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吗?
王二小走出房去,这魔宫阴风阵阵的,天空也是阴霾得很。地上却是花团锦簇,各种颜色淡浓的花团团苞苞的很是锦绣富贵。
天上地下颜色差异很大,有种诡异的魅丽。而房屋也是旧色灰黑,泛着一种阴诡气息。
阴沉低落。
“烟稻……”
“叫谁呢?”
忽的吓得王二小一愣,颜云落从她身后绕过来,很是奇怪。
“你怎么了?仙君说你了吗?”
倒是没想到仙君怎么快就赶过来。
“那倒没有,不过……那个行嫣时她……”
“她如何?威胁你了?你不要管她,只要你活着就不惧她。”
行嫣时管着的是无往川水,只要不死……
王二小忽的明白了。
难怪她知晓这么多,连她曾经死过一次都知道,她管着生死啊。自然就知道我和烟稻……
“云落,我……她让我回望仙门,像是告诫吧。”
颜云落倒是没想到这一出,不过也是奇怪王二小这一个新弟子给留在外边的确不对劲。
“虽然他们都怀疑你的身份,怀疑你是谁的转世,但是二小你不要当真,你就是你。即使上一辈子发生了什么,也不干如今你的事情。他们总不能以此为借口为难你的。”
“啊?”
哥哥,你想的那么简单啊。明面上自然不能如何,可是暗地里呢?不过这也不做数,她如今再如何也不可能威胁到任何人,自然是自由自在。可要是有一天别人担心了她的成长会带来什么不可控制的,那么望仙门会是自己的庇护所吗?
“我要好好想想。”
颜云落却是着急,一把抓住她。
“二小,即使望仙门不能让你安心,难道我,你不信吗?”
你?笑话!你是谁啊!
“颜云落我为何信你?”
王二小拽开他手。
“这世上我只信我自己,烟稻也不过信一半。”
王二小皱皱眉,她没时间跟他耗着。
“我要是……算了。”
无济于事无济于事啊。没有人会与她说什么清楚,每一个人都巴不得从中得到什么。
那么就只有仙君了。
“仙君!”
他有愧于神女,而她所有的不过就是这张脸了。
“二小。”颜云落拉住她。
“呃?”
颜云落很是犹豫,脸颊发青眉头紧皱着。
“你不要成为神女。”
夜花向来馥郁得醉人犹如能沉入梦中永不醒来的美妙,君子不耽。可不能否认这种美好。
王二小眨了一下眼,再眨一下。
“什么?”
“你卑鄙无耻地活着,也不要像神女那么光辉的死去。请你活着。无论如何,这样可以吗?”
王二小愣了一下忽的要捧腹大笑起来。
“颜云落!你认为我会是那么无私的人吗?不要说是命了,亏我都不肯吃。”
王二小笑着要拉回自己手,又是被紧握住。
“我担心,害怕。”
“什么?”
这人忽的感情丰富起来了。
还怪缠人的。
“你不要有心爱之人,神女就是因为仙君才死的。”
王二小点头。
“自然是没有的,你放宽心。”还伸手拍拍他胸口,硬邦邦的。呦呦呦!不错。
颜云落脸微红又有些生气地挑眉瞪她。
“为何如此直爽,你应该再三思量。”
“思量什么。”
王二小笑得贼,挨过去靠着她。
“思量你吗?思量是不是心爱着你吗?云落你这是在干嘛?调戏还是怨怼啊?”
“无耻!”
他赶紧推开她。王二小闭了闭眼顺着他往外推的力道弹离开,再睁开眼睛。
“颜云落!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有人可以靠着,而我只能苟延残喘,我是决计不会喜欢你的。而你也被喜欢我。”
说完在颜云落回过神时候感觉跑,心里还挺自豪的。要是当初神女有她一般决然,仙君坟头草都能修仙了。
急急忙忙地寻着仙君气息,远远瞧着他坐在台阶下发愣。
忽的一滑过去直直跪在他面前。
“仙君救我!”大声叫着。
倒是把妄白给吓了一跳。
“你干嘛?”
“行嫣时威胁我!说是让我乖乖回望仙门才能保命!”
“哦。”
妄白顺起旁边树枝戳着地上的砖面。
“没事。她就是糊弄你,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该如何对待你,故意吓唬你的。”
“呃?不是啊。她威胁我了。”
王二小挪着膝盖过去拉着仙君衣角。
“您说她是不是要跟人说我是神女啊。”
“你又不是。”
妄白不理会她。
自然不是了!我要是神女先给你一个大耳刮子再说!
面上却是苦悲愁容。
“仙君,我们回望仙门吗?”
“你想回去?”妄白问着她,眼睛却是往天上看。
“不成啊,谷子有麻烦了,暂时管不了你。”
“不是啊!仙君。我实在是担心有人居心不良,想要以假充真啊!”
妄白一愣,眼睛看向王二小,锐利如刀的。王二小颤了颤却是忍住。
“你是说……”
“有人想要利用我来创造出一个与神女一般的象征,这并不需要真伪,只要存在一个这样的人就行了。”
王二小很担心,她倒是不怕被当傀儡,是怕会丢了命。
“你是怎么想的。”
妄白按住她肩膀,让她只能跪着。
“是谁呢?慕容还宁吗?还是昭风弱呢?还是二小你的来历有假呢。”
“仙,仙君……”
王二小肩膀被压的发麻发疼,可是它挪不动了。
“你记住你以望仙门弟子身份活着,蝼蚁之命。以神女之名活着必死。无论是遗神后裔或是仙门,他们都背弃了神,而打算颠覆这一切的人也不是真的信奉神。而且神来自人,终究是人。”
“我,我知道了,知道了。”
妄白一甩,她跌倒在地上。
“还是回去好了,安全些。”
这人!不过望仙门难道不是仙门吗?
王二小揉着肩膀站起来,行礼退下。
果然她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试探的投路石子。
“你没有把我当做老师。”妄白喃喃自语着。
“她自是铁石心肠,除非你拿命去换。”
妄白眉眼一凛。
“你竟是来了。”
白袖垂地如波,乌发垂落。眼眸平静淡然,静仪温雅。
“仙君能来我不能吗?”
怀谷站在他面前,隔着墙角簇拥着的暗紫色凝红花团如锦铺就。
怀谷面容平静安逸,笼着袖子很是畏寒一般。
“我总奇怪玄鱼的来历,原来如此。”
说着却是叹气。
“所以我说我不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