在非游戏环境里,青羽可以利用翅膀攻击来破坏四周环境,制造出类似于施展了岩崩技能的效果。
这一块块面盆大的岩石块,并不能对龙头地鼠造成多大伤害,可是要干扰它,这就完全足够了。
等龙头地鼠摆脱了这些坠落的岩石块后,再追上去,发现一处崩塌的洞穴通路,让它再次被拦了下来。
它愤怒的快速用头上钻头和双手钢爪,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把一米多厚的石堆钻出了一条通道。
可是对于拼命逃跑的梧桐来说,此时他已经跑到了接近洞口出口的地方,可以看到洞口的亮光了。
“大嘴雀!”
梧桐先一步把精灵球向外面扔了出去,然后飞扑出去,大嘴雀立即用双爪抓住他,快速拍打着翅膀升上了高空。
安全逃离!
四秒之后,龙头地鼠才追出了洞穴,刺眼阳光让它不得不眯起眼睛,却只能看到那个已经变得只有拳头大小的身影。
不提这只龙头地鼠被对手逃脱了,心里是什么感觉,现在梧桐是记下了这笔仇。
“只要你不搬家,再过几个星期,或者等红羽进化成巨钳螳螂,到时候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梧桐坐在大嘴雀的身上,拿着望远镜从高空看着那只龙头地鼠返回了洞穴,又看了四周一遍,把这个地方牢牢记住,准备下次一定要回来找场子。
现在他的队伍还没有成型,打不过龙头地鼠是正常的,可是只要红羽进化成巨钳螳螂,或者等大颚蚁一段进化后学会地震,都能把这只龙头地鼠吊起来打。
这并不是什么实力上的巨大差距,纯粹是属性克制和技能打击面太窄的原因。
梧桐很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他相信这一次遭遇战对于他的精灵们来说,会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区区一只野生精灵,竟然就要让它们全员逃跑!
只有两只飞天螳螂和大甲与大嘴雀没有太多的被打击到,因为它们自幼就在常磐森林长大,见过不少比龙头地鼠还强的野生精灵的族群首领,特别是两只飞天螳螂,它们更是在常磐森林那种深处有着各种大佬的地方长大,眼界更宽广。
只不过对于自幼由梧桐培育长大的刺,以及一直在飞云公园玩过家家的两只差不多娃娃和伊布,这次算是见了世面。
不过大颚蚁的表现真让梧桐意外,没有想到它能这么硬气或者说骄傲,居然敢和强大于它十几倍的龙头地鼠硬碰硬,也丝毫不退缩半步。
这只是让梧桐更加困惑了,按理来说,这样的小家伙应该平时不至于懒成那样,看来回去之后,抽空就要尽快咨询下大木博士那边。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去最近的精灵中心。
梧桐此时俯低了身子,紧紧抱住大嘴雀,防尘护目镜没有摘下,因为现在大嘴雀时速已经过百了!
“再飞快点!”
他咬紧牙关,再度催促了一下大嘴雀,现在他还不知道大颚蚁的伤势如何,祈祷最好不是重伤。
大嘴雀也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拼了命的用力扇动翅膀加速,朝着桧扇市飞去。
现在这个速度,风吹在梧桐脸上,他感觉像是有无数柳条在鞭打着自己,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