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眼前高大背影的人,不由得抬头,好奇看着。
“你谁啊。”
看这人堵在面前就知是故意挡住他们的,一人嚣张问,另一人却有几分胆怯。
傅禹寒打量这两人,白白净净地,比照片上还好看几分,不过…
那双深邃的眸陡然如结了冰般,傅禹寒看着这两学生。
他是怎么想都没想到往叶凌身上泼硫酸而且架势摩托的会是两个大一新生,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这两人会做那种事,看陈真发给他的资料,这两人专业课还挺出色的,在系里的成绩也名列前茅。
“我们聊聊?”
傅禹寒挑眉,语气也不友善,那张脸更臭得就差我想打人这四个大字儿写在脑门上。
两人想拒绝可还没开口就被傅禹寒搂着肩,看起来跟这两人友好。
其他人也不禁将视线集中在这两大一新生身上,正猜测着这两人跟这辆迈赫尔的车主是什么关系。
傅禹寒搂着两人肩膀往另一处地方去,在那些人看来也像是老朋友交流而已。
承大虽不比西桥但学校的环境不错,周围绿树萌阴,两边树遮阳,是个好地方。
“你,你想做什么!”
一人拎着书包,怯怯看着傅禹寒。
怎么看傅禹寒都不像是个善类,另一个人较为冷静:“如果是恐|吓或想敲|诈的话,我们会报警。”
傅禹寒讥笑,看着这两人。
“我是良好公民怎么会做那种事?而且报警的应该是我吧?硫酸事件。”
傅禹寒拍了拍身上的西装,似脏了一样。
动作优雅,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怒意。
提到硫酸,一人神情闪烁,另一人则淡定不已。
“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硫酸事件?”
那名淡定的人开口,一口否决,似真不知傅禹寒在说什么。
傅禹寒冷笑,从口袋里掏出照片,上面是他们骑着摩托经过公路时的照片,在婚礼那边的路口没监控,可在其他路有,虽戴着头盔可车牌号看得一清二楚,加上照片里两人的身形跟眼前两人很相似。
“你们两也是学法的,什么事犯法你们还不知吗?说,谁让你们做的?”
目光锐利,傅禹寒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就几张**的照片就说是我们做的,而且我们没摩托,大叔,如果想诬陷拜托你找个好点的借口!”
那名淡定的人抬头看着傅禹寒,轻笑一声,眼里尽是提防。
傅禹寒能知他们是学法的证明调查过他们。
“要不要我去问问你们父母再让校方介入?是诬陷还是真由警方去查。”
“到时如果捅出来你们两别说前程,连案底都会出现在局子里,到时就业难黑历史会陪你们一生一世。”
傅禹寒冷笑,眸中泛着冷光,丝毫不怕。
既然找上他们来那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证据,只是这两人跟叶凌素不相识,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如果硫酸真泼到叶凌身上,这两人要负的可是命案,学法的怎么会连这点意识都没?
“是选择老实交代还是找校方跟你们家人?”
傅禹寒冷声询问,他耐心不好,特别是遇上叶凌的事,今天愿意在这跟他们说话是看在他们年纪小的份上,而且他们父母都是职工,生活原本就不容易现在他们儿子还做出这种事。
“是谁指使你们在三通路那边泼硫酸。”
傅禹寒又问了一遍,步步逼近两人,他本身气场就强加上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两人连连后退被傅禹寒逼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光是看着眼前的人就跟看着恶魔一样,他们没想到会摊上这么件事。
这人看起来不好惹,至于那个女人是谁她们也不知,只知道只要做了就有钱可以收。
“我说,我说,是个女人!”
刚才那名颤抖的男生抬起头挡在脸上,生怕傅禹寒打他。
他火急火燎说,另一名男生瞪了他一眼,尽管害怕可他知道傅禹寒在吓他们。
他们这几天看新闻跟报纸只看到一起车祸事件,硫酸根本就没泼到那个女人身上就不构成犯罪。
“什么女人?”
傅禹寒皱眉,回想着谁憎恨叶凌却想不出来。
“我,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说她打电话把那个女的叫出来,只要把桶里面的东西往她身上泼就行,然后会给我们一笔钱。”
那名胆小的把事儿都供了出来,钱是重要,可前程更重要。
他们也是一时间迷了心才做出那种事,后来也后悔,见新闻上没播这条消息才心安,没想到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她怎么把钱给你们?”
“放在一个垃圾桶内让我们去翻。”
“哪个垃圾桶?”
“承附近的垃圾桶,承大这边外路上没监控,我们也想知道那个女的是谁。”
那人又接着说,傅禹寒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态度也算老实。
“她怎么联系到你们?”
傅禹寒又问,那人拿起手机打开个网站,上面是一条兼职信息。
“我们,我们是想找兼职,看到一条消息价格又这么高,我们心动就打电话过去问,那人说兼职很容易,我们就信了。”
傅禹寒眼神冰冷,看着这两刚成年的人。
“你们知道那是硫酸还敢泼,如果泼到的是人,现在你们早没命了!”
傅禹寒手拽着一人的衣领,气愤说。
如果不是那条狗跳出来…
傅禹寒一想到这事儿情绪又激动起来。
唐镇他们赶飞机回去之前住的地方所以才没报案,如果报案,只要一查车牌号就知道是谁做的。
而且那会在婚礼上的人不多,所以这事儿才没捅开,不然,这两人死个千百次都死不足惜。
“我们根本就没想泼人,故意泼歪了,是那条狗自己跑出来才不小心…”
那名淡定的抬头看着傅禹寒生气的样子说,那个拿着桶的人是他,他知道里面是硫酸一闻就能闻出来,腐蚀性太强了,沾上一点怕是连皮肤都会被腐蚀掉,这种违法的事他这学法的肯定不会做。
只是故意泼歪让那个人看到,然后诈一笔而已。
“经过计算,那个角度倾斜泼,根本…”
话还没说完,傅禹寒一拳落在男生脸上,那张素净的脸上多了一道清淤,人连连后退。
“阿咏。”
另一人喊着,立马扶起身边的伙伴。
傅禹寒怒目看着那淡定的人,冷笑一声,神情阴冷可怕,比暴风雨来临还要可怕。
“经过计算,这世上可不是什么事都能计算,也不是什么事都照你如愿走,你经过计算,那么那条跑出来的狗怎么回事,如果我的爱人她往你泼硫酸的地方迈一步结果又会怎样?”
傅禹寒愤怒说,他的手跟身子都止不住发颤,那双冷眸看着眼前两人。
一句轻描淡写的经过计算不会出事,如果真出事了怎么办?
傅禹寒气到连牙齿都在发颤,为什么这名学生能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话,明明泼了硫酸却还能这么镇定。
另一人早被傅禹寒这样子吓得害怕,连脸色都白了几分。
他们是拿到了钱但后来也知道不妥也反省过的。
但这世上没后悔药,他们后悔也没用。
男生摸着嘴角的血迹,呸了一口血在地上,连牙齿都被傅禹寒打落,脸瞬间肿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傅禹寒力气这么大下手这么重。
“把那个女人的手机号码发给我。”
傅禹寒克制着,声音冰冷万分,那人听这话也不敢反抗,拿出手机将号码报给傅禹寒。
“那,那可以饶了我们吗,叔叔,我们,我们也是无辜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求你不要告诉学校不要告诉我们家人。”
那名胆子小的求着,以后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做这种事。
“滚。”
薄唇轻张,满脸不屑与生气。
那人一听,立马搀扶着自己的伙伴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还是大一生,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绝对不会。
电话滴滴地而后被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傅禹寒诧异。
“喂。”
一声喂,傅禹寒就知道是谁。
“蓝—天—晴。”
傅禹寒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儿说着。
蓝天晴皱眉,听这发怒声音就知道是谁打来的,她也没想到傅禹寒还会给她打电话,将她害成这样,将傅氏害成这样,现在傅禹寒还敢打电话给她?
握着手机的手青筋突兀,连额头上都暴着青筋。
“怎么?傅总是后悔了?”
蓝天晴轻笑一声,误以为傅禹寒时候将她从傅氏开除了,傅禹寒冷笑,听得这笑声蓝天晴才知道傅禹寒现在在生气中。
“傅禹寒,你笑什么?”
蓝天晴心里咯噔了下,她不是没见过傅禹寒生气的样子,正是因为见过才知道傅禹寒生气的样子有多可怕,有多不能惹。
“我给过你机会了。”
傅禹寒咬牙切齿说,不等蓝天晴询问什么事,电话就被挂断。
理智被冲动占据,傅禹寒顾不得其他直接给杨恩磊打了个电话。
他之前给过蓝家机会,前几天蓝天晴还跟他道歉也信誓旦旦说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现在却在背后耍这种手段,不可原谅。
“恩磊,立马打压蓝氏,收购股份再毁掉。”
短短几字,杨恩磊就能感受到傅禹寒的怒意。
办公室内,柳诗瑶心情舒畅了几分,转动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