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绿色的落叶。赵茕也仅仅一愣,笑道:“不知前辈有何贵干?”老者也是一笑,眼珠慢慢从眼前的茶离开,转向赵茕,脸庞不曾颤抖一下,说:“没事就是请你来坐坐,看你一人有闲,老夫也清闲,两闲之人为何不合个热闹呢?”赵茕一直微笑,老者推过一杯茶。赵茕收下,看了眼,又细细嗅了一回,不错,即使是他这种外行的也明白。“怎么?茶水不好?可惜老夫可没更好的了。”老者说道。赵茕还是微笑回答:“不,这茶水很好。”老者喝了一小口茶开口道:“茶再好,也不过是茶罢。”两人小口喝起茶来,似多年未见的好友。“无所畏,怎么见到我这晚辈也不敢出来了。”老者突然道。步德策慢慢飘出,笑了,“多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几百年了。”老者轻轻说道:“喝杯茶吧。”推过一杯,三人对饮,非酒非茶……
喝罢,老者静静坐着,步德策和赵茕亦是,他们还要平静。麻雀喧嚷,平静打破。“无所畏。”老者开口。步德策也是答道:“那都是老称号了,丢了吧,现在我叫步德策。”“不得测,还是别有含义,几百年来都没变。这小子你应该知道吧。”老者莫名其妙的说道,却已无茶可喝。“我?我一个死了两百年的人怎么会知道呢?”步德策回答。老者认真地看着步德策,问:“你早知道了吧。”步德策一副懒散的样子。“不说话,那么我,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老者突然问赵茕,赵茕还是普通对待:“赵茕。”,“那你知不知道……”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你想说什么?”步德策问。“事实。”老者回答。“不用说了。”赵茕说道。“你们说的事实,我知道,我就是焱离对不对?”老者和步德策安静下来。他们明白赵茕会有些解释。
风推开破窗来听这痛苦的回忆:三岁我便有了记忆,那时我能明显感觉到体内有热浪在跳动,不像现在的平静,可我发现我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等我醒来便是伤,这些是都是发生在一群奇怪的人找上门之后,每一次都是这样,我很恐惧,可没人帮助我,我没有父亲,母亲。是真正的没有,记得有一次我从梦里醒来,发现全身都是火焰,我害怕,可却没人帮我。最后还是昏迷过去,四岁一个冬天,我很冷,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暖身之所。可他们再一次降临,我又一次昏迷,反反复复,我恨上了其他人。为什么我无亲却还要这般折磨我,后来却出奇平静,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无所谓了。那股力量在五岁那年消退,再也没有人追杀我了,却给我留下了对世人的不信任。我又在最后一次追杀后,遇到了五灵纱,我得到了唯一的信任,她却走了。我流到品世堂街,又一次遇到一位老者,他救了我,七岁,师傅带我离开街来到阁中,老者走了。不久前,阁内被围杀,师傅走了,师兄走了,最后所有人都走了,却再次引来杀祸,便到了这。
尽管赵茕说的不好,后面也和焱离无关,但两人还是听了下去。心事闷在心里总是不好的。“你早知道了?”步德策问。“不,是我凝出灵盘时你说的话。”赵茕说道。老者静看,没有开口。步德策说道:“并非不想让你知道,只是担心你过于骄傲,不再修炼毁了焱离。”赵茕微笑对他,说道:“是吧,不过如果真的这样多少人也拦不住,我的命运不是别人的。”老者清咳两声说道:“好了,你也明白了,听说一个月后要和梦里比武?”赵茕回道:“的确。”老者突然掏出三张卡片,“给。”赵茕没有动,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里的三张卡片分别为双刃,火焰,炸烈。这对你很有帮助,也许他们能让你留下。”赵茕还是没动手,“怎么嫌弃老夫?”老者问道。赵茕接过,“你知道如何使用卡片吧。”老者接着问道。“捏碎。”赵茕回答。“这是那个傻子说的?这样做会伤害到卡片的,卡片的使用,第一步滴血把自己和卡片建立关联,第二步你要感受那滴血液,才能感受卡片,用意念召唤卡片中的物品。”老者说道。步德策恍然大悟,难怪自己的卡片总比别人用的短。赵茕笑笑记下,告辞。老者便不再挽留,让两人离去。
记得老者离开时说要练好双刃。“赵茕刚才做的不错,就要让那老头觉得你是焱离,对了你那些故事哪来了。”步德策说道。“一些真的,后来的,前面的都是梦里的。”赵茕回答。他觉得这也许真的不是巧合,那些梦,奇怪的梦,前几日又出现了。“我有可能是焱离吗?”赵茕问。步德策理所当然回答:“一定的,只要收集赤魂,配合你的极致经脉,一定可以。”赵茕还是沉思,他很少说谎。
慢慢的赵茕发现自己竟不知去向,不知前亦不知后,“步德策,你知道回去的路吗?”赵茕停下步伐。湖面激起细小涟漪,“我?我一个死了两百年的人怎么会知道。”步德策说。赵茕看向四周的平房,完全没记忆,全和步德策讲话了,早早忘记还要记路的事。说道:“步德策迷路了。”步德策懒懒回道/“是吗?”赵茕也慢慢坐下,拿出三张卡片,细细感受,最后才下定决心,滴上血液。“嗒”血花吞噬,一张卡片,连续三滴,便要开始感应,步德策打断说道:“还是研究好卡片再说,感受有空就行。”赵茕却不会,还不如感受,据老者所言,这几张卡片可以和梦里媲美,一定不弱。竟闭上眼,想到:我是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