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宁下意识回答，回答完，抬眼无意识看了眼灵儿，她突然明白灵儿的意思，她抬起头看着她，少有的与她对视，她眼眶还泛着红，笑了笑，“姑娘不必与奴婢考虑，娘娘既然在这里，奴婢就一直在这里陪着娘娘好了，娘娘说她最害怕一个人了，就算娘娘人已经不见了，但奴婢觉得娘娘其实是还在的，要是奴婢也走了的话，娘娘也会害怕的。”
小宁顿了下，余光还能看见远处的几个人，隐隐也能看见人身后的东西，她稍稍转移了点视线，眼睛尽量不往那处去看，“而且奴婢也不知道若是出了皇宫奴婢可以去哪里，奴婢已经是孤身一人在这世上了，就算是在冷宫中也算是个可以让奴婢落脚的地方，而且……就算是死，奴婢也想陪着娘娘。”
当年是娘娘救了她一命，这一条命早已经给了娘娘。
灵儿听闻，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转过身再也没有去看身后的仙君一眼，带着授莘往前走，走之前说了句，“你不必怕他们，若是他们问什么，你说便是。”
“是。”小宁看着灵儿离开的身影，跪在地上，在地上给她深深磕了一个头，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她站起身，那几个本在身后的人到了跟前。
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额头的汗又不自觉渗了出来。
“姑娘无须害怕，只是我等还有些事情想问问姑娘罢了。”
小宁望着眼前几个仙君，想到刚刚灵儿刚刚说的话，压住了心中的恐惧，低下头，点了下头，“是。”
申蔺仙君望着灵儿和授莘离开的地方，“方才走之前，灵儿姑娘和你说了什么？”
小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姑娘说，你们有什么可问我，让我与你们说。”
申蔺仙君抿了下唇，什么都没有说。
她其实也是置身事外，可是天朝将她拉了进来，说来说去她如今也不过一个俗世女子的年龄，可这般年龄她承受得却比常人要多。
是天朝该她的，天朝该了这世间太多。
仙君纷纷问起话来，小宁将她所知道的都告知于他们。
授莘和灵儿从冷宫中走出来，到处都飘散着血腥的味道，还有妖魔和天朝的气息，浊气的味道藏在其中已经很难让人察觉，而且也很难辨别到处有那些浊气是紫槿留下的。
授莘看着灵儿，从走出来灵儿脸色都算不上好，她脸也有点苍白，授莘似乎知晓她此时在想什么，那一幕，那死去的妖魔那一幕对她还是冲击太大了些。
他看见这样的灵儿，他突然就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突然明白受天惩那一刻，三月那一抹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心狠狠刺痛了下，疼痛久久不散，他问：“现在要去找她吗？虽然发现了她的痕迹，但是也不一定能找到她，要不要先去找燕盏凰，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